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带我回去。
可能是他家吧,一路上他把我抱在怀里,肌肉硬邦邦的,但是没什么好挑剔的。
“我们要去哪里呢,阿留。”
阿留长着很普通一张脸,五大三粗的,留着络腮胡,头发一直披散到肩膀上,有点自来卷。
一身有点破烂的衣裳,边角洗的发白,他分明有着那种很厉害的力量,为什么看上去并没有那么优越的生活条件呢?
“住的地方。”哪怕抱着我在森林的树上窜来窜去,他的气息还是很平稳。
我们之间并没有很多交流。
哪怕当我在看着从未见过的人流街道时,在洁净没有脂粉气的森林中穿梭时,和阿留躺在草地上看着夜空时。
有种如梦的恍然。
他对我话最长的时候,是在教我提取查克拉,也是忍者的必修课。那天赶了一天路,我们在河边烤鱼。
“体内一百三十兆细胞产生的身体能量与精神能量的混合叫做”体力”,“体力”是发动体术的基础。
体力在体内转化为查克拉,忍者提取查克拉后可经由“结印”使用“术”。简言之,不论是否具有查克拉,每个人都具有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
至于于查克拉的产生,其实是将精神能量与身体能量这两个要素平均的混合在一起。”
我其实不太理解,但是一切又好似水到渠成。在某个烤兔子的晚上我提取出了查克拉。
阿留有些意外,我可能比他想的有天赋一些。
他告诉我,到了地方再教你更多,再揉了揉我的脑袋,温和地笑着,然后把最鲜嫩的那块兔肉给了我。
其实路上很多时候,我挂在阿留身上睡觉。小孩子总有嗜睡的权利。阿留很纵容我,他的好意给人的感觉太纯粹了。
后来,大概是第四天的傍晚,我们到了一个小村子。
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口,不算大的农户。
“阿留哥!”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少年冲了出来,他叫赤木明海,他还有个怀孕的姐姐,乙坂明莎,这是我后来知道的。
“那是 阿留哥的家人吗?”他停在三步外的地方。
阿留在组织言辞,他大概是不太擅长说话的人。
“我叫,松明丸,你好。”
又可以使用这个名字,这让我有种久违的愉悦感。
“诶,我叫赤木明海了啦,先进来吧,姐姐在做饭。”他有些踌躇,但还是没有追问。
阿留跟着明海进去了,门口的确是个不适合长篇大论的地方。
不算大的土屋,墙壁上有渗水的痕迹,墙角也有日积月累的霉斑。
没什么家具装饰,普通的木头打出了几套桌柜,空气里有几分菜味,大概是明海说的姐姐。
晚饭是野菜粥,有一些腌肉碎,我接受良好,加了些盐 ,很清淡爽口。
我把阿留把我带回来的经过告诉了赤木弟,“阿留真是个烂好人”我用这样的话语来结尾的。
坐在我旁边的明莎揉了揉我的脑袋,她的腹部隆起,但不夸张,大概还有些时日生产。
阿留是被明莎的丈夫捡回来的,他平日里和村子里几个人会跑些生意 ,又担心明莎,明莎也操心弟弟 ,所以姐弟两个平日住在一起。
在某次卖完山货,他和同村几个人回来的时候捡到的阿留,他伤的很重倒在路边,看样子是逃亡途中昏倒的。
他选择救了阿留,明莎的丈夫乙坂岛也是一个烂好人。
阿留在前段时间醒来,是一位忍者,但是也格外的安分,他失忆了,只记得自己叫阿留,姓氏什么不太清楚,但会帮明莎做家务,还能打猎,他的战斗本能依旧存在。所以那位乙坂先生接着去跑生意了,毕竟山村距离城镇有段距离,所以日常采买都靠村子里跑商的几位。
这次商队比预期时间回来晚了三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明莎忧心,所以拜托阿留去城里看看。
乙坂先生一行人雇佣了几位忍者护送他们,比平日晚出发了两日 ,前段时间下雨 ,山路不好走 ,晚些正常的。所以阿留就赶路回来了,留宿城里的晚上救出了椿 ,带走了我。
阿留以为乙坂先生已经回来了,没想到并没有。
他说晚上会去山道上查看,因为带我回来,所以他选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路,毕竟山道上可能有山贼和浪忍。
明莎姐很担心。
阿留出了门,在日轮彻底落下之前,我帮明海洗了碗。阿留走之前拿出来了一小袋钱,是他去城里的路上从袭击他的山贼身上搜刮的。
完全陌生的日子,让我有些高兴,但是我也有些担忧。阿留和我算是什么关系呢,他是老师还是家人,又或者只是同行一段路的人?
是个没被定义过的问题。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我还不习惯 ,花屋的夜晚总是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
我和明莎姐睡一间屋,我躺在她的怀里。她没说什么话,只是一点点地拍着我的背。在她停止安抚前,我成功睡去了。
就像是日月交替,星河流转,或许人的一生就是被一些经历划分为不同的几个阶段。
从未来的花魁这种可能性变为了忍者,说不上是好是坏,就像是打开贝壳前永远不知晓里面是什么样的珍珠。
但总归是种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