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

    这只是一句调侃,倒是让孟垣觉得有些可爱,“我怕你觉得冒犯。”

    其实,路悠悠的酒量很好,如果说刚刚还处在意识不清晰的状态下,也许是孟垣的淡盐水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她现在基本上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所以现在,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们都在一起了,看看还是可以的。”

    路悠悠逗他,随即关上了卫生间的门,闻了闻脱下的上衣,上面染上了顽固的烧烤味和淡淡的酒味,她把衣服扔进衣篓,脱下所有衣服准备洗澡。

    为了生活方便,家里安装了恒温热水器,只要打开开关,水始终是温热的。她在水流的下方站着,门外响起了孟垣的声音,他还没有走。

    “你自己可以吗?”他试探着问。

    “多亏了你的水,我的酒已经醒了。”路悠悠冲洗着身上的每一寸,“不过你要是想帮忙也可以,我昨天买来的快递里有一个盒子里装着一些洗浴用品,有身体乳,你帮我拿出来。”

    “好。”应了一声,门外的影子离开了。

    洗澡的感受是愉悦的,她喜欢水,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的程度,路悠悠有一米七二的身高,虽说浑身上下连骨头加肉才一百斤,但胜在身材比例很好,肉都懂事地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她在浴室里吹干头发才出来,孟垣抱着笔记本敲字,见她出来了,抬头瞄了一眼,随后视线就愈发不受控制,瞄到了刚刚不小心看到的位置。

    他的眼神一放即收,快到路悠悠正拨弄着头发都不曾察觉。

    “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好。”又是一声顺从地答复,像是只会听从主人指令的小狗。

    路悠悠失笑,“你怎么只会说好了,说点别的。”

    憋了半天,他说了一句,“我…去洗澡了。”

    忍俊不禁,路悠悠走到他面前,啄吻了他一口,“去吧。”

    孟垣被动承受,接下了这个轻如蝉翼的吻,眨巴眨巴眼睛,走进了浴室。

    三十分钟后,孟垣也给自己洗涮干净,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有着很好的生活习惯,就是洗完澡以后,会把浴室的所有物品归置到原位上去,拖干净地板,顺便把地上不属于他的头发都清理干净。

    洗衣机转动起来,他把自己的和路悠悠脱下来的衣服也顺手洗了。再打开通风驱散热气,模糊的镜子也会很快变干净。

    “过来。”主人喊“小狗”。

    “小狗”不会摇尾巴,但是很听话,他坐到了沙发上,跟路悠悠隔了一小段距离。

    “离我这么远,怕我吃了你啊。”路悠悠假意嗔怒。

    孟垣向她身边挪了挪,路悠悠才肯满意,她很严肃地开启了这个话题:“我之前听向天歌说你对待和未婚女友相处的态度,其实最开始真的是半信半疑。”

    “因为不管是影视剧还是文学作品的创作当中,甚至是你我所处的现实生活里,对于男性生理欲望的塑造,都很…你知道的,就像给普罗大众留下了一种根深蒂固的概念,就是男性根本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他们会在情欲上头的时候,失去一切理智,仿佛只是为了交/配而生,而如果不能得到释放,就会‘生不如死’。”

    孟垣安静地听着,大概在思考。

    “我从女性的角度也向你坦白一些吧。作为女性,单身的这些年里,我并非没有产生过生理需求,那是一种,很难形容出来的感觉,就是小腹深处的一阵难以自行缓解的酸,不过这种时候常常发生在早晨,很快就能缓解。”

    “所以女性并不是没有性就会如何如何,从生理的角度上来讲,我更能克制自己的欲望,不想克制的时候,我也会用自己动手能用的替代品。”

    “你呢?孟垣,你是一个成年的男性,如我上面所说的那样,你是怎么做的?”

    一番推心置腹的心里话说出来,现在轮到孟垣来发言了,他深知这是一个严肃的话题,所以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真要他说,他还怪不好意思的,“通常我都是自己解决。向哥给我支过招,就是和他一样找固定的人,这种事不谈感情,就是你情我愿定期解决。不过我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方式,让我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深入交流,我会觉得自己更接近于动物,只是一味地发泄欲望。”

    向天歌正在家里撸猫,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他揉揉鼻子,念叨着是谁在想他,但就是没想到是家人下半辈子的幸福,悄悄溜走了…

    “其实,他说的并不全对。我做过…和之前的女朋友,我并不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这些年,我没有再和谁发展过长期的感情,所以只和她一个人…悠悠,我不想再说下去了,这给你的感觉应该并不好,但是我不想骗你。”

    “男性的确生理欲望更旺盛,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犯,我不为自己开脱,只希望你能…你能…原谅我…”

    他自责又愧疚,倒是让醋坛子被打翻了的路悠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谈什么原谅不原谅呢,他们毕竟相爱了五年,怎么会…没有过。也许不吵架,不冷战,没分手,现在都结婚了,孩子都会说话了,哪里还会有现在的事。

    但是真的要她大度地不介意,大概得到下辈子去了。下辈子早点遇见,勇敢一点去争取,而不是生生地错过彼此。

    重逢是何其宝贵的机会,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闹别扭上。

    “是我想问的,你不骗我不哄我,我很高兴。”她说,“这起码说明,你不是他嘴里能进庙里的和尚,我可不想我今后一起生活的人,有这方面的难言之隐。”

    孟垣的脸有点红,比刚刚喝过酒的路悠悠的脸蛋还要红。

    “你害羞了?”路悠悠明知故问。

    有人害羞,就有人胆子大了起来,“一直都是我主动吻你,这次该你主动了。”

    孟垣红着一张脸,在路悠悠的注视下对上她的视线,得到了她的允许自然令他高兴,于是他慢慢靠近路悠悠,近在咫尺的红唇勾人魂魄。

    他倾身吻了一下,停住了,路悠悠耐心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哪知道他就着几厘米不到的距离,张口开始征求意见,“我能…搂着你吗?这样会更舒服一点。”

    这个时候还克制礼貌干什么?

    路悠悠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侧,“你现在想做什么就做,不要问。我不说不,就是可以;我说了不,你就得停下,明白吗?”

    孟垣没回答,搂着路悠悠的手掌开始收拢,力道加重了几分。

    唇上辗转厮磨间,两个人的手开始在对方身上摸索,衣服被揉得打褶,体温也随之一路攀升,直到他们终于发觉在客厅这个地方再进行下去似乎不太合适,才不得不停下。孟垣没说话,但路悠悠心领神会,“去我房间。”

    不愧是有过经验的人,就连节奏的开始都把控得很好,他汗津津地跪在路悠悠的身下,终于忍不住再次征求意见,“要停吗?我们可以等结了婚以后…”

    “不停。”路悠悠刚被撩起了火,乍一听到他问停不停,干脆地拒绝,甚至还坐起来,“万一结了婚发现你不能满足我怎么办,我还能再另找别…”

    话音全部被封进了口中,甚至还被他轻轻啃了一口,孟垣一向是温柔的,但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他的痛处,他就真的一刻没再停,汗水更多了。

    这种突发的情况来不及出去买防护用品,但为了路悠悠的身体,孟垣还是想停,见他犹豫不已,路悠悠就指挥他在房间的床头柜子里找找看有没有这种东西。

    这毕竟是路家父母的房间,只能赌有一半的可能性会有,不过令人感到惊喜的是,翻箱倒柜地找,还真的有,但是黑灯瞎火的顾不上去看保质期,就用上了。

    “要停吗?”

    “不停。”

    此刻他身上的温度像一块烙铁,碰到路悠悠又赶紧避开,生怕自己再做了点什么,成了引诱她,“你现在清醒吗?悠悠,要不要停?我听你的…你不愿意,我就不做。我说真的。”

    路悠悠被他磨得没了脾气,“你别躲…”

    这种事难道还要求着他不成…

    孟垣在黑暗中沉默了好一会,“会痛的,我不想你痛。悠悠,你做好准备了吗?不如你先嫁给我,我们再做这个,不然我心里难受。”

    “那就明天去领证吧。反正现在异地办结婚拿着身份证就能去了。你要的名分我给你。我现在要你,你给不给?”

    一句话点燃了火焰,直直烧到了灵魂深处,起初的确疼,但很快在他不轻不重的律动下被胀满的感受所取代。

    结束时,孟垣甚至还“记上仇”了,“还换不换人了?”

    路悠悠被他圈在怀里抱着,本来昏昏欲睡,但一听到这句,恢复了几分清明,“不换,不想换了。你折腾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故意的是不是?”

    孟垣闻着她身上蒸腾出来的味道,呵气如羽,“情之所至。悠悠,我带你去洗洗吧,你今天…还没抹身体乳。”

    “看来你喜欢这个味道。”路悠悠下了判断。

    “我只喜欢它在你身上时的味道。”

    孟垣第一次闻这个味道时就是在路悠悠的身上,于是不自觉的把山茶花香和路悠悠联系在了一起,只要闻到这个味道,哪怕路悠悠不在他身边时,他只要闻一闻就会产生愉悦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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