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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迷人的危险

    01节刻意疏离的守护

    季悠泽坐进驾驶座,扣上安全带。他发动车子,引擎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车子缓缓前行,夜色中,街边的路灯依次向后退去。

    这时,副驾驶座上的祁妙歪着头,睡枕在肩头压出浅浅的痕迹,嘴里嘟囔着:“好闷……我要下车。”

    季悠泽的目光从前方的道路上短暂地移向她,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他伸出手按下开窗键,夜风卷着路边树木的气息灌进车厢,吹动着祁妙的发丝,轻轻拂过她的脸庞。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季悠泽一边盯着前方的路,一边开口问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

    夜风裹挟着热浪扑进车窗,祁妙的酒意被吹散了几分,双眼微微睁开。她直直盯着季悠泽棱角分明的侧脸,路灯光影在他轮廓上跳跃,许久才抬手揉了揉发烫的眼睛:“季悠泽……我不是在做梦吧?”

    季悠泽默不作声,伸手从车门储物格里抽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她手边,瓶身还带着车内空调的凉意。祁妙迫不及待接过矿泉水喝了起来,却因喝的太急,被呛得剧烈咳嗽。透明水珠顺着脖颈滑进浅色领口,洇湿的布料瞬间贴紧皮肤。

    季悠泽脸色骤变,猛地将车停在应急车道,从抽纸盒抽出纸巾递过去,想伸手拍背,最终只是虚悬在半空:“怎么这么不小心?”

    祁妙涨红着脸擦拭水渍,耳尖发烫:“我最狼狈的样子都被你看到了。”

    “偶尔下凡体验人间疾苦的仙女罢了。”季悠泽重新发动车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毕竟追你的人,都能饶地球三圈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祁妙窘迫得耳根发红,强装镇定地解释,“我们同事聚餐玩游戏,我输了被罚打电话叫人半小时内到,没想到你还真来了。”她刻意略过“给喜欢的人打电话”的关键,却没发现季悠泽握着方向盘的指节骤然发白。

    季悠泽喉结滚动两下,声音还算平稳:“我正好在附近。”后视镜里,他看见祁妙歪着头打量自己,赶忙别开视线。掌心沁出的薄汗沾湿真皮方向盘,半小时前的场景在脑海里翻涌——电话里她半真半假的笑声混着背景音里同事的哄闹,那句“要是三十分钟内你没来,我就要找陌生男人喝交杯咯”像根刺扎进心脏,马上去收银台结账,借了朋友的车,就往这边冲。

    “女孩子在外还是少去那些地方喝酒。”话一出口,季悠泽就后悔了。果然祁妙立刻炸毛:“这不是同事聚餐嘛!我平时很少喝酒的……”

    “我知道。”他打断她,目光盯着前方路灯在柏油路上投下的光斑,“只是怕你遇到危险。”怕你真的被别人牵走,怕错过你每个需要我的瞬间。这句真心话卡在喉咙里,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祁妙突然解开安全带:“这里的风吹着好舒服,我想下去走走。”不等他回应,她跌跌撞撞扑进夜色。季悠泽望着她摇晃的背影,鬼使神差也跟了下去。风卷着桂花香掠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她突然转身,月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我是不是总给你添麻烦?”

    “朋友之间本来就是互相麻烦。”季悠泽听见自己说出违心的话,看她瞬间冷下来的表情,心像被攥紧的湿毛巾。

    “朋友之间本来就是互相麻烦。”季悠泽听见自己说出违心的话,看她瞬间冷下来的表情,心像被攥紧的湿毛巾。那些在喉间打转的真心话,只能任由夜风把未说出口的心意吹得七零八落。

    祁妙心头泛起细微的刺痛,偏过头不再看他,—他总这般不动声色地划清界限,松怕自己会赖上他。

    两人无言,周遭的空气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祁妙漫无目的地晃着脑袋,忽然瞥见前方那根横架的长独木,眼底瞬间亮起璀璨的光。她像只撒欢的小鹿般雀跃着奔过去,发梢在夜风里扬起细碎的弧度。跑到跟前,祁妙才发现独木架得比想象中高。她踮脚伸手去够,鞋跟在地上蹭出细碎声响,裙摆随着动作轻晃。试了几次,指尖总差着几寸距离,怎么也够不到。于是,她扭头看向季悠泽,眼睛湿漉漉的,嘴角微微嘟起撒娇:“你快扶我一把嘛。”

    季悠泽无奈地笑了笑,眼里满是关切:“你喝了酒,可得小心。”祁妙满不在乎,拍着胸脯说:“有你在,我啥都不怕!”

    季悠泽心里一暖,伸手稳稳扶住她胳膊,帮她上了独木。祁妙站在上面,双手伸开保持平衡,歪着头,冲季悠泽挑眉:“你也上来,比比谁平衡力强!”

    季悠泽摇了摇头说:“我不上来,太幼稚了。”

    “你快点”。

    最终季悠泽也跳上了独木,学着祁妙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挪动的脚步。

    他的左手向前方微微倾斜,这样只要祁妙身体失衡,他就能及时抓住她了。祁妙的身子一会向左歪一会向右歪,他像个老父亲一样跟在后面不停的提醒“慢点、注意安全。”就这样两人走在独木上嬉笑着好不快乐,突然祁妙哎呀的一声,季悠泽看着不妙,风驰电掣般的跳了下去,拉住祁妙的胳膊,将她往回扯,祁妙的身体正不偏不移的的撞向季悠泽的胸膛,两个人的姿势此刻暧昧极了,祁妙和季悠泽近距离的看着彼此,心跳加速。

    祁妙忽然笑出声,嘴角梨涡若隐若现。她仰头直视季悠泽,醉意朦胧的声音带着委屈:“季悠泽,你不接受我,是我不够好吗?”

    季悠泽猛地松开扶着她的手,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喉结滚动:“不是你不好,只是我现阶段只想拼事业,顾不上感情。”

    “事业和恋爱又不冲突!有人陪着奋斗不好吗?”祁妙急得跺脚。

    季悠泽看了祁妙一眼说:“别犯傻了,男人搞事业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分心的,也无法给对方提供她想要的情绪价值,走吧,我送你回去吧。”

    祁妙气鼓鼓地越过季悠泽走到他前面,边走边说:“你就好好搞你的事业吧,活该你单身!”

    随后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季悠泽深叹了一口气,也上了车。两个人一路上没有再说话,祁妙的头靠在挂枕上睡着了。

    40分钟后,车子缓缓停在祁妙所住小区。车内暖黄灯光下,季悠泽望着熟睡的祁妙,呼吸不自觉放轻。她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红晕,弯弯的眉梢像是月牙,纤长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连唇角无意识抿起的弧度都透着娇憨。多么精致的女孩啊,季悠泽喉结滚动,心脏擂鼓般撞着胸腔,许久才克制着沙哑开口:“祁妙。”见她毫无反应,他深吸一口气,微凉的手指轻轻搭上她肩头:“祁妙,到了……”祁妙迷迷糊糊睁开眼,朦胧的眼神让他险些再次乱了心跳。

    “我送你上去?”季悠泽试探。

    祁妙打着哈欠推开车门:“不用,朋友在家。”

    “喝点蜂蜜水养胃,早点休息。”

    “管好你的事业吧!”祁妙下了车,赌气关上车门。被对方呛了的季悠泽也是一脸无奈。目送祁妙进了单元楼,他才开车离开。女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脾气也总是阴晴不定的,她需要你的时候,会麻烦你。不需要的一句关心的话,她都嫌你多余。”可就是这样的女子让季悠泽越发控制不住自己,他总忍不住给她解决各大麻烦,并且乐此不疲。总之是又怕她麻烦自己,又怕她真的远离了自己。”

    刚进家门,何佳倩就迎上来:“怎么才回来?盛开一直问你情况,担心死了!”

    祁妙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发闷:“别提了,困死了,我去洗澡睡了。”

    何佳倩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我给你冲了蜂蜜水,在你房间桌上,记得喝了再睡。”说完就拿起手机给盛开发了一条微信:“已回,放心。”

    02节迷人的危险

    周一,盛开带着小团队踏上飞往H市的航班。这次名为出差的行程,实则是他精心准备的惊喜——白天虽有工作业务,但更多时间都留给了吃喝玩乐。一路上众人欢声笑语不断,盛开对祁妙更是照顾有加,递水、调座位,事事周全。她笑着接受这份关怀,热闹表象下,心底却始终萦绕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空落。

    季悠泽盯着沉寂两天的对话框,指尖在屏幕上来回摩挲,心中空落落的。明明是自己为了那些隐秘的苦衷推开她,如今对方音讯全无,他才惊觉那份牵挂早已根深蒂固。鬼使神差地点开祁妙头像,打开她的朋友圈,映入眼帘的是她在泳池边和同事合影的照片,嘟着嘴,眉眼弯弯,满是娇嗔灵动。下方定位显示在某市,配文简单一句:“换个城市,吹不一样的风。”季悠泽盯着屏幕良久,却不知这条动态,是祁妙特意设置仅他可见的无声试探。

    H市的最后一晚,祁妙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就被朱欣莹拽着往衣柜前拖。“胖大海他们在酒吧组局,就等你了!“对方抱着她胳膊晃个不停,撒娇的尾音像黏人的软糖。

    “饶了我吧,累了一天...“祁妙刚要拒绝,却被朱欣莹截断:“他们特意点名要你去!说少了你喝酒都没气氛!“镜中倒影里,朱欣莹亮晶晶的眼睛满是期待,祁妙捏着吹风机的手松了松——反正一个人在酒店也是对着手机发呆。

    霓虹灯管在夜雾里晕染出迷幻光晕,酒吧厚重的隔音门一推开,音浪裹挟着酒精味扑面而来。祁妙眯起眼睛适应光线,紫色镭射灯扫过舞台时,熟悉的身影抱着吉他缓步登台。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情歌王子盛开!“

    欢呼声中,朱欣莹兴奋地摇晃她胳膊:“天啊!他居然会弹吉他!“祁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看着聚光灯下拨动琴弦的身影。盛开垂眸调试音弦的模样,倒比白日里西装革履的精英范多了几分慵懒随性。前奏响起的刹那,他忽然抬眼望向她的方向,眼尾笑意像是沾了酒,醉意朦胧。

    祁妙望着舞台上怀抱吉他的盛开,记忆里他虽随性洒脱,却从未有过这般不羁模样。松垮的衬衫下摆随着动作轻晃,指尖拨弦的力度透着几分肆意。

    吉他声响起,盛开低沉的嗓音流淌而出:“当你的泪划过你的侧脸,我只能向朋友般体贴……”酒吧内,随着音乐的节奏不断推进,盛开的演唱也愈发投入,深情的模样仿佛将自己的故事都融入了歌声中。台下的观众们情绪高涨,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跟着节奏左右摇摆,齐声唱了起来。那整齐又热烈的合唱声,如同海浪一般,一阵高过一阵,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而祁妙在这热烈的氛围中,也被深深打动,看着舞台上尽情演唱的盛开,她不禁动容,连忙拿起手机,想要记录下这精彩的瞬间。

    想揍他一拳更想叫他滚远

    他不配站在你身边你的痛怎能看不见

    为什么最迷人的最危险

    为什么爱会让人变残缺

    为什么那么痛

    还敢拿胸口再挡锐利伤悲

    我的心已经等你好多年

    爱不说满到自己快湮灭

    已经被盛开的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朱欣莹突然开口:“祁妙,盛开这首歌就是为你唱的吧!”祁妙手一抖,强笑道:“别瞎说了。”

    朱欣莹忽闪着大眼睛,语气笃定:“你没听过吗?人们偏爱一首歌,往往不是因为旋律多动听,而是歌词里藏着自己的影子。”

    这话让祁妙一时语塞。《迷人的危险》尾音消散,盛开抱着吉他走下台阶,瞬间被尖叫着的女孩们围得水泄不通。胖大海和孔弛边起哄边挤进去“护驾”,两人挥舞手臂驱散人群的模样,活像给巨星开道的保镖。祁妙望着这场闹剧,嘴角勾起的弧度却不达眼底。

    待盛开终于脱身,她扬起手比了个大拇指:“深藏不露啊盛总,今晚怕是要成酒吧新晋顶流。”胖大海突然抢过桌上的啤酒瓶当话筒,扯着公鸭嗓嚎:“我的心已经等你好多年——”

    朱欣莹夸张地捂住嘴干呕:“求你闭嘴!耳膜要穿孔了!”哄笑声炸响在卡座,祁妙跟着扬起脸笑,指腹却无意识摩挲着手机锁屏。屏幕漆黑如夜,没有半点季悠泽的消息。她鬼使神差点开朋友圈,将刚才录下的视频按下发送,配文轻飘飘落进文字框:“情歌王子今晚不知要俘获多少少女的心了。”后面还配了几个斜眼笑的表情。

    没过多久,祁妙又一次解锁手机,目光落在那条朋友圈上,点赞与评论数量不少。何佳倩的留言尤为显眼:“又是一个深情又痴情的男子啊。”她的视线在评论与点赞列表里反复搜寻,却始终没找到季悠泽的身影。

    曾经,只要她更新动态,总能收到他的点赞和简短回复,可自从告白后,无论是分享和同事游玩的趣事,还是刚刚盛开深情演唱的视频,都如石沉大海,未激起他一丝回应。

    怒意与委屈交织,她赌气般点进设置,手指颤抖着按下“不让他看”的选项。随后,祁妙独自起身,步伐匆匆地走出酒吧,夜晚的凉风拂过脸颊,却没能吹散她心头的阴霾。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祁妙回头,看到盛开追了出来。他微微喘着气,眼神里满是关切:“祁妙,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祁妙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只是觉得酒吧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盛开说:“我陪你走走吧”。

    这次祁妙没有反对。

    祁妙突然想起手机里的热闹,眼睛一亮翻出朋友圈递给盛开:“盛大歌星,你现在可是我的朋友圈顶流!”屏幕上满是女生留言,有人问“帅哥单身吗”,还有人私信求联系方式。她晃着手机打趣:“这么多桃花债,我把你联系方式打包卖了,咱俩五五分成怎么样?”

    盛开被逗得直笑,伸手轻轻敲了敲她发顶:“小财迷,贩卖私人信息可是W法的。”

    “这不先征求您同意嘛!”祁妙故意叹着气,指尖在屏幕上划拉,“这么多潜在客户,错过多可惜?”说着突然仰头,眼睛弯成月牙,两个梨涡俏皮地陷进脸颊:“放心,赚到钱绝对少不了你的份!”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盛开悬着的心落回原处,点点头笑道:“行,只要你玩得开心。”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偶尔有晚风掠过,卷起她鬓角的碎发轻轻摇晃。

    夜色温柔,两人并肩漫步在街头,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悠长。盛开的心跳随着步伐逐渐加快,他轻咳两声,终于鼓起勇气看向身旁的祁妙:“其实这世上优秀的人有很多,不只有季悠泽……”

    话未说完,祁妙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视频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她低头一看,是佳倩打来的,歉意地朝盛开笑了笑,按下接听键:“喂?”

    “喂,祁大小姐,你在外面浪够了没?”视频里的何佳倩正从冰箱里拿了一盒鲜奶。

    “没有呢,浪够了就回去,”祁妙嘲她做了个鬼脸。

    这时盛开走了过来,对着视频的何佳倩打了声招呼,何佳倩看见盛开目光呆滞了几秒,说,“原来盛导也在祁妙的身边呀?”

    盛开:“是呀,我们正在外面散步呢。”

    何佳倩:“麻烦盛导对我们家的祁丫头多照顾照顾。”

    盛开:“放心吧。”

    祁妙不满的抗议:“拜托,我又不是小孩,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言归正题,何佳倩又继续说:“对了,妙妙,我们下个月中举行化妆大赛,你之前可是答应我要给我做模特的,等你回来后,我要先试试妆。”

    祁妙想了想回:“你们演艺圈的那么多明星,你随便找一个做你的模特都比我合适吧。”

    何佳倩语气坚定的说:“不行,非你不可

    “我真的可以吗?”祁妙有些不太自信的说。

    盛开在旁边插话道:“祁妙,你比佳倩身边的任何一个明星都合适做佳倩的模特,正好,我是这个化妆大赛的策划师兼摄影师。”

    祁妙和何佳倩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盛开,张了张嘴巴.

    “这也太巧了吧。”

    三个人又聊了几句,便挂了视频。祁妙捏着下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盛开的身上转来转去,盛开被她看得极不自然,忙双手抱着身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谁知祁妙接下来的话语出惊人。

    “你觉得佳倩怎么样?”

    盛开点了点头,话语里满是赞赏:“她很好呀,长得漂亮,性格也独立,其实她也不一定非要通过化妆赛证明自己的实力,我在圈子里还是有人脉的,只要你的朋友想,我完全可以给她介绍的,不过你的朋友跟我说,她想凭自己的实力,我觉得她这一点跟你还是蛮像的。”

    “她的性格比我要强,小时候我妈就拿她当我的榜样。”

    “你们两个各有千秋,”盛开果然是端水大师,两边都不得罪。

    “我倒觉得你和佳倩挺配的,与其便宜我朋友圈的那些人,还不如把你介绍给我朋友呢”。祁妙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着。

    此话一出,盛开连忙咳嗽几声:“我告诉你,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啊。”说完就赶紧逃到祁妙的前面去了

    祁妙紧跟在后面说,“喂,我说的是真的,你考虑下嘛!”

    祁妙小跑两步追上去,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我说真的,你考虑下嘛!“她望着对方背影,发梢被风掀起几缕。

    次日正午,S市机场玻璃幕墙折射着刺目阳光。盛开摘下墨镜,指尖轻叩行李箱拉杆:“这次既完成项目又放松了,回去好好调整状态。“同事们笑着应和,行李箱滚轮在地面划出细碎声响。

    人群渐散,盛开将车钥匙在掌心转了个圈:“:“我安排了司机,顺路送你?“他目光扫过祁妙紧绷的肩线,笑意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期待。祁妙知道盛开这几天一直对他格外照顾,不想再承他的情,便摇了摇头拒绝说:“你这几天也挺辛苦的,我坐地铁就行。”

    盛开顿感失落,喉咙发紧,却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好,你注意安全。”

    暮色漫过地铁站出口时,祁妙盯着橱窗里相依的情侣剪影。手机在掌心攥出薄汗,微信通讯录里季悠泽的名字被反复摩挲。终于给他发了语音,心跳声几乎要冲破耳膜:“季悠泽,你可以来接我吗?”

    “我在开会。“季悠泽沉默几秒开口,低沉的声音裹着电流传来,背景音里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祁妙略感失望,可不知为什么女孩家的小性子使了出来:“可我就是想让你来接我啊。

    “悠泽,会议要开始了。“娇软女声如藤蔓缠住听筒。“好,马上来”。转而季悠泽低沉的嗓音又从电话里传来:“好啦,别胡闹,自己打的回去,嗯?”最后一个字像是男朋友哄着耍性子的女朋友宠溺的声音,祁妙的心一下子就软掉了,正想装的乖巧懂事一点,想再说句体贴的话,还没开口,突然她感觉右手拿的包被某种力量拽了一下,她的包直接脱离她的右手掌心,她回头过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小偷拿着她的包拔腿就走,她直接喊了一句:“站住,抓小偷拉,随即和季悠泽的电话通断。”

    别跑!“祁妙跌跌撞撞追出去,对方穿着运动鞋,转眼就拉开距离。她攥着手机拼命追赶,带跟的皮鞋磕得脚踝生疼,喊声混在车流里被撕得粉碎。

    祁妙拖着行李箱在人群里跌跌撞撞,拉杆硌得掌心发麻。小偷的身影在人流中时隐时现,她咬牙将行李箱拽进路边小商店:“老板,帮我看下行吗?抓个小偷!”老板爽快答应,她转身就冲进了人流,两人在人群里穿梭,尽管她上学时学过跆拳道,腿上颇有力量,可拖着行李根本追不上。咬牙追了一站地,终于有大厦保安听到她的叫喊声追了上来,眼见她离小偷越来越近,突然她的脚踩到坚硬的物体竟直接摔倒在地,身体一阵吃痛,右腿更是使不上力气,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此刻的她只觉得孤独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过了一会,那名保安拿着她的包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问:“小姐,你没事?”

    祁妙感激地对保安说:“谢谢,我没事”。

    保安把包递给她提醒说,“姑娘,你检查一下有没有丢什么物品。”她打开包检查了一下重要物品,钱包还在,还有出差时在创意摊上买的特别手机壳也安然无恙,不禁松了口气。再次对保安道谢,然后瞥了眼保安肩膀上的名字,暗暗记在心里,打算到家就给大厦中心打电话表扬他的热心行为。

    保安大哥看她行动不便,便问:“姑娘,我看你的腿也受伤了,需要帮你叫辆车吗?”

    她强撑着站起身,膝盖的刺痛让声音发颤:“不用了,小伤不碍事,行李还寄存在地铁口超市……”保安大哥又叮嘱了两句“路上当心”,转身消失在人群。

    祁妙摸出手机,解锁键按到一半却顿住——电量图标红得刺目,紧接着屏幕一黑。她攥着发烫的手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忽然自嘲地笑出声:“也是,他怎么会接呢?”

    正午时分,刚下过雨的街道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带跟的皮鞋,蹭过地面发出拖沓声响。原本十分钟的路,此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膝盖的伤处开始肿胀,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她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向公交站。

    “妙妙!”突然,那熟悉的声音钻进祁妙的耳朵。她猛地顿住脚步,缓缓抬起头,在熙攘的人群中,一眼就捕捉到了那个急切找寻自己的身影。季悠泽,身姿挺拔,气质出众,即便身处茫茫人海,也依旧那么耀眼夺目。

    那一刻,身体的疼痛仿佛瞬间消散,惊喜涌上心头,祁妙激动地挥舞着手,大声呼喊:“悠泽,我在这儿!”季悠泽循声转过头,看到祁妙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原本焦急的神情瞬间被一抹心疼取代。他快步跑来,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祁妙的胳膊,目光落在她衣服上的脏泥时,眼神里满是担忧:“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待祁妙情绪渐渐平稳,季悠泽轻轻将她拉开些许距离。看着她额头上密布的汗珠,他心疼地从兜里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声音轻柔而关切:“到底怎么回事?电话怎么突然断了?”说着,他又上下打量着祁妙,眼神里满是担忧,看到她身上的泥土,再次开口:“你是不是摔倒了?”

    祁妙抽了抽鼻子,委屈地说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包被人抢了。还好大厦门口有个保安大哥帮我追了回来。”

    季悠泽心头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仔细地查看她的身体:“抢劫?那你有没有受伤?”

    祁妙撅着嘴,眼眶又红了:“我追的时候摔了一跤,脚给扭伤了。”

    “祁妙,你怎么这么糊涂!包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季悠泽语气中带着责备,可那眼底的心疼却怎么也藏不住。

    听到季悠泽略带斥责的话语,祁妙的委屈再次决堤:“季悠泽,你好狠心啊!要是你早点来接我,我至于这么倒霉吗?”说着,泪水又止不住地滚落下来。季悠泽被祁妙这一顿责骂,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可看着她那满是委屈的模样,到嘴边的辩解又咽了回去,无奈地认下了“罪名”:“好好好,是我的错,我就该早点来接你的。”

    路边行人来来往往,不少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大概只当是小情侣间女孩子在撒娇。季悠泽看着祁妙,心中满是不忍,语气也愈发温柔:“好啦,别委屈啦,我送你回去。”

    “我行李还寄存在地铁口的小商店呢。”祁妙吸了吸鼻子,轻声说道。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季悠泽说着,转身快步朝小商店走去。

    到了商店,季悠泽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祁妙,向老板说明了情况。老板仔细确认身份后,才将行李箱递给他。季悠泽拖着行李箱回到祁妙身边,一只手扶上她的胳膊,轻声问道:“走吧?”

    “去哪儿呀?”祁妙抬眸,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

    “去我家,给你处理下伤口。”季悠泽的声音沉稳而温柔。祁妙心中猛地一暖,惊喜瞬间涌上心头,竟连脚上的疼痛都感觉减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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