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

    【第一场】难寻

    地点:

    天界

    洞娑庭(掌管所有天庭被贬之人的凡间去向----缘机天神的府邸)

    时间:佛历二五六六年八月

    经过了闭神关后的第十六天,杨颜心急如焚的,拖着疲倦的身躯,来到缘机天神殿前,只是身躯疲倦不及这天人一别的苦楚。

    洞娑庭的宫殿门,是一个类似凡间八卦图形的大门。一阵随风轻撩,门前树林树叶,犹似这来访神将,沉静之中,一分躁动,却又迅速平缓。

    杨颜的夫人,天人常尊称为好战女天将,原本与缘机天神有着渊源。两位女天神都曾经同为啊修罗那世,被佛祖点拨,修行得道,才得以到此天道,有了这层果报。到了这看似不讲人情世故的天界之中,也时常一起挥刀练剑。

    这天,只见门口的仙童见到杨颜后,步伐比平日里明显快了些,冲冲回府里禀报。而此时的缘机天神,神色中表现得些许不想让友人撞见,但眉间中显然对于入殿的杨颜,早已猜到他来的用意。冲急的禀报之声未落,女天神长袖一挥,把洞察凡界的天机镜一隐而过。

    洞娑庭中的门槛,有点像凡间的自动识别智能大门,一见仙童,就能自动降下门槛,除此之外,也能靠府中的主人神识自动开门。近年中,天界中虽视天律更比往前严格,但天界中能游历十界的天神们也都将其它界中,好玩有趣的物件带入天界。十界中就像凡间的全球化一样,也颇有知已知彼的风范。

    杨颜一迈门槛,就问道:“请缘机天神务必告知,夫人在凡间,出生于何处?如何找寻?”

    女天神面有难色回复:“神君不可再犯天规。据天君安排,好战须靠己佛性,悟成凡间使命,或能回归天界!”

    杨颜又道:“请看在本与夫人相交甚好,告知在下。”

    只是过了片刻,这原本冷艳的宫殿之中,因为没有回音,更生几分冷漠。

    杨颜依旧穷追不舍的道:“莫不是生怕以身犯险,泄露天机,招来惩戒!”口气生硬。

    “本神如何是那薄情寡义之人!神君才刚出闭神关,身子也需修养,还是等修养好了,再来吧!”缘机女天神心想,他一向知书达礼,是难得一见的,文武双全的天将,又近年修得神君之位,这激将法用得如此浅显,着实难为。

    “请务必告知!”只见杨颜半鞠身,双手做辑,真诚请求。又见还是没有回应,他又作了一次辑,口气坚定,眼神坚毅,俯首又言:“吾与夫人早在生生世世,定下誓约,永不离弃”。

    只见缘机天神慢步徘徊,轻叹一个呼吸,静默说道:“天君令其,就算贬落凡间,也不是天界时的真神模样,就算了时出现面前,汝与吾尚不能认出。”

    缘机天神的话音刚落,杨颜收起做辑的双手,不自觉的右脚踉跄,回退一小步,只是这一小步,也依旧收的及时。

    话音如水滴低落淤泥,深刻却无声,更似脸上依旧还有斑斑血迹的杨颜。人世间有些伤痛,总是犹如烙印,一烫死心头,随着时间的愈合,表面无痕迹,却深埋在你的潜意识和无意识中,时不时自己要躁动而出,影响你的情绪,毫无道理可说,任性之致。

    片刻之中,两人的安静,恐怕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般的寂静和悲凉。杨颜陷入沉思,心想:“虽,早就预料天君另有安排,可如此一来,更似大海捞针。“

    杨颜腰间的半月玉佩,不知是否灵性而动,忽然玉佩上的粉色流苏,几丝飘动到他小手臂,更像有人此时轻抚他的手臂,让他回过神。

    女天神见状,也似有所思,心想:“这眼前的粉色流苏,竟然真如妙姬所期盼那样,今日竟忽有人性,往常无论妙姬喂他多少天界云朵间的流窜之气,他也像死物一般,毫无动静。”

    或许是场景的推动之势,或又是缘机天神,本来的恻隐之心,只见她缓缓道出:“好在,妙姬,落入机缘台下时,吾偷偷给其施了法。出生时,脸上会有一对看似有,看似无的梨窝,耳边多出一个小肉,凡人取名这个小胎记:栓马柱,又名:栓马桩。不能做得太明显,天君一看,就知道是吾所施记号,带到凡身。如今,天上已过十六日,便是凡界十六年。从天机境中,依旧找不到蛛丝马迹,更不知贬落在凡间何处。只是,”突然又似欲言又止。

    杨颜还没等女天神思考是否告知,抢先说道:“天界众神如若被贬下界,皆从汝的机缘台下。出生何处,凡间一世际遇均有安排,岂有缘机天神不知?”

    杨颜所说,确是天界中的各司其职。缘机天神一向负责掌管,所有天界被贬之仙和天神的凡间去向,而司命星君则众所皆知,负责普通凡间人的生死运势。

    见到遇事从不显露急慌的杨颜,此时却喜怒皆在脸上,抢着说话,缘机天神顿了顿,接着说:“天君素知好战与吾颇有交情,早猜到汝也定来追问,好站的凡界际遇,不按天界法规日常,由吾安排,而是另由星君监行,容貌更非天界模样。”

    这时的缘机天神,只知表面中天君的安排,却不知,佛祖虽已超然于十界,但因天君念在,了尘中的一个佛祖恩情,念这好战是佛祖亲手点化入天界,才留有另外安排。那好战女天将,也就是缘机女天神口中的妙姬,本是佛祖在未成道前,生为王子时的凡间书童,后又因欲念,生在啊修罗世。

    佛理中认为凡人容貌和身份皆有渊源。容貌美俊之人,皆因前世拜佛,喜供花,因而回赠一副好皮囊。有财之人,皆因前世好于布施,救济穷人。为官之人,皆因前世乐于修桥铺路,知书达礼。而所有从天界贬落凡间之天人,则唯独容貌与前世一致,并非恩典,实则方便天庭对其在凡间所行所为,进行察看。

    凡间中,就算已到了21世纪,依旧有一些人十分相信前世之说,美、俊之人无故早逝,徜若无病因、无罪过,等到父母悲痛之际,去问懂得鬼魅灵通之术之人,都是一种说法,那就是自家儿女是天人下凡历劫、或下凡报恩,命数已尽,理应如此,回归天界,无须伤心。

    这时的杨颜即感恩女天神如实告知,也难免失望,几分没头没脑的轻声复述:“为何连容貌都不一样?”边婪婪自语,竟也忘记道别,就想转身而去。

    “神君,且慢!”缘机女天神终究还是不舍昔日情份,松了口。只是这份情深意重,都依旧在看不到的天道安排之中,还是没能跳脱出好战下凡后,命数中的定数。

    杨颜急忙回身,迫不及待问道:“如何?”

    “好在自从好战入天界开始,这凤林剑陪其与汝,一起四处护航这十界,凤林剑早有灵性。从天机境中,只能看到凤林剑的一缕剑气,自行跟着其本体,到了凡间,并藏匿在其凡胎肉身的后背之上,以保其幼时,不受任何妖魔鬼魅侵袭。这股剑气,凡人自然看不见,所有天人就算云游于凡界,也不可见,或许这股剑气,只有汝才能找寻。恕其它确实不得而知,只觉察到此景象”。

    “多谢相告”!杨颜一声答谢,随即急冲冲回到纽云殿中。

    【第二场】往昔

    地点

    天界

    纽云殿(好战女天将和杨颜神君的府邸)

    时间:佛历二五六六年八月

    这是一个黄色为主调,绿色为点缀的天庭府邸。和所有天人住所,看似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一贯的殿前小桥流水,古色古香的天界建筑,因好战和杨颜皆是武将出身,但又爱好读书,这殿前有一个很大的练兵场外,在殿后,是一个书室。

    书室最里面,是一个类似凡间富贵人家,专门供养佛像的殿堂,只是天人们明白佛祖、菩萨显化于凡间,庇佑众生,而天界中也有自己的生灭之法,自然没有凡间点香之举,只是用上等的花粉做为各种檀香,供养佛龛。

    这是一处牌匾名曰:“敬佛颐”的佛堂。天人中,如有佛缘,可以随时去到西方梵界,旁听佛祖讲经。而这殿前的练兵场,因十界早已平息上古时代的魔神战乱,以其说是练兵,不如说是夫妻俩,平时练剑切磋之所。

    纽云殿的门槛,一见杨颜归来,也是自动开启。屋中,只见好战的所有衣裳和妆台,依旧干净如旧,待女小仙子名为“碧灵”,正如往常,打扫夫人和将军的寝室,凤林剑依旧摆放在书房案头。

    杨颜一进屋,也不急于换身新的衣裳,径直走向置放剑身的案头。深知这凤林剑,对于夫人的意义,并有种再见夫人的感觉,几分豪气,把脸上的血迹用力一抹,几分以整齐容貌正视夫人之意,更不至于看起来几分狼狈。

    动作灵活敏捷的,迅速把身上的耀灵剑,放在案头,又单手启动,单手掌心运气,用法力将案头上,安置如初的凤林剑,启动起来,施法直冲自己的耀灵剑。只见剑出剑鞘,皎洁如月,又有浩荡之气,一如主人。

    所有天人的剑器,只要天人之躯还在,其自身的剑气,都可以在感受到侵犯之时,凭着剑身本身的灵性与其它法宝,争斗一番,无须操作。此时的耀灵剑,虽然杨颜身上有伤,但剑中是完整的剑气,可自行斗法,而凤林剑的主人,已是凡人,可以说是天人之体不再,已失去了自身的防御之力,只是一把普通的天人兵器,自然得有人操控,才能试出剑气是否完整如初。

    耀灵剑顿了二秒,就在快被凤林剑斩向剑柄之际,立即杀气十足,剑未出鞘,剑和剑壳,一并飞到府邸上空,而杨颜趁势而为,不容耀灵剑思考来者是谁,加了几成法力,凤林剑以不疾之势,早就冲向了耀灵剑,一副不死不休的战斗之态。

    耀灵剑,也以一个全然战斗的姿态,迅速自动剑出峰壳。剑壳落地,以不容侵犯之气魄,两支神剑,周旋于屋中上空。平时里,这两支神剑,虽互相切磋,却如同这对天神眷侣主人般的融洽,此时,不是平日打闹,更不是妙姬生杨颜气时的,小戏弄,和平中浅浅淡淡的甜味,顿时不复存在,互相拼斗了起来。而耀灵剑的迟疑,也是因为所有天人兵器都有自己的灵性,对于这支主人夫人的剑,突然迎面而来的真实杀气,迟疑了片刻,没有马上自行出剑法,而是先飞至上空,只因往日的好战,调皮之下,偶尔也会施这种小法术捉弄自己的夫君,也算是天界神侣间的一种乐趣。

    屋外的小仙仆碧灵,一听有剑声掉落在地,急忙跑进宫殿书房中,见到主人自己和自己斗法,只是站着,并无说话。

    此时,杨颜只想让凤林剑戾气重些,好试试是否如同缘机女天神所说的,少了一缕剑气,而法力不如往日。只见,快到一个回合时,凤林剑终于败下阵来,一声响声落入地上,而杨颜口中同时也喷出一口红血。用自己的法力驱动,又和自己的剑气动法,几分傻气,几分凌然和坚定。所有值得追求的人事物,都会有这么一个过程。这个过程,看似几分傻气,可那是你,验证你想去的路的敲门石,不用在乎任何外人和世俗如何评价和解说。

    和杨颜的估计一样,如果不是凤林剑少了一缕剑气,本来可以打斗三个回合整,少了一缕,自然撑不到三个回合,这也算多了一个找寻线索,杨颜心满意足的弯身,把冰冷的玉石地板上的凤林剑捡起来,几分心疼的,用一直放在案头的绣花手帕,擦了擦剑身,又把凤灵剑轻轻安放在案头,而耀灵剑灵气的,几分威武,几分亢奋的,自行转头,飞在杨颜头上的上空。杨颜放好了凤灵剑,才慢慢伸出右手手掌,让耀灵剑停在手心,随心所欲,轻松抓住剑柄,又像不过脑的,随手,手指一挥,地上的剑壳,自动来到眼前,不急不慢的,收好剑。

    小仙仆碧灵这才上前,拿了手帕,递给杨颜,示意提醒杨颜,先擦口周血迹,又安静中,几分焦急的,赶紧说道:“将军刚出闭神关,法力和修行都有所损伤,天人们受了惩办,好好静养些日子倒可完全恢复,不便再多加施法”。

    随后,好似要搀扶自家将军到书案边的桌椅,休息。杨颜只是轻轻用手指一挥,示意不必。随着小仙仆离去前的,一声轻声叹息,碧灵仙子心想:“将军那日,闯到机缘台外,就想私自解救夫人,也因此受了这身的惩戒,现在又带伤,试这刚强如夫人的凤林剑。这凤林剑生性凶恶,不似一般天人法器。主人天躯不再,已然刚愎自封。虽可施法启动,可它又如何能识别了您,这只是伤上加伤。吾本是凡间一个普通女子,是夫人度化,带入天界,岂有怕贬回凡间,定要找回夫人真身,助其回到这纽云殿中。”

    掩上殿门后,碧灵拿下自己头冠上的一支发钗,又若有所思。这啊修罗男女都好战邀功,且喜争斗,也擅长武艺。女子虽大多美若天仙,却多数擅嫉,就算没有嫉妒之心,却或邪恶,或易怒。而易怒,已是女修罗中,品性最上。而这好战女天将,就曾是一个易怒好战的美身躯,所以就算入阶天界,天界友人们才会私下喊她:好战。既是尊称,也是符合她个性的刻画。

    有一次与同类阿修罗争斗之中,伤及真身,落入凡间五台山附近的村落,适逢当时一名叫善纪的凡人女子得救,好战念及其救命之恩,在修道成果之际,因缘际会下,把这凡间穷苦善良的女子经渡化、同修,带入仙班。而凡人列入仙班之考,也如同凡间从古至今的科举、考博一样,不仅要有引荐的天人,更要自己修为甚满,才能入升天界。而所有所谓成魔之人,也不过理解成有修为,却想走捷径之人罢了。

    而这个名叫善纪的凡人正是此时的碧灵,而碧灵喊杨颜为将军,而不是神君,也是纽云殿中,主仆私下间,亲切些的称呼,并没有按照天界上的阶位,一板一眼的约束,这也是往日里那个调皮的夫人下的规定。在碧灵心中,正是因为妙姬的好战,才促成了主仆的缘分。十界中,所有缘分,乃至佛学,都讲因果,更讲动心起念是善还是恶。

    【第三场】宿蝶

    地点

    天界

    纽云殿(好战女天将和杨颜神君的府邸)

    时间:佛历二五六六年八月

    天上两天,便是凡间的两年。不知不觉,杨颜已晕睡两天,两天里,碧灵仙子彻夜照顾外,每天还是认认真真的擦拭起自家夫人的凤林剑,然后按照夫人的习惯,再把它放回到雷母所送的水仙花球旁的书桌案头上。

    “倒是这案头上的花,花还是那花,想这天界的花,自然是寿命比凡间长很多,只是夫人却不在。这就是凡人所说的,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吧。”碧灵刚心想完,也赶紧扶了一下头上夫人送的头饰,又心想“夫人虽喜欢凡间古代的才女,李清照的诗歌,可是绝对不喜欢府邸里,有像诗歌中的那般。”

    扶正了头饰,一如往常,静入屋中,察看将军是否醒来,算上一算,这殿中的主人应该要自行修复醒来才对。只见突然,杨颜脸上有泪水,随即一个起身,惊坐而起。碧灵倒是开心道:“将军,吾一直在等您醒来。终于醒了。”

    杨颜起身后,依旧沉思在自己刚才的梦境。这梦中有一女子,身着异服。视线模糊中,却好似拿着一支像笔、又不像天界中的“笔”,这笔突然正面一对自己的脸颊,微微刺痛,随后一颗水滴,带着阵阵冰凉之意,滴落在自己脸上。虽说只是梦境,却真实唤醒了自己。

    碧灵几分激动的,移步到床沿前,杨颜还没有来得及擦到脸上的水珠,还在思索这个梦境,见到仙仆和自己说话,才若有所思的,轻轻的按了一下脸上的水滴,不是擦去,而是按,就像想证实这水滴是真是假。

    而碧灵心想:“将军的内在修为,看似晕睡之中,却也是自我修护。本应在前几刻醒,迟来的清醒,为何陪随泪水?莫不是想念夫人,对不知去向的夫人,忧心所致。”

    杨颜起身问道:“这两日,凤林剑可有异象?”

    碧灵回复:“那日将军试剑,吾心想定是检查,这凤林剑是否少了剑气。这两日,除了照顾将军,一直有守在凤林剑身旁。就在昨天夜里,不知为何,这剑盒自己颤动,透出紫粉光。随即就自己安稳下来,光芒也消失了。吾便施了法术,在凤林剑旁做了监控罩。除了那夜短暂异象,再无动静。”

    这时,缘机女天神的仙童,刚巧走进纽云殿中,似有通报,只见杨颜听完什么后,就想夺门而出,碧灵跟在身边,边小跑,边喊:“将军,夫人早有交代吾,”

    不等碧灵说完,杨颜几分决然且冰冷的回头,碧灵见他猛的突然一回头,被他的气势所震,没有接着说完,等着杨颜还是一贯的,看着冰冷,却话中有温度,口气不软不硬的道:“纽云殿中,不可再生是非,汝好生看管即可。

    碧灵这才双手做掬道:“以身犯险,也需缩小寻找范围。二日又过,夫人在凡界,也不过十八岁孩童。就算寻到,如若未走完命理,终是不能与将军,再在天界相见。将军更不像星君,熟悉凡界生活,当真以真身出现?只恐惊吓夫人凡身。”

    杨颜眼神,变得几分柔和,口气却更生硬几分,道:“不必多虑”。

    说完,便腾云驾雾而去。杨颜疾走后,只见碧灵仙子再次施法,确保这凤灵剑旁的监控罩无误后,一身黑衣,设下门槛神识,也消失在纽云殿中。

    此时的纽云殿中,景象和往日相比,着实大相径庭。杨颜给妙姬做的胭脂蝶,随着微风,正挂在书房外的庭院房栏上的风铃上,也显得无比冷清。那时的一对天人眷侣,女天神好战,要吗,就在神君处理完天界职责,回到宫殿中后,吵着要比武练剑,要吗,就是拿着凡间21世纪的小说画本,硬塞给碧灵,要求小仙子一定要看看如何的开放有趣。而这风铃前的一对蝴蝶原型,来自21世纪中,凡间一个叫危斯特娜的胭脂蝶。

    妙姬当时是这么给杨颜介绍的:“夫君,这对可爱的胭脂蝶,生长在凡间湖边,只要一只陨落,另外那只直接入湖呢。雄蝶守护雌蝶,雌蝶却比雄蝶更加活泼。夫君说,是不是像你我?”

    而杨颜每回一听,就会难得的几分着急,有时更会急的捂住她的嘴,然后说“又言辞不对,何来的你我?”

    而生性有些大大咧咧又随心所欲的妙姬,依心情回复,最初有些生气,会十分大声的回复,|有何不对?又气鼓鼓的心里偷骂杨颜是呆头鹅,后面又几次,自己替他找借口,自我攻略的想,可能是在天界里,确实没有你我这两个字词,也会还以笑脸。但无论是什么心情,回复了什么样的话语,妙姬有时候,还是会故意路过这对蝴蝶时,就再悄悄凑到杨颜耳边,轻声却字字抑扬顿挫的说,就好像杨颜没有把这对蝴蝶的来由记住似的,可妙姬不知道,其实杨颜每次回完天界的事务,回到府邸,他都会先看下身边有没有仙婢在旁,有若无人,就会站立在这对蝴蝶前,微微一笑。

新书推荐: 土系小师妹修炼日常 淑女不做提线木偶 Omega就不能是星际最强? 变成拇指姑娘被前男友的猫追着咬 即兴表演 [SD]絮风盛夏——神奈川高中女篮日常 hp烽火与流星 [使命召唤COD哨向]幽灵小队 欢迎加入牛马的必扇榜 全员内卷我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