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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负心竹马竟上门退婚

    斜阳西照,透过那破败的窗棂,洒下一缕昏黄。苏羽澜悠悠转醒时,只觉眼前景物陌生,心下甚是疑惑。

    举目四望,但见满目萧条:木榻之上铺着粗陋的靛蓝布被,几案旁摆着缺口的青瓷茶盏,墙角堆积着灰扑扑的陶罐数只。一室寒酸,无不诉说着这寒门陋舍的窘迫光景。

    正当疑惑间,苏羽澜忽觉脑中如惊雷炸响,无数陌生记忆如潮汹涌而至。

    原来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湘菜传人,精通火候调味之妙,岂料一朝魂穿,竟成了这部《锦绣良缘》小说中那惨遭退婚、自缢而亡的薄命女配。

    这苏家世代以制豆腐为业,勉强度日。可怜原身之母早年难产而逝,与她相依为命的慈父又在数日前积劳成疾、呕血而终。苏羽澜几乎倾尽家财,方将父亲入土为安。

    更兼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宋怀远,全然不念昔日桑下嬉戏、剥豆同食的情谊,如今为攀附权贵而悔婚,致使原主承受不住双重打击,遂自缢身亡,委实可叹。

    正沉吟间,脑海中忽响起清脆之声:

    【叮!检测到宿主绑定湘菜美食系统,是否激活?】

    苏羽澜暗自称奇,想必是上苍怜她孤苦,特赐此等奇遇,她便于心内应允。

    【系统已激活。恭喜宿主获得新手礼包:白豆腐工艺提升,臭豆腐制作秘方一份。】

    闻得“臭豆腐”三字,苏羽澜心下大悦。这臭豆腐乃湘菜珍馐,闻之虽臭,食之却香醇无比。蒙了系统点化,她脑中立时浮现详尽制作工艺,从选豆磨浆到发酵腌制,从调料配比到火候掌控,每道工序皆了然于胸。

    不止如此,连苏家原有的白豆腐手艺也精进了三分。

    正暗自盘算间,忽闻院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夹杂着妇人尖锐嗓音:“苏家那死丫头,还不速速出来迎接!莫不是当真死了不成?”

    那声如夜枭啼鸣,生生将院中宁静撕碎。

    苏羽澜黛眉轻蹙,依原主记忆推算,今日正是薄幸郎君前来退婚之期。她对这素昧平生的未婚夫本就无甚真情,倒不如趁此了断这无谓姻缘。

    苏羽澜不慌不忙,将散乱青丝挽成简洁云髻,整了整身上素白孝服,挺直腰背,莲步轻移出了房门。

    但见院中立着两人:当先一位青衫郎君,头束白玉簪,生得清秀俊朗,只是眉宇间透着傲气,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身旁站着四十来岁的妇人,头戴赤金钗,身穿织金绸缎褂子,双眼中尽是鄙夷之色。

    更有趣的是,那妇人身后还跟着个丫鬟,手中托着精致食盒,想是有备而来。

    苏羽澜心知,这便是薄幸未婚夫宋怀远及其势利娘亲。

    原本宋家不过寻常蚕农,因宋怀远县试小有名声,得了县令青眼,方能在县城开起绸缎铺子,家境渐渐殷实。哪知母子二人一朝得志便忘本,恨不能与从前身份一刀两断。

    “宋大娘,怀远兄。”苏羽澜敛衽行礼,声音不卑不亢。

    宋怀远拱手回礼:“听闻苏叔父仙逝,特来吊唁。”

    他的语气虽还算客气,却听不出几分真诚。说着朝身后丫鬟使个眼色,那丫鬟便将食盒递至跟前。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宋怀远道,“只是些寻常糕点,权作祭奠之用。”

    苏羽澜接过食盒,掀开一看,却见里面摆着几块粗制滥造的白糖糕,卖相委实不敢恭维。这分明是街头小摊的次等货色,宋家却拿来充当吊唁之礼。

    “有劳二位挂念。”苏羽澜淡然道,“只是家父新丧,小女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那宋母上下打量苏羽澜一番,目光如刀:“你爹这一没了,咱们两家亲事也该重新掂量了。我家怀远如今前程远大,岂能娶你这连豆腐铺子都保不住的穷丫头?”

    这话委实刻薄至极,字字如锥扎心。若是原主听了,定然泪如雨下。岂料此时苏羽澜只冷眼相看,唇角甚至还带了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宋大娘此言差矣。”苏羽澜不紧不慢道,“当初两家定亲,可是宋叔父亲自登门求娶。彼时我家虽不富贵,却也颇为殷实,家父所制豆腐在十里八乡素有声名。倒是宋家,那时还在为蚕茧收成发愁,连过冬棉衣都置办不起呢。”

    宋母被她这话说得老脸通红,万没想到往日唯唯诺诺的苏家女儿,竟敢当面驳斥于她。

    宋怀远也被她这神态看得心下发毛,眼前之人分明还是那副容貌,眉宇间却添了层寒霜似的清冷。那身素白孝服衬得她如雪中青竹,比往日更有几分风骨。

    他干咳一声:“羽澜妹妹,你也知晓,咱们定亲乃幼时之事,如今物是人非……”

    “如今怀远兄已是县城绸缎商贾,前程似锦,自然看不上我这寒门女子。”苏羽澜接过话茬,语气平淡得出奇,“说来也是我苏家攀附了。”

    宋怀远一时语塞:“你既明白,那这婚约……”

    “自然要解除。”苏羽澜干脆利落,竟无半分犹豫,“只是按礼制,男方悔婚总该有所表示。我也不贪心,只求讨回当初定情信物——那枚白玉佩。”

    宋母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说辞,没想到苏羽澜答应得如此爽快,反倒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却又被她后面那句话激得跳脚。

    “你这小蹄子倒会得寸进尺!我家怀远能看上你,那是你祖坟冒青烟!如今主动退婚,已是天大恩德,还想要什么表示?”

    苏羽澜对宋母的叫嚣充耳不闻,只直视宋怀远,目光澄澈如秋水,却坚定如磐石:“宋公子,那玉佩原是家父为我及笄所制,我一时痴心,竟赠与你作定情之物。如今既要分道扬镳,物归原主也是应当。”

    宋怀远沉吟片刻,那玉佩虽非稀世珍宝,却也价值不菲,正欲推脱,却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怎么,宋公子舍不得?”苏羽澜正色道,“若是如此,我便去县衙请赵师爷评理。想来当初两家定亲时,赵师爷也在场作证。”

    这话一出,宋怀远脸色骤变。那赵师爷与苏老汉素有交情,若真闹到公堂,于他名声有损。况且如今他正欲攀附更高门第,岂能因这等小事坏了名声?

    他咬咬牙,从怀中取出一块温润青白玉,递到苏羽澜面前:“这玉佩我自会奉还。只是羽澜妹妹,你当真不再仔细斟酌?若是你愿意,我或可与母亲商量,让你做个侍妾……”

    话音未落,苏羽澜已是冷笑出声:“宋公子好大的脸面!我苏羽澜纵然沦落至此,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践踏的。”

    她接过玉佩,纤细手指在玉面上轻抚,不再看宋怀远:“从今往后,我苏羽澜与宋怀远再无瓜葛,宋公子自重便是。”

    宋怀远见她话说得决绝,脸色愈发难看:“既如此,那便各自珍重。只是日后你若有难处,可莫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这话中隐含威胁之意,苏羽澜听了却只淡然一笑:“多谢宋公子关怀。只是我苏羽澜的路,自有我走法。倒是宋公子,这世道变幻无常,风水轮流转,凡事还需谨慎些才好。”

    宋母在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瞪苏羽澜一眼:“不识抬举的小贱人!破落户还装什么清高!走吧怀远,别在这肮脏地方久留!”

    说着便要夺回食盒,苏羽澜却先一步将食盒护在胸前:“宋大娘这话说得奇怪,既是吊唁之礼,岂有收回的道理?莫不是宋家连这点体面都不要了?”

    宋母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恨恨瞪她一眼,拉着宋怀远匆匆离去。那宋怀远离去时频频回头,眼中带着几分不甘和疑惑,似是对这局面有些不敢置信。

    待二人身影消失在巷角,苏羽澜才如卸下重担般地松了口气。

    她低头端详手中玉佩,青白玉温润如脂,夕阳下泛着柔和光泽。掂了掂玉佩,唇角勾起狡黠笑意。

    这退婚非但无甚损失,反倒小有收获。

    她正欲转身回屋,忽闻隔壁李婆子家传来议论声。那李婆子素来好管闲事,此时正与人说着什么。苏羽澜本不欲偷听,却听其中提到“县里贵人”四字,不由竖起耳朵。

    “……听说那位从京城来的柳公子,专门收罗各样奇珍美食,要献给京中权贵。前日王家的酱菜便被他相中,出了十两银子买了方子……”

    “十两银子!那可是寻常人家一年的嚼用啊!”

    “可不是!听说那柳公子还在四处寻访,谁家若有独门手艺,他都愿出高价收购……”

    苏羽澜听得心中一动,脚步不由停下。这岂非天赐良机?

    她正愁没有钱财经营生意,系统所赐臭豆腐秘方,在这时代必是闻所未闻的奇珍异味,若能制出卖与那柳公子,定能换得不菲银钱。

    想到此处,苏羽澜眼中不禁闪烁着期待神色。既然老天给了她机会,她便要在这古代世界中闯出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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