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声音。
“何人?所来为何?”白霰声音轻佻。
“切,故弄玄虚。”蒲野小声嘀咕。
蒲攸眯了眯眼:“香风楼,‘镜姑娘’。所为之事,先生自然知道。”
既然他想装,便同他一起装到底。
门内的白霰勾勾嘴角:“啊……怎的几天不见,姑娘竟变了声……”
又自言自语似地道:“这几天降温,姑娘怕是染了风寒,快进屋吧。”
蒲攸一行人推开门。
“白先生”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或如七八十岁的老人,或如街头的算命先生,抑或如三四十岁成熟稳重的中年人。
而是一个外表看过去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但既有那样的能力,向来也和他们一样了。
“想来却是我眼花,姑娘怎一下子变成了三个?”
“先生并未眼花,想来是镜碎了罢。”一直未说话的蒲清开口道。
“破镜难补喽……”白霰抿了口茶,笑对几人。
蒲野把一直定在蒲清身上的目光看向蒲攸,再看向白霰,最后又把目光移向蒲清。
出来前也没个人跟我说过要打谜语啊???
蒲野崩溃地想。
真真是好极了。
难道自己出来就只是为了听和这张案子很可能有直接关系的“白先生”说几句装神弄鬼的话吗?
好极了。
这破班爱谁上谁上吧。
他蒲野是不想上了。
过了良久。终于。
白霰开了金口,也不继续同他们装了。
“你们来此所为,我自然知道,镜儿是个可怜人,从小到了那楼里硬是被养成了姑娘,但说是养,却实则……”
他没说,在场的人却都明白。
“后来演那一出镜中人的戏,发生了什么你们自然都清楚,哎呀……都是聪明人,可明白了?”
白霰人畜无害的笑了笑。
“你说的这些,我们早推测出来了。但还有一问,先生为何平白无故帮他?”
蒲攸状似卷了缕头发在手中玩。
总不能是善心泛滥。
谁信呢。
“我这人一向温良……且乐于助人……”
白霰纯良地笑了笑道。
就在刹那间。
毫无预兆的。
一阵强有力的威压扑面而来!
如飓风般的力量压制着整个空间。
白霰笑容僵住。
他知道这是什么。
精神力。
他们这类人特有的。
拥有这种精神力的人……
“既是一路人……又何必……逼到如此境地。”
白霰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几声破碎的笑。
“是不是一路人,还得看你。接下来怎么说呢……你说着,我挑拣几句来信。”
“哈……”
“我劝你最好快点……被长时间制着,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族内所流传因为反抗比自身精神力强的对手而神魂俱碎再拼不齐的例子也不算少。
白霰怎么想也不想做下一个。
“真是……”
白霰顿了顿。又弯了弯眼睛笑道。
“蒲攸,这么多年了,看来一丝未变,还是这个性子……”
蒲攸瞳孔剧缩!
一向镇定的蒲清也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