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给小队的成员分配了任务带着剩余六人守在了苏祁安的身边听令,这六人皆是苏府亲信。
苏祁安看着这些亲信眸中在思量着些什么,而沈时晏看着这一幕神情也有些莫测,一时之间暗流涌动。
苏祁安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沈时晏,他面上还是那般云淡风轻看不出什么。
“沈兄,你说我在白马坡错失了良机,如今这境遇可还算是良机。”
“是不是良机自是小侯爷试了才知道。”
“我瞧着这可是天赐的时机,你这手下若是在也让我瞧瞧,前几日那掌柜不知他有这般本事倒是没有好好结识一番,若是不在今日这关可是不太好过……。”
苏祁安面皮上久违的挂上了笑容,苏祁安的笑却和沈时晏大不相同,沈时晏是不论心中如何想,那笑容如何假给人的第一印象却是好看的温和的。但苏祁安的笑中却是带了满满的恶意更是因为不常笑的缘故让人看着心中发寒。
“小侯爷你想知道些什么直接问在下便是何必这般大动干戈。”
“和沈兄你这般聪明之人打交道想知道点什么可不就是得用点手段吗?”
苏祁安抬了抬手示意苏离带着人去帮忙,他自是明白沈时晏今日定然是有后手的只靠这些人留不下他,他今日目的也不在于沈时晏。这镇边卫还在父亲手上沈时晏定是不会和他鱼死网破。
今日之事要么沈时晏后退一步告诉他想要的答案,要么逼着沈时晏的人现身自己寻找答案而这第二个选项则是他们二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结局苏祁安也不愿有这么一双暗处的眼睛盯着自己行事自是不会逼迫的太紧。
沈时晏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祁安道:“怎么,小侯爷这般关注在下手下的行踪?”
“你若是有这般一个时时觊觎想要从你这身上咬下来一块肉的敌人定是比我还要上心。说说吧那掌柜在何处,你又在谋划些什么。”
“那掌柜吗……自然是在宣州。至于我在谋划什么……小侯爷您不妨猜猜看呢?”
“宣州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苏祁安也不在意沈时晏的反问,反倒是更加疑惑这宣州何处吸引了沈时晏,他到底在部署些什么。
苏祁安没有抬眼把玩这手中的匕首反问道:“你说那掌柜在宣州可有何凭证,你在我这可没什么可信度只凭你空口白牙可是不够看的。”他还是紧盯着手中的匕首没有抬眼但那语气虽是平静其中威胁的一位也是不少。
感受到了苏祁安的意味后沈时晏反而不答反问。“那小侯爷怎么我的人可是那几日得罪了您,您究竟为何对他如此这般上心可为在下解一解这心中疑惑?”
“你那般费劲救他出去也定不是什么小人物吧,你在我这处碰了壁我可不得防着你的后招……所以他为何会在宣州,这宣州可没有你想要的。”苏祁安抬起眼帘盯着沈时晏。
沈时晏看着苏祁安的那莫测的神情道:“这宣州确实没有在下想要的……但可是有那掌柜想要的。”
边说沈时晏边盯着苏祁安的反应他对于修明的关注有点过高了,结合之前苏祁安莫名的知晓了一些他不该知晓之事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知晓些什么。”
在看到苏祁安虽是掩饰但还是略微有些蹙起的眉头沈时晏也是悄悄的松了口气,此时却不是和苏祁安翻脸的时候。
既是确认了苏祁安不知晓此事沈时晏也不在和他纠缠站起身来拢了拢衣衫朝着苏祁安r扔了一个指节粗细的竹筒道:“小侯爷这夜间寒凉也是该准备启程了,还有在下可是真的未撒谎。”
盯着沈时晏的背影半响苏祁安才是打开那竹筒其中有一张被裁剪过的纸条上面写着 “我不日便到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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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人多事一行人在第二日晌午时分才到达宣州府衙。宁范县一行风尘仆仆哪怕沈时晏不是什么好享受的人但在躺在浴桶时还是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喟叹。
沈时晏脊背抵在桶壁上头向后仰靠在桶沿上这是一个略有些放松的姿势闭着眼睛脑中思索着于修明传来的消息。
在给苏祁安的那张纸条上写着“我不日便到宣州。”而完整的消息则是“刘素易一家被尽数灭口只留其子在两年前赶往了宣州,我不日便到宣州。”
于修明其人乃是太子太傅于德佑的孙子,在永和三年被弹劾贪墨钱财,结党营私乃至于家被满门抄斩。
而于修明不知被何人所救留了一条命,但他二人在下河村相遇时他不知又经历了些什么受伤严重而那张朗月清风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性命岌岌可危请来的郎中看着他的情况也是摇头叹息着让准备后事,历经一月病危反复他硬是咬牙吊着一口气挺过来了。而从此世上再无于修明有的只是一个想要查询真相的“掌柜”。
于德佑为人古板刚直说他贪墨钱财结党营私那纯粹是无稽之谈,此事则就是三皇子坐下刘素易牵头弹劾的。而于德佑此人虽无实权但在文人圈子中也是德高望重之辈凭他一小官又怎么斗的倒这背后定然是有人指使的。
刘素易在这事结束不久就借口要给母亲侍疾辞官归家,于修明顺着这条线查到他老家却是得知早已举家迁移徐州,待赶到徐州却又是得知这家人早就病的病死的死唯有一儿子前往宣州投奔亲戚。
这事可真是巧这大梁上下八十二个州却独独到了这宣州……太子,三皇子这二人在这事中各自扮演着何等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