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困疑团

    因为前一天晚上睡得很晚,羽葵第二天早上当然是起不来了。

    中途好像有人来敲过门,但羽葵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敲门声响了两下,但之后便没再继续响了,羽葵并未在意,又睡着了。

    但是过了不久,又有人来敲门了,听声音好像是见手青,羽葵终于被吵醒,揉了揉疲倦的眼睛下了床,没想到刚走了一步,膝盖上的疼痛立马传来,他都忘了腿上还有伤的事了,一瘸一拐地去开了门,看到外面果然是见手青。

    “柳师说要上课了,叫我来喊你。”

    羽葵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醒下,“知道了。”

    见他这副样子,见手青不免打趣道:“你昨晚做贼去了,这么困?刚才叫你吃早饭也没人应,阿癸说你应该还要睡,让我别吵你。”

    “阿癸说的?”车癸这人看起来一副不愿意搭理人的样子,居然会跟见手青说这个,想来是因为昨晚他帮了他。

    见手青点头道:“对啊,早上我敲你的门,他突然开门出来跟我说让我别吵你,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回房间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震惊,我还以为他不会主动跟人说话呢。”

    昨晚经历了那一遭,又帮着车癸收拾了厨房,等他们回去睡觉的时候已经半夜了,睡不够是肯定的,不过车癸居然能想到和见手青说这个也是挺不可思议的,看来他们的关系是比之前好了不止一点。

    车癸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但好像还挺会关心人的。

    羽葵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去上课了。

    看了一下膝盖,还是青青紫紫的,甚至还肿了起来,看来这两天走路应该都不太利索了。

    他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坐好了,今天不是在院子里上课了,改到屋子里去了,每个人都有一套桌椅,柳师站在前面,其他人坐在下面,还真的跟课堂一样了。

    羽葵瘸着腿走到空的凳子上坐下。

    看到他走路的样子,荆棘关切道:“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儿,就昨天晚上不小心摔了一下,过两天就好了。”

    荆棘走到他旁边,其他人也跟着凑了过去。

    荆棘:“严重吗?我看看。”

    羽葵也没有别扭,撩起裤腿给他看了。

    众人看见他膝盖上的伤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荆棘也忍不住道:“怎么肿成这样了?”

    羽葵把裤腿放下去,“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实际上还好,我已经上过药了,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你怎么不自己用一下疗愈术呢?这种磕碰伤还是很容易的。”见手青在旁边说。

    是他不想用吗?实在是车癸的情况更严重啊,他的疗愈术都用在车癸身上了。

    他答应了车癸不能把他的事说出去,现在又不能说真话,瞄了一眼站在旁边一眼不发的车癸,羽葵只能说:“我前两天练习法术的时候没控制好,气力消耗太大,现在使不出法术了。”怕大家担心,还不忘添一句,“没关系的,只是一点淤青而已,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现场的人甚至没有一个是植物界的,不然还能帮羽葵减轻一点伤痛。

    见此情况大家只好说让他好好休息,用点药慢慢缓解了。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准备上课了。

    本来前天晚上就没睡好,昨天晚上还是没睡好,羽葵实在是困得不行。

    看到羽葵的黑眼圈,柳师也不禁啧道:“昨晚我都没上课早早让你们回去睡觉了,怎么还困成这样?”

    羽葵摆摆手说:“我有点失眠,睡不太好,过两天习惯了就好了。”

    “行吧。”柳师不知从哪儿弄出一把椅子来,然后直接坐下了,“我的课上不用太死板太拘礼,怎么舒服怎么来。”他指了指最后角落里的车癸,“像他这样松弛就够了。”

    其他人顺着柳师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车癸歪歪扭扭地倚在凳子上,一只手撑着头,腿随意地耷拉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察觉到大家的目光车癸抬起头看过去,和羽葵对视上,羽葵朝他微微一笑。

    羽葵这才注意到,车癸脖子上还系了一根黑色的带子,跟昨天系的不是同一条,今天这条带子更宽更厚实一点,完全挡住了他脖子上的伤疤。

    羽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脖子上系的黑带不是装饰用的。

    系黑色的带子,不仅平时能遮住伤疤,若是伤口不小心渗血出来,黑色也不容易看出来。

    看来车癸是真的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事情,昨晚也是他不小心撞见的,不然以车癸的性子,指不定会怎么样……

    羽葵不敢再多想。

    听柳师这么说,大家立马放松了身子,拿出了自己平时最舒服的坐姿,只有荆棘还是一本端正地坐着。

    羽葵确实想象不到荆棘歪歪扭扭地坐着的样子,好像他就应该做得这样端正,仿若一棵松。

    荆棘突然出声问了柳师:“那上课能吃东西吗?”

    ?!?!?!

    众人一脸疑问加惊讶,想不到荆棘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柳师:“可以,只要别扰乱课堂,吃什么都行。”

    没想到下一秒,荆棘真的掏出了一个面包。

    原来他问这个是他真的打算在课堂上吃东西。

    就在众人以为荆棘就要开始吃了的时候,他把面包递给了羽葵。

    羽葵一脸懵,“给我的?”

    荆棘点点头,“你不是没吃早饭吗,只有这个了,你先凑活一下吧。”

    早上只有他因为多睡了会儿没吃早饭,现在确实有点饿了。

    没想到荆棘这么贴心,还念着他没吃早饭给他带了个面包。

    羽葵接过来,道了声谢,然后开始吃起来。

    柳师也开始讲课了。

    面包很快就被羽葵吃完了。

    本来就困,吃饱了就更困了,而且还是在课堂这样容易打瞌睡的地方,羽葵怎么也忍不住了,开始昏昏欲睡起来,最后还是没抵挡住,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不得不说,在课堂上睡的觉就是比其他地方睡的香,也不知道为什么。

    柳师还在上面滔滔不绝地说着,羽葵已经做起了梦,根本没有要被吵醒的迹象。

    柳师本来还是讲着课,看到羽葵趴着睡着了,看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对荆棘道:“你之后帮他补一下课。”

    荆棘看了看羽葵,点了点头。

    也许是今天的内容不够有趣,没过一会儿,见手青也开始打起了瞌睡,没一会儿也跟着睡着了。

    柳师看着睡着了的两人,还有角落里压根没在听他讲课的一人,要不是还有两个乖乖端正着听他讲课的乖学生,他都要歇课了。

    反正他之前说过了,他的课是可以不听的,但最后他们要保证自己理解他讲的东西,至于要怎么办,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反正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荆棘见状只好道:“下课我和蓝头可以帮他们一起补课,不用担心,您继续说吧。”

    柳师便继续讲课了。

    一直到课程结束了羽葵都没有醒,眼看着他已经这样睡了快两个小时了,手臂都快压麻了,荆棘便叫了叫他。

    羽葵抬起头,刚睡醒还迷糊着,但还知道自己在上课,下意识问了句:“讲到哪儿了?”直到看到前面已经没有柳师的身影了。

    荆棘闻言一笑,“已经下课了。”

    羽葵坐直了身子,刚动了一下手,酸软酥麻的感觉瞬间传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臂试图缓解。

    意识也跟着清醒了不少,看样子柳师已经下课走了,那他是睡了多久啊?

    环顾了一下屋子,只剩他和荆棘,还有一直坐在角落看着窗外一言不发的车癸了。

    荆棘解释:“该吃午饭了,蓝头和青青已经去厨房了。”荆棘起身拿过挂在旁边的袍子披上,“老柳说下午不上课了,让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吃完饭休息会儿,下午我给你补下课。”

    羽葵也跟着站了起来,“好。”

    荆棘穿好了外袍就去扶羽葵了,还不忘招呼旁边的车癸一声,“去吃饭吧。”

    车癸一开始没有应,羽葵以为他没听见于是也叫了他一声,车癸这才转头看过来,看向羽葵,淡淡应了一声“好”,然后走了过来。

    荆棘在前面扶着羽葵走着,车癸就跟在后面。

    羽葵刚醒过来没多久,还有点困意,不自觉就打了个哈欠,荆棘看他这样便问:“你们昨晚吃夜宵吃到几点啊,看上去像是吃了一夜没睡的样子。”

    羽葵回头看了身后的车癸一眼。

    他该说什么,他们昨晚根本就没吃夜宵。

    羽葵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不过荆棘好似也不打算追问,他只是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车癸,对他道:“以后正餐还是按时吃吧,对身体好,而且味道肯定也没有刚做好的时候好,是吧?”

    车癸默不作声。

    羽葵突然想起来,荆棘今早去厨房的时候应该看到他昨天留的那份饭菜了,一点都没动过,就算他们没吃留下来的这份,那厨房的其他食材也没动过,那他怎么还会以为他们昨晚是在吃宵夜啊。

    羽葵看向荆棘。

    荆棘一脸疑惑,“怎么了?”

    “没事儿。”

    荆棘问:“不过你们吃完宵夜还干什么了,我早上到厨房的时候感觉里面有种腥甜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味道怪怪的。”

    可能是血味还没有散干净吧,羽葵想。

    但他也只能说:“没干什么啊。”

    “不过你们吃完宵夜不光洗了碗,还把厨房收拾得那么干净,我今早一看像是搞了场大扫除似的,连地板都擦得可以照镜子了。”

    荆棘这么说着,知道情况的两人沉默着。

    昨晚那满地的血肯定得打扫干净啊,不然吓死人了。

    不过羽葵捕捉到了荆棘话里的一丝不对劲,他记得他们昨晚只清洗了那些血迹,不记得什么时候洗过碗啊。

    三人来到了厨房,羽葵因为膝盖还有伤不方便行动,荆棘就把他扶到旁边坐着,然后自己就去帮忙了。

    车癸看了下,也跟着去帮忙了。

    羽葵只能坐着看着他们弄有点不太好意思,于是说:“要不我帮忙择菜吧。”

    看他实在不好意思闲着,荆棘也没说什么,便拿了些菜过去给他择。

    羽葵就坐着开始择起菜来,跟其他人一边聊着天手里一边干着活。

    看大家都在忙着,羽葵将多余的菜放进冰箱,刚要关上冰箱门,看到昨晚他留的那份饭菜已经不见了,随口问了句:“昨晚那份饭你们已经倒了吗?”

    荆棘朝羽葵看过去,“什么饭?你昨晚留给阿癸的那份吗?昨晚不是吃了吗?”看他斜站在那里,扶着冰箱稳定着身子,荆棘走过去将他扶去坐好,嘱咐道:“受伤了就别乱动了,好好坐着吧。”

    羽葵坐下后忍不住看向车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车癸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看他。

    荆棘说那份饭菜已经吃了,可昨晚他是和车癸一起回去的,难道后来车癸又去厨房热了饭菜吃了,然后洗了碗?

    看着车癸闪躲的目光,羽葵忍不住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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