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游女的女儿,名字是松明丸,没有姓。
因为父亲不知道是谁,而我的母亲也没有姓。
母亲的叫花年,她很美,所以也有很多客人,那里面人形形色色的。直到在某一天,她怀孕了,这大抵是个意外,把孩子打掉就好了。
她太心软了 ,所以把我留了下来。
封建糟粕和迷信真的是种很糟糕存在,但是因此我活了下来。
那使得在没有肚子大到夸张的时候,母亲还在接客。
她也积攒了一笔钱,妈妈桑勉强答应了。
她休息了四个月,然后又开始接客。
后边因为染到了不太干净的病,在我一岁不到就死了。
她死的时候才十七岁,真是一个糟糕的时代。
但是我还活着。起初母亲接客的时候把我藏在柜子里,我很乖,吃饱了就睡觉。
所以很方便,母亲给妈妈桑塞钱,点她的人不少。所以妈妈桑答应了。
后面那个柜子要给新人用了。
妈妈桑负责养我。
她觉得我以后肯定会很赚钱,超过我的母亲。
母亲本来就够赚钱了。
那段日子她对我很满意。
安静又听话的货物没有不喜欢的道理,何况我未来可以为她带来不少的利益。
在那个时代穿好吃好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我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他们都这么说。
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
日子像是被蒸发的水汽 ,平淡地漂浮着。
我大概有六岁了,没有长残,所以妈妈桑依旧很看护着我。
她教我识字,弹琴,绘画,绣图。
我很聪明,学的很快,她们都很高兴。
那是个很普通的一个晚上,花屋里灯照得亮堂,人来人往的。
楼下的人压了一批人上来,是那些欠了赌债的或者被用来抵债的,也不乏把自己买了的。
妈妈桑会干些人口买卖的事情,也会在里面挑些人手,他们合作很久了。
所以仍旧是个普通的日子。
妈妈桑在里面给了我一个哑女。
上一个平日看着我的游女被赎走了,需要人来看护我 。毕竟妈妈桑是一个很复杂的职业,她不必亲自看护我。
她叫椿。
但是不重要,这只是一个插曲。
没过多久,在我从花园回房的路上,一个男人拦住了我。
这条路没什么人。
他很高大,这里没什么光亮,我只能看见那个高大的剪影。
你要点我吗?我这么问他。
你这么小的孩子也可以点吗?
看你给的够不够,但是还没有人给的够多过。
他沉默了一会儿。
我要带走椿,你要一起走吗。
他可真是一个烂好人。
有很多打手,你出不去的。
我没回答他。
我可是很厉害的忍者,小孩子要相信大人的话啊。
那我和你走好了。
我不知道忍者是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走椿,我没记得椿的名字,但是我义无反顾地决定跟着他。
后来证明我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至少对于我来说更加正确的决定。
他带走了我,把椿送回了她丈夫那边。这是椿的要求,尽管就是她丈夫将她拿去填了赌债。
我不理解,但她表达出了这个意愿,所以大叔答应了。他似乎也不理解的样子,但是他尊重椿。
但是我没有哪里好送回去。
站在黑夜底下,我问他:我可以和你学那个[忍术]吗。
他带我们出来的时候喷出来了很大一团火球,他说那叫做忍术。
妈妈桑没敢为难他。
你想学的话。他这么回答,所以我跟着他回去了。
他叫阿留。
我一直记得那个简单的声调,他叫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