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

    玄青桐回到坤元纪住所,便见玄鸿已经在院中候他了,玄鸿一见他便跪了下来,玄青桐问道:“你有何事寻我。”玄鸿道:“我想请师父出面,向师伯提亲,我要娶沈薇然。”玄青桐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但太晚了,他们已经成亲了,等以后他们要是有什么问题再说吧,你不是也与她大婚了,有什么用,我早就同你说过,感情的事,是用真心获得的,光有婚约有什么用。”玄鸿道:“那是薇然一直以为,我与她大婚只是合作,所以作不了数。”玄青桐怒道:“你与她相处那么久,却换不来她的真心,你自己有没有反思过,为什么她会喜欢离谏。”玄鸿心中难受,低头道:“我知道,她总认为我不爱她。”玄青桐道:“你知道就好,这事既然师兄已经插手,就不可能变了,我也不好说什么。”玄鸿问道:“师父,我可以回到初见她时,或者,如果我那日不与她吵架,她就不会去魔域,就见不到离谏,也不会喜欢他了,哪怕在潜艇中我要是提前去救她,她也不会如此喜欢离谏。”玄青桐道:“因果循环,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因已成,果就很难不成熟,除非……”玄鸿道:“除非什么?”玄青桐道:“除非回到那时,如若我把你俩都抱回来,一起教导,不知结果是否会改变。”玄鸿大喜,说道:“那就按师父说的那样操作吧。”

    坤元纪玄青桐住处附近,只见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在树上采果子,另一个稍小一点的男孩在下面费力的拿着布袋接,他奶声奶气的说:“师兄,你快点摘,我好累,再摘两个就够了,我快拿不动了。”树上那个男孩便是玄鸿,下面那个是谢灵,这时,另一个男孩走过来,谢灵大喜,说道:“离谏师兄,你也帮我拿一点。”他们正聊着,这时,玄鸿听到树下传来一个女娃的声音,她说道:“师父命我来给师叔送东西,不知师叔可在屋中。”她的声音如幼燕般婉转清脆,玄鸿不禁听呆了,他往下一看,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她正也往上望来,玄鸿的心怦怦的跳,居然是小时候的沈薇然。玄鸿心想:“难道是师伯知晓我们的计划,把沈薇然也提前接过来了?可见师伯偏心离谏。”玄鸿胡乱采了两个果子便下来了,心中高兴,便望着她傻笑。谢灵道:“师兄,你摘的的果子掉了一地了。”玄鸿赶紧捡起果子,放入谢灵的布袋中,说道:“这位是师妹吧,你随我来吧。”沈薇然见他如此,不由想起以前第一次见他,他也是这般说的。沈薇然拜见了师叔,便把东西交给了他。玄青桐见她也很惊异,他看了玄鸿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玄青桐慈祥的问道:“女娃娃,你何时来的?”沈薇然道:“才来不过两日,师父让我来拜见师叔,且见见各位师兄弟。”玄青桐便跟她介绍道:“这位是玄鸿,你大师兄。这位是离谏,是你师弟,这位是谢灵,他跟你同一个师父,是你小师弟。”沈薇然便逐个跟他们行礼,玄青桐见她不过五岁上下,礼数倒周全,心中很欢喜,便摸着胡子道:“今后你们师兄弟姐妹要和睦相处,一同学习。”众人皆点头。不久,玄青桐便与那魔头昊天在魔域对决,打败了他,昊天想退出魔界隐居修行,但他犹豫道:“我女儿令昔妩被魔王琍赡抓为人质,我还得去营救。”玄青桐道:“这个简单,我派人去救回便是,你安心去吧,我会抚养她长大,教导她成才的。”昊天听了心中欣慰,便离去了。不久,另一个女娃娃令昔妩便被带到了玄青桐处,沈薇然看着小令昔妩,无限感慨,令昔妩到了坤元纪也不认生,一见到离谏,便唤道:“哥哥。”沈薇然想:“她为何这般叫,难道她也是穿回来的。”令昔妩见到谢灵,便心生好感,见他年岁与自己相仿,便喜欢同他一起玩耍。离谏也很喜欢令昔妩,天天背着她走来走去,她便咯咯的笑,有时候靠在离谏肩膀上便睡着了,说梦话的时候,还在叫:“爹爹。”沈薇然见到她便分外怜惜,总把好东西留给她吃。

    时光飞逝,几人皆长成十六七岁的少年男女,他们空时便在院中练剑,有时玄青桐在书斋教他们读书,兵法,还有一些杂学,比如绘画和书法,元音有空的时候,也会教他们,但都是一些经典,用来悟道。谢灵有了令昔妩的陪伴,便不那么粘玄鸿了,玄鸿就有时间天天陪着沈薇然,但令他不快的是,那个离谏也天天跟着她,弄得他俩都没有太多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一晃又过了五年,沈薇然已经二十一岁了,玄鸿还是被玄青桐派去东蓁纪管理事务,沈薇然被元音指到离煌纪主持大局,成为女皇。元音见离谏才华出众,本想让他主持坤元纪的事务,但被他拒绝了,他谦虚的说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掌管坤元纪,只想跟随师姐去离煌纪历练。元音见他意志坚决,就同意了。便让谢灵和石斓一起管理坤元纪。

    那日,沈薇然在离煌纪行宫院中练习寻龙诀,离谏在一旁观看,沈薇然便问道:“听说你推了你师伯让你管理坤元纪的重任,这么好的机会,这是为何,男儿不是应该以事业为重?”离谏道:“我不在乎什么事业,只要能陪着阿薇就好,到时候我们一起修行,做一对神仙眷侣如何?”沈薇然心中感动,娇嗔道:“没出息。”这时,玄鸿也来了,他带着两个侍卫,侍卫手里提着一些食物,他说道:“我带了一些东蓁的美食过来,薇然,你让后厨做了,我们便一同饮酒。”沈薇然便唤来侍女,让她们送去后厨,又让后厨做一些离煌纪的美食,一起端上来。晚上他们便在院中饮酒,议论起儿时的趣事,喝的兴起,便多喝了一点,侍女们见他们喝多了,便扶他们回房歇息。

    清早,沈薇然醒来,发现玄鸿躺在她身边,大惊,便叫了起来。她又看到身侧还睡着离谏,便把他们都推醒了,怒道;“你们怎么在我这里。”玄鸿看到离谏,惊道:“你怎么也在。”离谏光着上身,懒洋洋的道:“昨晚喝多了,我也不知道为何在阿薇这里,不过我记得她还强吻了我。”说到此,他委屈的看着沈薇然。沈薇然百口莫辩,说道:“我没有,我虽然酒品很差,但也不至于此。”离谏用手指抹了一下唇角,手指上有一抹红印,他说道:“阿薇你看,你的唇彩。”沈薇然看了一下,果然是自己唇彩的颜色,不由的又羞又急。这时,副将伊墨听到叫声,进来查看,看到床上的三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她捂住眼睛赶紧出去,嘴里说道:“我,我什么也没看到。”她出去后特意还关照侍女道:“今日之事,谁也不可说出去。”沈薇然听了更气了,又无处宣泄,只得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脑子有点乱。”玄鸿心中纳闷,想:“昨晚来时也没见离谏啊,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玄鸿回到东蓁便去找谢灵,说道:“师弟,你给我出的主意不太靠谱,那离谏居然也在,那日我喝多了,很快就睡了,不知道那小子怎么进来的。”谢灵恨铁不成钢,说道:“师兄,那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能喝多呢,罢了,趁此机会,我们赶紧去找师父,去提亲去。”他们来到了元音处,见离谏居然也在,便向元音提亲,元音道:“谏儿也向我提及此事,我便叫来青桐一起商议,玄青桐一会也到了,他见了玄鸿,便摸了摸胡子,说道:“这样吧,不如比武,谁胜了便谁迎娶薇然吧。”玄鸿心中大喜,论比武他肯定能胜离谏,离谏皱了一下眉头,便也点头答应了。

    次日,众人来到元音处观战,沈薇然心想:“师叔这该多偏心,他明明知道离谏不是玄鸿的对手。每次比武玄鸿都会大胜。”玄鸿手持青冥剑,向离谏攻去,离谏手持令昔妩给他的扶月宝刀,挡住了玄鸿的剑式,看起来毫不逊色。两人交手了几十招,居然不分胜负,玄青桐很吃惊,心想:“难道离谏一直藏拙,不显露实力,这孩子的心机可见一般。薇然若是嫁他,怎么驾驭的了。”玄鸿攻了半响,也有些急躁了,便使出了全力。但即便这样,两人依然不分胜负。沈薇然见两人虽实力相当,但离谏手臂上已经被玄鸿的剑气划了几道口子,鲜血隐隐渗出,不禁有些心疼,便对元音说道:“师父,既然不分胜负,就不要再比了嘛。”元音便叫停了比试。玄青桐还有些不服气,说道:“说不定过一阵就见胜负了。”元音看着玄青桐笑道:“师弟真是不解男女情事,难道这婚姻之事也能靠比武定的吗。”玄青桐道:“那师兄意下如何?”元音道:“那就让薇然自己选吧。”众人皆看向沈薇然,她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低头不语,元音道:“你也不小了,确实得考虑此事了,那日的事要传扬出去不好,你今日选一个,便先订婚吧。”他见沈薇然望着离谏,便心中有数了,说道:“那便如你所愿吧,就谏儿吧。”离谏大喜,走过去握住沈薇然的手,沈薇然嗔道:“傻乐什么,我给你包扎伤口。便解下手腕上的丝带,给他包扎起来。”玄鸿见此,心中郁闷,转身便走了,心想:“难道重来一次,我都争不过那离谏。”等她们都走了,令昔妩问离谏道:“哥哥,我见你修为不输于那玄鸿,怎么还给他伤着了?”离谏道:“你懂什么,我是给师父面子,他偏心的很,一力造就玄鸿,你以为我胜不了他。”令昔妩道:“那打成平手也就罢了,怎的还要假装受伤。”离谏道:“若我不受伤,阿薇怎会觉得我拼尽全力了,她若心疼我,便会向着我。虽说男人要重事业,但我更重她,等得到了她,我再忙事业。男儿当自己立业,一味靠师父的传承算什么本事。”令昔妩感叹道:“我就知道哥哥是最棒的。”

    玄鸿回到东蓁纪,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憋屈,心想:“为何我总是败给那离谏,不行,我一定要争取。”过了几天,谢灵来找他,见他心情不好,便拉他去酒楼,说道:“庚辉纪的酒楼来了一位凝微姑娘,跳舞那真是一绝,我们去瞧瞧。”玄鸿道:“你不怕令昔妩知道?”谢灵立刻道:“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正常,最多再纳个侍妾,怕什么。”他们来到酒楼,见一白衣女子在跳舞,果然跳的惊艳绝伦,非同凡响,谢灵不禁看傻了,便坐到近处观看。玄鸿有些无聊,便四下张望,见沈薇然正坐在对面包厢看凝微跳舞,不禁大喜,他立刻去找她,沈薇然见他进来,问道:“师兄也来看舞蹈?”玄鸿道:“谢灵拖我来看的。”沈薇然也想看看,谢灵这次会不会跟凝微有交集,正看热闹呢,一个女子怒气冲冲的进来,正是令昔妩,谢灵一看是她,吓得魂飞魄散,令昔妩道:“今日给你个面子,跟我回去。”谢灵一声不吭的便跟在她身后走了。玄鸿不禁摇头。沈薇然道:“你摇头做什么,你不妨把凝微娶了,不就有侍妾了。”玄鸿赶紧解释道:“没有,我就觉得令昔妩管教的很好。”沈薇然道:“管教的很好还偷跑出来。”玄鸿道:“我们就是出来喝酒,谢灵见我心情不好,便拖我出来散心。”沈薇然道:“哦,师兄怎么心情又不好了?”玄鸿道:“我思索了好几日,决定也去师伯处求亲。”沈薇然道:“你一向孤傲,怎么,肯低头了。”玄鸿道:“薇然,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都好。”沈薇然看了他一眼,便说道:“那你去吧,一个月后大婚,一起办。”她见玄鸿还有些犹豫,便说道:“怎么。我离煌纪女皇,有两个夫君很过份吗?”玄鸿道:“不过份,那就这么定了。但离谏可否同意?”沈薇然道:“他会同意的。”

    离煌纪女皇大婚,有两个夫君,众人一时传为佳话,婚宴那日,宾客如潮,热闹非凡。随着宾客渐渐散去,侍女问沈薇然道:“陛下,今日去哪里歇息?”沈薇然道:“今日累了,我想自己歇歇。”便回自己寝殿。忙碌了一天,沈薇然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她躺在床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展开双臂,忽然碰到一个东西,她一看,离谏躺在身侧,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进来了。”离谏道:“今日是你我洞房花烛,我自然要进来。”他搂住沈薇然,亲了一下。心想:“玄鸿你等着,有你走的一天。还想穿回来跟我抢人,怎么可能让你得逞。”

    接下来离煌纪的日子,便是落花烟雨江南,数不尽的风流文采,沈薇然这日在书房练字,觉得精进不少,便写了几个字:“忆往昔,看流年,十全不谏。”看到自己的字形神俱备,卓然不凡,心中得意,便想着要装裱起来,挂在书房。这时天边的晚霞升起,照的屋内一片明媚之色,沈薇然便浅浅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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