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夜班，夜里零零碎碎睡了四个小时左右，到中午十一点半下班。早上点了外卖，豆浆和油条，是我吃不腻的一家。以前下夜班还会去店里吃，今天突然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这家店了。以前去的时候，还会和老板娘还有打工阿姨唠嗑，感觉这么久没有去了，她们应该都不记得我了。

    其实也不是不能早走，没有太多事情要做，只有两个病人，又不是像三甲医院那样忙，但是因为诊疗组就我一个下级，就算没有什么事情，我也要耗到上午下班。因为我不知道在院病人会不会有什么事，不知道会不会收新病人，虽然有白天的值班医生，但是不是自己组的，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明明没有做太多事情，但是就觉得自己好像很累。回家以后午饭吃到吐了一口才没有继续吃，感觉不到饱是什么感觉。睡了一个小时，护士站打电话来说有个病人要出院。

    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明天要考试，睡不着那起来看书，但是看也看不进。我现在已经很难集中注意力通读大段文字，眼睛前一秒还在看这里，下一秒就飘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不适合做这一行了，但是我也没有其他能做的事情了。最近觉得头晕脑胀，反酸嗳气，还咳嗽，咳久了好像嘴里有血腥味。我其实有点分不清这些是不是真的，之前觉得腹痛，一夜都疼得睡不着，第二天去做CT，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来以为自己胰腺炎了。

    好像已经没有活着的实感了，分不清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