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10

    来者是林梦,她随意散着如锦似锻的及腰墨发,简单大方却很引人注目。陈星川之前还好奇地问过她是怎么护理保养的,她只是耸耸肩,告诉他不烫不染就是这个效果。

    他知道林梦来替自己挡酒,低声告诉她,“这酒我能喝。”

    “不,你不能喝。”她随手用吸管搅拌几下,再拿至唇边吸了口,朝他一笑,“因为我喝过了。”

    郑以尧看着这个女人一系列的动作,镜片后的眼神渐渐变得深不可测,有几分阴恻恻的感觉,臂膀处的肌肉不自觉紧绷起来。不过随着一道手臂的挽过,后逐渐放松下来。

    郑以姗挽着她哥的胳膊,朝他递了个眼神,兄妹俩互换视线间,已然明了对方的意思。

    陈星川见来人应该不同寻常,便私下扯了扯林梦的衣摆,她也知道他交际圈半径小些,肯定不认识新来的人,于是替他引荐道:“郑以姗总监和郑以尧总裁。”

    他不免有些惊诧,原来那天自己撞到的居然是新来的郑总,而他旁边的女人就是屡屡大手笔,同事们一口一个的以姗姐。

    这兄妹俩看上去气质大相庭径,但却又给他种‘本是同根生’的感觉,也许这就是血缘吧,总之他们站在人群只皆气度不凡又高挑出众。

    几人随意应酬过几句,林梦就拉着他离开了,两人找了个沙发坐下。

    席间郑氏兄妹身旁时不时的就有人凑上前敬酒。郑以姗着一袭黑色露肩短裙,这倒罢了,最特别的是她的短发,右眼被微卷的刘海遮盖,更加持了她带给人的魅气。

    女人的身前黏着了好几道视线,许多男人的眼睛不自觉间就定在了那半抹隆起上。林梦见状好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一看就是假的,走路都不动弹。”

    陈星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后被她的发言所惊,林梦又转身过来质问他,“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他立刻吹捧道:“你最好看,全公司最好看的大美女,人见人爱,无人不爱。”

    林梦这才满意,还伸手在灯光投射下欣赏起了自己新做的美甲。

    他俩又坐着聊了会。这时林梦说要出去吹吹风清醒清醒,便披着外套走了,留他一人百无聊赖,只好玩起了消消乐。

    一月数九寒天,店外寒风刺骨,不过十几秒间凉气便将整个人都吹透了,林梦在外面打了个寒颤,裹紧大衣返回酒吧。

    不过也不着急回派对,她就信步闲逛起来,这里吊顶与地板皆是亮色黑晶,璀璨的灯光在上下间折射。

    不过逛了一圈也没觉出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去找陈星川,行见突然有人伸手拉了她一把,身形一转就进了处小隔间,这里空间狭小,对方身上清幽的香水味刹那飘入她的鼻翼,来人身形同她相似,抬眸间见到一只精致熟悉的杏眼,凭此她几乎瞬间锁定了女人的身份——郑以姗。

    郑以姗看她眼神清亮,表现得有些意外,问道:“你不是喝下去了吗?”

    她闻言回复了对方一个挑衅的眼神,“你以为我看不穿你们的小把戏吗?”

    郑以姗也未言语,有点轻浮地笑了声,随后从手包掏出香烟含在唇中划了根火柴点燃,吸一口后夹在指尖,迈着悠哉的步子逼近她,直到两人几乎鼻尖相对。

    女人的瞳孔是很深很纯的黑,配上丝若有若无的笑,那种暗示是明晃晃的。之后朝她徐徐吐出烟雾,她被猛地呛了下,止不住咳嗽,烟雾缭绕间,伸手将人一把推开。

    郑以姗向后撞到墙壁上,但也不恼,反而新取了只烟递给她,挑眉示意。她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左手摸了下大衣口袋发现没带打火机,只好问对方借个火。

    女人唇含着烟歪头朝她贴近,两支烟头相对时,香烟就此点燃,向上缠绕着飘起丝缕烟雾,她只需垂眸便能瞧见女人精致的面容。烟起无话,就此面对面抽完,双方再无过多言语。

    可算熬到了晚上十点,陈星川真心觉得以后派对什么的还是不来参加了,众人喧闹衬得自己更孤独寂寥了,跟林梦告别出门后,小陈已将车停至门口。他在内心小小欢呼,能回家咯。出了酒气弥散,音乐绕耳的派对,呼吸都通畅了不少。

    车子从驶出市区,上山到海棠轩这段路径,车窗外的灯光从耀眼繁华渐变成点缀黑暗的星星点点,直至他推开门,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看书的男人,才真实体会到心安即归处。

    听到玄关处的动静,陆君淮也未抬头,视线依旧停留在书上,问了句,“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他想了想,如实回答,“没有想象中开心。”

    男人看他蜷成一团窝到另一张单人沙发里,颇为不满,“怎么坐那么远?”

    陈星川将大半张脸埋入胳膊,露出的眼眸湿润如灵动小鹿,乖巧俏皮地说:“外面可冷了,我身上太凉,等我暖和过来再过去。”

    陆君淮这下合上书,说:“洗个热水澡早点睡觉。”紧接着起身,留下句,“还不快走。”便先朝楼上去了。

    他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提高音量问了句,“今晚我能去你屋里睡吗?”

    “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开心地眉眼弯弯,未留意到对方刚刚停顿的脚步。

    在他躺倒在熟悉的柔软大床上后,觉得全身心都放松下来,说来这整个宅子都铺了十足的暖气,本也不觉得冷,也躺在陆君淮身边时,才有从头到脚都被暖意包裹的限定感觉。

    思绪间,他忍不住偷偷探出一只手朝男人摸去,还没等触到对方的衣料,就被反握住了手腕,低沉的嗓音传入耳朵,“乱动什么。”随后他被结实的手臂拦腰环过,整个人紧贴上温热的身躯,脸埋在男人的胸膛。

    “睡觉。”陆君淮说。

    这两字好像带有安神的魔力,他的意识随着话音落下而逐渐消沉。

    再睁眼时,对方已经在整理衣领了,他拿过手机一看,瞳孔睁大,已经近八点了,先是直接怪怨到男人头上,“你怎么不叫我?”

    陆君淮对着镜子,泰然自若地扣好最后一道扣子,“你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闻言他先是一阵捶胸顿足,自己怎么睡这么沉,也顾不上同对方争论,急急忙忙跑去洗漱了,刷牙的时候思路才渐渐恢复清晰,理智开始怀疑男人根本就没叫过自己,他的睡眠向来轻浅,通常风吹草动都能将醒过来。他在心中腹诽了番这个毒舌精英老男人。

    不过在他看到餐桌上的精致早茶后就又转念成感动外加崇拜,“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呀?”说着自觉地坐在,用手捻了个虾饺塞进嘴里。

    手背一痛,被陆君淮的筷子打了下。这人忽略掉他哀怨的眼神,继续慢条斯理地用餐,还用长辈的语气教育他,“用筷子。”

    他赌气似的拿起筷子,用力夹向一颗小糯米丸子,左夹右夹也没能抓到这颗光溜溜的小团子,最后终于夹了起来,他眼神都随之亮起来了,就要送到嘴边时,手一抖,到嘴的小糯米又跑了,气的他差点摔筷子。

    这时陆君淮的手微微抖动起来,他顺着看去,只见这人笑得肩膀都在抖,他更恼羞成怒了。好一会这人才止住笑,眼泪都沾湿了狭长的眼角,甚至为其染了点红晕。

    这下他气不起来了,果真美色误人呐,他在内心祈愿,希望自己三十岁时也能当个有韵味的男人。

    陆君淮换下筷子,转而拿了瓷勺,舀起糯米丸子送到他嘴边。这突如其来的喂食让陈星川很不适应,只想接过勺子自己吃,却被对方的手躲过,他只好扭捏地张嘴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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