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酒吧里的的事已经三点了,酒吧里还有三三两两的客人不愿离去,只顾在那依偎着诉说忘不掉的哀愁。
我和另一个酒保老马坐在吧台前点了根烟,我们都是这家名为“梦里往事”清吧的酒保,虽然叫他老马但他也就比我大个两三岁,却因为总是一副背油头络腮胡配棕色小马甲的打扮,被这里的常客戏称为“老马”。
弹了弹手里的烟灰老马向我问道:你和梦语真分手了?
他口中的梦语正是我的前女友那个骗了我三年的前女友—李梦语。
我狠狠咬着烟屁股回答:“这种人不分手等着过年吗!”
但心中还是不自主浮现在一起的一幕幕画面,我承认是对她还有感情的,但是我无法原谅她骗我三年,这三年里她逞着我晚上在酒吧工作的时间留恋于各种夜场,花着我的钱玩弄着我的感情,而这一切我之前是一点没发觉的,直到我的中学室友来这旅游时,在酒吧意外撞见才使我不再受欺。
我正和老马闲谈时,我那个中学室友余之阳推门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她的女朋友赵思思,两人有说有笑甚是亲密,而这一幕又深深刺痛着我支离破碎的心。
余之阳一米六出头的身高也就是普通人长相,而赵思思将近一米七的身高,瓜子脸、御姐中又带着一丝甜美的气质,至于这俩怎么能走到一起,就不得不提到余之阳他那“多财多亿”的爹了。
他爸在我老家重庆经营着一家数一数二的家具城,近几年听说又搞起了定制装修业务,还准备来我所在的成都发展,所以这次余之阳来成都说是来旅游,但我觉得多多少少也和他们家的产业要来成都发展有关。
余之阳拉着赵思思的手到吧台坐下。
随即对我说道:“还是要两杯和昨天一样的。”
不一会两杯黛绮丽端上桌,而我自己也拿着杯大大的扎啤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猛灌一口,啤酒的冰凉夹带着气泡直冲进我的胃里。
我向余之阳问到:“你准备什么时候回重庆啊,没记错的话你都已经在成都待了一星期了。”
抿了一口鸡尾酒,余之阳语气略带调侃回道:“我和思思准备不走了,就在这里陪你这伤心的男人!”
我又灌了口啤酒,说:“伤心你个鸡毛,小爷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没有了李梦语还会有张梦语、杨梦语,你就别提哥们操这份闲心了,你该滚回哪就回哪去。”
“诶呦呦,怎么还急了,和你开玩笑的嘛,”余之阳嬉皮笑脸的说道“不就是个李梦语吗,思思的闺蜜比她好看的多的是,再给你介绍一个就行了,但是留在成都是肯定的了,因为这是我爸的意思,他的公司要来成都发展成立分公司,让我先来这探探路,以后肯定是要长期待在这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来成都的目的不简单,是冲着这的市场来的。
他又接着说道:“我来这不单单是找你喝酒的,主要目的是招兵买马,我知道你是西南财经大学的高材生,初来乍到我也需要一个知道当地情况,又信得过的人,今天来找你就是问,你要不要来跟着哥们混,那些薪酬待遇都好说。”
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是因为我是富二代不缺钱,也不是因为分手了心情不好,只是我真的就是把他当作兄弟,在我眼里我们是平等的,我不想和他是上下级。
即使这酒吧薪资不高,但也保留了我那一点可有可无的自尊,至少在余之阳眼里我现在是混的还可以的,不需要他,我就这样在心里自己骗着自己。
我们两人又闲聊了半小时,时间就将近四点了,余之阳便带着赵思思开着那辆停在门口的保时捷911离开了。
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酒吧,老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连招呼都没打,当然也可能是我聊的太投机没注意,晕晕乎乎的关上了酒吧的卷帘门。
就当我正准备骑上电瓶车回家时电话突然响了,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会在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带着疑惑我拿起了手机,亮起的屏幕上赫然写着李梦语。
我承认再次看到这个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时,心跳加速了,习惯性的接听了电话,喂的一声,从电话那边传来,是她那个陪伴了三年我又恨之入骨的声音。
我用冰冷的语气问道:“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干嘛,不知道我要睡觉的吗。”
其实我现在才刚下班,而她也是知道的,我这么说只是想告诉她,没她我也过的很好,吃得下睡得好,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想。
李梦语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林枫,我喝醉了,来接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什么感受,只是感觉心跳快得厉害,沉默了一会一股愤怒涌上心头。
我声嘶力竭的冲电话大喊着:“我接你!你现在知道叫我了,你之前和那些男人在酒吧里喝酒时,你想过我吗,你在乎过我吗,你现在还有脸找我,你怎么不去死啊!”
说完我借着酒劲发泄似的把手机径直丢入了锦江,但我承认和许多丢手机的人一样,手机脱手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急忙跑过去,扒着栏杆向漆黑的江水望去,虽然我知道手机掉进去了,但我还是不死心的想看一下。
骑着电瓶车我一遍咒骂着自己的冲动一边问候着李梦语的祖宗十八代,没有她打那个该死的电话我也不会丢手机,我真的觉得自己今天倒霉极了,拒绝了高薪工作,还丢了部手机。
开门回到家,就看到了落在地上的单据,是房东写的,大概意思就是房租涨了,催我交房租,我知道也是该到涨房租的时候了,毕竟周围的房租都比我的这个高些,锁上门酒意上涌,我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