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瞒下去吗?京中又涌入许多人,北边是不是乱了?”
“嘘!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隔墙有耳!”
“那怎么办?我每天提心吊胆的,在家都不敢说话,这样的日子怎么是个头啊?”
“放心,相信他。当务之急是把那些人解决了。”
魏青听见屋里一男一女在说话,但是他们说的实在隐晦,她没怎么听明白。
不过,倒是知道这些守卫可能不是他们自己布置的,那……是有人在监视他们,那么府里那个“魏青”可能也被监视着?
“大人,小的有事禀报。”
房门被敲响。
“府外发现可疑人物,裴统领已经追去了。”
“知道了,等他抓到人带来找我。”
“是!”
裴统领?很厉害吗?大哥他们应当不会有事吧。魏青有些担忧,又狠狠压下,悄悄摸去了府里另一头,打算先去会会这个“魏青”。
眼见着屋里一片漆黑,魏青猜测里面的人应当是歇息了,但是刚刚府外那么吵闹的声响,不应该没有动静啊。
魏青思忖片刻,决定上屋顶往下看看。
床上隐隐约约躺着一个人,看着身材瘦瘦小小的,不像个将军。等了好一会儿,确定这周围没有危险之后,魏青跳入房中。
看这陈设,魏将军也是一个风雅之人。
渐渐靠近床边,隔着帘子,看不清脸,魏青伸手欲掀开帘子,刚刚躺着的人突然起身,拔出床头的剑就朝她攻了过来。
魏青心里暗想:电视剧诚不欺我,还好我早有防备。
他们纠缠在一处,银灰色的剑快到看不清动作,刀光剑影中,一抹月光悄悄照入房间,穿过朦胧的纱帘,魏青此时才看清对方的脸。
“你!”魏青一时惊得停了动作,被对方踢中小腿,摁着跪了下来。
魏青知晓此时不是惊讶的时候,飞去银针,那人闪躲,魏青立马起身翻身出了房间。
她感觉到那人武功在她之上,若不是带着银针,此时就落入那人之手了。
那人没有追来,魏青十分轻松地出了府,但她的心里久久不能宁静。
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可是那个小将军明明是我亲手埋葬的。
魏青现在很乱,理不清,她忙跑去找大哥他们。
客栈里
大哥浑身是血,瘫坐在地,禹州的手弯曲肿胀,昏倒在床上,可期眼含泪水,却不知道怎么办。
魏青推开门,一剑迎面飞来。
“大哥,是我!”
“噗!”程枫强力收回飞剑,气血上涌,吐了血。
“大哥!禹州!你们……怎么会?是那姓裴的!”魏青浑身颤抖,恨不得冲去杀了那些人。
闭上眼,再睁开,仇恨的种子在生根发芽。
“可期,你守着他们,我去找大夫!”
“好。”可期小小的人儿拿着那把沾满血的剑,稳稳坐在他们身前,守着他们。
“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摇摇头,说:“他们的外伤都还好治,这位郎君的手只是骨折肿胀,只需接骨疗伤即可,可这位,应是伤到了五脏六腑,伤得极重,我,我没有办法。”
“你怎么能没有办法?救他,否则,你死!”魏青拔剑横在大夫身上,双目通红。
“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啊,除非……除非你能找到神医梓华,传说他有一味药,可以修复破损的内脏,或许找到他有可能治好这位郎君。不过要快,他只剩一个月了。”
“哪里能找到神医?”
“这,这,呃,别杀我,有,有人看见他最后出没在牢哀山上。”
“好。”
几天后。
“哥哥,你真的要去那牢哀山吗?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那牢哀山,他们都说从来没有人进去后能出来。”
“可期,照顾好禹州,他的手还不能乱动。我知道此去惊险万分,但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大哥这样,去了还有半分希望。如果,如果一个月以后,我没有回来,立刻让禹州带着你回萧山派,不要再来京城了。记住了吗?”魏青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她当然也希望自己能找到神医,可万一,至少走之前,安排好可期和禹州。
“好,我会好好照顾禹州哥哥,你,你安心去,我可以的。”魏青低头看着眼前小小的人,望着他的眼睛,回忆起初见他时那小狼般的狠劲,现在又浮现出来,那渐渐爱笑爱闹的模样褪去,心里苦涩不已,原来我竟一个也护不住。
“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