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冬去春来,夏往秋至,又是一年收获时节。

    梁钦才已经在学校秋招时找好了工作,等次年六月,拿到毕业证就能去单位报到了。

    他在就业和考研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一个没有父母兜底的年轻人,只能抓紧提高自己的经济能力,才能自由独立,才能自己把控自己的人生。

    梁钦才都想好了,工作转正后就从叔婶家搬出来,租个房子,自己那个可恨又可怜的爹也能偶尔回来住住,等攒够首付就买一套房,老爹上不了班了就送去养老院。

    签好三方协议的那个周末,梁钦才叫上余安予一起回了家,把找到工作的事和自己的打算,高高兴兴地分享了一遍。

    梁山和余蓉也表示支持,并且告诉他以后再有什么困难也都可以回到这个大家庭来商量,共同想办法。

    余安予看着爸妈善良体贴,又善解人意的样子,对于自己和代书岚的事应该不会有太激烈的反对情绪。她们在一起两年,感情也稳定,等毕业就跟爸妈坦白。

    一家人吃完饭正收拾桌子,梁山接了个电话,脸立马拉了下来:“我去一趟派出所,说是梁海行凶被抓了。”

    几人当即愣住了,之前他还只是一门心思想着挣钱,现在竟然都已经心理扭曲到害人了。

    梁钦才换上鞋跟梁山一起出门,两人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各生各的气。

    余安予和余蓉在家里洗了碗,边逗着狗边聊着梁海这事,以后他可是更麻烦了。

    茶几上,余安予的手机亮了,铃声也响起来。

    她和余蓉一齐看过去,“狗狗”两个字在屏幕上无比显眼。

    余安予若无其事地拿起手机接听,对面代书岚带着哭腔撒娇一般:“宝宝,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现在……”

    余安予假装无意游离到阳台边,打完电话又飞快跑去穿鞋,两只脚刚塞进鞋里就踏到门外。

    余蓉正要开口问,她扔下一句“我先出去一趟,回来再跟你讲”,似是同时,关门声砰地一声响,屋里只剩一人一狗满头问号。

    病房里只有代书岚一个人,她才包扎好伤口坐在床边休息。

    伤口在右边手臂上,被刀划了一条长长口子,好在划得不太深。

    余安予跟她通着电话找到病房,一进门就神色匆匆满是忧心地问:“怎么样了狗狗?怎么回事啊?”

    代书岚伸出左手拉住余安予说:“宝宝,你都不知道,吓死我了。现在伤口包好应该没事了,精神上的惊吓比较严重。今天上午我和之前一样去练车,在一个园区旁边,人少车少路宽的地方……”

    代书岚还没讲完,江蕙和代晚纤也赶到了,代书岚只得再重讲一遍自己方才的经历。

    听罢,江蕙脑海里飞速思索一番,那人明显是想拿代书岚威胁谁,自己生意上并没有得罪过人,在这之前也没人跟她谈过什么需求,会是谁呢?

    余安予只觉内心一沉,她大概猜到是梁海干的了,却不好在此开口,这还没跟双方家人公开关系,若是代书岚的妈妈因此有了偏见就不好了,还是到派出所了听梁海亲自解释吧。

    派出所里,梁海交待道:“我观察很久了,周末她经常一个人开车来这边,我事先在路上扔了几颗钉子,正好这次扎到了车胎。等她下车检查,我就拿着刀过去,想逼她拍几张被胁迫的照片。只想拍照片,没有想伤到她,也没有想绑走她,我自己身体情况不好的。”

    “为什么这么做?”

    “她爸代老板,十几二十年前骗我投资,没赚到钱不说,把我害得好惨,家破人亡,我还被人摘掉一个肾……”

    “怎么搜集到个人信息的?有没有人帮你?”

    “没有。我现在工作的经理跟代老板有生意往来,我晚上巡逻的时候去他办公室翻找的,然后寻思着等待时机。”

    ……

    江蕙本想着让代巍处理好这件事,但代巍一直以来的不闻不问让江蕙并不放心,而且还听说这段时间代巍健康状况很不好,估计也没有心力去处理这事了。

    她在告诉代巍这件事的利害关系后,便自己找了律师起诉梁海,最终梁海被判了三年,为了使梁海安心,江蕙还托人转告他,只要他出来后安分守己,会有一笔钱作为当年那件事的补偿款给他的。

    当然这个钱得代巍出,令江蕙没想到的是,代巍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且还多拿了一笔高出几倍的钱,说是补偿给梁海侄子家。

    做完这些江蕙仍不安心,梁海这个光脚不怕穿鞋的,谁也不能保证他出来后不再寻事。

    而且如今两个孩子都大三了,也该考虑本科念完之后的方向了,江蕙便认真和代晚纤代书岚商量起国外留学的事。

    代晚纤还因此和付元恺闹得很不愉快,几近分手,两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面,没有讲话。

    代书岚和余安予却是不同,余安予很支持她,对于两人的感情,彼此都很有信心,只是想着要分别不能确定的很长一段时间,心里还是会有不舍和落寞。

    她们计划大三下期着手申请学校,顺利的话,三个月左右就能申请到,在领到本科毕业证后,梁海出来前就能出国了。

    在这件事告一段落后,余蓉跟余安予商量,想请代书岚吃个饭,给她道个歉,怕这件事影响她们俩的友谊。

    余安予想也行,至少家里人表个态,跟梁海划清界限,让代书岚看到自己家人跟他是完全不一样的。

    于是,寒假的一天,余安予订了个茶餐厅,本来邀请了代书岚和代晚纤两人,但代晚纤因为付元恺的事闹得心情不佳,便没来。

    梁山难得穿得如此规整,似是有些不自在,面容还是和蔼的,没怎么说话,只是保持微笑。

    余蓉和梁钦才则热情地招呼代书岚,让代书岚觉得她们一家人还是太客气了。

    余蓉看大家都吃几口菜了,便开始切入主题:“书岚呀,安予她伯伯的事真是对不起,本来有打算去探望你的,安予说你没住院回家了,想着去家里也怕打扰,就约了你今天吃个饭。”

    梁钦才也满含抱歉地语气说:“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的阿姨,其实咱们不用这么客气,他干到那些不好的事,自然跟你们无关的。”代书岚先回了余蓉的话,又看向梁钦才,“伤口已经好了,没有大碍,不必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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