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离煌纪的春天很美,沈薇然在行宫的湖边散步,湖边种满了柳树,鲜花竞相开放,只见落英缤纷,柳絮飞舞。玄鸿回去忙东蓁的事,谢灵凝微夫妇也抱着孩儿回坤元纪了,一时之间行宫仿佛安静了许多。沈薇然在书房练了一下午的字,觉得有些疲累了,便休息了一会,这时侍卫来报,说楼喻之求见,沈薇然很是意外,便让他进来,正好离谏也走了进来,见有客人便坐在一旁,哪曾想楼喻之一见离谏便单膝跪地,说道:“君上。”沈薇然很是意外,她问离谏道:“楼喻之是你的人?”离谏淡淡的道:“他是我徒儿,也是我魔族的人。”沈薇然奇道:“他不是玄凰的表弟,怎会是魔族的人。”离谏道:“他父亲是皇族的,但母亲是我魔族的人。”沈薇然不由得问道:“那他就是你仅剩的几个魔族准备大决战使用的眼线了?”离谏点头道:“但既然没有大决战,他现在也是你我的人了,如果不是他那次运送一些开矿工具和防辐射的用具并且带着一批优秀匠人穿越沙漠来到离煌纪,你以为就凭你这几张图纸,制作黑金武器能那么快,那么顺利?我这是在帮你。”沈薇然讶异的看着楼喻之,说道:“龙凌风说你那时运送的货物中有可疑物品,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想那时我还那么信任你。”她又问:“那你那时岂不是早就认识陆灵了?”楼喻之点头道:“我们早就相识。”沈薇然有些恼怒,说道:“陆灵这丫头,一张嘴就是谎言,撒谎连眼睛都不眨,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离谏见她恼了便哄道:“陆灵那时也是为了她姐姐的安危,之后她也未曾骗过你,你就不要同她计较了。”离谏对楼喻之说道:“回去好好修行,既然都说开了,以后便跟着我吧。”楼喻之看了沈薇然一眼,说道:“陛下,以前的事,很抱歉。”沈薇然道:“算了,你退下吧。”楼喻之便行礼离开。她见天色渐暗,便叫厨房做了一桌好菜,想在院中与离谏同饮。侍女们把酒菜放满了石桌,还拿了两坛好酒过来,院中有一些灯柱,灯柱里面是照明的灵石,把庭院照的很亮,远看又仿佛星星一般,极美。等酒菜都上齐了,她便遣侍女去唤离谏。离谏一会便来了,她见他身穿白色锦袍,半束着长发,长发黑亮如漆,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丰神俊秀,眉宇间自有一股风流之态。不禁想起在离境魔域时他们的婚礼,真是往事如梦,时光不再,她想起以前他都爱穿黑袍,只有婚礼那次,是着绣着彼岸花的白色锦袍,但拜师之后,他便分外喜欢白色衣衫。沈薇然拿起酒杯敬他,说道:“一直想单独宴请你,今日方有机会,先干为敬。”离谏笑道:“今日明月当空,月光如水,也是赏月的好时机,谢谢师姐的宴请。”沈薇然见他拜师以后,再不似以往,与自己调笑,整日规规矩矩的,心中便有些失落。离谏见她有些怅然若失,便知她心意,给她夹了一些菜,说道:“师姐,离煌纪的美食确实好,但我还是觉得你亲手做的最好,里面有许多心意。”沈薇然道:“那是为了哄师父高兴,师父对我恩深似海,一直教导我,我得为他做点什么,有时觉得心浮气躁,便做一些家事让自己平静。你若喜欢,我便常常给你做。”沈薇然又道:“我看你喜欢那彼岸花,你说,真有一种花,是预示着分离的吗?”离谏举起酒杯道:“师姐,那次的事,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我现在不喜欢那种花了,我喜欢紫色的花。”他说完,饮尽了杯中酒,沈薇然也干了。他们聊了许久,也喝了不少,沈薇然酒量不及离谏,有了七分醉意。离谏见她没吃什么菜,光喝酒了,便哄着她喝了半碗粥下去。沈薇然有点晕,趴在桌子上,眼看就要睡着了,离谏怕她吹着风着凉,便抱起她,送她回寝殿。他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便要离去。但又听她轻声唤他:“阿离。”他低头査看,以为她有什么不适,却见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见她目光潋滟,媚若秋水碧波,不禁心神荡漾,便俯身亲吻她,一时之间,那漫山遍野的红色彼岸花,便像火一般燃烧了起来,离谏听她呻吟着唤他:“阿离,阿离。”便更动情了,他感受过那么多女子,但从未象如今这般美妙,仿佛那春日的光落下,便与那阳光融为一体,从此后山海便分明了,朗朗乾坤,心中只她一人。

    清晨,陆灵正酣睡,听到敲门声,被惊醒了,她一脸不高兴,说道:“谁呀?那么一大早的来敲门。”她打开门,见伊墨站在门口,便回到床上又想睡,伊墨道:“你知不知道,昨晚离谏歇在师父寝殿了。看来这次赌约我要输了。”陆灵一下子清醒了,她坐起来,说道:“真的?我昨晚睡得早,不知道此事。”伊墨道:“我亲眼见他抱师父进去的,然后一直没出来。”陆灵疑惑的道:“一直,你难道一晚没睡?”伊墨咳嗽了一声说道:“我让值夜的侍女给我盯着的。”一听到打赌要赢,陆灵立刻精神起来,穿戴整齐,便和伊墨在院中喝茶,观察着寝殿动态。不一会,便见侍女打开门,离谏牵着沈薇然的手走了出来,陆灵见他们十指紧扣,便掩嘴笑。沈薇然一出来便看到她们,不禁皱眉道:“大清早的就喝茶,你们得有多渴?”伊墨咳嗽了一声道:“早饭吃的太油腻了,我们清清口。”离谏并不理会她们,对沈薇然说道:“阿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两人便自顾走了。陆灵道:“果然,连称呼都变了,不唤师姐了。”伊墨道:“哎,就算打赌输了,看到师父如此高兴,我也觉得值了。”陆灵道:“是啊,我以前从未见师姐如此,整个人似乎都发着光,小太阳一般。”

    离谏带沈薇然来到一个山谷,山谷里漫山遍野都是薰衣草,微风吹过,草香阵阵,闻之心醉。沈薇然感觉站在一片紫色海洋中。离谏采了一捧薰衣草,解下束发带,绑成一束,递给她,问道:“阿薇,你可愿意嫁我?”沈薇然迟疑了片刻,问道:“你为何会喜欢我?”离谏抱住她,说道:“因为你是我黑暗中的光,此生不能停歇的爱。”说罢,留下泪来。沈薇然依偎在他怀中,心中感动,便点了点头。离谏心中狂喜,他把她举起来,转了一圈。沈薇然搂住他的脖子,左手的红色珠串,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烁着。

    坤元纪,元音老人住处,元音打开门,见离谏跪在门口,便问道:“何事?”离谏道:“师父,我想请您老人家,给我和师姐主持婚礼。”元音道:“她可愿意嫁你?”离谏点头。元音便叫来沈薇然,问过之后心中喜悦,说道:“好吧,今日我便为你们主婚。但我这里简陋,你们不要介意。”沈薇然道:“有老师在,便是我们最大的福祉。”

    离谏和沈薇然双双跪在地上,元音手持一个钵盂,里面装满了清水,他手指取一些水,洒在他们身上,念道:“三生石上,姻缘天定,经年之梦,兰因絮果,自此以后,一生相随,死生契阔……”元音念完之后,离谏便拿起茶盏,递给沈薇然,沈薇然给元音敬茶,元音便喝了一口茶,此礼已成。他们相视一笑,眼中自是情意无双。

    此消息一传出,众人自是议论纷纷,桑珠心中愤懑,约了龙凌风在酒楼喝酒,他倒了一杯酒,说道:“没想到薇薇到底是嫁给了哥哥,我心中难过,难道以后见她便要唤她做嫂子。”龙凌风道:“你现在难过了,之前你怎么对她的。”桑珠道:“可是那时,青枚用我母亲的安危威胁我,我是没有办法。”龙凌风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只愿她一生幸福,但若那离谏日后对她不好,我便要去问清楚的。”桑珠道:“听说薇薇已经让哥哥做离煌纪的虎威将军,统管军队,地位尤在伊墨之上,看来她有了隐退之意。”龙凌风道:“这是早晚的事,她本就无意于此。”

    眀就听闻此消息,久久不语,心想:“拉姆有了归宿也好,就不用老是牵挂她了。但离谏此人,是真心对她吗,他真的能改过,那便往下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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