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照耀下,安韵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客栈,她将熟睡中的李沫摇醒:“姐姐,姐姐,古宇走了。哇。”她哭。
“韵韵,这么伤心,别哭了别哭了,”她轻轻抱住安韵,拍拍她的背。哭了好一会儿,眼泪一直流一直流,瞳孔像小兔子的眼睛一样红。
“我感觉我不喜欢这样,他老是突然走。”安韵说,“我知道他有他的事儿要忙,我之前以为自己不会伤心的,就是你知道吧,特别潇洒地让他去安心地忙他的事儿呢。”
“好好好,我好像能理解你的感受,古宇从小到大都很跳跃性,你说上次他也是独自一人就去当兵了。”
她擦了擦眼泪,“你说以后我们怎么办呀?姐姐,我只想要自由自在地生活。”
“韵韵,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儿。你和古宇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看到你们幸福。”
“嗯嗯。”安韵说,“姐姐,你真好,”
“哈哈哈,”李沫笑,“小事儿。”
“早点睡吧,韵韵。”李沫说,“不早了。”
“嗯嗯,”安韵说。
晚上,安韵躺在床上,彻夜难眠,她即担心古宇的安危,又想象着与他的未来。
第二日,李沫起床,她今日决定去见见那位皇子,昨日说的事情今日就干,这个执行力,安韵躺在床上默默佩服。她可不是这样的人,一件事能托一周,哈哈。
温昀和李沫简单吃了个早饭,俗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他俩昨日才表过白,今日这个早饭吃得非常甜蜜,就不细说了。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二人先去了皇宫,求见皇子苍染,苍染执卷坐于书房之中,华美的衣服下隐藏着的是一双他的病腿。
为何这是李沫第一次见苍染,这便是原因。
这位皇子不喜见人,他常年居于自己的寝宫。
若说朝廷上下着急的人也挺多的,但是苍染却并不着急,这个皇位的确是只能由他来做,因为皇家子嗣稀薄,苍染却是血统纯正出身的皇子。
还有一点,胡玛族的皇位向来是传男不传女,不然李沫说不定也在大家的算计之内呢。
这么多年,只有大公主悉心寻找过李沫,也有这个原因。因为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同样知道李沫是个女孩。所以他们也并不在意身处远方的李沫。
“她来干什么?”苍染说。
“属下不知。她身边还跟着一男子,看起来气宇轩昂,据说是她的侍卫。”
“哦,是吗?”苍染说,“据我得到的消息来说好像不仅如此。”
“属下消息查得不实,请殿下治罪。”他跪在地上说。
“下去吧,长点记性打二十大板。”苍染说,“让他们进来。”
“是,”
李沫和温昀进去,他们一起说:“参见苍殿下,”
“起来吧,妹妹,找我何事?”
“兄长,雍朝与胡玛族就要打起来了,你如何想此事?”李沫说话直接,一点弯子也没有拐。
“妹妹有何高见吗?”
“若是有的话,就不用来请教兄长了,本人愚笨。”
“笑话,皇家的人有多愚笨。”苍染合上书卷说道。
李沫并不作声,任由他说。
“哈哈,算了,妹妹既然来,也不用装糊涂了,我这人你也看到了,多年都居于此处,也算是半个废人。”苍染说。
“兄长不必如此说,自家兄妹。”
他说:“李沫,你今日来,既然问我此事,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我对战争不感兴趣。甚至于我对那个皇位都不感兴趣。”
“兄长竟然如此直言不讳,李沫佩服。”李沫说。
一个身姿柔软的女娇娘进来,她手上捧了一张茶盘,上面有三杯茶。
“芸娘,你来了。”苍染第一次笑。
她说起话来柔声细语,“是,三位请喝茶。”她一一奉茶。
“谢谢,”李沫说,她对她一笑。
“嫂子真漂亮呀,皇兄好福气。”李沫说。
“哈哈哈,是,深宫寂寥,得一美人相伴不难,重要的是知心。”苍染说。
“殿下谬赞了。谢谢郡主夸奖。”芸娘说。
“我有些好奇,他是谁?”苍染指着温昀说。
“在下温昀,”温昀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跟在郡主身边多久了?”他抿了一口手中的茶说道。
“不到一年,”温昀说。
“妹妹,你觉得你这个侍卫如何?我手下不少人,送你一些吧。”
“不必了,兄长。”李沫说,“天色不早了,在下告退,”
“和我一起吃顿便饭吧,李沫。”
“兄长,下次一定,今日我回去还有事儿。”李沫说。
“好,下次一定,我就不送你了。”苍染说。
“是。”李沫和温昀说。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苍染,苍染此人不动声色,却同时事事表现得毫不在意,这才让人感觉到危险。李沫叹息。
若是他表现出对皇位与权势的争夺,倒也直接。像他这样的,反而让人拿捏不住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