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呜——”
清晨的安福小区被警笛声划开一道口子。
孟禾听见窗外稀稀拉拉但又不间断的声音,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往下瞧去。
警察的动作很迅速,小区单元门口已经被拉上横幅,地上有一滩已经干涸的红色液体,几个法医正在对地上的脚印拍照。赶早市的老太太们不停地往里挤,叽叽喳喳地吵着什么。
孟禾打开窗户,外面的声音清晰了一些。
“诶呀呀,吓死个人,听说是直接在小区门口的树上吊死的呀。”
“啊?”
“我听说,这种吊死的怨气最大啦,咱们这一栋楼都要受牵连。”
孟禾无心再听下去,起身离开。今天酒吧要举办三周年店庆,她白天要先去店里准备。她来到洗手间洗漱,看见牙膏顶部凹陷下去,没好气地冲外面喊:“周辰星,和你说多少次了,牙膏从下面往上挤你怎么又记不住?下次再这样咱俩别用一支了!”
周辰星坐在餐桌前拿起烤好的吐司,不紧不慢地抹奶酪,边抹边说:“好啊,如果以后你再赖床超过半个小时,就别让我送你上班。”
说完,周辰星又拿起一片抹上花生酱。
五分钟后,孟禾风风火火地坐在桌前,拿起抹好花生酱的吐司就往嘴里送。
“慢点吃,酒吧那边我让阿辛先去了,咱们单元门口出事了,所有人都要配合调查。”
孟禾嚼到一半哽住,巴巴看着周辰星,周辰星心领神会拿过一旁的杯子倒水。
“原则上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202的李叔,他早晨要去平安公园晨练。出单元门的时候看见的。”周辰星说完正好把水递给孟禾。
孟禾一口气把水全喝了:“在单元门口吊死的?”
“是的。”周辰星吃完最后手上最后一块吐司,拍拍手把受伤的面包渣抖干净。
“原则上第一个目击者是李叔,那就是说实际上第一个目击者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