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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能力觉醒

    绮香一路小跑着奔至祝念身侧,乍一看她浑身脏污不堪,衣衫上沾满了泥渍与血迹,活脱脱像是刚从泥沼沟壑里狼狈爬出,顿时满脸忧色,“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会弄得如此狼狈,身上可还有伤?”

    说话间,绮香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地面,待看清躺着的人竟是余老头时,双眼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大张,结结巴巴道:“余伯……他他这是……死了吗?”

    “嗯。”祝念微微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眼神越过绮香,望向不远处,只见祝勉正搀扶着沈慕兰脚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

    祝勉的目光一落在祝念身上,便紧紧锁住,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念念,你伤到何处了?疼不疼?”

    “哥,我没事……”祝念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艰难地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话音未落,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她扑进祝勉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哥,余伯没了,他再也回不来了……都是因为我……”

    梁越看得百感交集,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做了件错事。

    祝勉心中亦是悲戚,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祝念的肩膀,试图给予她安慰,却也知道这根本无法抚平她心中的伤痛与愧疚。

    梁越上前,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经过。

    为什么这么碍眼!

    另一边,无人关心的胡寐芸阴恻恻地看着祝念,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光。

    祝勉转过头时,她转瞬换了副表情,蹙眉欲哭,眼眶泛红,脸上满是黯然之色,“表哥……”

    祝勉见她脸色苍白如纸,身后衣衫已被鲜血浸透,连忙关切道:“寐芸,你伤得不轻,还能撑得住吗?”

    “嗯。”胡寐芸有气无力应道,话音刚落,便软绵绵地倒了过去,这一倒偏偏倒在梁越身上。

    梁越仿佛接了块烫手山芋,放下也不是,推开也不是,僵在原地,一脸尴尬。

    祝勉拱手作揖道:“麻烦世子把她抱到马车上,我这就让大夫给她看诊。”

    “嗯。”梁越无奈,伸手将她抱起。

    祝念眼也不眨地看着梁越,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着。

    祝勉瞧在眼里,随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祝念肩上,打趣道:“怎么,吃醋了?”

    “……”

    怎么可能?

    祝念本就沉浸在余伯离世的悲痛之中,被兄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梁越将胡寐芸抱进马车安置妥当后,迈步而出,刚一转身,便敏锐地感应到祝念投来的目光,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目光与祝念交汇。

    在这电光石火间,祝念脑海中如走马灯般浮现出梦里光怪陆离之景,她又肆无忌惮地盯着梁越看,目光如炬,似要将他额头看穿,妄图从中寻出与梦中如出一辙的诡异印记。

    话本之中曾说,妖气入体之后,会印堂发黑,嘴唇泛朱,行事狂悖,身体日渐消瘦,就像余老头那样,可眼前的少年眉庭饱满,眼睛炯炯有神,全然不见半分被妖气缠身的迹象。

    可那股黑气明明钻进他身体里了啊,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梁越被她这般直勾勾且毫不避讳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心底渐渐涌起一股不耐,但看在祝勉的份上,强忍着心头的不悦道:“你究竟在看什么?”

    二人目光对视,谁也没有移开。

    梁越看着祝念那双清澈却异常执拗的眼眸,心中那股不耐竟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莫名的无奈,从未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还毫无羞涩之意,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再次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这时,那位穿青色儒袍腰系长剑的男人走了过来,看祝念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他方才在一旁观察了她许久,从她专注而又急切的眼神里,能看出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确切地说,是想从梁越身上找到某样东西。

    他微微欠身,向祝念作揖道:“在下顾时安,乃世子麾下之人,方才见姑娘像在找东西,是什么东西丢了吗?”

    祝勉听到这边的动静,回过头看向他们。

    祝念忙不迭摇头道:“我没有丢东西,只不过……”

    言罢,她又将目光投向梁越,一副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样子。

    梁越心里本就窝着一股气,方才他连问两遍,这丫头竟都置若罔闻,这会儿又这般直勾勾地盯着他,究竟是何用意?

    祝念拉住梁越的衣袖,将他拉到一旁。

    两人目光相对,近在咫尺,少女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萦绕在梁越鼻尖。

    少年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与疑惑,哪怕此时两人姿势暧昧,她却依旧神色坦然,不见半分羞涩之意。

    梁越反倒有些不自在了,率先移开目光,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带着几分嗔怪:“你拉着我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祝念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方才我看到余伯身上的妖气钻到你身体里了。”

    梁越的面色瞬间阴沉如墨,浓重的怒意在眉宇间翻涌,冷哼一声,语带讥诮:“若真有妖气附了我的身,我的苍梧剑怎会毫无动静?莫不是你看我方才抱了其他姑娘,心生醋意,便这般胡言乱语诅咒于我?”

    “你与我无冤无仇的,我为何要诅咒你?”祝念杏眸圆睁,满心错愕,她早料到梁越不会轻易相信的,却没想到他会这般曲解自己的好意。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我还做了个梦,梦见有蟒妖找你,你额头上还有一道红色的印记,好像是中了妖蛊……”她赶忙解释道。

    “够了!”梁越剑眉紧蹙,眼中满是不耐,急声打断她的话,“祝念,今日我念在你兄长的情面上,不与你计较这等荒诞不经的诅咒之言。但你若再这般无理取闹,可休怪我翻脸无情!”

    祝念被他这一番疾言厉色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过了好一会儿,她没好气地跺了跺脚,气鼓鼓道:“我本是一片赤诚,真心实意要将真相告知于你,你既不信,那便罢了!”

    说罢,她赌气般地转身,拖着受伤的脚一瘸一拐走向祝勉。

    *

    归途的马车悠悠前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辘辘声响。

    祝念与沈慕兰同乘一车,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却难掩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绮香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祝念的脸庞,她的额头高高肿起,手臂上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擦伤与淤青,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沈慕兰静静地凝视着祝念,目光中满是关切,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念念,在马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会弄成这般模样?”

    祝念微微蹙眉,眼中满是迷茫,她努力地回忆着,可那段在马车里的记忆,却如被浓雾笼罩的湖面,什么也看不清。

    “我只记得自己原本和表姐在马车里,可等我醒来,却躺在郊外的路边……马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在马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失去那段记忆?

    沈慕兰看着忧心忡忡的祝念,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长叹了口气。

    祝念察觉到她似是有话要说,忙道:“祖母,怎么叹气了?”

    “除了今日这桩事,你近日有没有遇到其他奇怪的事情?”沈慕兰望向她的目光忽然变得遥远,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奇怪的事情?”

    绮香想起近日她噩梦缠身,替她回答:“老夫人,最近小姐频频被噩梦吓得惊醒。有好几回,奴婢半夜听到小姐的惊呼声,冲进房里,只见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纸,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缠住了一样。”

    沈慕兰的眉头紧皱,轻轻握住祝念的手问:“都是什么梦?你且细细说与祖母听。”

    “我曾梦到过姨娘,那时她重病在身,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在梦里我能感觉得到她活不到冬至。”

    沈慕兰吃惊地盯着祝念看了许久,眼中满是震惊,接着问道:“还梦到了什么?”

    “我在梦里还见到了素未谋面的表姐。她……”

    “她怎么了?”沈慕兰急切地问道,目光紧紧锁住祝念。

    “她和我梦中遇见的一样,长得很美,眉眼如画,气质如兰……”祝念微微扬起嘴角,却难掩眼中的苦涩,只是……

    祝念并没有告诉祖母,自己梦见胡寐芸是狐妖所化。一来,她不想让祖母担忧,祖母年事已高,刚刚经历了姨娘的离世,实在经不起更多的惊吓;二来,她也无法证明胡寐芸到底是不是狐妖所化,这一切,不过只是她的梦境与猜测罢了。

    但她能感觉得到,胡寐芸不喜欢她,甚至对她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敌意。在马车上,她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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