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A)

    人生会有多少12年，两个人在一起会怎么走过12年，闭上眼睛，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你抱紧自己，那些年化成无数利刃，漫天疾驰将你穿透，可惜并不只有痛不欲生。

    什么是爱情，两个人在一起不断遗忘，不断心疼，又在慢慢习惯，习惯到久了，也不觉得那是爱了。

    我站在二十层的楼顶，向下俯视，看着不断过往的车辆和行人，看着这个阳光照耀下温暖的城市，时间静止，喧嚣凝固，只剩下了我的心跳，我张开双臂，想再抱抱太阳，然后我开始急速的坠落，我好想你。

    序  言

    很难描述出一段漫长的感情如何走向灭亡，所有的记忆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翻涌而来，将你淹没，无处可逃。

    剥开血肉，生生撕扯下早已沁入在你骨骼上的魂，一片狼藉满地残渣，你会宁可相信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你祈盼着梦醒，骗自己会开始新的一天。每个人最铭心的感情都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只是当你只能看着她渐行渐远又无能为力的时候，冰冷的心无处安放。两个人把所有的第一次都交给对方，却换不回最后一次，两个人要怎样的相互刺伤才能让最初的梦想改变，这是否就是成长。伸出手想拼命抱住，她慢慢风化粉碎，才能想起自己在遇到她那一刻、这么多年一直坚守的每一个梦想，如果说这就生命的意义是否它有些太残忍了。

    A

    我常想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缤纷离奇或是一汪死水，我们是不是一个个代码，地球只是其它次元世界里某物的一个细胞，对于我们而言的时间概念，几万、几亿年对于它们来说也许就只是它们童年的时光，彼此时间计量的尺度是乘几何倍的延长。那么我们的身体之中会不会也有一个个小小的世界，就像我们可能只是生活在一个细胞之上，我们的身体里的那些世界，不同尺度的时间和空间里是不是也有着各种悲欢离合，此起彼伏。我的感冒是不是就是一次恐龙的灭绝，我的死去也许就是宇宙的崩塌，它们在我的身体里穷极它们的几亿光年，探索的只是从我的心脏来到了我的胃中，就如同我们所知的宇宙也许只是某一个器官。

    我常试着把世界装在万花筒中，慢慢扭转，拼凑出不同的图案，琉璃绚烂又不断破碎。透过玻璃，看着这个世界千变万化，不断旋转，越来越快，直到变成一道道霓虹，最后汇聚成一条光线延伸至最尽头，而你在终点等我。这世界的样子都是我所想象，庞杂的计算下，无比真实。江河湖海、国家地区、人文历史、发展变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就的，都因我的意识存在着，所有的生物、每本书、每个电影都是因为我出现在这个星球上。历史是臆想，过去只是编造的，现在和即将到的未来，都是因为我，只要按下停止键，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过去所发生过的一切，也就都灰飞烟灭了。白月或者她们也都只是我的意识，我想象的每一个样子，所以好吧，让我如此热爱，只是在被自己的镜像困扰，无力挣脱的只是我的心而已，那么好吧，这迷乱纷扰的生活，跌跌撞撞的逃亡，无力挣脱的只是我的心而已，万花筒坠落，我也在坠落，最后看一眼周围满地的碎片，这样好吧，我浮在血泊中，就当一切都未曾发生，无力挣脱的只是我的心而已。

    我的胡思乱大多数时候想会以死亡、离去、灰暗等告终，在云端跌下时抓住一根羽毛，却依旧可以飞翔，我钟爱于这种在绝望中看到一丝遥不可及的希望的结局。我是个特别喜欢隐匿自己情感的人，从我记事起就没有类似像其他小朋友那样会哭着管父母要东西的记忆，我不喜欢别人能感知我的喜怒哀乐。初中我最喜欢的一本书《成都今夜请将为遗忘》中有一段说，吃橘子有人愿意先从好的吃，有人喜欢从坏的吃，男主角是喜欢把橘子放在冰箱里不吃，他是个橘子收藏者。我也是个记忆的收藏者，很难忘记对我有意义的回忆，而我又全靠着这些回忆活着。很多第一次对我都有意义，第一次和白月吃的德克士，和YF第一次吃的麦当劳，和黄河、楠哥他们第一次吃的必胜客。我似乎能记起许多的第一次，我第一次给你买的礼物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盗版钢琴曲磁带，第一个生日礼物是一块粉色的手表，第一次牵手是初三一个下着大雨的闷热的夏天…同时，在漫长的12年中，很多都变得对我都有意义，13是J的笔画数，4是月的笔画数，182是手语的I Love U，这六位组成了我几乎所有的密码，原本我的幸运数是3，你的名字笔画加起来是9，9加3是12，所以12就变成了我的幸运数。像这种类似碎碎念的各种各样的意义，穿针引线般的浸入我的生命中。我能感知到这些记忆的片断，被我收集的整整齐齐，放在不同的心室内，有时候趁着阳光，我呆坐着慢慢摇晃，可以听见这些琐细在心室里随着我晃动的身体哗啦啦的纷纷扬扬。

    我会给自己想象出很多的世界，不同的空间、不同的维度、不同的次元里。它们有时候交相呼应，有时候平行而过，我在其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这往往和我当时的心境有关，也会和我沉迷的电影、正在阅读的小说有关，我喜欢从微妙的细节中进入，然后极尽双鱼座的本能，凭空沉浸在每一个宏伟或微茫的世界里。是一个乞丐，是一个神仙，是大雄，是一台落满灰尘的留声机，或者某个粉红色不规则方形行星上的一颗长满锯齿的小草。我会把两团形态迥异的云彩当做天界和魔界正在厉兵秣马，会想着一块石头经历过的沧海桑田，会游荡到宇宙的尽头然后冲出黑暗的边界飞到下一维的世界。小学时，用录音机把磁带里的歌曲洗掉，然后录上摆弄玩具战斗时的配音，我清楚的记得我能仅仅只是从口气词中分辨出这是它们的哪一场战役。初中时，我写了一遍记忆深刻的作文，内容大概是我在姥姥家里，听到了蝴蝶在说话，后来被白月嘲笑了一个学期，她总是笑着跟我说“蝴～～蝶，它是不跟你说你姐姐我要吃薯片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完美的，很多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和睦的家庭，会让我特别安静的小镇的姥姥家，我可以和朋友们肆无忌惮，经历着每个年龄应该体会过的每一件事，可以逃课、打架、记过，可以回到家钻进温暖的大被里，也可以在姥姥家的平房里随着阳光醒来和满满的杏花香。所有的一切让我无比的热爱每天的日子，尽情体会，迫切的渴望看见每一个结果，想知道所有正在经历着的结局，勇往直前，无所畏惧。我确信自己可以掌控生活，想让时间飞逝，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暮雪白发，亲友围绕，伸出枯老的手抚摸白月的脸庞，她一定不会哭，她会带着柔和、温暖的目光静静的看着我，彼此缄默了言语，然后过往的经历在脑海中飞驰，我留下一抹微笑，在我合眼前的一瞬间，白月的泪从眸间滑坠，落入我的眼中，我闭上眼，混上她的泪，最后的水滴缤纷耀眼，五彩斑斓，在我的脸颊划下一道完美的弧线，缓缓而止。

    B

    我似乎很容得到自己想要的每一样东西，每一种结局也似乎都在向着我所想而行。所有的太容易让我倔强，让我桀骜，也让我静如止水，彬彬有礼。我一面自如的游走在生活中，每天大笑，快乐着。一面内心憧憬阴暗，总是见到阳光，总想来一场暴风雨，可是生活中每个人每件事都让我幸福，这些阴暗只能全靠想象。有一阵迷恋金庸，马夫人、杨溢之被折磨致死，我也就此进入，想着如何折磨一个得罪我的人，或者为了祖国，审问叛徒。把他埋到森林里用刀在天灵盖上划开十字，涂上蜂蜜，做成人彘，泡酒，一口口喂给他的亲人喝，或者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妻儿全部切碎用倒食管喂给他。我不知道人是不是都有这种极其阴暗的背面，这种事情也很难和朋友聊起。而总是在阳光下行走，也让我对待感情全然不知珍惜，我也许是将这些阴暗发泄到感情上，我喜欢看见白月或者某某为了我难过伤心，这也是让我自己会心疼的一种方式。这种类似自虐的心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愈演愈烈，让我养成了一种十分不好的习惯，就是一面隐匿着自己的情感，让人捉摸不透，一面又让自己心疼的伤害着爱我的人。吵架的时候我总会笑啊笑的，让白月歇斯底里，很多时候我应该都是更难过的，可是这种习惯让我懒得解释又在感情临界的边缘享受着极致悲凉的快感。

    我应该是个乐观的人，心的表层铺满向日葵，但这不妨碍我衷情所有的悲情。机器猫，现在大多叫做多啦A梦，我最爱的漫画，小学每次考试成绩好了就会让妈妈带着去买一本盗版的小漫画。它圆圆的脸可能也影响了我对美的价值观，我的女朋友大多是鹅蛋脸或者圆圆的大眼睛。藤野不二雄没有把它画完，初中我极力的想着它的结局，最后找到一个“其实大雄是个自闭症患者，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病床上的幻想”据说这个结局在日本让许多人都自杀了，他们说他们的希望破灭了。我却觉得它的结局就应该是这样，大雄也并不存在，二战时，他的妈妈和某个美国士兵生下了他，她的家庭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将婴儿大雄活埋在了院子里，大雄的妈妈从此疯掉，在病床上想象着自己的孩子会有一个无所不能的保护。这种结局让我心痛不已，可当时只顾着极尽所能的每种体会，好的坏的，都是我祈翼的。很久以后，我开始慢慢觉得那时的想法其实并不如自己当时所想的那样让人不寒而栗。人总是对未知充满了好奇，我的背面似乎只是隐藏着某种让我极度的不安，在我肆无忌惮，兴高采烈的时候，隐隐的怕自己会乐极生悲。我的这种快乐和悲观，也挺好理解，就像是有的人妻子貌若天仙，也会去找小姐，出轨的往往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一般比真小人更可恨，大概意思就是你所拥有的你总是不会满足，你触手可及的往往被挥之一弃，这种意思也大概是，斯坦福的监狱实验或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你在一种环境下久了，就会顺流而下或者逆流而上，而我只是选择了不停旋转。

    C

    我很喜欢把所见所想的一瞬间在脑海中定格住，让眼前的画面停止，然后填上颜色、光照、滤镜、背景音乐等等的各类修饰。这样很容易发现生活中的小美好，也很容易洞悉一个人不经意的小心思。而当你见到这些小美好和试图去猜解这些小心思的时候，在那个纯真的年岁中，往往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某种情感，一瞥一笑、举手投足间让人悸动。有的时候是轻轻的一声叹息，有的时候是歪着头吹一下刘海，有的时候是在楼梯的最后两节蹦下去。这些定住的动作或表情，配上修饰变成Gif，撒下金粉，让人失神。初中的WYN、YF到高中的CY…我们12年中的这些和那些不能提及的人名，每一个都刻下无法逾越的沟壑，即使到了大学，每次吵架你也都会再翻出来从头开始给我细数一遍。不知道是我拒绝不了那些气息甜腻的暧昧还是我怕失去而潜意识的刺伤你，或者我真的是内心不安的一种人，也或者只是年少喜欢这种炫耀。那时候上课我会发着呆，趴在桌子上打开手掌，想象着一份份情感，如同一朵朵火焰，在我的掌心肆意攀附，五光十色，我觉得我可以掌控这些，从每个人的眼睛中、说话的语气、微小的动作里体会着人与人之间细微的差别，这种感觉常常让我着迷，我贪婪的享受着每一份对我的爱恋，感觉自己游走在不同的人心中，任意妄为。我喜欢这种可以让我随意挥霍的感情，想着让她们心动、让她们心疼、让她们小心翼翼又倾其所有，我喜欢这些看着我的眼睛，坚定、纯真、又带着让人怜爱的闪躲，她们都知道白月的存在，而我一度迷失在这些懵懂初开的感情中，犹如迎空而上，俯视着无比绚丽的侏罗纪，波澜壮阔，怦然心动。

    我也喜欢隐匿的情感，小心的不敢触碰，不去想。她对你的情感像是按入水中的漂浮板，一直用力的藏。消耗这样的情感没有心理负担，只需要不经意的在千言万语中寻找着她爱你的一点点蛛丝马迹，你可以肆意的试探，过界了她会原谅你，对你生气了，她会自己为你开脱。遇到这样的人是幸运的，她有底线有原则，一般清冷而高傲，而你们缺少一个心安理得的际遇，比如一场大醉，一场真情流露的安慰，让一切显得顺其自然。心中期许着这样的机会，几个月、几年甚至十几年，彼此悬空的情感，藕断丝连的羁绊，慢慢也会变成你一种情感的寄托，温暖和偶尔胡思乱想的悸动。时间割裂的另一个空间你们在一起的生活，想象着另一种人生，和她慢慢亲吻着缠绵，想着她的习惯、她和你，然后慢慢的睡去。现实中彼此又在互相纠缠，忽近忽远，不露暧昧，两个聪明人的对决，要面对现实，要保存幻觉，要掌握距离，要心怀确幸。

    很多时候有的人，只要看过一眼，就能知道你们之间肯定会有故事。甚至不用拉扯，所有的一切都及其自然，你们早已在此等候相遇，只为在这一段时间走上一程，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是你看到她，她看看你，不用彩排就开始了，有始有终，直到结局，你们都明白，只是一程，只走一程，最后留一个念想，挥手告别。可是你还是忍不住会对她笑笑，毅然走入这个轮回中，那就还是算做命运吧，这样的人从见到就能感受到背后那巨大的凄凉，紧紧包裹住着你们，窒息的挤出一抹笑，轻轻抱抱她，在耳边对她说着对不起。

    你有没有透过烟雾看过一个人，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你喝着啤酒，透过闪烁的灯光，她在雾气弥漫的另一面笑颜如花，喧嚣会突然没有了声音，镜头由近到远，慢慢拉长，她浅笑，你微醺。你有没有走入过一个锁住自己心的人，在初识的博弈中，从字里行间慢慢解读她经历过的事，成长过程的点滴，她经过如何的人生，漂洋过海来到到你面前，抽茧剥丝，最后宽衣解带终不悔。收藏一个人的所有表情，开心、难过、爱怜、歇斯底里，一个人的所有动作，慢跑、跳跃、挥手、转身告别，一个人所有的轨迹，上学、家庭、朋友、每段情感。遇到不同的人会带给你不同的欣喜，就像读书，一个人用毕生精力写的字字珠玑，你20多块钱就读完了，一个人修行了二三十年，你只需要在一起就体会过了。可以从不同人身上看到世界不同的样子，透过她们的思想，了解每个人对一件事物不同的样子和看法，知道每一个所有背后的因为，像是打开不同的糖果盒子。哎呀，心动。

    C

    不能看的电影。自从你见过了一个人的各种表情，做的每一个动作，你能知道每一种喜悦难过悲伤快乐的样子，你知道每一滴眼泪后面的感觉，每一个眼神闪动后的心思，那些历历在目的身临其境。

    不能听的歌曲。她们轻哼的那一段旋律，在你耳边浅浅的低吟，轻舞飞扬，或者傻傻的笑，你记得每一句词那时的样子，每一首歌在时光里的意义，那些梵音依旧缠心。

    那你还能干点啥！

    轻狂到闪烁，放肆到沦落。让所有情感变得石沉入海，快乐或忧愁，欢喜或告别，都藏在尾巴里，死寂的静，不想也不愿意。

    她如阳光照在一望无际的冰原，暖的画面，暖不了的情绪。

    你翻山越岭，万水千山，经过无数分岔的路口，被指引到她面前。她却费解的问，咦？你怎么在这。这时候千万不要解释路有多长，山有多高，只要笑笑的说，嘿，我刚巧路过。

    嗯呢，是的。

    世界上只剩下两碗水，也要用一碗把手洗干净。

    总会有一个人，会看你的每一页日记，想知道你所有的故事，想走你走过的路，想去你去过的地方，在脑海里想着你曾经的样子，做过什么，又有怎么的心思。吃你爱吃的食物，看你喜欢的电影，读你读过的书，听你听过的歌，用尽思绪去弥补她迟到的时光，错过的你的人生。你披星戴月，经过悲喜合离，从繁华到废墟，从云端到谷底，她在你抬头看向的乌云中光芒万丈，把你小心的织补，把你心脏里缝合的碎玻璃拾出，牵着你从世界上最尽头的角落里走出，赶走在深海里慢慢游向你的那些巨大的蛇颈龙。你错过的人，做错的事，失去的，离别的，经过的，所有的一切都只为将你推向她在的地方，每一条分岔的路口都在指引着你，你会原谅过去的时光，会救赎你自己，然后你会变得柔和，每天拖着她毛茸茸的大尾巴，腻来腻去。你会告诉她你所有的故事，带她去见你每一个朋友，想把她带进你记忆里的每个角落，后悔遇见她之前就经过的那些有趣的事情，然后她蹦蹦跳跳的绕着你，你看着她，在闹，你在笑。

    喔，嗯呢，你还能买一座有长颈鹿和大象的小岛！

    有时候你喜欢的是女孩子，有时候你喜欢的是长头发。如何文艺的说我爱你，晚安。从前有人说，你知道吗，我不会说爱你，只会告诉你晚安，小时候觉得这太薄情，直到有一天，这里冷了，暖了，下雨了，我特别想告诉她这里冷了，暖了，下雨了，然后发现，那时的那一声晚安原来是句那么那么直接的情话。还有呢？我反复调整着呼吸，短讯删了又写，费尽心思猜你的念头，千言万语，从清晨到日暮，从春秋到冬夏，最后只有一句，嘿，你好吗？还有么？再见到你，你好像瘦了，我愣了一下，突然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往事如巨浪翻涌，一瞬间，天旋地转，你和我之间似乎隔着千万距离，然后你开口叫我名字，我就笑了，好像我们刚刚放学，你在等我回家。然后呢？我怕你会不经意的出现在人群里，所以我会担心自己变老，每天坚持洗脸，不穿拖鞋出门，举止文明，不随地吐痰。刻薄的坚持着自己的习惯，只为让你知道，喔，还是那个你！无论什么时候见面，都会和你说，嘿，来一个听的可口可乐！

    嗯呢，傻逼相信爱情，傻逼喝可乐！

    你如晨曦照耀的林涧，阳光透过，蝉鸣，薄云，湖水，窄窄的石板路，雨后的泥土香。我牵着一只柯基，带着刀，走向去宰喽你的路上。

    你倒在花海，我葬在你身边。

    碑文上，你亲手写下的那句话。

    mlgb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