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情

    翌日清晨没过多久一种恐慌的氛围便是在这寨中蔓延开来,这早食除了那些刚进寨中资历实在不够之人多多少少都是吃了点那些剩下的人便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了下去怎么都叫不醒一时之间吓得肝胆欲裂。

    冲出房间后一眼便是看到了寨中那两个男子个子稍高那人身穿官服一脸煞气几下便是劈晕了那些逃跑之人,另一人身穿靛青色的常服看着就是一副端方君子的样子动起手来却也是毫不含糊。看这模样那人转身便是朝着反方向逃跑没走两步后颈处便是一痛人便是软了下去。

    没被迷晕的人不多,也就二十来个还都是些全身没有二两肉面黄肌瘦的。那些有资格用早膳的每个皆是吃了个精光,而那些逃来此地的人有些被饿的狠了没有早食便是去灶房讨碗水喝,混个水饱这样干的人还不少否则他们面对的就不止二十来个人了。而且那些看情况不对直接装死的聪明人也不是没有。

    他们二人目标也是明确就是冲着那寨匪头子庄龙的住所去的。

    推开门进去便是庄龙枕着一只胳膊爬伏在桌案上案前还摆放着两碟饭食,右边胳膊自然下垂被桌子遮掩住了。脚边是碎裂的碗碟和倾倒出来的早食还散发着氤氲的热气。

    苏祁安和沈时晏一看这场景便是明白那庄龙没有被迷倒,他在装晕。

    最明显的一个破绽便是他晕倒的姿势太过于规整了,这迷药见效很快一般人在察觉到自己中了迷药第一个反应便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头脑晕眩难免打翻手边的饭食但总不至于再坐回去倒在桌子上。

    亦或者是在察觉到自己头晕目眩心中惊慌打翻了饭食但此时身体难免疲软无力不至于桌上这般干净汤食一点都未洒出来尽数打翻在地上。总不至于是这庄龙算出来自己要晕倒特意在这桌上腾出来一块地方以供自己晕倒。

    这般情形该是庄龙听到了寨中的动静明白敌人上门在这饭食中下了迷药,一把扫开身前的食物装作晕倒好伺机而动,他那挡在桌后的手中该是拿着武器就等敌人放下戒备接近他好伺机制敌,而且他倒的位置也很有考量坐在圆桌的侧面正是方便动手的位置。

    苏祁安抬脚朝着庄龙走了过去,他特意加重了脚步的声音。果不其然在走到距离庄龙两步之遥的位置后他突然暴起手中的匕首反手便是要扎向苏祁安的胸膛。

    苏祁安早有防备自是不会被他扎到,一把便是握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拧庄龙惨叫一声匕首便是从手中脱落。另一只手正要动作便是看清楚了眼前之人——两天前他才见过此人的画像。

    脱口而出“苏祁安——”他的声音被拉的变了个调。

    苏祁安明显愣了一下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抓住庄龙的另一只手反钳在背后扫视了四周没有看到趁手的工具正抬头正要喊沈时晏就是看到他拿着一节麻绳走了过来将那庄龙捆了个结实。

    苏祁安看着一脸怒容在原地挣扎个不停的庄龙朝着他抬了抬下巴道:“说说吧,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庄龙眼珠一转便是奉承道:“在下有幸见过苏将军一面,您和他长得这般相似小人怎会认不出来。”

    “你见过我爹,然后就知晓我的姓什名谁了?” 他这几日和沈时晏接触颇是废了一番脑筋如今听着他这破绽百出的话内心觉得颇有些乐子。

    “苏将军镇守边关,阻挡外夷南下这大梁上下谁人不知,您这名讳自也不是什么秘密。”庄龙笑得一脸谄媚。

    但他这马屁可一下是拍到了马腿身上,当时正值赵捷起兵灭齐最为关键的一步却不料那些边关蛮夷联合进攻,当时军中领队皆是些官宦子弟谁也不愿和那边疆蛮夷对上,赵捷便是安排临时抽调十万人马由当时正值校尉的苏岳带兵挡下蛮夷。

    虽是有十万人马但蛮夷骁勇之名已深入人心况且此次乃是各部落联合进犯总兵力达到了惊人的二十万。苏岳带领这十万人就是白白送命为赵捷彻底拿下大齐争取时间。待解决了大齐再去料理边关之事。

    为了面上好看下旨可在边关那十个州县自由征兵抵御蛮夷,苏岳守关十年才有了这三十万大军,才有了这赫赫有名的镇边卫。

    在王朝初建赵捷忙着削弱宫家倒是让苏家安稳过了这几年,如今却是成了这帝王的眼中钉。

    苏祁安想到这些眼中也是一片暗沉,歇了玩乐的心思说到:“别再此处耍花腔,否则……”苏祁安拿着剑柄隔空在庄龙身上比划了几下。“还有,我长得更像我娘。”

    苏岳生的人高马大是那种颇有威慑力的壮汉,而苏祁安却是身量修长却不显瘦弱更加符合京中主流翩翩公子那类审美。

    那庄龙看着苏祁安阴沉的脸色感受着眼前的剑锋连忙说道:“小人早先知晓这宣州来了赈灾钦差,怕被清剿便是早早派人打探了了一番。”

    “那这寨中的米粮来自何处?”

    那庄龙面色纠结,吞吞吐吐还是一咬牙说到:“这些都是小人早年打家劫舍攒下的家底,如今就指望着招募一批人马壮大寨子规模。”

    苏祁安看着庄龙,这人到这种地步宁愿编一些拙劣的谎言将责任尽数揽在自己身上也不招供幕后主使,苏祁安只能想到一种情况——他不敢说。”

    在苏祁安审问庄龙时沈时晏便是打量着这房间,四处翻找突然轻笑一声道:“小侯爷,你可真是会得罪人,瞧瞧。”

    边说边掸了一下手中的信,念到: “苏祁安不日便会到达宁范县,伺机除了他,这还附了一张画像。”边说边打量了一下苏祁安评价道:“这画的还挺像。”短短几句话倒是被他念的抑扬顿挫那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尽管知道此事幕后必有宫辰的手笔,但在知道宫辰因为那日在宣州城门口受了羞辱就沉不住气要除了他,倒是有些好笑了。

    这事情的原委倒是清楚了,接下来的时间二人也是将这山寨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找到了不少嘱咐这些山匪办事的信件,但这宫辰总归也不是蠢的无可救药信件皆是没有署名。

    大约戌时一刻左右,苏离便是带来了一支大约五十余人的小队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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