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束

    午时的阳光跌进玻璃墙,漂浮在蓝色的水里轻轻飘荡,连淇深吸了一口空气混着氯和消毒水的气味。

    波动的浅蓝之上游着的人一个个如浮萍,写着浅水区的水域内孩子借着五彩的游泳圈上下翻动着戏水,笑声传递着欢乐。

    连淇经常来这,但只是看着。

    周若欢用胳膊碰了碰秦以沫,“那就是我跟你说的,总是来游泳馆边上坐着看的‘怪人’。”

    “可能是陪着朋友或者家人来呢。”边上也坐着些陪孩子来不下水的大人。

    秦以沫扶着墙沿,转过身摘下泳镜,随着周若欢视线的方向看去,眼中落进一个安静的身影,过长的刘海,外加一个厚重的黑框眼镜压实了半张脸,印着英文字样的T恤和浅色牛仔裤,任谁看都觉得不会有太深的印象。

    “之前冬天没什么人在泳池,我也看见她在那坐着发呆。”

    这倒引起了秦以沫的一丝好奇,她又朝着那个方向又看过去。

    “难道她是编外救生员?”秦以沫不以为意的开了个玩笑,接着出了水池,拿起洁白的浴巾裹到身上。

    临近七点,泳池里几乎没什么人了,夕阳的余晖穿过玻璃斜躺在水面上轻晃,待秦以沫她们冲完澡换完衣服出来,见那人还坐在那里盯着那缕转瞬即逝的橙霞发呆。

    ‘真是怪人。’走出游泳馆时秦以沫心想。

    直到太阳落完,连淇才从游泳馆回到乔家别墅,她轻车熟路的输入密码,大门右边的门被开启,走进去右边是花园灌木被剪成形状,还有两棵不太高的绿桃树,她顺着鹅卵石块摆成的小路走到大厅,大理石地板光滑洁净,中间铺成着带菱形纹路的墨绿色地毯,大厅的房顶很高,往里走就是厨房,左边是旋木梯,走上去是一条走廊连接着书房和卧室。

    连淇走到餐桌边时刘姨正急忙上菜,“正巧你回来了。”

    连淇帮忙接过刘姨手上的一锅汤摆上桌,“思弦呢?”

    “早你一分钟。”

    很快菜就上齐,对着色香俱味的一桌菜连淇并没有开动,直到轮椅慢慢停到餐桌前,乔思弦慢悠悠的拣了根菜放入口中轻嚼着,连淇才拿起筷子。

    刚吃了两口,就听乔思弦冷声问,“去哪了?”

    “游泳馆。”

    “我不是说那很脏吗?”声音充满了嫌弃。

    “我没有游,只是看。”

    “看着别人游有什么意思吗?”

    乔思弦的洁癖是连淇需要克制自己喜好的一大原因,还有她极强的占有欲。

    沐浴完后,连淇带着沐浴露的柑橘香走进卧室,乔思弦坐在轮椅上,及腰的黑色长直发,皮肤的冷白除了天生之外俨然是长久不在阳光下活动的成果,薄薄的唇,下巴小巧而精致,弧度非常好看,而她的一双眼睛,就像海水一般深邃,无形中透着淡淡的冷意。

    身上是纪梵希的黑丝绒裙,细小的黑丝带系在蕾丝白领上,落成一个蝴蝶结,视线落在手中的平板上,柔黄色的光下细长的睫羽忽扇,绝美的容颜好似天使。

    但连淇知道她与天使相距甚远。

    “听说林阿姨要手术了?”乔思弦把平板放到一边,抬眼看向她。

    “……是,这段时间我得多去医院。”

    “钱呢?”

    “还没……”连淇咬了咬下唇。

    “看你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对此很有把握呢。”

    连淇确实有偷偷做些兼职,但比起妈妈手术的金额还远远不够。

    连淇半跪着,手轻轻扯了下乔思弦的裙摆,摆出恳求的表情,“求你。”

    “像以前一样,下贱的狗。”

    连淇没有在意所谓的自尊,反而如她所言,摇尾乞怜,眼神再可怜点,嘴唇再咬得深些。

    “帮我换衣服。”

    连淇将乔思弦抱到床上,手轻轻一扯,蝴蝶结就轻易的散开了,露出的锁骨好像白瓷,尽管不是第一次见,连淇仍然会不禁沉沦于这份美丽,但她还是要提醒自己,这时候不能有礼貌的循序渐进。

    裙子被连淇急切的推上去,让乔思弦感觉她急切的想要,疯狂的,渴望已久的。

    落下紧密的吻,不能在腰上,不是因为它细薄脆弱,是因为乔思弦不喜欢。

    有时候连淇想,她也许适合当一个演员。

    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是痛苦还是享受,一时连她自己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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