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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女怕缠郎

    一盏茶前的的烟烟楼废墟处。

    “仙力,呵,倒是有趣。不是自诩清高正义之辈,怎得也留恋花楼。果然啊,几百年过去了还是这么虚伪至极!哼”说话的明明是烟烟楼前着粉色丝绸裙的年轻女子,肤若凝脂,腰若流素,端的是一派芳华。不过出口的嗓音却是磁性清润,不急不缓,带着一股慵懒之意。赫然是男子才有的音色,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暂寄在姑娘身体里的某位魔界祖宗辈人物——花灼。

    闭眼凝神感受了片刻后,花灼毫不犹豫向西厢房奔去,无疑,此地魔气最为浓郁,或许有些意外之喜。打着此念头推开门一瞧,房内除了黑灰就是黑灰,唯一不同的是黑灰里好像还有一块烧的黑黢黢的炭。

    “魔族如今穷困成这般了?就一点天材地宝都没留?”某人嘴上嫌弃得要命,手却不由自主地捡起黑炭往袖口里塞。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某魔王正藏好黑炭,就感觉到一阵陌生气息逼近,来不及思考,魔王立刻转头跳窗溜走,便听得撕拉一声紧接着是房门倒地的声音。一个回眸,魔头就这般水灵灵地和外头的白衣仙对上眼了。

    “失策了,哎”思绪回转,魔王还是忍不住在心内为自己叹息一声。

    “郎君……”只见某魔王抬起右手,拽了拽纪鹤云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心道:“还好以前看过这类戏本子,这花娘拿捏地应当也是十成十了。”

    纪鹤云一抬眸对上的就是这双亮晶晶的鹿眼,立即退后一步,伸手抽出袖子。“姑娘有话直说便是,不必动手动脚。”

    “郎君可是在嫌弃奴家?奴家少时就被卖到此地了,这些年来没少受他们的打骂,今日也是听说烟烟楼被烧了才想着能不能回来取一些金银首饰以免以后流落街头。”说着说着花灼便掩面小声啜泣起来。

    “只是听说?烟烟楼出事时你在何处?”

    “都怪奴家那嗜赌成性的亲爹啊,为了还赌钱把我卖了不说,还隔三差五的找我要钱,我不给,他就到楼里闹,到时我又免不得一顿毒打。昨日正是我与他约好的日子,所以才,呜呜呜呜呜!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说着说着,魔王一边拭泪一边悄悄抬眼打量眼前的白衣男子。

    “是么”半晌才等来纪鹤云的一句回应,嗓音清隽舒缓,倒不似方才的清冷疏离,说完抱臂皱眉便朝门外走去。

    “这是信了没有?怎么就走了?唉,这副身子美则美矣,但也实在脆弱,我竟连他修为都看不到。”看着门口的白色背影,花灼心道。“不管了,赶紧溜了才好。”

    “去哪?”纪鹤云一回头就看见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正一脸的鬼鬼祟祟朝侧边大步挪动着。女子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身子肉眼可见的僵硬在原地。

    “没去哪,这不是想着没有奴家什么事了吗,奴家还得回去照顾我那赌鬼父亲呢,就不耽误郎君办事了。”说完某个魔王还微微俯身行了个礼。

    “哦,如果忽略掉那一脸的心虚就更像了。”纪鹤云心道。接着便开口道:“是么”话落纪鹤云已行至女子面前。

    “是呀,郎君莫不是还在怀疑奴家不成,奴家一个弱女子哪里有能力烧了一整个楼呀?只不过是想回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拾到一些金银首饰罢了。郎君也瞧见了,奴家可是什么都没有捡到呢,总不能因这个就要送奴家去报官吧!”说着说着泪水已挂满了魔王的脸庞。

    “只是捡些金银首饰吗?”

    花灼刚一抬头就对上纪鹤云平静的凤眼,如果是平时,被这么一双眼睛的主人如此认真地看着难免会想入非非,可是现在嘛,花灼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跑。是的,某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魔王有生以来,不对,从活着到死而复生以后头一次感觉到了紧张,那是一种被人戳破秘密的慌张,就好像他现在正光着身子,而面前的人,已经把他看!光!了!

    这种感觉实在不舒服,魔王借着拭泪的动作抬手悄悄抹了抹额前的虚汗,再抬头已然换上了一副懵懂的模样“郎君在说什么,奴家不懂,奴家真的只是捡些金银,郎君不信便搜身罢。我知道我这样的人卑贱,说出来的话没人肯信也正常。不过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你大可搜身何必如此怀疑我。嘤嘤嘤……”边说魔王边向纪鹤云逼近。

    “我并非这个意思”瞧着女子似乎又要投怀送抱,纪鹤云忙退步道。

    “既没有这个意思,那郎君可否放奴家离去,奴家回晚了怕是父亲又要生气打骂了。郎君可否怜惜怜惜奴家,让奴家走罢!呜呜呜”话落花灼便作势要跪下。

    纪鹤云瞧此,忙伸手去扶,只是依旧和之前一样,只要和这女子一触碰,手腕处的佛珠便突然发烫,“佛珠乃住持相赠,此前戴着也没有任何问题,唯一有问题的只能是眼前的女子了”。思及此,纪鹤云轻轻扶起眼前女子,说道:“你既已知晓你父亲的为人,为何不趁早离开?”

    “离开,谈何容易呢?我只是个弱女子,离开他我还有活路吗?郎君,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这张脸就注定了我这悲惨的一生了。呜呜呜呜”花灼一边抽泣一边心道:“要么你把我收留了要么放我走,但你一个修士身边跟着个花娘,传出去面子还要不要了?这下无论如何也得让爷走!”

    “既如此,你便跟着我罢,待我处理好此方事情自会为你寻一归处。”纪鹤云淡淡说道。

    “好,那就不叨扰郎君啦,奴家这就……什么!跟着你,我面子还要不要了?”某个魔王连嗓音都不觉尖锐起来。

    “嗯?不愿意么?此番既能免了日后的毒打,还能更好的生活,你莫非……”

    “啊,怎会不愿意呢,奴家其实第一眼见到郎君就心生欢喜得很呢,如今听闻郎君愿意把奴家带在身边一时激动口不择言了。郎君的好意奴家心领了,只是奴家的身份,怕是会为郎君遭来非议呢”——“你要不是个木头,就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要么放我走,咱俩面子上都过得去,要么把我留下,不过清白没的可是你!!!”花灼心道。

    “清者自清,走吧”

    “什么?”

    “不走要我拉你吗?”

    “唔,不不不,我自己走”想到刚才英雄救美剑杵腰肢的一幕,魔王立马摇头如拨浪鼓,自觉跟在白衣男子身后。

    “到底哪里漏了馅?”看着地上投下地眼前人的阴影,魔王依旧百思不得其解,继续在心里腹诽道:“唉,当真是烈女怕缠郎,我这个魔王今日算是真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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