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霍西茉正婆为满意地欣赏那些漂亮的小彩灯,没有注意男人的举动,那句话灌入耳朵的时候,从耳朵到心脏,像是一股暖流流过,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得好。

    傅之廷什么时候也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了?

    傅之廷没办法,着这不是霍西茉自己的身体,哪怕他真的很想亲下去,到底还是忍住了,毕竟这身体也不是他自己,万一霍西茉和他会到原来的世界了,然后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回来了,倒是给别人找难堪。

    霍西茉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说什么,抬头亮晶晶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对上男人平日里凌历却在这时温柔的过分的双眸,还是憋不出一句话来,瞬间就转了回去。

    傅之廷当然知道她在害羞什么,得亏现在路上几乎没有人,不然粉扑扑的脸蛋在这些彩灯下更加明显了,要是被这里一大堆熟人看到,她肯定就扯着袖子让他快点走了。

    羞了才好呢,羞了他就有机会在这暧昧的氛围里让她再喜欢他多一点,

    “霍西茉,你听到刚刚我说什么了吗?”

    “听……听到了。”

    傅之廷越凑越近,她躲都躲不开。

    霍西茉见躲不开,于是就上手往男人胸膛上推了推,“你什么时候别的这么不害臊了?”高冷的样子像是被狗吃了一样。

    后面的话霍西茉没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太粗糙了。

    男人见她双手上了自己的胸膛,觉得暂且够了,从前的霍西茉可是做过比现在更过分的事情呢,只不过这样比从前两人糊里糊涂没有捅破窗户纸的时候的感觉要好上许多,从前他只觉得心里又甜又酸,酸的时候占大多数,现在何从前完全不一样。

    霍西茉被傅之廷搂着回了家,两人一步一步地走在月光下,霍西茉听到傅之廷说,“都坦白了,真正的恋人之间应该习惯这些的,你应该早些习惯。”

    日子过得快,离出息还有两天,今年罗县的人都能过个好年,自打她/他们出生以来,还没有过过今年这么富足的年呢,于是何家的院子这一个月来来来往往的人李旭不断,用俗话说就是门槛都要要被踩破了。

    来的人不是送鸡鸭鱼肉的就是送五次斑斓的糕点的,要不是因为罗县的人都知道那何二姑娘和她救的县衙侍卫有情,送男人的都有。

    还真的有不怕傅之廷的人敢上门暗戳戳的要问何之柔和邹青她家儿子怎么样。

    结果被傅之廷知道了当下便冷着一张脸,那模样还算不错的小伙被男人凉飕飕地问:“你喜欢她?”

    小伙还算得是健壮,被他这么一问整个人都发凉,就算喜欢,他敢说喜欢吗?他手里那把佩剑跟要出鞘一样。

    带着儿子来说亲的阿婶也赶紧拉着儿子笑哈哈地走了。

    螺贝铺子的活终于在除夕前完工,只等到年后挑个好日子开业,开业前因为笑彩灯的反响不错,何之柔特地在房檐上适当挂一些,到时候后年味最浓的时候点燃,算得上是预热。

    何之柔的长兄今年在除夕当天回来,何彻在做工的时候被分到了另外一个矿场,被分到除夕守矿,得到大年初二才能回来。

    从矿场来信的时候,邹青格外地神清气爽,出奇的是,连李茹看起来也格外地高兴,连平时都动不动就拿父亲来威胁何之柔原主的何之盈对这次她亲爹不回来过年都没有什么反应。

    “何彻今年过年不回来,可真是舒心,谁说来了这山高水远之地就不能享福了,我看今年啊,可是我出嫁以来过得最好的年了。”

    邹青整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甚至还哼起了不知道忘了多少年的儿时小调。

    何之柔坐在长凳上,单手支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正在院子里一边扫落叶一边哼小调的自家阿娘,这人看起来一下就年轻了十年一般,这精神状态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何之柔没有带着原主的记忆,不知道邹青这么高兴就是因为在延都的时候,何家的府邸除夕上表面热闹,其实何彻总是在拜祭祖宗走新年过场的之后就叫人带上邹青去小酌一杯。

    表面上是说何家家主从爱妾室,竟然在除夕之时冷落正妻,实际上是因为何彻想带她一起去见封茗,那个负心汉每年都这样对邹青说:“他把你当妹妹一样疼,你和我去,他就算不想接我,到底也是会见你的,你在的话,我好和他说,他能听个一两句也是好的。”

    一年,两年,很多年,邹青一开始听何彻他这些话会哭,可是后来越来越麻木,之后的每一年,他说完那些话,邹青就重复往年轻蔑的笑,冷冷地向他陈述事实,看着封茗的墓碑,对他道:“封茗哥已经死了,你每年带我过来他都不会听你说话。”

    邹青知道她每年在何彻面前说关于封茗的这些话何彻都想掐死她,可是他在封茗的墓前不敢这么做

    封茗会更恨他的。

    邹青思及往事,感叹又欣慰今年何其和美清静,封茗哥今年不会在被那个伪君子打搅了。

    何之柔看邹青心情很好,就听着阿娘哼着的小调,继续研究可以放在饰品铺子里售卖的小玩意儿。

    接近新年,县衙放值得也早傅之廷今日早早就踏进了家门,不同寻常的是,手中拿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还有几个精致的彩盒。

    何之柔见人回来,身上大包小包的,就连忙起身去帮他分担一些。

    邹青看自己女儿小跑的样子,真想上去劝劝小姑娘家家的要矜持一点。不过这模样,真是也看越像当年的自己,到底也是不舍得说了。

    何之柔接过傅之廷手上的几个包袱,“不是只买托人买几件衣服,怎么这么多?”年货早早就已经备好了,县夫人的母家有门道,问何之柔新年有什么想要的岭南之外的好东西,何之柔便提了让她帮帮忙给邹青用好衣料做几身漂亮的衣裳。

    “一些是县令和县夫人送的,一些是给你的。”

    “给我的?”

    “嗯。”男人脸上挂笑,原先何之柔不习惯,因为他之前很少笑的,到现在也是见怪不怪了,反而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男人没让她提多少,照旧自己拎着一大堆东西走到何之柔的房屋门口,交代好哪些是她的哪些是邹青的就要去接过邹青的扫帚。妇人没让,让傅之廷去休息。

    “阿娘阿娘,已经扫得差不多了。”何之柔跑过来,将邹青手中的扫帚拿开,“女儿带您看个东西,走!”

    她将手中的扫帚递给傅之廷,喜气洋洋道:“代劳一下!”说完就带着邹青跑进屋内。

    “你这孩子,做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

    “阿娘,咱们回屋就知道了。”

    屋内,何之柔从一堆五彩斑斓的包袱中抽出一个,将里面一件湖蓝色的袄裙和;另一件红色的衣裳也拿了出来,接着就是第三件,第四件,什么颜色的都有,何之柔给邹青配了五套衣裳,还有配套的首饰。

    原先邹青以为前两件是自己,但是后面看她拿出来的衣服越看越不对劲,怎么全都是她这个年纪的贵妇人穿的衣裳样式。

    邹青有些不可置信,“这些……,全都是你给我买的?”

    何之柔很高兴,拿起最开头的那一件就要拿到她阿娘面前比划

    “呀!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么乱使银子!”

    邹青刚刚细看,做这些衣裳的全是名贵的料子,真真是有些败家了。

    “你这孩子,自己都没几件,你做这么些,这个冬天也穿不了几次,干嘛不给自己做几身?”小姑娘家家的,整天穿的也不够鲜艳,就惦记着自己这个娘了,邹青真是又喜又气。

    “哎呀!阿娘你快试试,你试出来看好不好看。”

    今夜注定是高兴的,邹青到底也是很久没有穿过这么漂亮的衣裳了,说不高兴是假的,整个何家的院子,年味越来越浓了。

    傅之廷给何之柔买了东西,但是他却不知道何之柔也叫人托人给他带了东西。

    男人现在那把配剑是县衙里配的,已经很旧了,虽然被依旧被傅之廷打磨得很锋利,但到底是硬件受损,即使再锋利她也看出傅之廷使用的时候不够流畅,比从前在霍家老宅后院挥剑的样子少了几分流畅。

    何之柔观察了很多遍,不是因为用剑人的原因,而是因为实在剑太老了。于是她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托符酒楼帮忙锻造一把好剑。

    当时想是已经想了,也将想法去付诸行动两人,之前压根就没有想好了那剑锻造好之后要用什么样的理由送给傅之廷,现在不用想了,直接以作为恋人送给恋人的新年礼物。

    这把剑在在十日前已经被符酒楼派人快马加鞭送到她的手上了。只待炮竹声劈里啪啦响起,她便可将这礼物交到他手上。

    说来,她还没有正式送过他什么礼物呢。即使从前送过,也因为联姻的缘故,即使用了心,也要装作不用心,今年倒是就可以正大光明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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