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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的醉汉

    顺序不一紫莲花灯安在墙的两边,发出紫色不该发出的亮度,照着边上的奇形怪状装饰物,诡异又华丽,另类的漂亮。

    这里安静得仿佛刚刚从没有人来过,只有两位新人从房里出来。

    时简存刚要走,李赢嘉拉住他,道:“哎,咱们不回去换个衣服再去见他吗?穿这个见他好奇怪啊。”

    时简存道:“好有精神啊你,换不了,一晚上没睡了,一会儿的宴席你去陪客,我去送酒。”

    李赢嘉点头。

    时简存拽上他的手腕一起去了“大人”那里,此时的大人正在书案前。李赢嘉认识他以来,次次见他不是在写东西就是看看书。

    大人见他们来了,起身道:“介绍一下,我叫丁然。既然现在你们是两口子,那大家都不是外人了,我这里有一个我阿姐给我的宝贝,我觉得很适合你们。就在我的密道里,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拿。”

    两人没搭话,轻瞟着丁然远去后,时简存道:“你在门口守好,我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李赢嘉回了声“好”,走到出口处盯着外边。时简存脚步轻盈,轻手轻脚地在丁然的东西上翻动,墙边摆放的六个书架莫名地让时简存觉得神秘。

    他先来到最右边的书架,上边的书放的零散,全是些修习邪术的好法子和一些小说。往左的一个书架上面是些小孩子玩的小玩意儿和一些鲁班锁、机关术等类似的东西。

    翻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抬眼发现最左边书架的最底层是些外观一模一样的书,他走过去拿起几本看了看,又翻了翻,奇怪的是都有一个共同的地方。

    他刚站起身瞥见书案上的书,就见李赢嘉咳了一声急忙跑回原处。有人来了!

    而时简存刚一动身,书案上的蜡烛朝他倒了下来,婚服缠在蜡烛上了!蜡烛滚在他拖在地上的婚服上,点燃了他婚服的一角。他下意识动用法力把它熄灭。

    因蜡烛熄灭,书案旁暗了,虽不是很黑,但看不见现在他脚边蜡烛的情况。

    李赢嘉正要去帮忙,丁然回来了。

    他手里捧着个红盒子,看见这一幕,道:“你在干什么?”

    时简存慌忙解释:“我日日来见大人的时候,大人都是在这里写字,我只是想看看大人写的什么,把大人的东西弄坏,实在该死。但奴绝不是故意的,求大人恕罪!”

    丁然看了眼李赢嘉,李赢嘉看着时简存,他道:“没事没事,一个小蜡烛,明天你去买来还我就行。我只是写点小东西而已,不用在意。”

    时简存小心翼翼地把蜡烛和婚服被弄脏烧烂的地方撕下来揣进怀里,偷偷瞥了眼书案,生怕自己的法力在上面留下痕迹。他道:“多谢大人宽宏大量。”

    丁然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是一对耳坠,耳坠下面有一面镜子。他道:“这是我阿姐的一位朋友与她爱人的物件,后来这两人去世,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我阿姐。我阿姐交予我,让我随便玩儿,我觉着好看又喜欢,便留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们我就想起这个,就打算把这个拿给你们,给你们了要好好保管哦。”

    这个人这么信任我们?不是一般的古怪。

    时简存想拒绝,怕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李赢嘉却道:“多谢大人。”

    李赢嘉把红盒子接过来,又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丁然想了想才道:“没了没了,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走得远了些,李赢嘉神情凝重,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时简存没发现他的异状,压低声音道:“他的桌上有一个极小的本子,上面记录的数字一个比一个大,看不出是什么意思,我用法术将他们记下了,今晚回房再看。”

    李赢嘉没做表态,时简存继续道:“这人在写小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就放在他其中一个架子的最底层,我简单看了一下他每一本的剧情,都不一样,每本都有自己独特的故事路线,唯一相同的是,每一本的两个主角的名字都是一样的。不知道有什么含义,李延明,萧晏麓……李延……”

    “你说什么?那两个人叫什么?”李赢嘉突然激动起来,时简存的胳膊被猛地抓住,吓了他大跳。

    时简存回道:“李延明、萧晏麓啊,你怎么了?”

    李赢嘉迫切问道:“哪个延明?哪个晏麓?”

    好像急于证明什么似的,他全身都发起抖来,抓着时简存的胳膊的手越发的用力,时简存感到有些疼却没抽出胳膊,只是微微皱眉。

    他看出了事情不对,道:“延绵的延,光明的明,晏驾的晏,山麓的麓。到底怎么了?”

    李赢嘉将手中的盒子打开。两只耳坠的模样不一样,一个是太阳形状,一个是梅鹿形状。

    他看着盒子中睡着的一对耳坠和铜镜,眼中泛起泪花,一直盯着看了半晌,道:“这是我爹娘的东西。”

    时简存瞪大了眼睛,他父母怎么会和枕凝有关?不过他没问,李赢嘉的状态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李延明、萧晏麓是他的父母,丁然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父母?而且还写成了不同的小说,他有什么目的?还是说他的父母是什么特殊人物?怎么会更枕凝派的人扯上关系?

    时简存从没安慰过人,过去都是别人安慰他的。

    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思考片刻,拍着他的背道:“没事没事,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才过去几天,我们可以慢慢找答案,不慌不慌,我陪你慢慢找。”

    李赢嘉把眼泪收了回去,道:“谢谢,我没事,只是有些想他们了。先把今天的婚成了。”

    丁然的姐姐?那是谁?长那么大,从来没听说过爹娘认识姓丁的人。阿娘为什么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这个人?她很信任这个人吗?那阿娘死前为什么让我们去姨娘家而不是丁家?

    想要知道这些问题,就得挖到枕凝派深处。从现在起,枕凝派这个地方他必须攻破,不管历程有多艰难。

    在这种情况下,时简存又怎么能真的睡得下去?他毅然选择去照顾枕凝的兄弟们。

    与其说是客人,不如说是枕凝派的几个兄弟在这个鬼地方憋了好多天终于有酒喝了。

    丁然不喜欢酒,他一喝酒身上就起红疹子,所以不允许枕凝的任何地方出现酒。

    但今天大喜的日子,不喝酒那肯定是不行的。

    夜深了,枕凝的大部分人都醉得差不多了。

    李赢嘉喝得不成样子,头无力瘫在餐桌上,他面色如火烧般通红,眼神迷离恍惚。

    说起来,他长那么大,从来没喝过酒,这是第一次。

    时简存不知道哪儿去了,李赢嘉刚要起身去找,就见时简存急急忙忙跑过来,他一个没站稳,又倒回餐桌上。

    时简存穿着厚重婚服,行动不便,跑得有些勉强,看见这一幕,他停下脚步,轻轻走到李赢嘉旁边。

    他推动李赢嘉,又喊了两声他的名字。

    没有回应。

    ……我叫你找机会套话,你他妈就这样醉了?

    时简存无语又无奈,差点给他气笑了,荒唐不荒唐?不过现在枕凝除了丁然和大露,全都在这儿喝醉了。

    他将李赢嘉背了起来,走了两步觉得不妥又放了下来,不妥的地方在于什么呢?他怕,李赢嘉要是一个没憋住吐他身上的话,他怕是会直接灭了这个死人地方。

    时简存把他放在地上,拉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拖着他,想着:你敢吐我就敢放手,摔不死你。

    安静无比的地方只剩墙边的紫莲花灯还在晃着。拖到半路,李赢嘉扭了扭身子,时简存以为他要吐了急忙放手。

    他躺在地上翻了个身,像个精神病一样笑了半天,笑得十分开心,就好像梦见了什么世外桃源,高兴得不行。

    他笑了多久,时简存就看着他睡在地上“表演”了多久。半晌,等到他终于不动了,他才又慢慢地把他拖回房间里。

    刚把他放在床上,他又疯疯癫癫的开始笑。时简存搞不懂他在笑些什么,笑得跟单身七十多年的老头突然有了媳妇一样。

    时简存看他这副死样,烦得都想给他丢河里醒醒脑子,偏偏这里只有酒和厄逝水,能喝的水还是送饭的仆人们顺手带的,也没有多少。

    又过了半天,李赢嘉安静下来,时简存走到床边,刚一坐下,腰上就环了一双手,他回头一看,李赢嘉微笑着抱着他的腰甜甜地喊了声:“娘。”

    ……

    原来是梦见他娘了,时简存将他的手放回他的肚子上,为他整理好被子后,正要起身,李赢嘉又抓住他的手,道:“阿姐,我想吃冰糖梨水……”

    时简存不敢睡,身怕李赢嘉又出什么奇怪的事,他坐在房间桌子边的板凳上,一坐下,又听见李赢嘉喃喃道:“阿爹……我想学……修仙……,超级超级……想学……”

    李赢嘉说得模糊,但时简存还是听懂了。

    他原先是想修仙的吗?他爹为什么不让他修?他很有天赋的啊,难道是跟枕凝派有关?

    再怎么样还是得等李赢嘉醒了再说,他怕和李赢嘉睡一起会半夜起来吐在他身上,于是便来到桌边趴在上面睡,再回想着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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