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说:“嫌疑人住址确定了吗?”
小黑说:“据他的经理说,小邵平时不跟人有太多来往,但是工作很努力,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半,马上就快升职做主管了,他的私生活经理不太了解,只知道他平时住在城南的一个简易出租屋里。距离案发现场2.5公里。”
林穆大手一挥:“好,立即实施抓捕!”
等林穆带队走后,秦月和李茜又回到解剖室,在放大镜下观察死者的伤口,继续思考可能致伤的凶器。作为一起命案的重要组成物品,致伤工具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秦月抬头对李茜说:“你对本案的凶器怎么看,它可以在死者颈部形成一条弧形伤痕,但是伤口的宽度不均匀,在起初进入死者体内3毫米左右深度之后,伤口的宽度是0.3毫米,然后伤口的宽度在弧形形成之时突然增加,差不多在0.5毫米左右,深度也逐渐变深,达到了7毫米,然后随着伤口达到弧形末端时候,宽度和深度又逐渐变小。”
李茜推测到:“这说明,凶器厚度约在0.3毫米,在行凶时凶手改变了方向和力度,这也就造成了这样的伤痕。可是为什么改变行凶方向和力度呢?难道是想折磨死者?”
“如果通过切断颈动脉来折磨死者,那么他能感受到苦的时间也太短了。顶多会感觉剧烈疼痛1分多种,接下来就是呼吸困难,心跳停止,失去知觉。”其实我一直在想的是,凶手为什么没有直接切断死者的喉咙,起初我还以为只是因为他初次作案,所以不知深浅,或者对被害人有一些同情,所以只割破了血管而没有伤及喉管。但是如果他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在受害者受伤之后,一定会马上反应过来,赶紧帮助被害人止血或者呼救,但是据目击者称,他当时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任由被害者前行了好长一段距离,在此期间,凶手既没有因悔恨的情绪,帮助被害者止血呼救,也没有继续将死者直接置于死地的第二次行凶,反而是向相反方向迅速离开现场。另外更重要的一点,一个知道自己凝血功能障碍的人,为什么行凶的时候这么不小心,冒着自己手指会被割破的风险来行凶?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归咎于当时凶器选择的不理想性。凶器并不能深陷入死者体内并将死者迅速杀死,但是它又锋利无比,所以需要很大力度去操控,也因此伤害了凶手。如果厚度在0.3毫米左右,且能造成弧形伤痕,试想一下,什么样的凶器具备这样的条件?”
李茜思索着,把所有符合条件的利器在脑海里排列了一遍:“比如......比如像一个极薄的,弯曲的......刀片?它既能割破死者颈部血管,又能割破凶手手指,说明是双刃刀片,一个弯曲的......极薄的......双刃......刀片?”
“有没有可能是易拉罐的铁皮封口?”秦月大胆地做出了判断。
“对”,李茜思考着,“只有在易拉罐的铁皮封口在开易拉罐的时候,由于拉力的作用下才会发生形变,变成一个弧形的状态。另外,易拉罐铁皮封口的厚度也正好在0.3毫米左右,长度大约在1公分。如果用来行凶的话,以它的锋利度也不是没有可能深入体表内皮下脂肪下的颈动脉血管,造成颈动脉血管破裂。这也就解释了凶手为什么划伤了自己,因为选择这样的凶器是不太理想的,如果想造成死者身上的伤口,需要用很大力气,加上铁皮封口又是双刃面,所以很容易割破自己。”
“这就对了,凶手很有可能是在垃圾桶附近人们丢弃垃圾时遗落的杂物里顺手捡到的,这也说明了这起案件是一起冲动杀人事件。但是具体动机我们都还不能确定。”秦月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