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城,在王朝众多城池中,堪称首屈一指的繁华之地,宛如一颗璀璨明珠,闪耀在王朝的西北部。这座城池地理位置独特,与西关要塞相距不远。而黎烬赠予温朗的那张聚宝阁令牌,其所属的聚宝阁,便位于天涯城的核心地段。
行走在天涯城热闹非凡的大街上,温朗与吴麟松并肩前行。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摩肩接踵,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一片繁荣景象。
吴麟松一边走着,一边向温朗介绍着关于聚宝阁的往事:“温兄有所不知,聚宝阁在十年前才崭露头角,在七年前才名声逐渐响亮起来。与之齐名的,还有一座万宝楼。这万宝楼可不简单,有着百年的悠久历史,其主楼雄踞京城,分楼更是如繁星般密布在王朝的各个城市,可谓根基深厚,影响力极大。”
吴麟松顿了顿,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继续说道:“咱们此次要去的天涯城聚宝阁,乃是其主楼。说来这聚宝阁成立不过短短三年,却如异军突起,发展势头迅猛异常,已然对万宝楼那稳坐多年的聚宝圣地地位构成了威胁。为此,万宝楼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于是便展开了疯狂的打压。”
温朗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如何了?”
说到此处,吴麟松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感慨:“不过,后来局势峰回路转。皇帝的亲妹妹芙蓉公主出面了,她公然宣称聚宝阁由她庇护,这番表态犹如一道屏障,硬生生为聚宝阁化解了万宝楼的重重打压。从那之后,万宝楼也只能无奈收手,眼睁睁看着聚宝阁一路发展,直至如今成为能与它分庭抗礼的第二大聚宝圣地。”
“这芙蓉公主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出手相助聚宝阁吧!”温朗说道。
吴麟松微微摇头,“这就众说纷纭了,有人说聚宝阁背后的主人与芙蓉公主关系匪浅,也有人说芙蓉公主只是单纯欣赏聚宝阁的行事作风,想扶持一股新势力制衡万宝楼。具体缘由,怕是只有公主殿下自己清楚。”
“不过说也奇怪,这聚宝阁的主楼竟然会建在离京城如此甚远的城池中。”
两人说着,已经来到了聚宝阁前。
只见这座楼阁气势恢宏,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奢华。楼阁共有五层,每一层的门窗都装饰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阁前的广场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少人怀揣着期待走进阁内,又有一些人满脸欣喜或失落走出。
温朗与吴麟松刚踏入阁内,便有一位身着蓝布短衫、系着褐色围裙的店小二迎了上来。他头戴一顶黑色瓜皮帽,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两条弯弯的缝,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 ,拱手说道:“二位客官,欢迎光临聚宝阁,不知二位有何需求?”
温朗面露微笑,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令牌掏了出来:“在下想购置两把武器。”
店小二不明所以地接过温朗递过来的令牌,嘴里应和着:“好嘞,客官。” 当他定睛一看这枚令牌时,脸色瞬间煞白,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还记得他刚踏入聚宝阁时,阁中高层特意给他和一众伙计进行了一场培训。在那场培训中,高层尤为着重提到这枚令牌在聚宝阁的影响力之大,再三叮嘱见到持有此令牌者,必须以对待阁主之礼相待。
因为这枚令牌极其罕见,少有人能够拥有。他清楚地记得掌柜当时严肃地说过,全天下拥有这枚令牌之人不超过三人,没想到今日自己竟然如此幸运又惶恐地遇到了一位。
店小二慌慌张张地躬身说道:“客官,实在对不住,您这枚令牌的持有者乃是本店最尊贵的贵客。小的实在不敢怠慢,这就需要赶忙去请示一下本店掌柜,让他亲自来招呼您。”
说罢,也不等温朗回应,店小二迅速转身便朝着后堂跑去,脚步匆忙,差点撞翻了一旁的桌椅。
温朗与吴麟松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
吴麟松低声在温朗的耳边道,手里还竖起大拇指:“大皇子身份尊贵,所给的令牌,还真是分量十足啊。”
不多时,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位体态富态、身着绸缎长衫的中年男子匆匆赶来。他的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容,额头上还微微冒着汗珠,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
见到温朗二人这陌生的面孔,他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但他还是迅速调整过来,向其深深作揖,礼貌说道:“贵客驾临,本店蓬荜生辉,方才下人多有怠慢,还望贵客恕罪。不知贵客有何要求,本店定当竭尽全力满足。”
温朗摆了摆手,说道:“掌柜客气了,我想挑选一杆长枪,一柄利剑。”
掌柜一听,脸上立刻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贵客放心,本店各类兵器琳琅满目,定有能让贵客满意的。请贵客移步,随我到兵器展示厅挑选。”
温朗和吴麟松一同与掌柜上至三楼,刚踏入三楼的兵器展示厅,一股古朴而又锐利的气息扑面而来。
展示厅宽敞明亮,四周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将整个空间照得明亮起来。厅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架,上面陈列的长枪与利剑在珠光的映射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每一件都在诉说着自己的传奇过往。
温朗等人的脚步还未停止,随着掌柜径直往里走。
在一处排放着各类山水画的墙体前停驻下来,掌柜走向前,将手探入山水画背后一动,顿时,温朗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地面正在剧烈的抖动,墙体缓缓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内弥漫着淡淡的雾气,隐隐有光芒闪烁。
温朗与吴麟松二人眼中不约而同地流露出警惕之色。
掌柜何等精明,一转身便捕捉到了他们眼中的戒备。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语气亲切地说道:“二位贵客,这通道里头藏着的,可都是我聚宝阁真正的上等兵器,寻常人根本没机会见识。既然二位手持贵宾令牌,那自是与众不同,不妨进去挑挑看。”
吴麟松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温朗,想知晓他的想法。只见温朗脸上笑意盈盈,心中似乎已有决断。
温朗心里暗自琢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等难得的机会,怎能轻易错过。于是,他笑着回应掌柜:“那就有劳掌柜带路了。”
言罢,三人一同走进通道。一路上,掌柜详细介绍着兵器的门道,温朗这才了解到,兵器大致分为宝器和灵器。他们方才在外面看到的,不过是些下等宝器和中等宝器罢了。上等宝器的炼制工艺堪称登峰造极,整个王朝之中,能够炼制上等宝器的匠人寥寥无几。至于灵器,那更是传说中的存在,以如今的技艺,无人能够炼制。
通道不长,没一会儿,三人便行至尽头,不知掌柜又动了何机关,只见眼前巨大且厚重的石门如同幕布般缓缓拉开。顿时,眼前景象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石室出现在他们面前,三人便径直走了进去。
进来后,温朗与吴麟松二人便开始打量这石室的环境,只见石室四周的墙壁上,均匀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这些夜明珠与他们在外面所见的截然不同,这里颗颗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如同太阳一般,将整个石室映照得如同白昼。
这石室的四周都有一小块墨玉砌成的石台,像这种的,石室内总共有二十二块,其石台上则都摆放着各类武器,有利剑、长枪、战斧、长鞭等........
而温朗的四处乱飘的目光不自觉间落在石室的正中央。这正中央则摆放着一整块墨玉雕琢而成的石台,其表面光滑如镜。
这整块墨玉雕成的石台之上,有两柄武器交叉摆放,显得格外醒目。其中一柄是白色的长枪,枪缨如洁白的云朵,轻轻漂浮着,而枪身莹润似雪,宛如用世间纯净的玉石打造而成。仔细看去,枪身之上竟然雕刻着一只鲲鹏。
这鲲鹏栩栩如生,双翅展开,似要冲破枪身,翱翔于天际。其羽翼纹理细腻,根根分明,每一根羽毛都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这柄武器唯一的缺点就是鲲鹏的双目无神,没人任何色彩,黯淡无光,缺少了一份本该有的灵动之感。
而另一柄暗黑色的利剑却正好添加了这份灵动。它剑身幽黑如墨,鳞片细密,每一片都是精心雕琢,浑身散发着一股深邃的寒意。剑身上同样雕刻着一只兽物,是四凶之一的饕餮。饕餮面目狰狞,张着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错落有致。
剑身上,饕餮的双眼竟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光芒内流出无尽的贪婪与欲望。剑柄处镶嵌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宝石中如同有血水般流动,这犹如饕餮的心脏一样。
此时,掌柜与吴麟松各自手持兵器,步伐沉稳地朝着温朗走来。掌柜手中握着一柄利剑,剑身修长,隐隐泛着幽光,剑刃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烁着寒芒;吴麟松则扛着一杆长枪,枪身笔直,枪缨鲜红似火,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晃动。
二人径直来到温朗跟前。掌柜脸上挂着微笑,恭敬地开口说道:“贵客,这两柄武器,正是按您所需挑选的。这柄剑名为龙渊剑,削铁如泥,剑招施展起来,剑气纵横,威力惊人;这杆枪名为承影枪,枪身轻盈却又坚韧无比,能在战场上灵活杀敌,枪尖所指,无人可挡。您不妨试试它们的效果如何。”说罢,掌柜双手将利剑递向温朗。
温朗微微摇头,眼神坚定,随后抬起手,手指直直地指向中央石台上交叉放置的两柄武器,正是他方才目光久久停留的那两件——刻有鲲鹏的白色长枪与雕有饕餮的暗黑色利剑。
掌柜的顺着温朗所指的目光看去,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恢复如常,但眼中还是闪过一丝犹豫。他轻咳一声,说道:“贵客,这两柄武器乃是小店的镇阁之宝,想必您也看出了此武器的不凡之处,实非钱财能够购买的。但望在贵客怀有此令牌,我便违逆一次阁主指令,给您取走此等武器的一次机会。”说道这里,掌柜脸上涌现出一丝让他肉疼般的表情。
他脑海里浮起阁主的话:取走这两柄武器,就必须解答出我为这两柄武器设置的问题。于是掌柜在心里暗自思忖:“我既没有违逆阁主的话,又可以让眼前之人欠下聚宝阁的一次人情,即使他们没有取走,我也未尝又失,这本买卖值得。”
话落,温朗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以他的聪慧,自然明白掌柜是何用意。但是他未出言点破,毕竟他也深深察觉到这两柄武器绝非寻常之物,尤其是那柄剑视乎有着一丝灵动的气息,如果他未猜错,恐怕这柄剑便是掌柜先前所提及的灵器。
于是,他顺势承了掌柜的这份情,神色从容地说道:“掌柜如此厚待,温郎感激不尽。”
掌柜脸上顿时绽出爽朗的笑容,旋即大笑一声,兴致勃勃地说道:“二位不妨先听我讲讲这两柄武器背后尘封已久的往事。了解过后,对您取用这两柄武器会有很大帮助。”
温朗点点头,说道“那劳烦掌柜了。”
掌柜缓缓开口,将那段尘封往事娓娓道来。
“在百年前,一位剑客游侠孤身一人闯荡大陆之时,在山匪手中救下了一名面容娇俏且身份高贵的女子,而那名女子芳龄二十,那年的他也仅仅只有二十一岁。
“后来,这名女子为了报恩便伴随着他共同闯荡大陆三年。在这三年里,女子没有丝毫在意自己的富家身份,便全心全意照料着剑客的生活起居,让这名孤儿出身的剑客感受到有家的温暖,而他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于是他便对这名女子产生的情愫。”
“三年过后,女子报完恩便回到了家中。这位剑客也收了心,在女子家附近安居下来,从此他放下心爱的剑客身份,转身做起了一名铸器师。”
“就这样,他们又自由自在,快乐的过了四年之久。在这期间,剑客的铸剑水平也是逐渐的拔高。”
“于是这位剑客便许诺女子要铸出世间的第四把灵器。那时的他,终究还是有些好高骛远,并未真正意识到炼制灵器究竟难如登天。”
“恰逢那年,皇帝为了寻觅出天下顶尖的铸器师,决定半年后在京城举办一场盛大的铸剑大比。那位剑客知道,这是他改变自身阶级、与女子门当户对的绝佳机会,于是毅然决然地先行踏上前往京城的道路。”
“在京城中的半年,剑客结实了诸多声名远扬的铸器师,并从他们身上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知识。半年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那场铸剑大比也如期举行。”
“这位剑客在大比中一路过关斩将,冲至决赛。能冲进决赛之人,都无疑是站在了铸器一行的顶峰。”
“然而,他们皆不敌这位天赋异禀的剑客,这位剑客在决赛最后的胜负之中,便用的就是这杆上等宝器“鲶狎枪”夺得魁首之位。”掌柜说着说着,便将手指向刻有鲲鹏的白色长枪。
“大比结束后,皇帝下旨成立铸器堂,并任命剑客为堂主。那时的剑客,二十八岁了。”
“功成名就之后,剑客马不停蹄地赶回女子所在的城池。在城池内却听闻一个星期之后,女子与别人的成婚的消息,这无疑让剑客陷入疯狂。”
“于是他深夜潜入女子的闺房,满心悲戚地质问女子是何缘由。可女子不想因为她自身家族的缘故让剑客与一个强大的家族结怨,只能狠下心来,冷漠无情地告诉剑客,这些年来,只把剑客当作哥哥看待。当晚,剑客听到这令人心碎的回复后,便失魂落魄地走回到家中。”
“在这一个星期内,全城都在热议女子成婚的消息。剑客将自己关在家中,足不出户。那种坠入深渊的绝望感,在他心中悄然滋生出一丝邪念。”
“他想逃离这里,不想听到关于任何女子的消息。在离开前,他托人将这柄‘鲶狎枪’作为女子的新婚贺礼送了过去。”
“此后的八年里,剑客一心扑在铸剑堂,致力钻研如何炼制出灵器,只为了完成当年对一人许下的承诺。终于,在第八年,他另辟蹊径,摸索出一条前无古人的灵器炼制之法,只是,这方法所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大到令他难以承受。”
“此时的剑客,已然三十六岁了,却还未娶妻,未有纳妾,他心底早就已经被一人填满,这世间女子也再无一人能入他的眼。”
“他已然掌握了灵器的炼制方法,这八年的沉淀,也让他看淡了许多。他只想再回到曾经与女子生活的地方,重温那些美好的过往。”
“当他再次回到女子家族所在的城池时,一则震撼的消息传入耳中,他也终于明白了女子当初为何会选择嫁给他人。”
“原来,当年女子的父亲因失言意外得罪了皇帝,为了平息皇帝的怒火,避免家族遭此劫难,女子父亲不得不请那位在朝中红极一时的大臣从中斡旋,而代价就是让女子嫁给大臣的儿子作为正室。”
“那位剑客听完这则消息之后,快马加鞭赶往大臣在京城在的府邸,他只想远远看一眼女子就好,想看看女子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如今的他,深受皇帝信赖,已然成为皇帝的亲信。只要女子过得不好,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放弃现有的一切荣华富贵和万人敬仰的名声,带女子离开。”
“可他回到待了八年的京城,得到的却是女子已于三年前郁郁而终的噩耗。”
“大臣得知眼前这位与自己朝夕相处八年的天下第一铸器师,竟然会是自己儿媳妇朝思暮想之人,大臣便将女子的遗物全部尽数交给了剑客。”
“剑客在遗物中发现一本无名书籍。他打开看了之后,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书籍上字里行间,全是女子对他的思念,以及他们过往的点点滴滴。”
“于是剑客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写下了一本关于如何炼制灵器心德的书籍留存于世,名为《通灵术》。也就在此书写完之后,剑客已经在世间已无任何牵挂,终于下定决心,开始炼制灵器,也是完成对那名女子的承诺。”
“剑客选定了在一月一日那天开始炼制,那天也正是那名女子的生辰。”
“在经过九个月的精心炼制,一柄极致的上等宝器正在锻造炉中成型,只差一步便能达到灵器的阶段,可这一步却犹如天堑,无数铸器师穷尽一生都难以跨越。”
“而剑客看着炉中仅差一步便能完成宝器到灵器的脱变之路,他明白还缺少什么才能让炉中之物通灵。他在一张纸上留下了,这柄即将出炉的灵器所该有的名称。随后,他决然以身进炉,助力炉中之物完成惊人脱变。”
“至此,一柄从古至今第四把灵器诞生了,却与前三把不同,这柄剑,是邪剑。”
说到此处,掌柜将手缓缓指向那柄雕有饕餮图案的暗黑色利剑,声音低沉道:“此剑名为‘噬灵剑’。
“那位剑客是近数百年来天下最为杰出的铸器天才,也是我们大徐王朝铸器师中无人能够超越的第一人,他的名字,叫‘徐鹤麟’。
“后来,这柄‘噬灵剑’与《通灵术》也随着徐鹤麟的死亡便无从下落了,而那杆‘鲶狎枪’也亦是如此。”
“我们阁主知晓了这悲惨的爱情故事便全力寻找这两柄武器。皇天不负有心人,也是在三年前寻得,置于聚宝阁作为镇阁之物。”
“而阁主为了纪念这二人的悲剧,定下规矩:若有人想取走这两柄武器,必须猜出徐鹤麟所爱女子的名字。”
温朗和吴麟松听完这个故事,心中皆是感慨万千,可对于女子的名字,却毫无头绪。
吴麟松摸着后脑勺,撅起嘴巴,嘟囔着:“掌柜,您这故事虽讲完了,可压根没提过那女子的名字啊,又没给什么提示,这我们怎么能够猜得到嘛。”
掌柜哈哈一笑,紧接着神色一凛,眼眸微沉,说道:“三字名,其器中。你们,只有半个时辰回答出女子的名字。”
话毕,温朗站在一旁,陷入了沉思,低头不语。吴麟松亦是如此,眉头紧锁,苦思冥想。
石室中的夜明珠光芒,仿佛在不知不觉间,跳动闪烁了数次。原本投射在地面的光影,也悄然挪动了些许位置。
温朗原本笔直站立的身姿,微微有些疲倦,双脚不自觉地变换了下位置。他的眼神从最初的专注思索,转为略有疑惑,以至豁然开朗。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已经过去。
这时,掌柜开口问道:“不知贵客可猜出女子的名字了?”
温朗眼神坚定地点点头,语气沉稳道:“我想,我心中已有了答案。
而吴麟松依旧一脸茫然,还在不停地挠着头。
掌柜见状,连道三声“好”,随后抬手向吴麟松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说道:“这位小兄弟,劳烦你暂且回避一下。”
吴麟松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挠挠头,转身走出了石室。随着“轰隆”一声,石室的石门缓缓合上。
吴麟松站在石室外,嘴里还在念叨着,继续思索着那女子的名字。
片刻过后,石室大门轰然打开,只见温朗背着那柄剑,手持那杆长枪,与掌柜并肩而立,二人面带笑容,边聊边向石室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