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城门两侧,京中百姓拿着鲜花欢喜的等着回程的将士们……

    却不想迎来的是满身麻衣,神情悲怆的将士,足足数十里,百姓的笑容停驻在了脸上,难以置信的看向军队中间被马车拖运的一副副棺木。

    ——

    常驻西方的镇西将军身受重伤,还在昏迷之中,此次即是回京复命,也是求医问药……

    军队离开驻地不过几十里,在满是泥泞的路中央,一具尸体横在那里,无数苍蝇盘旋在尸体的上空……

    一支支利箭穿透她的身躯,透过破烂的武服满是刀伤的身躯,待看清面容,竟是那朝堂之上备受圣人青睐的李廉统领,哪怕是腐烂,她手里仍然紧捏着信物……

    若不是挡了西军回程的路,年少成名,一身武艺和傲骨,只愿效力于帝王,得帝喜爱,风光数年的李廉统领,死在这无人知晓处,腐烂生蛆……

    镇西将军的副将鞠悯,闭了双眼,将眼泪倒回,派人找来棺木,为其收尸,却在口舌之中发现了那封未送到的信笺。

    满身伤痕不曾落泪的铮铮铁骨,此时红着眼眶,含泪颤抖,西军十万余人,本有大胜之相,却被奸细开了城门,短短几个时辰,死了万余姐妹,若不是将军指挥得当,西边可能就城破了……

    数封求援的信笺发出,无人回信,当将军被重伤时,她怨过朝堂,却不想不是朝廷不救,是连圣人身边最得脸的统领都被反贼追杀至死,那劝降的信物也未收到……

    四路大军最终在回程的路上汇聚,人人都穿上了粗布麻衣,此番胜仗,胜得悲凉,无人能展开笑颜。

    当知了缘由,万人悲怆,哭着大夏的将军,哭着自家女郎……

    抱着幼帝的风青陌,亦是满目悲怆,一位是自己的老师,一位是自己倚重的爱卿,还有所有丧失性命的大夏女郎,都是她要庇佑的至亲。

    待大军行至身前,风青陌才收起了悲伤的情绪,迎大军入城……

    几日过后,宫门不远处的行刑场,数十人排着队,一步一叩头,带到了刑台之上。

    杨以宁和王忠带着两个孩子,听着台上人的罪状……

    曾经高高在上的白皇,狼狈的跪在最前面,在母神的审视下,痛哭流涕,渴望又不甘心的看向四周,想要看到自己心里惦念的那个人,可惜一无所获。

    杨以宁看见了熟悉的人,那是抛弃孩子的怜草,他跪在第三列,一身白衣,潦草的挂在他身上。

    他正焦急的用目光寻找着什么,看见杨以宁时,激动得差点起身,被看押的衙役压住,他哀求的看着她。

    她明白他的意思,可当初抛弃孩子的是他,她并不愿意让孩子知道她的亲眷是逆党,更别说那罪状写明了他竟是圣教的圣子,一个逆党高位的血脉,怕是无人能容下她……

    罪状越念越后,怜草眼里的期待暗淡下来,他其实知道,不让孩子知道有这样一个母亲更好,可那是他怀胎十月,生下来都未看到一眼的孩子啊,他连她是女是男都不知道,他渴望着,渴望在最后能看见她一眼……

    杨以宁闭了闭眼,只做不知……

    数十人同时斩首,刑台被血洗刷了一遍,四处流淌,白尘和怜草不甘心的眼睛定格在了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

    而杨睿知,为了不影响永安侯府的声誉,圣人早早的便安排人秘密处置了他……

    此役之后,大夏换了新皇,抄家的银两反哺了募粮的百姓,建功的女郎论功行赏,不少军中小郎嫁了好女娘。

    百姓如圣人所愿那般,不再排斥参军的小郎,军营中多了很多新鲜的血液。

    大夏进入了平静的休养期,悲伤过去,百姓们将要开始新的生活……

    前任镇北将军伤重,不能再执掌镇北军,圣人封其为镇北侯,特赐在家颐养天年。

    柳景因此战有功,成为新任镇北将军,需马上前往北疆镇守,宋祁年手下的其他几位副将,也各自有了需要去的地方……

    宋祁年邀她们在大将军府相聚,为其践行……

    以往长聚的姐妹兄弟,从此便要各自一方,宋祁年眼含热泪:“祝诸君平安……”

    杨以宁代王忠举杯为她们送行,王忠伤及了根本,再无以往强悍的武力,圣人为他安排一份清闲的巡城职位,让他安心照顾府中,侍奉妻主……

    又是城门内外,四位新上任的将军,带着她们的亲眷,前往驻地……

    ——

    王忠伤势还未痊愈,暂时赋闲在家,此时他正气呼呼的抓上蹿下跳,调皮捣蛋的王岚。

    杨以宁巡查完铺子带着王霁回来,王岚便一溜烟的躲在阿姐身后,王忠抿着唇,瞪着虎目委屈的看着妻主。

    王霁已经长成,稳重自持,待人温和,像极了杨以宁记忆里阿姐的样子,伸手将阿弟拉了出来:“阿弟不可这般顽皮,快给阿爹道歉……”

    “阿爹,我错了……”王岚赶紧抱着阿爹的胳膊,他这几年被养得很好,面色红润,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嘟嘟肉,驾轻就熟的撒娇。

    王忠瞬间僵直了身子,他还未习惯和她们这般亲近。

    “小岚这几年越发活泼了……”杨以宁揉了揉王岚的头,为夫郎解围。

    “母亲……”王岚欢喜的看向杨以宁,准确说是她手里的糖果子。

    杨以宁晃动着手里的果子,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随着果子的移动而移动着,像极了一只馋嘴的小猫,惹得杨以宁勾起了笑容。

    王霁无奈的看着突生孩子气的母亲和被馋得直流口水的阿弟,寻了个位置坐下,掏出随身携带的账本,开始检查。

    逗够了的杨以宁,将糖果子放在王岚手里,让他去找他阿姐一起吃……

    “还不会和孩子们相处?”杨以宁看了一眼王忠,低声问道。

    王忠局促的同杨以宁笑了笑,讨好的拉住她的手:“我会慢慢学的……”

    杨以宁佯装失望的叹了口气:“还说给你一个孩子,但你现在还没有学会照顾,那就等你学会了再说。”

    王忠先是欣喜若狂,后又如丧考妣:“妻主……”

    “好好学……”杨以宁看两个孩子正在分着零食,手指探进了他口里,抚过他的唇舌,阻止了他想说的话。

    “母亲,吃没了……”王岚恋恋不舍的嗦着手指,还想讨要。

    “还饿啊?那咱们就去吃午饭啦。”杨以宁抱起了他,看他不情不愿却又不敢反驳,笑眯了眼。

    王忠赶紧上前抱过他,好好表现,王霁跟在她们身后,佯作不知刚刚母亲和阿爹的亲昵。

    是夜……

    青色纱幔遮掩了整个床塌,王忠倚在床头,壮硕的皮肉,白皙透亮,内衫半遮半掩的挂在肩头。

    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抚过他的眉眼,唇舌,一路向下,最后停驻在还未痊愈的伤口,怜惜的落下了一个吻,引得他身子微微发颤。

    刚毅又凌厉的脸泛起了潮红,隐约散发出了几分魅惑,眼睛紧闭,羞怯得不敢睁开,强烈的反差勾走了杨以宁的魂。

    一声闷哼,伴随着喘息王忠睁开了双眼,眼眶泛红,随着杨以宁强势的动作,起了水色……

    她亲了亲他,他瑟缩了一下,如菟丝子般攀援而上,随着她的动作,眼中泛起阵阵涟漪……

    他感知那物仿佛活物般灵动的探索着,他无力反抗只能仰着脖颈接纳,勾得妻主的吻落在喉间。

    片刻失神之后,叮铃作响声唤醒了他的神智,他看清妻主眼眸里倒影的自己,忍不住面色红得滴血……

    低头看着那白皙间坠着铃铛的红色玉珠,伴随着身形的晃动,晃花了他的眼,一阵激荡中,他的眸眼中再次出现了空茫,眼底那一汪春水中只倒影着她的容颜。

    杨以宁又落了一个吻在他的眼角,她一边勾着虫蛇好奇探首,一边又毫不留情的钳住它的七寸,吓得它畏惧退回……

    如此反复,他终于哭了出来,却依旧乖巧的克制,松垮的绸带束不住武艺高强的王将军,却能束住满心是妻主的忠犬。

    杨以宁怜惜的亲吻他,却不打算放过他,修长手指探进他的唇中,潮汐高涨,终于破堤而出……

    湿了他那摇摇欲坠的衣衫,也灌满了她空洞的心……

    黑色的发带遮住了他的双眼,一阵窸窸窣窣声后,它第一次解开束缚亲吻了初开的花,王忠在黑暗中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绷直了身子,却不敢再动……

    “真乖……”杨以宁满意他的表现,看他浑身赤红,颤抖着身子仿佛快要弹起来,牙咬得死紧,她却像专门作弄他似的,就这样放着,也不继续,反而再将手指探到他的唇边,摩挲着……

    王忠强迫自己松开牙,张开嘴,在他的阵阵喘息中,迎接妻主的探访。

    杨以宁十分满意,哼笑出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一阵阵颤抖中,吐出了汁水,也垂下了试图前进的头颅。

    “只此一次,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给你一个孩子……”杨以宁在他泛红的眼角亲了亲,在他的失神中,再次探索发掘快乐的奥秘。

    王忠痴痴望着她,眼底和心中慢慢的都是她,沉浸其中,一次次被妻主拉入漩涡,直至天明,最后在他的求饶声中结束,浑身青青紫紫,仿佛被蹂躏过的破布娃娃。

    杨以宁为他清理了身子,唤人来换了被褥,才满足的将他拥在怀里。

    虽然母父和阿姐待她很好,但她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而如今她空洞的心好像在慢慢被他填满,她总是渴望完全拥有些什么,她喜爱他看她时虔诚的眼神,她总是怀疑他的真心,用尽了各种作弄他的法子。

    可他的眼神依旧未变,更是将自己毫不保留的奉到她的面前,她依旧不懂什么是爱,但他若一直这般,那她愿意一直让他在自己身边。

    与他长厮守,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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