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简卓笑着说道:
“鹤筠,我们明日就要启程返回泛城了,州府那边请的假时间也到了。今天叫你来呢,是想亲自给你说一声感谢。”
左谐洛拿出一个礼盒,推到聂鹤筠面前:
“多谢你为惊越找来鳞霁草,当时你身体伤还没好,听惊越说你淋雨出门还落了水,我是真的很心疼。”
聂鹤筠笑道:“毕竟时间紧急,耽误不得,我们两个的伤也好了许多,这些不值得一提。”
左谐洛:“之前绑架的事,我们也知道你们都不愿提,但我们作为长辈,也都看在眼里,他如果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们替他道歉。”
聂鹤筠听她突然提起这件事,觉得有些奇怪。
但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两人分开,后面她也不会因为心烦想来越县散心,说不定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了。
但经历了这一切,聂鹤筠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聂鹤筠勉强挤出一张笑容。
聂鹤筠拿着盒子出门时,恰好遇见逢惊越在院子树下歇息,她便朝他招招手。
逢惊越一回头便瞅见鹤筠笑着跑来,嘴角很自觉地上扬:“弦音兄刚才打猎回来,我们晚上吃烤肉好不好?”
“好诶!说到烧烤,泛城东南有一家烤肉店你去过吗,我以前老爱那一口了,以后有机会带你去!”
聂鹤筠倚在树上笑盈盈地说。
一阵风吹来,两个人心有灵犀地一起跑进屋内。
聂鹤筠看见逢惊越的脸因为奔跑而染上的红晕,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逢惊越宠溺地推着她坐到桌边,把茶递给她。
聂鹤筠把盒子放在桌子上,随后便浅尝了一口暖茶。
逢惊越此时注意到桌上的盒子,眉头微皱:“刚才可是从爹娘那里出来?”
聂鹤筠点点头,顺手把这个精致的盒子打开。
里面却只有一封信和一只碧绿的翡翠簪子。
她仔细瞧了瞧这支簪子,花纹简约但却十分大气。
趁聂鹤筠读信时,逢惊越拿过簪子,眉目凝思,张开嘴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人揽入怀中。
“这就是我的答案。”
一声轻柔的话语传进逢惊越耳中。
他一下子便明白了。
“我原该早点对你说的。”逢惊越语气颤抖,紧紧地抱住了她。
聂鹤筠手里的信掉落在地上,摊开来。
里面赫然是逢惊越的字迹,但墨早已干了。
是逢惊越当初得知聂鹤筠被山贼劫走后,离家出走寻鹤筠前留给父母的信。
信上写着:
“惊越此生只爱鹤筠一人,她此时有难,我心急如焚,望父母知子心。”
暖炉生香,静谧撩人。
惊越轻轻为鹤筠戴上簪子,两颗赤诚之心纠缠在一起。
生生世世,至死不休。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