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天已经彻底黑了,漫天的繁星却将天空照发亮。

    一男一女同行,暂时摘没有害怕这么晚回去将要面对邹青可能严肃的神情。

    傅之廷今日笑的都比近五年加起来多。

    从前假装谈恋爱的时候牵手不自然,更不用说刚表明心意女子的手就被傅之廷攥得紧紧的,更不自然。她想微微松开一些都不可以。

    这人,现下的模样比漫天的繁星都要亮。霍西茉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事情就这么和他说了出来。揣了十几年的石头,就这样被他引导着在今夜扔到了地上。从未有一夜,能像今夜一般清朗过。

    女子微微低头,嘴角不经意勾着笑意。

    两人牵着手一直都走,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霍西茉要了摇被牵着的手,示意他放开。傅之廷了然,松开了手。

    这里不是两人从前的世界,即使村里人都说两个认识一对,待但在这个朝代,在没有媒妁之言之前,恋人牵手走在道上不符合礼数。

    更何况要是被邹青看到,且不说会数落她,也一定会给傅之廷好看的,因为两个人这么晚才回家。

    “你既认她做阿娘,我们的事情,今晚就告诉她,行么?”男人轻声问。

    霍西茉有些羞,他这话说的就像是两个人马上就要结婚一样,但也确实应该和啊娘说一声,不然她会一直担心,并且将傅之廷当登徒子一样提防。

    霍西茉“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又要了摇自己的手,“你松开。”男人刚刚说话的时候又不自觉抓上了她的手腕。

    话落,傅之廷立马松开,他这人第一次这么听话。

    走进家门,果真就和料想的一样,邹青坐在院子里等着两人。

    “娘!”何之柔喊了一声。

    邹青没应。

    傅之廷也跟着喊了一声“邹姨。”

    妇人面无表情,“去哪儿了?”

    “小清河。”两人异口同声。

    邹青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撒谎,这俩孩子到底是实话说。

    天渐渐黑的时候,邹青见力量人都没有回来,便以为是忙得忘了时间,就螺贝铺子找,却找不见人,顿时心下不安。就算是她看好妇人,她也不能完全相信人性,当下便担心起自己的女儿来,一个人独自在四处寻找,在清河那边见到了两个人。

    见两个孩子在河边说着什么,她也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只怕傅之廷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逾距的地方。等两个人准备回家,她这才默默比他们两人跑快些回来。

    女儿为何会哭,当娘的还是夜里说话的时候再问比较好。

    眼下,只要这两个孩子不要瞒着她就好。

    “去那里做什么?”

    何之柔对视一眼,便知道这是告诉邹青两个事情的一个好时机。

    是傅之廷先开的口,将两个人的事情说了一遍,自动过滤了两个人从前的过往,只说是在这岭南日久生情。

    邹青叹了口气,没说赞同,也没说不赞同,只是眉姐流露着淡淡的疑惑,“先吃饭吧。”

    夜深,妇人将在小清河看见的情景告诉了自己女儿,“你不要怪阿娘,阿娘知道跟着你们不好,可阿娘忧心,不过你放心,阿娘也没有上前去听你们说了什么。只是柔儿,你为何会哭,为何一会儿又高兴起来?哭莫不是因为有人欺负你?”

    何之柔庆幸邹青没有听到两人说话,要是听到了,在邹青看来,简直就是怪言怪语,“阿娘,没事,就是聊到了一些伤心事,聊着聊着就聊哭了,我都忘了刚刚和他说什么了。”

    “胡说,”邹青点了点何之柔的鼻尖,“你就是诓你娘,哪有人聊伤心事来表明心意的,你当你阿娘是傻子?”

    “真的,”何之柔扑进妇人的怀抱,“就是不知不觉就讲到了一些伤心事,就像坦白心意一样,渐渐就表明心意了,您看我后来不是笑了吗。”

    邹青不信,“那还说你忘记你说过的伤心事了。”

    “阿娘,表明心意很高兴的,高兴得忘了伤心事。”

    “真的?”

    “真的,阿娘。”

    “快睡吧,明天带您去看女儿的铺子,不久就要开张了呢!”

    “欸你这丫头……”

    “阿娘你快睡吧……”

    ……

    自小清河那次谈话之后,傅之廷变得格外粘人,上值前吃早饭挨着何之柔,下值之后去铺子里帮忙。有邹青松了口,对傅之廷对自己的女儿的靠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耗子他也没有神逾距的地方,也也懂得拿捏分寸,她也欣慰自己的女儿能找到相互尊重相互心疼的人。

    近来这段日子倒是个好模样。

    傅之廷与何之柔说了张昂的所托,两人仔细与张昂商量了几日,终是接下了张氏符令。

    以何之柔的商业为纽带,此次路线的终点站云县的许多妇女都来到罗县谋生,螺铺里早就招满了工人。由傅之廷出计谋,带着张昂谈好路线上上可以笼络的地方大小官,有心的便交心,想利的用何之柔的商业利益相诱、相逼,县傅人孟玉桃利用自己积攒的人脉负责修路的工具的材料,既要做得隐蔽,还要跟着张昂应对一些官场上的“家宴”。终于在年关之前修好了一条隐蔽的路。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上报路司了。”

    县衙内,四人挑灯夜谈。何之柔和傅之廷、张昂的夫人孟玉桃以及张县令本人。

    这两月来,四人一同忙里忙外,现在终于停了下来,却没有多大的轻松快意,因为在这年关怎么将路图上报到最近的路司,实在是难题。

    快要过年了,许多贪得流油的官员已经回到了延都,他们都能在一群豺狼虎豹的眼皮子地下把路修了,在这监视松懈的年关到达地司是易事,可是张氏暗卫今日来信,张昂那在地司的老友今日“被”延安帝退了休,相当于被皇帝监禁了自己的府邸,说是上呈的奏折失言才被降了罪,可谓对此行来说是失了成功的一臂。

    张昂将近半百的人,好不容易因为傅之廷和何之柔才有了些锐气,今日老友出事的信一到,让连月来傅有精气神的人整个蔫了下去。

    见县令夫妇两人忧心忡忡,何之柔只得出声安慰。

    “县令和县夫人莫要叹气,此事原先的办法行不通,还可从长计议,切莫要失了希望,这路已经修好了,这铺子我嗨嗨开着,钱财目前来说是够的,不能将我们之前做的都给否了,此事一定还有办法。”

    夫妇两人听了话,这才点了点头,到底还是年轻人更有锐气些,比自己看得开。

    夫妇两人看着对面的小年轻,那小子看着那姑娘一脸的稀罕模样。张昂顿时心间揶揄,谁没有老婆一样。看罢,竟然还当着对面两人的面径直握起自己夫人的手,“嘿,就你有心上人。”

    这话弄得孟玉桃脸上发热,当即将手抽出来给了自己丈夫脑袋上一巴掌,“老混蛋!”

    何之柔和傅之廷见状,也知道该回去了,便起身告辞。

    “此事容我们再想一想,先过了年关再说,你们早些回去,路上小心些。”

    二人跨出县衙的大门,夜里起风,挺冷的,傅之廷用将她身上的棉披裹得紧紧的,还想要将自己身上的拿下来给她裹上。何之柔一把按住他的手,“可以了,穿这件刚刚好,再裹一件就要冒汗了,不舒服。”

    男人笑了笑,好看的眉眼简直就是在勾引她,温热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撒在她的耳畔,他说,“那咱俩挨近一点,我冷。”

    何之柔的耳朵立马红了,他哪里冷,分明就是一个烤火的炉子。

    眼下别无他法,便将这重心一心一意放在这个年上了。

    霍西茉格外期待这个年,从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有这么期待过,哪怕是这个年的年前,都比从前的年加起来的快乐都多得多。

    这样想着,她不知不觉就往傅之廷的怀里靠了靠,圈在他腰上的手更紧了,暖洋洋的。

    这里的年味氛围出现得也早,离除夕还有将近一个月,街上路上已经挂上了各家各户的珠子彩灯,还有最近她新做的螺贝灯,用了些巧思,不用油,放一些可燃物点火就好了。好多户人家已经买来挂着了,五彩斑斓的,很是好看。

    霍西茉的笑落在傅之廷的眼中,男人心间一烫,忍不住想在她耳边一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只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霍西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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