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

    萧镜黎并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没有问下去,慕斯年应当很快就回来了。

    在过来的路上,与琼花楼隔了一个路口萧镜黎见过一个药铺,想到他现在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

    正当萧镜黎想着时,慕斯年便拖着一老爷子过来,把人直接按到椅子上。

    慕斯年喝了口水,“少卿,郎中找来了。”

    老头子一听到他称正上方的人为少卿,慌忙起身行礼道:“不知是少卿大人,小老儿失礼了。”

    萧悲无看了眼慕斯年,慕斯年立马扶起老爷子:“少卿大人他不兴这套,你就好好坐着吧。”

    慕斯年转头看向萧悲无:“少卿,你是有哪里不适吗?还是发现了什么?”

    萧悲无点头道:“镜黎你去把那女子请来。”

    萧镜黎起身,走向不远处的女子,前面酒鬼闹事后,这大堂中间便没再跳舞,那些都坐在一旁。

    萧镜黎站在女子面前,轻声道:“姑娘,我家哥哥有事想问你,麻烦随我来。”

    雪萍看了眼萧镜黎,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几人,犹豫半刻还是跟在萧镜黎身后:“不知这位小姐,你们找我何事?”

    雪萍心中也大概猜到些许,最近张宗阳在家死去,也算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些人一看就是器宇不凡应当是官府之人。

    那找她的目的定是关于张宗阳的,想到这里雪萍小心的摸了把平坦的腹部。

    短短几步的路,硬是让雪萍走出了绝望。

    萧镜黎走到萧悲无面前,“少卿大人,人我带来了。”

    萧悲无看了眼她身后之人,目光滑向萧镜黎:“你去订间上房。”

    听到萧悲无的话,雪萍眼眸中满是害怕,可看了眼不远处的姐妹,见她们冲着自己点头,她这才镇定些。

    不多时,萧镜黎已经订好房间,走到前头,剩余几人跟在身后上了楼梯。

    房间在最里面,那间房也是隔音效果最好的,雪萍深知这一点,看着他们前头三人定是身份不凡,可却察觉到她们也会不堪。

    进了房间,萧悲无看向郎中,指了下雪萍:“麻烦你帮她看下。”

    郎中刚想让雪萍伸手把脉,雪萍直接跪在地上看向萧悲无:“民女怀孕了,是张宗阳的,想来几位大人定是发现了民女跟张宗阳的关系对吧。”

    萧镜黎这才想起前面酒鬼闹事时,只有她的手一直捂着腹部,原来她是怀孕了。

    见她还跪在地上,萧镜黎上前扶起她,“我们只是简单询问。”

    萧悲无站在椅子上,看着雪萍:“你中秋之日可是去过张府?”

    雪萍抿唇点头道:“那日民女意外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才去的张府就是想问他是何打算。”

    萧悲无又问道:“那你是何时去的,在里面待了多久,又是何时出来的?”

    雪萍对中秋之日发生的事情印象格外深刻:“民女是在这里跳完舞才去的,应当时酉时三刻到的,民女跟张宗阳在书房聊了不过几句话便出来了,应当是不过一盏茶的时候。”

    萧悲无听着她说的话,倒是和张府看守后门之人的话对上了。

    时间上确实没有问题,萧悲无又问:“你跟张宗阳之间都谈了何话?”

    一听到这个,雪萍登即泛出泪花:“民女告诉张宗阳腹中孩儿之事,可张宗阳却是不想要,还想要银两打发民女,民女气不过争辩几句便被他打了一巴掌,之后民女伤心不已就回去了,本来之后再去找张宗阳说这事,可听见的就是张宗阳在这事不久就死了。”

    说到这里,生怕几人怀疑自己杀了张宗阳,雪萍立马道:“几位大人明察啊,民女不会是杀害张宗阳的凶手。”

    萧悲无见到雪萍此时眼神里的惊恐确实不像是杀人之人,语气慢道:“你可知张宗阳书房里的暗室?”

    说起暗室,雪萍还真的知道:“您说的这个暗室,民女在中秋之日见到,那次去张府张宗阳并未提前约民女,是民女心急才去的,也是意外看到的,那时张宗阳一见是民女,发了好大的火。”

    萧悲无听着她的话,眉头紧锁:“那你可看到暗室里有何东西?”

    雪萍摇了摇头,“民女没有见到暗室里有什么东西,张宗阳见是民女立马关上了。”

    雪萍说的话萧悲无听着实在是没任何问题,如果那日暗室里确实有重要的东西,张宗阳肯定是希望知道之人越少越好,那日雪萍看到暗室应真的是意外。

    “那你可知张宗阳是否喜欢赌博?”

    “赌博这件事,民女是知道的。”说到这里,雪萍眼眸中闪过一丝难过:“民女在和张宗阳好后,也不止一次劝过他,可他还是爱赌博。”

    萧悲无想起向氏和管家的话,问道:“近段时间,张宗阳还赌吗?”

    雪萍思索片刻,不确定道:“似乎这段时间张宗阳并未怎么赌,每次跟民女见面时都很高兴,就连民女此前看上的一个蝴蝶戏花金簪他都舍得给民女买。那次民女问他怎么舍得时,张宗阳只是说他要发财了。后面民女在怎么问,张宗阳都不在说。”

    萧悲无一听,心里突然升起一个想法:“张宗阳送你发簪时,可是八月八日左右?”

    雪萍听到这个日子激动点头道:“对,就是八月八日那一天,民女不会记错。”

    那日,还是张宗阳第一次送她如此贵重的礼物。

    见雪萍如此确定,萧悲无心中基本上断定张宗阳那段时日便已经打上了青县赈灾银的想法。

    如果只是他一人,五十万两赈灾银他根本没法运走,就算他一个人能运走,那几日侍卫可是一直都守在书房外,这期间有任何不对侍卫都会发现。

    可最大的问题是,赈灾银消失了,侍卫也跟着消失,张宗阳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同时弄走那么人和钱?

    那唯一的解释便是,张宗阳有同伙,可同伙是谁,现在还尚未知晓。

    萧悲无想到这里,瞬间觉得对张宗阳知道的还是太少,看向雪萍:“你知张宗阳赌博,那你知他是在哪家赌坊吗?”

    雪萍摇头:“民女不知,张宗阳从来不跟民女说这些。”

    萧悲无还有点没想通,这张宗阳如若是打上赈灾银的主意,那是什么让他宁可放弃寒窗苦读十年书才考上的官。

    虽说这五十万两赈灾银不是笔小数目,凭他现在的官职努力几年,或许得到的更多。

    也就是说,现在一定是出现了让他不得不这么干的理由。

    萧悲无道:“你可知张宗阳的赌友有谁?”

    雪萍并未立马回答,暗想许久才道:“张宗阳从来不会在民女这说这些,但民女在一次外出时,还真的见到过张宗阳搭着一男子喝酒,嘴里还道下次定会赢回来的。这应该算是他赌友吧?”

    萧悲无点头:“算是,你可认得那人?”

    这一日多,都还未听谁说起过张宗阳的赌友,就连大理寺目前也没查到张宗阳去的是何赌坊。

    “民女并不认得。”雪萍继续道:“那日天黑,民女只是在身后看到的背影,正脸都未瞧见,恐是不能帮助大人了。”

    对于雪萍的话,萧悲无并非意外,大理寺都查不到的人,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萧悲无叹了口气看向雪萍:“张宗阳每月什么时候过来见你?”

    “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这三日,即使是平时在这琼花楼相见,张宗阳也会装作不认识民女。”雪萍说起这个讥讽般的轻笑一声。

    她其实不过就是张宗阳在外消遣的玩意,怕是连外室都算不上吧。

    “只有这三日吗?那张宗阳一个月来琼花楼的次数多吗?”

    雪萍细想一番,“大概一月有五六次吧,有时还会多些,估计有七八次。”

    萧悲无站起身看向慕斯年和萧镜黎,“走吧。”

    萧镜黎起身走到雪萍身边,轻声道:“你可想好你腹中孩子怎么办了吗?”

    雪萍红着眼眶低头看着不足一月的孩子,抬起头时目光坚决:“民女想好了,这孩子跟民女的缘分浅,希望日后这孩子可以出生于富贵家庭,民女没有办法给孩子很好的生活。”

    听到雪萍的话,萧镜黎看向郎中:“拜托先生可以开服堕胎药,再开几副调理身子的补药,这费用我出了。”

    幸而今早,萧悲无给她了一锭银子。

    郎中点头,“放心吧。”

    这女子也是个苦命之人。

    萧镜黎见郎中眼含对她的同情,掏出怀中的银锭给郎中:“那就拜托先生了。”

    见郎中接过银锭,萧镜黎这才出了房门,跟在萧悲无的身后下了楼。

    三人出了琼花楼,坐上马车回了大理寺。

    马车晃晃悠悠的,萧镜黎从早到现在都一直在外,着实是累了,索性闭眼浅睡片刻。

    等萧镜黎再次睁眼时,已快到大理寺门口,萧悲无和慕斯年也是一副闭眼的模样。

    萧镜黎刚撩开车帘,便从远处听到马蹄声急忙的挡在马车前,“少卿,有重大发现。”

    一听这声,萧悲无立马睁开眼下车,“何事?”

    衙役喜色道:“少卿,发现马车的车辙印极深,看时间也和中秋之日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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