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傅念关掉闹钟,正要坐起来,傅越山一拽他的胳膊,长臂把人圈回怀中。
傅越山顺着去摸他的后腰:“还酸不酸?”
傅念不回答,像哄小孩那样拍拍他坚实的后背:“该起来了。”
男人依依不舍地放开他,傅念撑着去洗漱,出来时,傅越山已经起身,高大的背影挡住了清晨的阳光,正等着他过去。
傅越山是极有雄性气概的类型,肌肉健壮,身材高大,英俊帅气,全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侵略感十足,令人靠近就要腿软。
傅念熟练地为他系上领带,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傅越山这个角度看不清他低垂脸庞的神色,于是掐着人下巴抬起来亲了一下。
傅念温顺地承受。
傅越山像是不经意地问:“纪念日想怎么过?”
还有几天,傅念来傅家就满十年了。
傅念头也不抬:“都可以,你安排什么我都喜欢。”
傅越山满意地笑起来,揽着他出房间。
桌上摆好了早餐早餐,其实傅念就喜欢简单的吐司抹果酱,但傅越山总说营养不够,让厨房每天做满一桌,盯着他每样吃一两口。
老管家乐呵呵地站在旁边,他听不清两人的对话,只是看着如今成熟稳重的傅越山高兴。
自从傅念来了之后,傅越山的病情就逐渐好转,如今更是看不出曾经发狂失控的样子。
但他们都知道,傅越山不是痊愈了,他的病只是被药好好地控制了。
傅念就是他唯一的药。
此时,傅念慢吞吞地咬着现包的鲜虾云吞,傅越山的大手还在揉捏他的后腰,那一小块皮肤显得格外滚烫。
“你今天下午才有课,上午去公司陪我,嗯?”
傅越山漆黑的眼睛牢牢地盯着他,傅念顶着压力,装作不知道。
“马上要考试了,我想早点去学校。”
傅越山稍稍用力捏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在办公室不能复习吗?就在里间待着,没人敢打扰你。”
傅越山在办公室专门开出了一间宽敞的休息室,安了一整面落地窗,柔软的沙发和大床、小零食、画架一应俱全。
单间里放了大大小小五个监控,哪怕只隔着一扇门,傅越山也要时刻把傅念放在眼皮子底下。
傅念不想在这些小事上惹他不快,顺从地答应了。
傅越山根本离不开傅念,一上车就让人把挡板升起来,在后面抱着他细碎地亲吻,偶尔在爱人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就兴奋得浑身燥热。
傅念很漂亮——如果不是这种出类拔萃的漂亮,可能还不会在初见时就被傅越山盯上。
傅念五官精致,不能说英俊,也谈不上女气,他皮肤极白,标准的桃花眼总像含了一池春水般温柔多情,嘴角有两个浅浅甜甜的小梨涡,又从小被教养得身姿优雅,是放在人群里也会被一眼看到的出众,像青涩的小王子。
关键在于傅念气质温润,他性子本就和软,来到傅家后更是温顺安静,傅越山喜欢他笑,然后去亲他的凹陷的梨涡和弯弯的眼睛。
若不是喜欢他的笑容,傅越山根本不会放他离开房门。
已完全接手公司业务的青年领导总是很忙的,一早就有许多员工进进出出,会议一个接一个,傅念就躲在里间看自己的书。
不管忙成什么样子,傅越山每个小时都要进来看看他,捏捏他的手,闻闻他身上的味道,跟逗猫一样。
傅念早就习惯了。
只是昨晚折腾得晚,他看不进去书,身上难受得睡不着,所以借着买咖啡的借口下楼透气。
傅越山一开始当然是不允许的。
“要什么让小张去买就是了,你在里面无聊的话,我进来陪你。”
傅念说:“想让你喝我亲手做的咖啡。”
傅越山还是拉着他的手:“这里也有咖啡机。”
傅念只好主动去亲他的脸,笑着看他:“我还想去旁边的商场给你买礼物,很快就是纪念日,让我给你挑好不好?”
男人冷硬的脸瞬间软了下来,细看耳根还有些泛红,手松了松:“包装也要你亲手包……”
傅念忍不住笑出声,答应了他。
傅越山最近忙得不可开交,主要也是为了尽早处理掉部分事情,想着几天后要好好跟自己的小王子过情人节。
傅念走出公司大门,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反而觉得在外面更舒服些。
商场的东西都差不多,傅越山派保镖远远地跟着他,他也不介意,对傅念来说,这已经是不可多得的自由时间了。
挑礼物是个好借口,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晚些回去,时间长说明他心意浓,傅越山不会不高兴。
傅念看不上什么东西,奢侈品固然有价值,但他日常用的所有东西都是顶级小众的私人订制,每处细节都按着主人的要求来。
他早就在物质上被傅越山娇惯得像贵族小王子一样了,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傅越山什么都不缺,傅念随便挑了个胸针和领带,又去他名下的甜品店,做了两杯咖啡,再带一块小蛋糕。
他是很想自己在店里吃完了再回去,可保镖会把所有细节汇报给傅越山,他可以为了挑礼物在外面晃荡许久,但不能为了这个。
他慢悠悠地进公司大门后,忽然感受到一阵灼热的视线——这种眼神,他最熟悉不过。
是一个高大劲瘦的男人,比起傅越山浑身散发着强烈荷尔蒙的强势感,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更多了一份柔性和阴沉。
傅念对他没有印象,又不喜他古怪的眼神,正准备离开,就见对方快步走过来挡住他的路。
凑近后才发现来人这么高,傅念不高兴地说:“请问有什么事吗?”
男人笑着弯腰凑近他,眼底却黑沉得没有一丝笑意,声音低沉:“你就是傅越山家里那个娇贵的小金丝雀?确实漂亮。”
傅念皱眉,往后退开两步:“我还有事,先走了。”
男人依依不饶地继续凑上去,紧跟着他也前进了两步,脸依然贴在他一拳宽的前方。
“傅越山不好相处吧?不如你跟了我,我对你肯定比他温柔多了。”
傅念瞪大了漂亮的眼睛,有些生气,转身就要走,男人死皮赖脸地跟上来拦着。
“你是喜欢傅越山才跟着他的?这么多年也不腻吗,换个新鲜的怎么样?”
“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他想要我手上一块地很久了,你陪我一晚,我就送给他,不信他不答应。”
“或者,你要是被迫的……你亲我一下,我帮你离开他,这总划算了吧。”
傅念越听越生气,脸涨得通红,委屈得像是要哭出来,偏生又不知道怎么还嘴。
他气得不行,刚要说什么,身后传来奔跑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傅越山的助理正狂奔而来。
小张喘着粗气:“何总,真是对不住,是我来晚了,傅总请您上去聊。”
哪有什么来晚了,小张本就不负责这些。
傅念清清楚楚,保镖不会跟进公司,是他的坐标突然没有移动,傅越山派小张专门下来查看情况。
小张见势不妙,灵巧地插入他们之间,把傅念挡在身后。
何总直起身,不屑地笑笑,转身离开时拿出一张名片塞到傅念手里:“我叫何释,刚刚说的一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