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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寺现惊魂

    上回书说道:那江南花家的小少爷五岁赋诗,七岁可使上等剑招。虚年十五,孤身入北荒闯荡,途中力战数十名魔界大能,可谓声名大噪啊。怎奈,天不遂人愿。花家一夕败落,府中上百人一夜暴毙,无人可知发生了何事。只知小少爷携父母四散奔逃。亡命途中,小少爷眼见生母被开膛破肚,父亲血溅当场,竟原地堕魔,后成为魔界老祖花灼。

    且说花灼此人,异于常人也。幼时聪慧近妖,少时一代风流,执一柄吟霜阙,桃夭树下少年红衣剑舞,引万人空巷。惹得江南女郎夜夜梦春。此乃风流韵事罢了。

    “那后来呢,花灼堕魔后报仇了吗?”

    虽堕入邪魔外道,可也毕竟少年心性,寻仇自不必说。但就在此时,怪事频起。只见那花灼挖去仇人心脏,却见上一刻鲜红欲滴的心脏于下一刻便成一堆白骨。花灼一怒之下,将仇人尽数困于花府,掏去其心脏,日夜折磨,每至夜半,府内嘶声震天,可次日清晨,府内却又回归安宁,怪矣怪矣!

    斩去仇人头颅,花灼便不知所踪。后,偶有胆大盗者,意入府偷盗。但见数日后,府门大开,盗者悬于府心莲池上,其内脏皆淌于外。观其面目,却已瞧不分明,只知乃大火焚烧所致。因而,夜半之时,府内鬼火勃烧,哭喊凄厉。人人望而生畏,遂集数人之力,将其府门禁封。

    “听说花灼还因为此事得了当时的一位魔王青眼,结果谁知他居然杀了那魔王,那可是魔族王室血脉啊。”

    “可不是嘛,一群天魔啊干不过一个凡人血脉,丢人现眼哦。”

    “那他当时离开,是因为仇没有报完嘛?”

    家仇岂非轻易得报,那人心如白骨,哪非常物。传言乃为魔头魔气作祟。不过,值此地百里,有一古刹名为寒山,寺内僧人一夜暴毙,死状奇诡,魔气冲天,怕是魔王临世之兆!祸乱将起啊!"

    “怕什么,就当今这个魔王还不是被仙门打的只能蜗居在极阴之地!”

    “就是就是。听说这次万川谷人一去,那冲天魔气一天不到就消了,就这还魔王?怕不是只乌龟王,哈哈哈哈哈!”

    诸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老掉牙的话本子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听,当真愚昧!”远处,“四方堂”的二楼包厢内,一青衣少年盘腿坐于桌上,手上满是果仁含糊道。而他身边,白衣男子眉目轻敛,两缕墨发轻散,瞧不分明。“花灼,寒山”二字从他口中说出,似呢喃,却又莫名让人觉得多了几分绻缱味道。

    “小师叔,你觉得寒山寺的事真的是魔头作祟吗,就当今那半截身子都入土的魔王有这胆子敢挑事?要我看就是那群万川谷的没本事,找魔头做借口。”

    时代更迭,随着人类不断引气入体,修仙者越来越多,由修士组建的仙门也如雨后春笋般显现。其中以华清殿为首,听阑宗、朝天宗、万川谷、渡鸢阁四大宗并立以压倒性优势大胜魔族,将之逼于北部极阴之地。双方暂时达成和平共处。因此,才迎来了如今的和平。

    “方知有,不可妄议他人”。话毕,只见那名叫方知有的青衣男子悻悻的摸了摸鼻尖,囫囵了句“姓万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花楼可没少去,这修仙界除了小师叔你哪还有几个名副其实的真君啊!”

    寒山寺外,随着方知有简单的一推,厚重的寺门嘎吱一声,露出了里头疮痍的内腑,只见地上散落着包裹,布料,经文,以及稀疏的馒头碎屑,扫帚,木棍,木桶横七竖八静默的躺着。不知是多久前的鲜血已然干涸成了青石板上的一块块黑斑。头顶传来一声嘶哑的鸦叫,一块肋骨就这般猝不及防撞入二人眼帘。待穿过院廊,那本该洁净如斯的禅房,而今歪歪斜斜铺满了人的四肢,细数竟不知凡几。轩窗上,门框上还泅着殷红的血渍。

    “这得多大仇多大怨,灭了人家满门啊。魔族现在敢这么猖狂了?”方知有一改先前的懒散,上前一步四处查探了起来。

    “寒山寺四面环山,方才你我经过时神像下的香灰铺了厚厚的一层,想来寺中香火旺盛,否则不至于此。可你我一路行来,未曾察觉有魔气残遗,便是连术法波动也未感应到?倘若真为魔族,不可能没有丝毫痕迹,此地过分干净了!”那白衣男子道。

    “那会不会是仇杀?凡人所为?”

    “若目的是僧人,可佛门一向以慈悲为怀,岂会与人结仇。观此庙宇,当有不少香客慕名而来,不然不会有如此规模。且那日冲天魔气不似作伪,此地只怕是另有隐情。”那被称为小师叔的白衣男子言语间满是凝重。

    “小师叔,快来,这间房里似乎有猫腻。”

    “你瞧,其他房间内不是血迹就是断臂残肢,只有这间,虽然也有翻动过的痕迹,但更像是梁上君子的手法。”方知有说罢扬了扬自己的脑袋,那神情若是屁股后有一条尾巴,只怕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的确,仔细找找。佛光庇佑,方圆百里未闻邪魔之祸,多半是人为。”白衣男子说完执剑寒芒一闪。

    “哎呦,我滴小师叔啊,找不到线索咱也不能劈墙啊!罪过罪过。各位神佛,我家小师叔就是着急了点,秃驴你莫怪罪啊。”方知有一边抱拳躬腰做磕头状一边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白衣男子缄口不言,抓起身旁的矮凳对着剑芒斩过的窟窿就是一砸。尘烟散去,竟现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其大小,可容一人通过。白衣男子见此毫不犹豫纵身一跃,瞬息消散于入口。可怜青衣男子,方知有嘴上的告罪还未念完,眨眼就见他小师叔消失了,睁着大大的眼睛,一时就这般僵立在原地。倏而,他眼珠一转,心想“小师叔那般本事就算独自进去查探,魔王遇上他怕也是被切菜的命运,我就不同了,洞里若真有邪魔,我去岂不是添菜的份,不如留在上处望风,说不准这凶手不放心杀个回马枪,此时就需要我威武不凡英明神武的方大修士来感化他。况且依小师叔的分析,凶手八成是人,这就更需要我这般善良仁爱的方大修士了,不然就以小师叔的脾性,那不得严刑逼供,大刑伺候。我这是为大局着想。”越想越发肯定了起来,就连方才惊起的害怕都消弥了下去。

    “珰……,珰……”院内古寺钟声响了一声又一声,夜漫无声息地爬上了窗棱。方知有百无聊赖的瘫坐在地上。实在怨不得他,这货从小身子骨不好,若实在要形容,堪与林黛玉相聘美。人家弱柳扶风,这位五步要人抬,人家娴静如花照水,这位闲来躺椅摇太阳。别的男孩年少不是上树掏鸟下河摸鱼就是文能提笔书天下,武能执剑定安邦。可这位剑提不动,书读不懂,唯有这张脸白白嫩嫩,像极了吉娃娃,真真是绣花枕头。加之出生之时正值七月初七,阴气最重的时辰,因此从小到大没少遇见些“奇人异事”。且这方大修士幼时在俗世好歹也是富甲一方的豪绅之子,自小锦衣玉食,他家阿爹还给他起了个“金疙瘩”的乳名,由此可见一斑了。入了听阑宗后跟着他家掌门师父愣是混成了个仙家二世祖,怕鬼第一人,听阑宗有名的怂蛋话痨。因而此时,有寒鸦惊起,周围响起了窸窣声,细听还有人低语,怕还不止一人。方知有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惨白,眼角一热,腿一软就着深坑直直滚去。不知滚了多久,方大修士一边擦着脸上的泥泪,一边手脚并用的朝出口爬去。

    好不容易到了出口,方大修士还来不及感叹一句此地青山绿水以慰自己幼小的心灵,差点没被眼前一具干尸吓得失禁。

    “啊,娘,爹啊……”眼前白影一晃,还未出口的话就将将被布塞进了喉中,待看清眼前人,顾不得满身污脏,堂堂掌门亲传弟子竟直接扑向来人,双手牢牢抱住来人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就着无声的嘤咛,好不狼狈。

    白衣修士抽了抽眼角,忍住想一掌拍死脚边生物的冲动,抬脚狠狠一踹。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方大修士两脚朝天拥抱大地去了。

    “呸,师叔没人性,就这脾气以后可不得孤寡一辈子啊,还找啥道侣,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日后谁还敢和你过日子啊!”

    伴随两记寒芒的是方大修士的哀嚎。白衣修士收了剑,敛了敛衣角,径自往河边走去。只见河上浮着几具干尸,有男有女,不过时日过久,早已浮肿的看不清面目了。端详了一阵后,这些干尸脖颈处皆有被啃噬的痕迹,除此之外无一伤口,瞧来倒是那群劣等魔头惯用手法。二人沿着河道一路前行。说来也怪,这寒山寺周围都是山,竟有一方小河不知流向何处。此河距寺门约莫二里,倒是隐蔽。二人边走边观察,沿路草木杂乱的像是有人被追逐逃窜所致。

    “你怎么也下来了?不害怕了”身侧冷不防传来一道嗓音,威武不凡的方大修士一个趔趄差点又要跪下去。“哦,是这样的小师叔,方才我在上方望风,隐约听见门外有人在交谈,还不止一个人呢!”方知有一脸的心有余悸,反观白衣修士,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夜已深,无尽黑夜围拢包裹,微弱的月光再也挡不住云层严丝合缝的贴合,四野静谧无声,唯有此间二人的脚步声以及某个怂蛋时不时的抽噎。威武的方大修士此时紧紧抱着怀里的剑,跟在他小师叔身边。没办法,小师叔不让抱,他就算有几百个胆子也不敢此时去触霉头,毕竟谁知道下一刻又要去哪个地方亲吻大地了。河边渐渐泛起了水雾,视野越发不明晰了起来。方大修士拖着他期期艾艾的调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就在这时,背部传来了一声不轻不重的拍打。

    苦了方大修士,自从跟了亲亲掌门师父,整日窝在听阑宗的云霄峰上不问世事,都快忘了他这逢夜必招魂的体质了,这不,甫一回头,但见眼前飘着一团青雾,青雾中探出一张人脸,就这般不尴不尬的与他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哦,对,来人还对他笑了一下,若是忽略虚影没有脚的事实,倒真是个和善极了的面相。只听得一声惨叫,方大修士两眼一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竟是被一个毫无攻击力的魂体给吓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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