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死后,五条悟变得越来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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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总是不得清闲,好不容易才寻到了个可以和五条悟交流的机会,但等真到了面对面的时候,她反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在这安静的气氛中,她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她记起自己几次三番戒烟的尝试,只是后来这烟越抽越多,她的忧愁也是如此。记忆里那个黑发的身影都快要模糊不清。
从过往平淡却温馨的回忆中抽身并不是件容易事,更何况与当下的残缺的对比如此强烈。于是他们只是淡淡的,淡淡的,隔着不知从何时起产生的隔阂,共同编织着那场美梦。
“他死了。”家入硝子最终这么说。她知道接受这个事实很难,但被留下的人应该持着约定走向明天,而非困守在原地一遍遍回味痛苦。如果五条悟不愿接受,如果五条悟不愿意醒来,那她就骂醒他,把这份血淋淋的同样刺痛着她的心脏的结果摆在他——
“他早就死了。”
烟灰抖落在手上,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她的心也随着抖了一下。
“他早就死了。只是我们一个骄傲到盲目从未回头看,一个迟钝又无知清楚的太晚。”
五条悟不知道夏油杰是什么时候开始迈向死亡的,直到无可挽回的那刻,他才开始拼了命地往回找,但他只看到了自己。傲慢的、从未转过头去的、从未发觉身边人的痛苦的自己。
五条悟早就随着夏油杰一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