少帝

    也许南广王是一个重要NPC,又或者是刚刚他的侍卫当着李妙州的面杀了人解锁了某种隐藏支线,李妙州发现,自己的大脑接收到了部分人物介绍。

    【商演:21岁,男,淮国南广王,淮国国主的小叔叔,摄政王赵居泊的政敌。……。(好感度:未解锁)】

    【龙骧:27岁,男,淮国南广王的暗卫,擅长暗器。……。(好感度:未解锁)】

    李妙州忍不住腹诽,010能不能快点被激活,她现在的权限没办法做任何任务。她怎么记得第一次进入这个副本的时候,她的权限之高简直就是金手指。所有的人物信息都能被详细查看,好感度低就直接用道具把好感度刷上去。

    “先谢过殿下对我如此挂怀,只是我作为司祭不可随意离宫。”李妙州抬起头直视南广王,她总觉得能看到任务信息就说明010部分功能被开启了,毕竟她只绑定了这么一个系统。如果真的出了意外,010肯定会强制性把她带出剧本,这样想来她的心神逐渐稳定下来,努力扮演好“李妙周”这一角色。

    商演敏锐的觉察到李妙周有某些地方变了,他怀疑李妙周不过是因为还不信任他于是假意推脱——毕竟骄傲如司祭,怎么会愿意嫁给一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跛子?

    “小师姐怎么和我这般生疏。”商演做出几分失落的样子,见李妙州不以为意,继而幽幽开口,“难不成你真的喜欢上咱们的陛下了?”

    李妙州一愣,为什么司祭会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构陷摄政王,是被少帝利用了?亦或者是她对少帝的感情不一般?

    “请殿下不要开玩笑了。”

    南广王微微一笑,不再挑起话头,李妙州突然被冷落了半晌,心底也生了几分愠怒。这剧本一开始就这样难,鬼知道雍朝是不是也发生了巨变。

    “殿下,”李妙州忍不住开口,“请问我可以走了吗?”既然她一时之间没办法脱离现在的局面,南广王也颇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她还不如先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

    “哦?”南广王低头整了整袖口,“小师姐到我这里,哪有回去的道理。既然小师姐不愿意与我一同离开淮国,那我只好强求了。”

    听到这里李妙州立马绷紧了神经,龙骧不会从哪个角落冲进来把她一掌拍晕吧,她也不是不愿意去雍朝,只不过南广王也不知道是敌是友,贸然和他结盟或许就是那个哑巴婢女的下场。

    现在前途未卜,李妙州必须赌一把,对面的庄家也正哂笑着等着鱼儿咬钩。

    “我可以同殿下去大雍,但是在这之前,我想与殿下打个赌。”李妙州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

    “小师姐还有赌注吗?”商演已经做了决定,势必将李妙周带离淮王宫,他明白李妙周既无倚仗,也无退路。

    “自然没有,”李妙州手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她明白现在她现在只能顺着商演所布的棋走,只不过她得冒险一试,先把系统完全激活,“如果殿下这点自由都不给我,我该怎么全身心的信任殿下呢。”

    商演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

    龙骧把李妙州秘密送回了幽禁她的宫室中,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没有经过杀死哑婢的道路。而少帝的召见比李妙州想的更快,她似乎只休息了两个时辰,就被陌生的掌事女官唤醒,她们把她像一个华贵的木偶一样清洁装扮。

    淮国似乎以深色为尊。

    宫奴们的服饰以玉色为主,最普通的宫奴们身着草白色宫装,简约干练,低阶女官们身着颜色略深的葭菼色宫装,内敛朴素,其中领头的女官则身穿青玉案色的衣装,衣袂翩翩,纹饰典雅大方。

    而她们为李妙州精心穿戴的衣裳繁复华美,水华朱色的司祭礼服用上好的锦缎制作,布料在室内都流光溢彩,显示出柔和的莹光,裙摆则用银线细细缝上牡丹如意暗纹,粗看并不明显,裙摆随着主人走动而起反射出牡丹花卉,有如丛丛锦簇在风中微曳。

    发饰周正,姝丽无双的司祭坐在步舆里便是一尊无价的玉面神像。

    天色微晓,少帝任由内侍为他更衣,内官跪在地上刚系好陛下腰间的玉佩,司祭便由女官领了进来。

    司祭低着头行了一个略微僵硬的礼,少帝商槢没叫她起身,挥了挥手让宫人们全都退下。

    李妙州跪在地上出奇的冷静,她不知道商槢为何突然召见她,但是看女官们把她打扮得如此隆重,想必不会草草了结她的性命。而且商演答应会保全她。

    商槢俯视着跪在面前的李妙州许久,才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用冰冷的语气审问:“这几日你在冰室里可想明白了吗?”

    少帝似乎比李妙周还小一两岁,声音是少年变声期的沙哑,不过并不影响他的威仪。李妙州沉默不语,这些npc一开口都直接略去前情,句句提问,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幽禁,被幽禁前又和少帝说了什么。

    商槢似乎也没急着要李妙周回答,他的眼睛很暗,神情冷漠,让人看不出这位少年天子的喜怒。

    似乎有一声模糊的叹息,李妙州并未听清楚。

    商槢蹲下身,亲自把李妙周从地上扶了起来。李妙州抬头和他对视的一刹那,看见这位阴郁的少年眼中似乎有几分无奈。

    她发现商槢今日也穿上了朱红色的礼服,两人相望,错觉是一对正欲行礼的少年夫妻,可礼服到底是礼服,而非成婚时的婚服。

    “司祭,昨日摄政王派人传信,说他派去冰室保护你的人遭人暗杀。”

    是哑婢吗?李妙州唯一能想到的人。

    陛下的语气森然,抓着李妙州的双臂没有松手,反而把她拉近。

    【商槢:17岁,男,淮国国主,李妙周的青梅竹马。(好感度:未解锁)】

    “司祭,如今有两个人向孤求娶你。一位是朕的舅舅,一位是朕的皇叔。”商槢盯着李妙周的面容看,宫中有的是容貌昳丽的女子,他们究竟看中了李妙周哪一点。

    “你会选择谁呢?”

    李妙州忍住内心的疑惑,她想青梅竹马的情意或许有几分真心。

    她回握住商槢的手,眸光闪动,似有泪意:“我这经年的心意,陛下未曾感受到一丝一毫吗?”

    少帝愣了愣,缓缓松开李妙州,微微舒展开了眉毛,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司祭,孤如今无法许你后位。”

    李妙州低头擦拭着泫然的泪珠,在广袖的遮掩下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又立即恢复如常。

    “只不过……舅舅和皇叔并非好相与的人,”商槢睨了李妙周一眼,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依孤看来,司祭应当成为摄政王夫人。”

    李妙州心下一惊,错愕地看向商槢,随即觉察到自己的失仪,仓皇跪下。

    “看来司祭更想与孤那年轻倜傥的皇叔永结同心。”商槢眯了眯眼睛,他蹲下身,饶有兴趣地盯着李妙周看。他记得他小时候就反复告诉过李妙周,自己最恨不忠之人。

    赵居泊命人不仅带来了哑奴暴毙的消息,还禀明了司祭与商演私会。不论他二人是否暗通曲款,商槢又一次深深感受到了宫中眼线之多,对他威胁之大。帝王脚下竟全是他无法掌控的诡谲阴私。

    “你背叛我了,是吗?”商槢的语气听起来风轻云淡,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件微乎其微的事情。

    说多错多,李妙州没有马上回话,只是微微颤抖着摇了摇头。

    商槢也不恼,兀的把她的发钗一一取下,随手扔在一旁。金玉相碰发出清越声响,青丝垂落,李妙州不敢抬头。

    “抬头。”

    商槢把禁步取下后微微一笑。

    李妙州小心翼翼地抬起来,低垂着双睫,没有直视他。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七岁,比我大两岁。那时候我刚失去了母亲,你说你也没有母亲,但你活的很好,你会让我也活的很好。”

    商槢想摸摸李妙周的头,手悬在半空又收了回来。

    “姐姐,你我都明白,除非你从司祭的位置上下来,我才能把你扶上皇后之位。可你连等都不愿意等。”

    李妙州轻轻抓住商槢的衣摆,几乎是决绝地说道:“陛下,在你心里只有贵族女子才能荣登皇后宝座,我无父无母,身份卑微,也无法令天阙众人信服。请陛下念在我这十年的苦楚,让我离开皇宫。”

    商槢冷冷一笑,苦楚?自从他登上皇位,几乎给了她所有能给的荣宠,这几日不过是为了保护她才把她幽禁在冰室,她却毫无感恩,只想着离开这里,好与南广王双宿双飞。

    不过姐姐是有一点说对了,只有家族势力庞大的名门贵女才能登上后位。他心里的皇后就算是李妙周,可她绝不会是他的第一任皇后。

    “孤可以放你离开,”商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眼里却毫无笑意,“不过是以摄政王妃的身份离开皇宫,入主王府。”

    “陛下非要这样折辱我吗?”李妙州腰背一松,不再跪得笔直,斜坐在地上。

    “不成全你便是折辱吗?”商槢半蹲在地上,贴近了李妙周的脸,“孤本以为你会哭的,毕竟你那么恣意娇气。既然不哭,那便等着哭嫁的时候好好哭。”

    商槢说完便离开了,他赶着去上朝,没空与李妙周互相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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