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相差有三岁,
共同走过时间的轨,
留下的遗憾由谁来配,
相拥的承诺变的好无味,
有些话还是没能说到嘴,
任由内心麻痹后捏碎,
从古至今没人做到自由的美,
因果殊途陌人归,
年幼无知相隔三岁,
误以时间长短自随,
得失只在一席话儡,
流离失所花落人悲,
说不爱就是爱,
冷漠无情是自害,
优柔寡断情难猜,
爱在最初是情怀。
"我喜欢我弟弟。"
"你……"sunny 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生硬地打断了。
"他也很喜欢我这个姐姐,我再说一遍,是他追的我,从高中追到现在。整整 7年,还因为我当年的一句玩笑话就真的当了警察,"岑里说到这里突然就笑了,透过她的眼睛,sunny 仿佛能看到从她内心射出一种永不熄灭的,欢快的光芒,炯炯发光。
"一腔热血,一片痴心。怎么样?感人不感人?"
"你可千万别是自己的幻想感动了自己。"sunny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巧了,还真是!"
话音刚落,sunny 微微怔住了,不可思议地盯着岑里那张笑容满面的脸。
本以为这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她不好再问下去,下一秒却听见岑里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声线的颤抖,似笑非笑,"我曾经以为那些都是幻想,幻想如果我和他没有在一起,但他还是做了警察,还幻想熬过那些年后他会再重新找到我,并且告诉我一直喜欢着我爱着我,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幻想多了就会觉得自己特别的自作多情。"
"但是有一天这个人真的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穿着一身警服,庄重而又严肃地告诉我,姐姐从来都没有自作多情。"
sunny 愣愣地盯着对方逐渐微笑起来的脸,眸色渐深。
"但我看你蛮难过的样子。"
"谁遭报应会一副很高兴的样子?那个弟弟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报应了,当然很难过。"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sunny 像是想起了某些不可以反复回忆的画面,深吸一口气看向暗沉的房顶,"但我还是觉得你们两个之间差了点什么,也许是年龄,也许是别的。"
她仿佛还能看见岑里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忍不住地呜咽,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深处艰难地一丝一丝地抽出来。
"跟你认识12年真的很高兴,你最懂我,"岑里站起身来,眼中的水光被强行压制住,脚底的步伐往前迈开。可每走一步她都觉得眼里有什么滚烫的液体即将夺眶而出,"可能他都没有这么懂我,毕竟是弟弟嘛,我和他无法互通互融的东西太多了。"
她突然从落地窗前回过身,半边身子沉浸在黑暗之中,"我以前也觉得和他之间相差很多,不仅仅是年龄,还有很多很多,但现在他已经向我证明,我们哪里也不差。"
"你今年多少岁了来着?"sunny 突然问道。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你居然问得出口!!"岑里故作生气地抱着手瞪着她。
"我知道我知道,25嘛,我只是出于惊讶然后想向你确认一下。"
"你是想确认一下我是否又老了一岁??是我眼睛周围的小细纹引起了你的注意??"
"不是,是另一件事情。"
窗户一开,一股冷气扑来,凉飕飕的。
静默了半晌,见她并没有追问,sunny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突兀的吐气声微小得她自己都不曾察觉。
"抱歉,这次是我不懂你了,猜不到你想确认什么事情。"
"噗,"sunny拍了拍胸口,一口唾沫呛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我没想到我们这个关系居然还能听得到你的一句抱歉。"
"偶尔跟你客气客气不行吗,你以为能有多真诚??"
"okok,你这个虚伪的女人。"
sunny笑着搓了搓手心,轻轻吸了一口气,接着露出一排牙齿,眉宇舒畅,像是刚才岑里的话让她无比开怀。
"再不说我就走了,小屁孩正在寒风中等待着我哈哈哈哈。"
说完后她立即就转身迈开了脚步,下一秒听见 sunny 以极其轻松的语气说道﹣-
"新婚快乐。"
脚步声猝然止住了。
岑里能感觉自己的睫毛狠命地颤了颤,强忍着那股令自己眩晕的心悸和紧张。
这会儿她再也压不住她激动,沉重的感情了,就像闸门挡不住洪水一样,烫脸的泪水,现在才涌出来。头也不回,哽咽地吐出两个字——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