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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冬时写下初夏

    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取向不是男生,但说真的,我也没有想过我喜欢哪种类型的女生。或许喜欢本就不该是深思熟虑后的表现,而是窥探过后的一瞬悸动和酸涩。

    高中、冬日、烟花便签纸、土味情话。晚自习是枯燥的,周一到周六排了六科的学科训练,学科训练的题量不算大,把会做的写完还能余下不少时间。我们就在便签纸上写一些土味情话互相送出去,还会在末尾落款。但我们不会写上真名,以免被老师逮到。不过这也是多此一举,老师真要查的时候我们也逃不掉,只图一个心理安慰罢了。我初中时候的网名叫乌拉,有开心快乐的意思,便签纸上的落款也就是乌拉了。理应叫零,粥萌均叫芝麻酱,酥航叫嗖。还有班上其他女生,我们的纸条可以从最后排传到最前排,也可以从最左边传到最右边。这确实是一个消磨时间的办法。

    起初我并没有加入其中,因为取向的原因,我不太能适应与同班的女生互写情话。可后来是怎样的契机让我放下包袱融入其中的呢?

    周三的晚自习是数学,我们会的不多,写完最多用半个小时。以我们前后两排先开始互相交换写着土味情话的便签纸,没过多久理应就收到了从教室另一边传来的便签。她收到了便签那自然也要还回去一张。理应右手拿着笔装样子,左手垫在右肘下,往右边挪后又动了动手指轻戳我几下,沿着桌边递来一张叠的只见四分之一状的便签纸。我的惊喜还未显现就看到了空白处的名字,便接过便签递给右边的同学。我手握着笔低头假意看卷子:为什么会觉得是写给我的呢?

    感觉到我坐的凳子有轻微震动,知道是粥萌均在叫我,我往后靠了靠,头往左后微偏。“理应给你写了啥啊?叫我看看。”原来叫我是要问这个啊。

    “她没和我写。”我回答道。

    本身离得就近,而且我们说话也没有刻意避着谁。

    理应扭过来看着我说:“可你也没有给我写。”

    和我不同的是,她并没有靠着后面的桌子,她仅仅只是偏了头,只是看着我。好似只是在哀怨我没有给她写上一张便签纸,而不是在同我们哪一个解释没有给我便签纸的原因。

    我不希望一些不该有的情绪出现在我们之间,我说:“我没有给任何人写。”

    坐在后面的酥航开口说:“季忆你好可怜哦怎么做同桌了还没收到哦。给你浅看一下我的吧,嘿嘿。别装,你肯定嫉妒坏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嫉妒,但我心里确实不太舒服。这样的异感源自哪里,我那时答不上来。可能是理应表现出的哀怨,也可能是我看着她们都收到了理应的烟花便签纸。总之,是和她有关的。

    周四晚上的学科训练是地理,班主任的课,我们不敢过于放肆,把周四晚当作休息日,这天不再互相传递便签纸。可我第一次收到理应的便签纸就是在周四晚上。

    纸上写“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如果有足够的默契,一个眼神就能明白所有,不用多余说话打破风草树和我们之间的平衡,那确实美好。很显然,我们没有到达默契这个高度,那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不太明白。

    “为什么给我的不是烟花便签纸,而是一张白纸啊?”我有点疑惑。

    “你跟她们不一样。”理应回答我说,“你是我同桌。”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可我看见晗井手中拿着一张烟花便签纸。我不太明白,但我也没有开口询问。我撕下一张白纸,拿着尺子裁成合适大小的纸片。

    “初夏一只蝶,飞过我瞳海。”我在纸上写下这句诗。可此刻明明是深冬,我为什么会写初夏?我答不上来。

    很久之后理应告诉我:“烟花绚烂却转瞬即逝,即使只是写下文字来送你的便签纸,我也不愿意我们和‘转瞬即逝’沾上关系。”

    我问她:“那送给她们就没关系吗?”

    理应说:“很奇怪,送给她们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只当是漂亮的便签纸,写上一些漂亮的话,只觉得漂亮。”

    在深冬时写下初夏,我期待的是与你的一季又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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