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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渊的温柔

    清晨的露水沾湿了青石板,我望着窗棂上空荡荡的枝桠发怔。昨夜那只不会飞的青鸟竟真振翅离去,留下一缕晨光映在冷宫斑驳的墙上。

    手中瓷盒尚存余温,药香袅袅升起,似有暖意缠绕指尖。我摩挲着盒面那行小字:“膝盖旧伤,勿忘涂抹。”心头忽地一颤,仿佛被什么轻轻拨动。

    “沈姑娘。”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洗衣房的小宫女阿菱,“镇国公府送来的东西,说是专人连夜赶制的。”

    我怔住,接过她递来的锦盒,打开一看,是一瓶琥珀色的药酒,还有一枚玉坠,雕工精细,触手温润。

    “他说……”阿菱顿了顿,压低声音,“他说你跪得太多,膝伤怕是落下了病根。”

    我一时语塞,指尖轻抚玉坠,心中五味杂陈。

    “这玉坠……”我喃喃,“为何送这个?”

    阿菱眨眨眼,“听来人说,是他娘亲留下的遗物。”

    我猛地抬头,“他娘亲?”

    阿菱点头,“听说早年去世了,镇国公一直贴身戴着,如今却送给了你。”

    我握紧玉坠,掌心微微发热,胸口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悸动。

    “别傻站着了。”阿菱推了我一把,“快戴上吧,瞧你这模样,像丢了魂似的。”

    我低头将玉坠系在颈间,凉意贴着肌肤滑入衣领,心跳却不自觉乱了几拍。

    午后天晴,御花园里花香四溢,我奉命来采些草药送去太医院。刚弯腰摘下一株紫苏,忽觉身后一阵微风拂过,带着熟悉的檀香。

    “又是你。”我低声说道,没回头。

    “你怎么知道是我?”那人声音带着笑意,走近几步。

    我直起身,转身看他,“因为只有你会在我采药的时候突然出现,像个鬼一样。”

    他轻笑一声,眉眼舒展,“我在想,你是不是总能察觉到我的靠近。”

    我撇嘴,“不是你脚步太重,就是你身上檀香味太浓,连聋子都能听见。”

    他挑眉,“哦?那你现在闻到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故作严肃,“嗯,比昨天更浓了,怕是用多了。”

    他摇头失笑,伸手替我摘下鬓边一朵白梅,轻轻别在我耳后。

    “可有人疼你?”他忽然问。

    我一愣,喉头有些哽咽,半晌才道:“不值得。”

    他眸色沉了沉,抬手轻轻抚过我发梢,“值得的。”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眼中的温柔,生怕自己会陷进去。

    “我不过是个罪臣之后。”我说得轻,却也坚定,“你不该对我这般好。”

    “我不该?”他反问,语气却柔和,“那你说,谁该对你好?”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清欢。”他唤我名字,声音低沉而温暖,“若我一直对你好,你会信么?”

    我心头一震,抬眼看他,只见他目光灼灼,像是要烧进我心里去。

    我咬唇,垂下眼帘,“我不知道。”

    他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与我并肩看满园春色。

    暮色渐沉,我捧着采好的草药准备回宫,却被他叫住。

    “等等。”他从袖中取出一只锦囊递给我,“这是新调的药酒,专治旧伤。”

    我接过,指尖触到他的手背,微凉,却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谢……谢谢你。”我结巴了一下,赶紧转身走开。

    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下次记得擦干头发再出门。”

    我脸一红,加快脚步,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立在梅树下,夕阳落在他肩头,整个人宛如一幅画卷。

    回到冷宫,我坐在窗前,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胸前的玉坠。它温润如初,却仿佛承载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情愫。

    “沈清欢啊沈清欢。”我对着窗外自语,“你这是怎么了?”

    “难道……你也开始相信,他是真的在意你了吗?”

    夜色渐浓,冷风吹得烛火摇曳,我蜷在角落,听着窗外雨打残荷,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闪入。

    “大人派我来送一封信。”来人低声道,将一封密函放在我枕边。

    我拿起信,展开一看:

    > “夜寒风凉,勿忘添衣。——陆明渊。”

    我心头一热,眼眶竟有些湿润。

    “他……还记得这些细节。”

    我将信折好,放在枕下,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他替我别花的模样,还有那句轻声的“值得”。

    这一夜,我睡得很安稳。

    翌日清晨,我醒来时发现床边多了一盏油灯,旁边还放着几块糕点,香气扑鼻。

    “这又是谁送的?”我喃喃。

    我起身穿衣,正欲出门,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镇国公今日要在府中宴请几位谋士,说是商议朝中要事。”

    我闻言一怔,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担忧。

    “谋士……他们会不会提醒他,莫忘当年血仇?”

    我正想着,忽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大人,属下以为,您对沈清欢太过上心了。”

    我屏住呼吸,悄悄靠近门边。

    “我知道。”陆明渊的声音依旧平静,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但她终究是沈家之女。”

    “我知道。”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却愈发凝重。

    片刻沉默后,他缓缓开口:“我只是……不想让她再受苦。”

    “可是大人,仇恨不能轻易放下。”

    “我没忘。”他说,“但我也不愿错付真心。”

    我靠在门后,心跳如鼓,指尖微微颤抖。

    “他……说的是真心?”

    我攥紧胸前的玉坠,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他是真的在意我。”

    我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期待与迟疑交织的光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赶紧退后几步,假装刚刚醒来的样子。

    门被推开,是陆明渊。

    “清欢。”他走进来,目光落在我脸上,“昨夜睡得好吗?”

    我点点头,“很好。”

    他看着我,眼神温和,“今日我有些事要处理,明日再来寻你。”

    我应了一声,目送他离开,心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到底……是真情,还是另有目的?”

    我望向窗外,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地上,照得我心头一片迷蒙。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那瓶药酒的瓶底,似乎刻着一行极小的字。

    我凑近细看,隐约辨认出几个字迹:

    > “此物非赠,乃赎。”

    我心头一震,还未及细想,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声惊呼打破寂静:

    “不好了!镇国公府那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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