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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争,涿鹿野;涿鹿野,白骨显

    第七回:炎黄之争端倪出,涿鹿之战分晓现

    且说众仙唤了警幻仙姑,点起群芳髓,携紫姑先于幽都拜见后土娘娘,又去昆仑都见西王母。但二位母神都拿紫姑身上的记忆锁没办法。

    昆仑都内,瑶池仙台。

    一向慈善带笑的西王母此时也紧锁眉头,似有所思,半晌,才缓缓开口:“这——锁——要——解——非——创——世——神——之——力——不——可——”

    鹊仙凝思道:“如此说来,这封锁记忆之人,却是在这创世三神之中了。”

    青女接道:“人多谓二代神灵接管世间后,创世三神香火日衰,已然没有当年神力。不知隐居何处,泯然于众人。”

    绛珠瞧了瞧紫姑,笑道:“咱们能找到一个,又何妨第二个。香火日衰也不妨再起。”

    西王母递了个眼色,青鸟侍者应声道:“这正是了,上古创世三神之中,更以黄帝为紧要。人多谓黄帝为男神,其实不然。黄帝实为上古祖母创世神,能生阴阳、化乾坤,是帮助女娲化育苍生的母神。若能找到黄帝,无论酆都大帝还是帝俊,都不在话下。”

    青鸟侍者似笑非笑,拿起一枚太阳纹玉牌交予鹊仙:“幽都后土处,有三神门,那里有三神封存的上古记录,拿着它去解锁,好好看看黄帝的生平。”

    众仙应下,点起群芳髓,随着一阵熟悉的云雾与香气。

    冥界幽都,又到了。

    枕霞绛珠俩人抱成一团,还是觉着分外阴冷,枕霞不悦抱怨道:“早说呢,又来一趟。阴森森的。”

    众仙见过后土与孟婆,孟婆与紫姑叙了一番,俩人亲熟异常,谈笑间不觉间朝忘川走去。后土赐茶笑道:“无妨,有西王母娘娘的玉牌便可。各位先请。”说着便引众仙子七拐八拐走进宫殿后花园山石洞里一条狭窄的巷道。

    周围鬼火暝晦闪动,视线不清。石壁坎坷,似有血迹。绛珠身子单薄,越发觉得阴湿,不觉间搂紧了青女。

    枕霞努努嘴:“不愧是冥界幽都,没一块好地方。”

    社神迅速拎起自己的织锦大袖,和着华服敞袍的下摆一同捧在怀里:“好在是先天仙子,这种岗位全轮到孟婆月老那些提上来的神仙身上了,世道艰难呐。”

    鹊仙瞥了瞥石壁里残存的血迹,朝后土娘娘问道:“三神门曾经有人来过吗?”

    后土神色不动,道:“有,但来的不算人。”

    枕霞见绛珠有惊恐之状,反觉好笑:“林姐姐,这是幽都,不是人也不算什么啦。当日凹晶馆联诗时怕鬼也就罢了,现下做了神仙也怕鬼不成。”

    说话间,已到了一道石墙前,后土上前挥了挥手,石门轰隆隆一阵巨响,碎石灰尘纷纷掉落。绛珠等皱了皱眉头,捂住口鼻。待烟尘散去,众人定睛一看,竟露出一扇金彩辉煌,上雕刻精巧,太阳纹、龙纹、蛇纹交织辉映的大门。上五色宝珠镶嵌,琉璃镀金为底,隐隐散发出清爽宜人的灵气。

    鹊仙拿出手中玉牌,立刻散发出一股赤色云气。大门缓缓洞开……

    未及仙子步入,一道光芒闪过眼前将大家挡在门外。乃是一副卷轴悬于空中,徐徐展开……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万象皆以气化,万气皆分阴阳,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

    天地初开,一片混沌。

    乃有一女,天地之精气所化。人首蛇身,名,女娲。女娲于一片荒芜中醒来,分外孤独,初抟土造人,为颇具禀赋之人杰。后以柳枝撒泥水,泥水落地为人,为寻常庸碌之辈。

    创生之职使女娲劳累不已,女娲找来有乔氏家族与少典氏家族历代通婚下两位天赋异禀的女儿,姬姓女与姜姓女。

    这对表姐妹,也可以称之为堂姐妹。正是黄帝与炎帝。

    黄帝能生阴阳、化乾坤,便助女娲造就阴阳男女,一乾一坤。由男女自行交合生育后代,子子孙孙,繁衍不息。黄帝推算历法,兴文字,制乐器,以仁义道德治下。

    然而人们面临饥寒冷暖,生老病死。炎帝善用火,为民制作饮食陶器。躬身尝百草,开医药之先河,并教导人们种植谷物,人称神农大帝。

    然而,在尝到断肠草之时,炎帝一阵腹痛难忍,便撒手人间。因众民所感,化为神灵,主掌生死与六道轮回。

    待创世三神组建天宫,执掌世间之时。因炎黄二帝政见不合,各行其道。至使天下大乱、纷争不断。

    炎黄之战一触即发,炎帝惨败,只好偏处一隅,以待时机。

    黄帝派自己的嫡孙鲧,治理洪水。奈何洪水难降,炎帝见黎民百姓深受其害,告诉鲧,天界有神物,名息壤,可遇水繁殖。

    黄帝不愿交出息壤,鲧便偷来息壤替人民平治洪水。黄帝得知是炎帝的挑唆,大怒,深感背叛,杀鲧,鲧死后的尸体竟然腹生一子,名曰,禹。黄帝乃派遣禹继续治水。

    炎帝一向以仁爱为怀,不忍见到战争伤民,却又不甘偏处一隅,陷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故作懦弱之态。

    “陛下万不可再延了,黄帝只剩个空架子了,有什么好怕的。当年黄帝在西泰山大会天下鬼神时我偷偷溜进去过,并无神勇之将,一忍再忍,终将无方寸之地。”

    见孙子蚩尤性情急躁,不甘受限,盛气凌人。便怂恿蚩尤调动摩拳擦掌、等待报仇的部下暗中操练。蚩尤又发动南方的苗民,这苗民本是黄帝后裔,黄帝却不一视平等,深受歧视,未将他们和其他后裔民族等同看待。苗民未免怨愤。

    又兼蚩尤制作了许多刑罚威迫,只许顺从不许反抗。怨愤与恐惧交织。苗民跟着蚩尤造起反来。南方山林水泽间的怪神、魑魅魍魉怨恨黄帝管制太严,也闻风兴起加入蚩尤。

    黄帝受到苗民和怪神们的背叛,大怒。

    涿鹿之战在即,黄帝想用仁义道德说服,攻心为上,兵不血刃。奈何碰上的是正值年少、谁也不服的蚩尤。

    “天下苍生何堪战争……”

    蚩尤未及语毕,旌旗一挥,大喊:“瑶姬!造雾!”

    登时黄帝阵营大雾顿起,不辨东西。蚩尤率领各个怪神野兽,横冲直撞。在大雾之中或隐或现,时出时没,逢人便砍。杀得黄帝军队马嘶人叫,虎窜狼逃。

    雾气团团,如一团白布将黄帝之军包裹起来。正当一筹莫展之际,一旁打瞌睡的风后,慢悠悠睁开了双眼。

    黄帝火冒三丈:“什么时候了,还睡着呢。”

    “仙人自有妙计。”

    黄帝忙收敛神色,敛声道:“妙计何在?”

    “在想。”

    事实上,风后也确实在想办法,不一会便参透了指向之律,为黄帝造出了一辆指南车,车身正前方有一铁制小仙人,伸出手臂指着正南方。黄帝以此突破重围。

    突然想到雨水可破大雾,凶犁土丘山的应龙,善蓄水行雨。便马上派人去请应龙助阵。

    应龙久久未被器重,知此一战,兴奋异常。一来先在空中盘旋了好几圈,正要行雨,谁料蚩尤请来了黄帝在西泰山大会天下鬼神时结交的风伯雨师,纵大风雨。

    顿时黄帝阵营狂风骤雨,人仰马翻。应龙小巫见大巫,只好退下。

    黄帝大失所望,只好叫来自己的女儿,旱神妭,前来助战。高勒马匹,旋身下马,一手扯下一旁折断的旌旗,向后急呼:

    “天女妭!速来助阵!”

    黄帝将旗向后一挥,顺着黄帝图腾旗帜方向,只见雨水登时发散为水雾,又极快散去。在场之人无一例外都感受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定睛一看,水雾萦绕之中,是一位身着青衣,身量纤纤的女孩。身后是身穿红袍铁甲、兵荒马乱的夸父族巨人将士。

    蚩尤见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孩,仰天大笑:“黄帝啊黄帝,让小女孩上战场,你好意思吗?”身边魑魅魍魉都桀桀嗤嗤怪笑起来。

    女孩身披一件薄如蝉翼、轻如水雾的青衣斗篷,宽大的斗篷帽子遮着上半张脸,叫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一头瀑布般墨色长发随意披下,随着热流涌动而浮动在空气中,宛若水中莲花开放。随着热浪愈发剧烈,斗篷额顶似有水莲花的纹样在发光。

    蚩尤的笑一下子凝在了脸上,暗自咬牙切齿道:“黄帝军队还有这号人物?西泰山大会怎么未曾见过。且不慌,风伯雨师乃天地所诞先天之神,难道还比不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风伯雨师见状不甘失败,结印作法,愈发要纵起毁天灭地的大风雨。

    涿鹿之野一片混乱,人马被吹飞,蒸汽萦绕。右方黄帝阵营旗帜被风撕烂,布条吹向后方裹住一个负隅顽抗的无名士兵,士兵的尖叫与呼救被大风雨掩盖。失去旗帜的木杆继续颤抖,开裂。随后那面旗帜的木杆也折断,直直飞向后方,瞬间贯穿那位被裹住的士兵。鲜血涌出,染红旗帜。那位无名士兵逆光缓缓向后倒下,面容不清,只有漆黑的轮廓剪影。背后的兵荒马乱渐成一片血红的日光与漆黑的山峦。

    随着战况升级,愈加难舍难分,双方都加大力度,砥砺顽抗。

    蚩尤握紧拳头,青筋暴起。护腕金甲闪着凌冽的寒光。风伯雨师结印支撑,双双瞥了一眼蚩尤黑沉得滴得出水的脸色,极力加大风雨。

    天女妭年纪尚小,难以控制体内大旱之力,素来以黄帝所赐水莲花青衣压制体内毁天灭地的力量。如今风伯雨师紧紧相迫,又有青衣所阻,实在负隅难抗。天女妭面色惨白,浑身是汗,发丝滴下水来,吃力地朝母亲看去。

    黄帝带着不容置疑的神情,厉声呵道:“继续,不行就脱了青衣!”

    天女妭右手将搭扣一扯,哗啦一声,青衣被扔在一边,顿时化为一滩水。一头青丝印在白裙上,分外扎眼。

    额头上水莲花的印记一如青衣斗篷上的印花,此时发出耀眼的光芒,众人被晃得睁不开眼,一股毁天灭地的炎热猛地充斥于世间。太阳变得血红而硕大,人们惊慌逃窜,尖叫与恐惧穿透灵魂,世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随后大旱一发不可收拾地席卷了大地。

    双方死伤惨重,干尸遍野,臭气灼天,尸体爆裂,血肉四溅。

    天女妭默默无言,顶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在一堆巨大的夸父族的尸山尸海中缓缓走了出来,她没有表情,白皙的脸庞上沾染了红血。她的白裙同样被血水染成可怖的殷红,身后是血红而硕大的太阳。

    黄帝蚩尤的军队都已撤去,四周已成茫茫沙漠,没有一条生命。满目疮痍的大地,横尸遍野,一袭白衣伫立在中心。尸体与战车残骸隐约组成水莲花的形状。

    她仰起头,望着天。

    这里唯一的一滴水,是天女妭的眼泪。

    天女妭因为杀孽过重,受到天罚。沦为魃,不得回天。所到之处皆大旱,苍生痛恨她,驱赶她,鞭笞她。应龙也如此,无法回天,住在南方的山泽间,所以至今南方多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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