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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自负

    从餐厅出来,季镜臣瞟了眼旁边站也站不直的人,问:“你腿怎么了?”

    云君离的左膝盖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已经血痂,但带来的疼痛却一点也不减退,走路时还是一瘸一拐的。

    那是追债的人来到家中时,他的腿被李明停狠狠用棍子砸下,险些骨头断裂。

    云君离干脆席地而坐休息,抬头望向他:“磕着了。”

    季镜臣似是同情地看着他:“你就这么走过来了?”

    “没钱打车。”云君离将头发向上撩撩,小声嘟囔,“没钱是真不行。”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要钱,或者你到了之后我帮你支付。”季镜臣说道,他的食指和大拇指互相摩挲几下,闭眼呼出一口长气。

    他烟瘾犯了。

    云君离用力站起身,却因腿上较深的伤疤一个踉跄往季镜臣身上跌去:“啊——”

    “用得着这么投怀送抱?”季镜臣将他拥入怀中,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以示安慰,“给你妈打电话,我给她订机票回来。”

    “好……”云君离变得有些喜爱他衣襟上浓烈的香水味,掏出旧手机,就这样依偎着季镜臣的身体,拨通了燕雯的电话。

    季镜臣把他的头往自己的锁骨处深深按了一下,手指隐匿于他的发丝之间,低声道:“没打通?”

    云君离小幅度地点几下头,燕雯估计还在飞机上,开了“飞行模式”。

    现在,他被季镜臣按在他的锁骨上,那袭人的丁香气味再次迎面上来,让他分不清那到底是香水,还是信息素。

    “季镜臣……”云君离的语气弱弱的,十分小声地呼唤他的名字。

    季镜臣没什么感情地“嗯”了一声,像个冰冷严酷的机器人。

    “我没话费了。”

    云君离不敢抬头去看季镜臣此刻的模样,他慢慢地、小心地挪了挪脚步,脱离季镜臣醉人的怀抱。

    季镜臣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他望着紧张到扣手的云君离,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递给他自己的手机:“用我手机打吧。”

    “嗯嗯。”云君离乖巧应道,接过来季镜臣的手机,仔细打量几下他的手机,与他不同,季镜臣的手机很崭新,应该是刚换的,机身看起来也非常高级的样子,在阳光下会变色。

    忽然,他面前有道阴影打下来,锁骨被人温柔地抚摸,侧腰被人虚虚地扶住,不像刚才那样强势的拥抱。

    头顶响起柔和有力的嗓音,尽显温情。

    “还不打?”

    说出的话却冷酷至极。

    云君离急忙一通乱点头,打开手机,迟迟不做任何反应。

    “怎么了?”季镜臣的耐心余不下多少,他倏地抓紧云君离的细腰,似乎是懂了他的窘态,“密码258694。”

    “哦。”云君离解锁完手机,点开电话,输入燕雯的号码,接着拨通。

    季镜臣不轻不重地揉捏他的腰,缓缓解释:“密码是觉得读起来通顺才设置的,没有特殊含义。”

    云君离其实没管那么多,听他这么说,急忙道:“你回头可以把密码改掉的。”

    “没说不让你记。”季镜臣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处,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还没在一起就这么肉麻。

    “嗯嗯。”云君离治愈柔美的声音在他耳畔盘旋,“那我需要做什么才可以满足我的大金主呢?”

    季镜臣的头发随风而动,在空中悄然起舞,他本人的嘴角也勾上去:“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就只是陪着我。”

    云君离抚平他的发丝,电话那边接通了。

    “喂,您好,您是?”电话那头并不是燕雯,而是一个听起来已到不惑之年的大叔,他哑着嗓子,语速极快。

    “您好,我是燕雯的儿子,您是?”云君离礼貌回应,他不禁开始猜想高雯在哪里。

    大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声道:“燕雯她刚才跳楼了,现在正在紧急送去医院呢!喀、喀、喀……”说话过程中,他还咳嗽几声,“你快赶紧来吧,她在故皆市人民医院。”

    说罢,他被人叫走,只好挂断电话。

    跳楼,紧急,故皆市人民医院。

    云君离捕捉到几个关键字眼,他的身子瞬间僵直,一动不动,愣在原地。

    如果燕雯死去,那他还活什么。

    季镜臣拥他更深,感受到他此刻的状态,询问:“怎么了?阿姨有问题么?”

    “我、我……我可以用你手机订一张机票么?我会把钱还给你的,一定。”云君离深知自己不可能还给季镜臣一分钱,可他还是做出保证,他想要见他母亲的最后一面。

    “你不用还我钱,阿姨出了什么事?”季镜臣拍几下他的后背,不需抬头便能听到云君离沉重的呼吸声。

    云君离不去想那么多,直接开口问:“支付密码是多少?”

    季镜臣站直身,双手分别按在他的双肩上:“锁屏密码。”他的手顺着肩膀滑下去,牵住云君离颤抖的手,“不用担心。”

    “没有航班……”云君离蹲下身,抱头重复着这句话,如同入了魔似的,“为什么没有航班……”

    “别着急。”季镜臣从他手中拿过手机,揉揉他的脑袋,拨打一通电话,静静看着云君离耷拉下去的呆毛,就好似小兔子没有得到自己爱吃的蔬菜而气馁把自己的长耳朵压下去,表达自己的心情一样。

    他对电话说了几句简单的话,挂断后一把拉起消极的小兔子,轻笑着,“我们不坐公共飞机,我们坐私人飞机,好不好?”

    “啊?”云君离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季镜臣拉上私家车的后座,与他牵手坐着。

    季镜臣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对司机说:“阮叔,去我市中心的机场。”

    阮渊对他点点头,应下:“好。”

    车子很快到达市中心,云君离随着季镜臣和机场的管理人员一同前往即将起飞的飞机。

    “那个……马上起飞么?”云君离试图挤出点声音,吸引季镜臣的注意,“季、季镜臣。”

    季镜臣与管理人员交谈过后,转身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快速走动:“马上,已经通过飞行申请了。”

    云君离觉得这个动作太暧昧了,松松手,结果被牵得更紧了,不能动分毫。

    坐在私人飞机上的座位上,云君离不禁感叹,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二十五岁的他还是第一次乘坐飞机,而且是私人飞机。

    “你可以向服务员要食物、饮品。”季镜臣坐在他旁边,系好安全带,“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吧,我们大概在四十分钟后到达。”他看了眼手表,便闭上了眼眸。

    云君离扭头默默看着他的侧脸,这人的颜值在Enigma界肯定是数一数二的。

    季镜臣侧脸的轮廓仿佛是被精心设计过的一样,隐没在灿烂的阳光中。棕色的半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散发着迷人的温柔。左颧骨处还有一颗不明显的红痣,却在云君离细致的眼神里毫不掩饰。丹凤眼上翘的线条犹如一只凤凰的神尾,指引着信徒的守望。

    “季镜臣……”云君离忍不住呼唤出他的名字,只觉这个名字都为他添了几分神韵。

    “嗯哼……”季镜臣轻声应道,他梦浅,很容易被叫醒,他眼神迷糊看向云君离,“怎么了?”

    他的嗓音慵懒随性,可又带着冷酷清谈,十分神奇。

    云君离急忙摇头,突觉脸颊发热,羞涩地垂下脑袋:“没事,你继续睡吧。”

    这特别似一只害羞的小猫咪,让季镜臣起了逗他的心思。

    “那怎么办,我被你吵醒了。”季镜臣看似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头埋在云君离的肩头,带点委屈,“我睡不着了,你哄哄我。”

    云君离有些为难,他不会哄人,也不会讲故事,这很难办啊。

    季镜臣蹭蹭他的颈侧,顺便不经意地嘴唇擦过去,他的手也不老实,抚摸着云君离的喉结,在他耳边吹气:“云君离啊,你真不乖,为什么要对主人的命令做困难?”

    “我才没有……”云君离弱弱反驳,他抓住季镜臣摸自己喉结的手,警告道,“即使是主人,也不可以这样对我,不然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季镜臣的食指在云君离的手心勾了勾,后者顿时感到被羽毛轻轻划过而感到一阵痒,“后果是什么?”

    云君离观着那团毛茸茸的脑袋,不由得拿空余的手揉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当事人望见,还在无意识间被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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