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做得简单，舒玉记得何谈薇口味偏甜，给她做了月玫瑰糕和甜米花，自己的则是炸脆黄饼和白米粥。
何谈薇洗漱好，跑到厨房看舒玉做饭，饭香并美色，她的情绪又被调动到亢奋状态，直直盯着舒玉看，把正在做饭的情人看得有点不自在。
“饿了？”舒玉端起盘，“饭好了，把剩下的碗筷拿过来。”
何谈薇依言跟着舒玉，又看了一眼造型精致的糕点，有点感叹。
舒玉真是太厉害了。
“月玫瑰糕是给你的，甜米花也是。你先吃，我去洗漱。”
舒玉放下盘子，又扭头补充：“你要是想吃我的，就自己夹。”
何谈薇点点头，先夹了月玫瑰花造型的糕点塞进嘴里，酥皮脆香，花心的馅料软糯甜蜜，再喝一口甜米花，食材原本的香气浓郁，入口滑嫩，口感细腻，但不甜，很解腻。
如果每天都能吃到……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何谈薇忍不住笑起来。
舒玉的炸脆黄饼她也尝了一点，金黄酥脆，可惜掉渣，何谈薇遗憾放弃。
“喜欢吗？”舒玉走过来，何谈薇注意到她换了一件淡粉的短袖，看上去很年轻。
何谈薇又看了舒玉一眼：“挺好吃的，你很厉害。”
也很漂亮。
何谈薇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没有发烫，就放心下来。
“那要奖励我一个亲亲吗？”舒玉凑近何谈薇，但不吻上去，只是看着她。
何谈薇有些犹豫：“我刚刚吃了东西……”
“没关系，正好尝尝味道。”一边说着，舒玉吻了过去。
是柠檬味道的，何谈薇尝到了。
这份亲吻并非正餐，舒玉舔了一下后又轻轻咬了咬，放开何谈薇。
“甜口。”舒玉点评道。
何谈薇不用摸就知道自己脸又红了，她有点懊恼，怎么舒玉就不害羞？
“……你谈过很多次恋爱吗？”话一出口，何谈薇就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可以涉及的问题。
她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多年未见，一见就do的老友？谁家老友在床上叙旧？但要说是普通的一次性情人，谁还给一次性情人做早饭？
有点混乱。
何谈薇开始专注地切割不需要切割的月玫瑰糕，机械而重复，舒玉看着被切得凄惨的糕点，沉默了一小会，认真道：“除去你原本就知道的那两次，我离开学校后，有过三次恋爱，最终我都被甩了。”
听上去很可怜，何谈薇却忍不住继续问：“那你和我呢？”
舒玉凝视着她，慢慢笑起来：“我想和你谈恋爱。”
何谈薇不可置信，刚重逢就想谈恋爱？
舒玉看穿她所想，解释道：“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分开，谈恋爱是顺理成章的事。过去一百多年，再次见到你，我还是心动了，我想和你谈恋爱。”
何谈薇愣住，她慢慢开口：“你当年就想和我谈恋爱？”
“……你当初没有意识到？”这下轮到舒玉呆住了，那她们以前时不时牵手拥抱、偶尔亲一下算什么？她自作多情吗？
“我……”何谈薇迷茫了，她当初只以为舒玉是知心的好友，没想过恋爱啊。
舒玉沉默地观察着何谈薇的神情，然后果决地做出判断：“不管当年如何，现在呢？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
她想得很清楚，无论当初何谈薇怎么想的，最重要的是何谈薇现在怎么想。
亲都亲了，做都做了，难道现在要说不喜欢了？
思绪一下子被打断，何谈薇从往昔的记忆中脱离，她认真地思考，慢慢回复：“我喜欢和你亲吻，也不排斥像昨晚那样，但是，谈恋爱是更加正式的承诺，我现在无法答应你。”
正式的恋爱关系也意味着深入了解彼此，何谈薇无法对舒玉隐瞒自己将要死亡的信息。
隐隐的痛感依旧残留在身体里，何谈薇无法确定舒玉知道她要死了之后的反应，会悲伤吗？会痛苦吗？
她知道舒玉很敏锐，而且重情，正因如此，何谈薇害怕看到她为自己痛苦的模样。
“给我一点时间。”何谈薇最终这样承诺，“我会给你肯定的答案，但不是现在。”
如果是别人这样回复舒玉，她毫不犹豫就会赶走对方。
但是，何谈薇始终都成为了例外。
舒玉抚摸着何谈薇的脸颊，眼神带着一点郁闷地咬上她的唇，用了力道，缓缓地磨着，最后又眷恋地舔舐着，情不自禁地吻了进去，缠住她的舌头厮磨。
舒玉吻得很深，很用力，但还是怜惜着何谈薇的迟钝，时不时松开一点给她换气的机会。
天知道何谈薇被缠着吻了多久，反正最后嘴唇都是红肿的，带着激烈的情绪宣泄。
“……呼……”舒玉喘了几下，平复因强烈情绪和动作而起的剧烈心跳，她握紧何谈薇的手，“我给你时间，但你不能反悔，到时候反而拒绝我。”
何谈薇被吻得晕头转向，但下意识用力地反握回去，十指相扣。
“我不反悔。”她承诺。
舒玉歪在何谈薇身上，她无赖道：“既然如此，我就是你未来的恋人，我要求提前行使恋人的权利。”
“……可以。”何谈薇带着怜惜地吻了吻舒玉的额头。
“我还没吃早饭，你来喂我吃，用嘴喂。”舒玉指着桌上被冷落的炸脆黄饼，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何谈薇大腿上。
何谈薇微微皱眉：“会掉渣的。”
“那就吃你的。”舒玉转而指向月玫瑰糕。
何谈薇夹起一块糕，轻轻咬住边缘，低头送到舒玉嘴边。
她和舒玉的距离已经拉得很近，但舒玉犹不满足，伸出手按着何谈薇低头，直到半块糕都进了自己嘴里，唇与唇几乎紧紧相贴，她才咬断糕点，放开何谈薇。
“这样……就不掉渣。”舒玉嘟囔着道。
何谈薇咬着自己嘴里的半块糕，一边耳朵发烫，一边感叹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
她们腻歪着分掉一块又一块月玫瑰糕，又纠缠着蹭蹭亲亲，闹了许久。
最后是光脑提示音打断了她们。
“您预定的行程：上午十点前往中央区域采购，已经超时，请注意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