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昳跟安立秋说,天南给他安排了免费的宿舍,以后就不用通勤两个多小时了,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安立秋当然希望胡昳能不那么累,而且凌晨回来也不安全,但……胡昳搬去宿舍,以后早餐时间见一面的机会都没了。
还是胡昳安慰他说,休假就回家住,安立秋才勉强笑了笑。
说是收拾行李,但胡昳的东西少得可怜,就几套洗得泛白的衣服,甚至用不上行李箱,一个背包就装完了。背包还是胡昳以前上高中背的,洗得有点褪色了,本来就是几十块钱的东西,质量也差。
柳沅说派助理过来接他,被胡昳拒绝了,他怕安立秋看到那高调的车,没法解释。
胡昳转了两趟公交才到柳沅那儿,门口的保安打电话给柳沅,得到业主允许以后才放行。
柳沅在应酬,给了胡昳别墅大门的密码,他很顺利地进去了。
那天胡昳根本没心情欣赏这个房子,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他有很多时间站在客厅四处打量,这个到处透露出昂贵精致的房屋。
别墅的风格是柳沅喜欢的极简风,当时请设计师时是花了大价钱的,哪怕是胡昳这样审美为零的土包子,也看得出这些简约都是人民币堆砌出来的。
虽然没人在,但胡昳也不敢随便进柳沅的房间,他坐在沙发上,背包就放在自己脚边,等柳沅回来,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胡昳感觉到有人在侵fan自己的嘴唇,柔软的舌jian探ru唇缝,淡淡的酒味,生生把胡昳吓醒了。
“啊——”胡昳瞪圆双眼,惊恐地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双手撑在柳沅的胸膛上,想将他抵开,但终究不敌柳沅的力气,反倒被柳沅擒住手腕,压在头顶。
柳沅倾身,想再度吻上去,胡昳拼命挣扎,头摇摆得像是案板上的鱼。
柳沅蹙眉,冷冷开口:“预支的那30万,就是让你这样服务的?”
听到30万,胡昳立马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他认命般半阖眼眸,但这让柳沅更加不悦了。
柳沅端详了一会胡昳,慢慢说道:“吻我,吻到我满意为止。”
胡昳双唇紧闭,下巴微微颤抖着,他僵持了好几秒,才慢慢地,慢慢地向柳沅凑近,只是视线越来越模糊。
“不许哭!”柳沅突然厉声道。
胡昳吓得一哆嗦,眼泪顺着眼尾滑过太阳穴,没入头发中。
没劲,柳沅深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和胡昳隔着一臂的距离,他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要是不愿意就走,没人拦着你。”
“不走,对不起。”胡昳嗫嚅道。
胡昳死死揪住自己大腿处的裤子,他咬咬牙,视死如归般朝柳沅扑了过去,柳沅一时没有防备,竟被他扑倒在沙发上,然后就是毫无章法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
柳沅都懵了,他到底是在接吻?还是在报复自己?还是打算用涂口水的方式帮自己来个全脸消毒?
嘶——柳沅的下唇被胡昳的牙齿磕破了,渗出了一颗血珠。
不想忍了,柳沅握住胡昳的手臂,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接吻都不会,笨。”
柳沅微微张嘴封住胡昳的樱唇,伸出舌头仔细舔过胡昳的牙列,然后慢慢吮yao他的下唇,不顾胡昳发出的嘤ning,逐渐加深这个吻。
过了一会,柳沅无奈地松开,说道:“呼吸,你想憋死自己吗?”
胡昳憋得满脸通红,睫毛被生理泪水浸湿成一缕一缕的,被柳沅放开后才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可能是胡昳看起来太可怜了,也可能是柳沅突然有了点人性,他大发慈悲让胡昳洗漱去。
胡昳洗漱完就被柳沅赶进了主卧,他窝在柳沅怀里,听着柳沅慢慢平稳下来的呼吸声,也在困倦中逐渐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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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胡昳被舔醒了。
胡昳睁开眼,看见自己身上覆着一个男人的时候,吓得一激灵。
“醒啦?”耳边是男人低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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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沅上班前洗了个澡,背对着胡昳穿衣服时,丢下一句:“好好清理干净,不然会生病。”
他觉得胡昳大概率是没有这个常识,才好心提醒的,不过是不是为了自己后面能随时享用胡昳,那就不知道了。
柳沅走了,胡昳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留在床上,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