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尤二姐负责“宁荣织造”的工艺以来,便深知人手扩充的重要性。荣国府和宁国府内针线活儿不错的丫鬟婆子们,我已经悉数招募,另外还在府外广招了更多技艺超群的绣娘。我每日亲自监督,丝毫不敢懈怠,心中明白,要想让“宁荣织造”得到发展,就必须做到尽善尽美,不可有一丝懈怠。
这日,王熙凤穿了一身浅紫色的妆花缎子衣裙,喜气洋洋地从外面归来,一进门就兴冲冲地说道:“大单子来了!皇宫里的大单子!”我听了,放下手中的活儿,笑问:“凤姐姐,莫不是你又打探到了什么好消息?”她轻轻拂了一下头上的云鬓,笑道:“哪里是打探!这是宫里直接传来的消息。皇太后寿辰将近,宫中正筹办寿宴,需得一大批做工精美的扇子。元妃娘娘得知此事,便力荐了咱们的‘宁荣织造’。这不,拨了一大笔银子下来!”
我听了这话,心里既欢喜又忐忑。欢喜的是有了这天大的机会,忐忑的是宫里的活儿要求极为严苛。我稍稍思忖,笑道:“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咱们要尽心尽力,不能有半点马虎。凤姐姐,你和宫里头接洽,要什么要求咱们得弄清楚。”王熙凤点头道:“自然,宫里头规矩多,我会一一交代清楚。你也得辛苦了,这可不是寻常买卖。”
我立即召集了各个绣娘团队。大家听说是为皇太后制作寿宴上的扇子,一个个都眼睛放光。我在众人面前说道:“这次活儿非同小可,是皇太后亲自钦点的。你们各自本领高强,我也不多说,谁愿意承担这次重任?”话音刚落,“怡红院”的首席绣娘晴雯便第一个举手站起。她神情高贵:“你要是信得过,就交给我们‘怡红院’吧!”我看着她那坚定的神情,想起她修补的那件孔雀裘,妙手回春。于是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这次活儿就由你们‘怡红院’挑头吧。一定要精益求精,不能辜负太后的厚望。”
话定之后,晴雯带着她的一帮绣娘们,立刻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她们用的都是最上乘的材质:蜀锦、杭绫、云缎,配以最精致的湘绣、苏绣技法,扇骨纹路细腻,堪称上品。王熙凤则帮忙与宫里反复确认图样、花纹、颜色搭配,生怕有一点差错。夜深时,我依旧不敢懈怠,逐一检查着每一把扇子的进度与质量,挑出一些细微的不足之处。晴雯性子急,每遇到做得不合格的扇子,她便毫不犹豫地撕碎了。也不知她撕了多少把扇子,院中堆满了被她撕烂的扇面。“这样下去可如何了得?”贾宝玉见状,忍不住劝道,“晴雯,你可别太苛刻,虽然宫里头的活儿重要,但也不能让姑娘们累得身心疲惫。”晴雯不理会,继续盯着手中的针线,冷冷说道:“宫里的活儿若是做不好,我晴雯便是有罪。姑娘们,再加把劲,还有三日便要交活了!”
日夜交替,晴雯和她的团队终于在最后期限前将所有的扇子完成。我看着那些精美的扇子,心中十分欢喜,但依然仔细检查了一遍。每一把扇子都做工精致,花纹如画,色彩斑斓,让人叹为观止。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晴雯说道:“你们辛苦了,这次做得真好。”,晴雯这才千金一笑。宫中接到扇子后,太监们把一把把精美的扇子呈上。宫女们轻轻摇动,扇面上的鸳鸯嬉戏、荷花盛开,仿佛要从扇面中跃出一般。更有那一柄“百鸟朝凤”,百鸟栩栩如生,凤鸟绣得威武无比,仿佛要展翅飞翔。皇太后一见,便赞叹道:“这辈子见过的绣工无数,然而如此精美绝伦的扇子,倒是头一次见。真没白活,这‘宁荣织造’真是大有前途。”她大手一挥,不仅加了工钱,还赏了王熙凤不少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