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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地傩戏(四)(定稿)

    王贞仪闪身到她身后,迅速地抬起手,用尽全力击打在旱魃的颈部。旱魃摇晃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王贞仪找来一条绳子,将她手脚捆绑起来,以防她醒来后再次试图逃跑。

    找了一夜仍没寻到旱魃踪迹的伶人和百姓们彻底疯了,分成一条条“小溪”,挨家挨户地寻找。

    听说是找旱魃,几乎每家每户都很开心。当然了,最不高兴的是有钱人家。他们不想金银财宝古玩字画被偷了。也就发生了很多不愉快。

    大约是在午后,有一群百姓敲响了王贞仪家的门。

    王贞仪父母和妹妹刚开门,就见一群百姓吆五喝六地冲进来,大嚷着要进去搜查。

    仆人们闻讯赶来,挡住他们。

    “我们家没有藏匿旱魃!家里有很多药材,都是要治病用的,你们不要去糟蹋。”王贞仪父亲焦躁地大声劝阻。

    “让开!我们要亲自搜查!”一个粗暴的声音吼道。

    “为什么不进去搜查?”远远地有人喊。

    “王大夫不让。”

    “都这时候了,哪怕是王大夫也不行,等着,我去叫更多人。”

    王家的仆人们都脸色大变,让出一条路来。

    百姓们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不由分说地闯进了每一个房间,认真地搜查。

    其中一群进了灶房,见王贞仪在炒鸡蛋,刚要问些什么,就被柴堆燃烧起来的滚滚浓烟呛得逃出去,抱怨王贞仪是个粗心大意的女人。

    随着他们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王贞仪迅速冲到柴堆前。火焰已经吞噬了整个柴堆。

    她用尽全力踢散了燃烧的柴火。

    旱魃被藏在柴堆深处,衣裳已经开始燃烧,火舌正贪婪地舔舐着她的身体。

    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但被布条堵住的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滑过她被烟熏黑的脸颊,滴落在她被火焰侵蚀的衣服上。

    王贞仪迅速地脱下自己的外衣,用力地拍打旱魃身上的火焰。火焰被扑灭了,但旱魃的衣服已经被烧得破烂不堪,皮肤上布满了烧伤的水泡。

    王贞仪心中充满了愧疚,轻轻地解开了旱魃嘴上的布条。

    旱魃嘴唇颤抖着,肆无忌惮地哭了出来。但只哭了一声,就被王贞仪紧紧地捂住嘴。

    王贞仪压低声音:“他们还没走远。”

    等百姓们都出去,王贞仪将旱魃搀扶起来,带回房间,开始清理烧伤,“这倒是怪了,你怎么不着急跑了?”

    旱魃一语不发。

    在没被烧伤之前,她没想到会疼起来是那么要命。回想起昨晚乐呵呵地被戏班和满城百姓追杀,就头皮发麻。

    她现在不想被献祭了。

    当晚,王贞仪听说旱魃找到了,献祭继续,急匆匆赶出去,就看到一幕熟悉的场景:旱魃被四天王和全城的百姓追赶。

    她蒙上脸,冲进了混乱的人群。这次,戏班似乎早有准备,他们朝王贞仪抛来一张张大网。百姓们高兴地大嚷,还试图围住她。

    就在众人欢呼之际,王贞仪抽出软剑,剑光闪烁,唰唰几剑便砍断了一张张大网,然后扛起旱魃就飞奔而去。

    一进门,她便放下了旱魃乙。

    少女畸形身躯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脆弱,仿佛是被命运无情地扭曲过的枝干,无力地倚靠在斑驳的墙壁上。

    皮肤在微弱的烛光下透出一种病态的苍白,那是一种缺乏阳光与健康的象征。身体扭曲,骨骼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突出。

    随着连续几天的搜查无果,城里的百姓们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班主在众人面前宣布,选择了两位会请神的伶人来他们将举行一场古老的仪式,以祈求天神的怜悯,帮他们找到旱魃。

    仪式的第一个环节称为“肃坛”,首先在戏台附近悬挂“过街吊子”。

    这是一种用红、绿、黄、白、黑五色纸张裁剪成的小旗子,每几张一组,用细绳穿成一串。

    这些纸旗上用墨笔或黄笔书写着口号式的四字话语,如“上施行云”、“下救黎民”、“布云施雨”、“泽润生民”、“旱既太甚”、“不行心忧”、“急救万民”、“急速解旱”、“天旱流行”、“抗旱急矣”、“行云布雨”、“滋润万物”、“一灵百敬”、“万物回生”等。

    同时全城斋戒。

    一张张告示被贴在了城墙上,集市里,以及各个显眼的角落。告示上用严肃的语气要求所有的市民遵守斋戒的规定,禁止杀生,禁止购买和食用葱、韭、蒜和各种肉类等荤腥之物。

    告示上还特别提到,所有的市民都不得戴草帽,违反者将会受到鞭打的惩罚。相反,每个人都必须戴柳条帽,这是对神明的一种敬意。

    市场上的肉铺关了门,蔬菜摊上的葱、韭、蒜也不见了踪影。市民们的餐桌上变得简单而朴素,他们吃着清淡的食物,心里充满了对天神的敬畏和对雨水的渴望。

    在城市的街道上,人们戴着各式各样的柳条帽,有的是精心编织的,有的则是简单缠绕而成。这些柳条帽成为了斋戒期间的一种特殊标志,提醒着每个人要保持敬畏的心态,遵守斋戒的规定。

    在戏台上设置香案,案上安设各重要神祇的牌位。神牌以黄纸写就,黏在竹签上,每神一个,都插在一个木制大香炉里。

    设好香案,众人都在戏台下日夜供奉香火,并由两位伶人向方神许愿。所许之物,或为鸡,或为羊,或为猪,随着时间的推移,所许之物的价值也会由低到高逐渐增加:由鸡变成猪,又由羊变成一台大戏。

    仪式中,两位伶人开始吟唱古老的祭文,声音在戏台上空回荡,显得庄严肃穆。

    不大一会儿,两个伶人突然在戏台上开始了异常的表演。他们的动作狂野而夸张,眼神迷离,仿佛被某种力量所控制。他们开始跳大神。

    一个伶人自称是风伯,他的声音忽高忽低,像是在模仿风的呼啸。他的手臂随着他的话语挥舞,仿佛在指挥着风的方向。他的动作越来越剧烈,仿佛真的在召唤风的力量。

    另一个伶人则自称是雨师,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就像是远处的雷鸣。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次脚步落地都像是在模拟雨滴坠落的声音。他的表演充满了力量和节奏,仿佛真的能够唤醒沉睡的雨云。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曾在涿鹿大战中与旱魃交战,但被打败,好恨,好恨,好恨啊……赐汝等一个神兽,这个神兽能够帮助你们找到旱魃的所在。我们要在天界再和她大战。”

    在戏台上的一角,突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划破了宁静的夜空。观众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紧接着,一股浓烟从爆响处滚滚涌出,迅速弥漫了整个舞台。浓烟如同活物般在空中翻腾,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随着浓烟的扩散,戏台上的光变得朦胧而诡异,仿佛整个舞台都被笼罩在一层神秘的迷雾之中。

    观众们开始感到不安,窃窃私语声逐渐变大,但很快,这些声音被另一股声音所淹没——那是从浓烟中传来的低沉而恐怖的咆哮。

    浓烟中,一个高大的轮廓渐渐显现。它的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随着风的吹拂,浓烟开始慢慢散去,那个轮廓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它的身躯庞大而壮硕,肌肉线条如同雕刻般分明,每一寸肌肤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毛发粗硬而浓密,颜色多变,从深邃的夜幕黑到炽热的火焰红,再到神秘的幽蓝。

    瞳孔深邃,目光炯炯,凝视众人的时候,让人们心里有种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四肢强健有力,爪子锋利如刀,尾巴长而有力。

    他们以风伯雨师的口吻,向神兽发出了命令:“去,找到旱魃。”

    他们的话语似乎带有某种不可抗拒的魔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紧张。

    王贞仪正在书房里埋头研究医书,书房里静谧得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喊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王贞仪眉头微蹙,合上书本,缓步走到窗边,推开了木窗。

    院子里,仆人们或抄着棍子,或拿着石头,围成了一个半圆,他们的脸上带着紧张和不安。

    在他们的包围圈中,有一个怪物,它的身影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诡异。

    那怪物身体上的肌肉在不规律地抽搐着,仿佛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它昂起头,用力地嗅了嗅,然后突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接着不顾一切地朝着旱魃所在的屋子跑去。仆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随即大喊着追了上去。

    石头一块块地砸在怪物的背上,但怪物却像是清风拂过,毫无痛感。

    闺房内,旱魃甲听到外面的骚乱声,心中一紧。她住在王贞仪的闺房。

    她急忙从床底摸出一把锋利的刀,小心翼翼地藏在房间的角落。

    她的心跳如鼓,手心微微出汗,紧紧握着刀柄,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

    随着一声巨响,怪物破门而入,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芒,嗅了嗅,直直地奔着旱魃。

    旱魃甲被吓得连连后退,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刀,试图阻止怪物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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