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里忙活了一上午,田里的稻子抢割的差不多,乔老头将割下的稻谷捆扎成束,挑回家放在正厅,一家人使用木棍捶打,让稻谷从稻穗上脱落。
再将打好的稻谷放入竹簸中,然后举起竹簸,将稻谷扬出。因为饱满的稻谷较重,会落至地上,而秕谷(不饱满的稻谷)重量较轻,会被风吹到远处,从而实现秕谷的分离。
乔老头挑稻谷,徐氏带着乔兰、阿芫,用木棍捶打稻谷,乔老太扬稻谷,再把分离出来的干净稻谷摊开,尽量让受潮的稻谷通风晾干。
忙活到申时,才全部搞完,乔老头预估了下,总得估计400多斤,往年每亩能收获一石粮食(启隆朝一石粮食约等于100斤),地里收成大概有个800斤;直接减产一半,去掉赋税,大概350斤粮食。
按照隆启朝的赋税规定,施行的田赋制度租庸调,四十税五,一年造一次账,三年造一次籍,账籍分三份,一份存县里,一份送州,一份呈交户部。
乔老头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裤脚随意地卷至膝盖,脚踏一双沾满泥土的布鞋,静静地蹲坐在自家门槛上。
他的背微微佝偻,右手轻轻夹着一杆旱烟袋,随着他缓缓吸气,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在空中盘旋、扩散,老人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忧虑与迷茫。
今年这个冬天可怎么过呢?
乔阿芫可没心思在这唉声叹气,她把弟弟哄了哄睡觉,放到西厢房里,趁着大家都在休息,乔阿芫带着柴刀,打算一探乔家村。
后山几乎鲜有人迹,因为乔家村曾有祖辈进山狩猎,再也没出来,因此村民几乎很少进入后山。沿着乡间泥泞的小路,穿越过村庄,走过农田,靠近山脚边上的野菜几乎都被村民采摘薅了一遍,幽深高大的森林,幽暗而深邃,阿芫定了定心神,每走一段路,就砍断树枝朝右放下,用来标记方向,避免下山迷路。
还好乔阿芫的芯子,换成了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苏菲儿,本来她大学的专业就是资源勘查工程,大三实习时,就在辅导员的带领下,和全班同学坐着绿皮火车到巢湖平顶山基地实习,一待就是一个月,早上四点多就起来,背着干粮和水,和同学开始探索山林,有着相当丰富的野外经验,生存意志力也非常强。
随着山路的逐渐攀升,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估计步行了5公里左右,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清新而又略带甘甜的气息,那是大自然独有的馈赠。阿芫,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她向前。不多时,她便置身于一片五彩斑斓的秋日画卷之中。
只见这幽静而充满生机的环境中,意外地发现了一簇簇生机勃勃的花生植株,花生一串串地挂在根部,或是半掩在松软的泥土中,只露出一点点淡黄色的外壳;更让人惊喜的是,竟然在这古老的树林中,发现了一片香蕉林,这些香蕉树在充足的雨水和温暖阳光的滋养下茁壮成长,金黄色的香蕉果实挂满了枝头,沉甸甸的,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息,与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和五彩斑斓的野花形成了鲜明而和谐的对比。
正当她沉浸在这份宁静与丰盈之中时,一阵清冽的山风拂过,带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