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战场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月。在这段日子里,墨擎的伤势已彻底痊愈,它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矫健与活力,身姿挺拔,步伐轻盈,浑身散发着一种不羁的野性。

    温朗心中暗自思量,是时候履行两年前对墨擎许下的承诺,送它回归那广袤无垠的大自然了。于是,他牵着墨擎来到郊外。郊外的天地开阔而宁静,微风轻拂,带着丝丝自然的芬芳。然而,当温朗准备送墨擎离开,示意它奔向自由时,墨擎却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只见它缓缓地将那颗高傲的头颅,轻轻地顶在温朗的胸膛之上,四蹄如同铁钉一般,深深地扎进土地里,无论温朗怎样耐心地轻声劝说,墨擎都坚决不肯离去。它那一双明亮而澄澈的眼眸中,满满当当地充斥着对温朗赤诚之心的认可与坚定不移的信任,仿佛已经将温朗当作自己的家人了。

    温朗望着如此执拗的墨擎,无奈地轻轻一笑,眼中却满是无尽的宠溺。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温柔且怜惜地轻轻抚摸着墨擎那顺滑的毛发,口中喃喃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离去,那就留下吧。”最终,温朗依从墨擎的想法,默认它留了下来。

    时间又悄然过去了六个月,在这六个月里,每日清晨,晨曦还未完全驱散夜幕的凉意,温朗就已投身于灵泽及其统领的军队之中,一同开启训练。他身姿矫健,眼神坚定,与士兵们一同摸爬滚打,汗水浸湿了衣衫,却浑然不觉。

    在闲暇之余,温朗也从未有过片刻的懈怠,他常常陷入沉思,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未来他所统领军队的职业方向,试图探寻出一条能让自己未来所统领的军队发挥出最大战斗力,在战场上走出的独特之路。

    就在这天,温暖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大地上,温朗与吴麟松如往常一样,正在马厩里认真地清扫着,如今以温朗第九统领的身份,可以不用清扫马厩这样又脏又累的活,可他不愿见到吴麟松一人承担下这项沉淀的任务,于是他每天清晨与灵泽他们训练结束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来马厩与吴麟松一同清扫。

    马厩中弥漫着马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热气息,混合着草料那淡淡的、带着些许甜味的清香,形成了一种别样而又令人安心的氛围。二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手中的扫帚伴随着他们的交谈节奏,有规律地挥动着,发出轻微而又悦耳的“沙沙”声。

    忽然,西关城墙上骤然爆发出阵阵如雷般的击鼓声。那声音犹如滚滚雷霆在耳边炸响,刹那间便响彻了整个云霄。

    温朗心中猛地一震,瞬间意识到:敌军来袭了。在西关要塞度过的这两年,这击鼓声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隔三岔五就会在耳边响起。但今日的鼓声,却显得格外响亮,每一下都仿佛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坎上,让人无端地生出一种强烈的紧张之感,仿佛预示着此次敌军来势凶猛。

    经过两年的历练,温朗已然有了上战场的资格。他下意识地和吴麟松对视一眼,只见吴麟松眼中满是担忧。吴麟松紧盯着温朗,语气凝重地说:“温兄,战场上凶险万分,你务必保护好自己,我等着你凯旋而归。”

    温朗神色一凛,用力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拿上鲶狎枪和噬灵剑,转身几步冲到墨擎身旁。

    墨擎像是察觉到了异样,不安地嘶鸣着,蹄子刨动着地面。温朗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骑在墨擎背上,双腿一夹马腹。墨擎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出,朝着演武场风驰电掣般奔去,一路尘土飞扬,在那黄沙地上留下一道又深又长、格外醒目的印记。

    待温朗赶到演武场时,眼前已然是一片热火朝天、紧张忙碌的景象。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争分夺秒地快速整理着手中的装备,军令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紧张而又激昂的氛围。

    温朗的目光快速扫过人群,一下子便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西关要塞的八统领竟全部齐聚在此,站在眼前的一座高台之下,平日里他们或洒脱或威严的脸上,此刻都笼着一层凝重之色。

    在高台之上,萧索身姿挺拔屹立着,他眼神坚毅,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站在萧索身边还有四道陌生的面孔,他们身着独特的战甲,神色冷峻,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铁血气息,温朗猜测想必就是四大都统。

    放眼望去,演武场上密密麻麻全是士兵,几乎西关要塞的全部军力都已在此聚集。看着这阵势,温朗在心中暗暗思忖:看来这次敌军压境,来的人数定然不少。

    高台之下的灵泽,看着远处的温朗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在队伍里乱窜,他快步走过去,伸手将温朗带至自己身边,与他一同站至高台下,和八统领一起并肩直立,等待着进一步的指令。

    这时,萧索面色凝重,那原本洪亮的声音此刻带着几分严肃与沉重,向在场的众人高声通报着:“根据侦察部传回来的消息,吐蕃国这次出军至少带有二十万兵马,正气势汹汹地向西关发起进攻。”

    此言一出,士兵们神色未有丝毫惊愕,眼神中自始至终都坚定不移,那是一种深入骨髓、毫不迟疑的决然,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守护西关要塞,捍卫王朝,无论面对何等强大的敌军,都不会有一丝动摇。

    萧索看着士兵们那坚定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欣慰与豪情。他猛地举起手中长剑,剑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大声喊道:“我西关将士,向来不畏强敌!过往的每一场战斗,我们都未曾退缩,今日也绝不能例外!这西关要塞,是我们的坚守之地,是身后万千百姓的屏障,绝不能让吐蕃人踏进一步!”

    “死守西关!击退吐蕃!”士兵们的呼喊声直冲云霄,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勇气,以及视死如归的决心。

    旋即,萧索部署了一下基本战术后,向众人高声下令:“各军听令,出关,迎敌!”

    随着这一声令下,西关要塞内顿时沸腾起来。刹那间,西关要塞各门大开,厚重的城门在绞盘的转动下缓缓升起,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萧索振臂一呼,身先士卒,引领着大军如奔腾的洪流般向外迅猛进发。一时间,马蹄声、脚步声交织成震天动地的轰鸣,大地也为之震颤。

    紧跟在萧索身后的,是玖翎所率领的步兵。他们步伐整齐划一,身姿挺拔坚毅,手中长枪如林,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在步兵之后,岩山带领着盾兵稳步推进。盾兵们手中的巨盾厚重坚实,表面镌刻着神秘的符文,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古朴而庄重的光芒。他们紧密排列,盾与盾之间严丝合缝,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为身后的部队提供着可靠的防护。

    虎魄所率的重兵紧随其后,他们身材魁梧壮硕,身着厚重的铠甲,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尘土飞扬。他们手中紧握重型武器,狼牙棒、大斧等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充满着令人畏惧的力量感,只待一声令下,便顷刻间将敌人砸得粉碎。

    大军中间位置,奉贤指挥着连弩车兵有条不紊地前行。巨大的连弩车被精心布置,弩臂高高扬起,犹如一头头蛰伏的巨兽,蓄势待发。

    连弩车旁,虞途率领的弓箭兵严阵以待。他们身背鼓鼓囊囊的箭囊,双手稳稳握住强弓。那箭囊好似一座小型的兵器库,储备着无尽的杀机。

    在大军的最后方,玄烨驾驭着战车兵稳步跟进。战车构造坚固,车轮滚滚,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战车之上,配备着各种精良的武器,彰显着强大的威慑力。

    而烛火率领的轻骑兵则如灵动的鬼魅,围绕着战车兵灵活穿梭,他们身姿矫健,行动敏捷,为大军的后方提供了及时的机动性与防御。

    与此同时,大军两侧由灵泽所率领的重骑兵严密护卫。重骑兵们人与马皆身披重甲,宛如一座座移动的堡垒。他们手中的长枪斜指天空,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两侧的动静,犹如忠诚的守护者,确保大军侧翼的安全。

    与此同时,吐蕃大军如乌云般压来,前锋部队的骑兵手持长刀,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他们看到西关军摆出的防线,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发出阵阵狂傲的呼喊。

    很快,双方距离越来越近。片刻间,两座乌泱泱的庞然大物停下了移动的脚步,双方的首领相互直视着。

    萧索的目光落在远处站在大军之前的人,旋即他脸庞露出了一抹嘲笑之色:“吐蕃一族是没人了吗?竟然派出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领军,沥煊赫门和扎伊尔那两个老东西呢,该不会比我先行一步进土里了吧。”

    对方首领也不甘示弱的回应着:“呵呵呵,老东西,都这般年纪还敢上战场,要是被我一击斩首,到时你们的士气大减,便让我们踏平整个西关要塞吧。”

    萧索冷笑道:“哟,小家伙的口气倒是不小啊,那让我来看看你有何实力要踏平我西关要塞。”

    说完,萧索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嘶鸣着如离弦之箭,朝着对方领军冲去。他手中长枪一抖,枪缨如火焰般飘动,枪尖闪烁着森冷寒光,直逼对方咽喉,同时高声喝道:“小子,接招!”

    那吐蕃首领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容,毫不畏惧,催马挺枪相迎。他手中一杆黑色长枪,枪身镌刻着奇异符文,枪尖幽冷的光芒,恰似暗夜中潜伏的毒蛇。

    两骑瞬间靠近,眨眼间交锋。

    萧索长枪如蛟龙出海,迅猛刺出,带着万钧之力。

    吐蕃首领却不慌不忙,手中黑枪一横,精准地挡住萧索的长枪,紧接着枪身一转,枪尖如电般朝着萧索胸口刺去。

    萧索腰部一扭,侧身避开,那枪尖擦着他的战甲划过,发出“嗤啦”一声轻响。

    二人初次交手,竟是平分秋色。萧索心中暗自诧异:“这小子年纪轻轻,武艺竟如此不俗。”

    而吐蕃首领心中也凛然:“这老东西果然如同爷爷说的那般厉害,看来不能大意。”

    吐蕃首领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不等战马站稳,手中黑枪便如毒蛇出洞,直取萧索咽喉。

    枪尖带起的劲风,刮得萧索面庞生疼。萧索冷哼一声,手中长枪迅速回防,枪杆磕在对方枪身上,“当”的一声巨响,犹如洪钟鸣响,震得周围空气嗡嗡作响。

    紧接着,萧索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会意,前蹄高高扬起,朝着吐蕃首领的坐骑狠狠踢去。吐蕃首领连忙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避开这一击。

    但萧索不给对方喘息机会,借着战马前冲之势,长枪如雷霆般刺出,枪缨抖动,仿佛化作一只张牙舞爪的猛兽。

    吐蕃首领面色凝重,身子一侧,整个人几乎贴在马背上,险之又险地避开这凌厉一枪。

    随后,他猛地发力,双腿夹紧马腹,战马嘶鸣着向前冲去,手中黑枪朝着萧索的后背狠狠刺去。

    萧索感受到背后袭来的杀意,迅速转身,手中长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后发先至,磕飞了对方的枪尖。

    二人你来我往,枪影闪烁,在战场中央杀得难解难分。

    在萧索与吐蕃首领激烈交锋之时,双方兵马的对打也进入了最为惨烈的阶段。

    萧索军队的步兵在玖翎的带领下,与吐蕃前锋骑兵展开了近身肉搏。步兵们将长枪当作短矛使用,在骑兵的冲击下灵活应对。

    他们两两配合,一人用长枪格挡骑兵的长刀,另一人则瞅准时机,将长□□入马腹或骑兵的铠甲缝隙。一名步兵正与一名吐蕃骑兵僵持不下,身旁的战友看准机会,一□□中骑兵的大腿,骑兵惨叫一声,长刀脱手,被那名步兵顺势一矛刺中咽喉,翻身落马。

    而吐蕃骑兵仗着战马的冲击力,也在奋力突破步兵防线。有骑兵高高跃起,长刀朝着步兵的头颅狠狠劈下,瞬间鲜血飞溅。

    但步兵们毫不畏惧,倒下一人,立刻有旁人补上位置,他们以坚韧的意志和紧密的配合,死死拖住吐蕃前锋骑兵,使得对方难以长驱直入。

    岩山的盾兵在步兵身后,同样面临着巨大压力。吐蕃的弓箭手不断朝着盾兵射击,箭如雨下。盾兵们紧紧依靠在一起,用巨大的盾牌组成坚固的防御阵线。尽管盾牌上插满了箭矢,却依旧稳如泰山。

    偶尔有箭矢从盾牌缝隙射入,盾兵们便迅速调整位置,确保防线不出现漏洞。同时,盾兵们也会用盾牌撞击靠近的吐蕃士兵,为前方的步兵减轻压力。

    虎魄率领的重兵在吐蕃军阵中如同一头头狂怒的巨兽,肆意冲杀。他们手中的狼牙棒、大斧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每一击都能砸飞数名吐蕃士兵。

    一名重兵双手举起大斧,狠狠劈向一名吐蕃将领,那将领急忙举刀抵挡,却被这股巨大的力量震得双臂发麻,长刀脱手,紧接着被大斧劈成两半。

    然而,吐蕃军队也迅速调集兵力,从四面八方围攻重兵。他们用长□□向重兵的腿部、腰部等薄弱部位,试图将这些战场上的“绞肉机”逐个击破。

    在大军中间,奉贤指挥的连弩车不断轰鸣。粗大的弩矢带着强大的动能,如炮弹般射入吐蕃军阵,炸出一个个血窟窿。弩矢所到之处,无论是士兵还是战马,都被巨大的力量掀飞。

    连弩车周围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气息。虞途率领的弓箭兵则不断变换射击角度,他们时而向密集的吐蕃士兵群射击,时而集中火力攻击吐蕃的将领和指挥官。

    利箭在空中呼啸而过,不少吐蕃军官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箭穿心,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玄烨驾驭的战车兵稳步推进,战车巨大的车轮无情地碾压着地上的尸体和杂物。战车上的士兵手持长戟,朝着靠近的吐蕃士兵狠狠刺去。

    吐蕃士兵试图爬上战车,却被车上的士兵用戟刺落。战车的两侧还装有尖锐的利刃,随着车轮的转动,切割着靠近的敌人,鲜血顺着利刃流淌,将地面染得通红。

    烛火率领的轻骑兵如灵动的幽灵,在战场边缘游走。他们趁着吐蕃军队与己方大军混战之时,突然从侧翼杀出,对吐蕃军队的后方进行骚扰。

    轻骑兵们速度极快,手中短刀在敌人毫无防备之际,迅速割破他们的喉咙。一击得手后,他们又迅速撤离,让吐蕃军队防不胜防。吐蕃后方顿时大乱,士兵们人心惶惶,不知何时这致命的“幽灵”又会出现。

    大军两侧,灵泽率领的重骑兵与吐蕃的侧翼骑兵展开了激烈的对冲。重骑兵们人马皆披重甲,如同一座座移动的钢铁堡垒,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吐蕃骑兵。双方骑兵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如同山崩地裂。

    重骑兵们手中长枪直刺,将吐蕃骑兵纷纷挑落马下。而吐蕃骑兵也不甘示弱,他们用长刀砍向重骑兵的战马和铠甲,试图撕开防线。一时间,双方侧翼杀得难解难分,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

    在这烽火连天、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的战场上,温朗骑着他那匹神骏非凡的墨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各方战阵的间隙中来回穿梭。墨擎浑身漆黑如墨,四蹄奔腾间仿若踏云而行,身姿矫健,肌肉贲张,每一步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感。

    温朗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外罩一件轻便却坚固的精钢软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他手中紧握着一杆雪白色长枪‘鲶狎’,背后斜背着一柄暗黑色利剑‘噬灵’。他目光如电,在混乱的战场中迅速捕捉着战机。

    他双腿轻轻一夹墨擎的腹部,墨擎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吐蕃军队的一处薄弱点冲去。只见他银枪一抖,瞬间幻化成数道寒芒,直逼面前的吐蕃士兵。

    一名吐蕃士兵举刀来挡,温朗冷笑一声,手腕一转,枪尖巧妙地避开长刀,如灵蛇般刺向那士兵的咽喉,那士兵还来不及发出惨叫,便已倒地身亡。

    温朗并未停留,驱使墨擎继续深入。他如入无人之境,手中银枪上下翻飞,所到之处,吐蕃士兵纷纷倒下。

    时而侧身避开敌方刺来的长枪,时而反手一枪将敌人挑落马下。墨擎也仿佛通人性一般,灵活地穿梭在敌阵之中,或是高高跃起,躲避敌人的攻击,或是猛然前冲,撞开挡路的敌军。

    温朗一边厮杀,一边留意着战场局势。当他看到虎魄率领的重兵被吐蕃军队围攻,陷入苦战之时,他立刻高声呼喝,驱使墨擎朝着重兵所在之处疾驰而去。在途中,他又顺手解决了几名试图阻拦他的吐蕃骑兵。

    来到重兵附近,温朗大喝一声:“虎兄,我来助你!”说罢,银枪如蛟龙出海,向着围攻重兵的吐蕃士兵刺去。他的加入,瞬间打乱了吐蕃军队的围攻节奏,为虎魄等人减轻了不少压力。

    虎魄看到温朗前来支援,精神大振,手中大斧挥舞得更加猛烈,与温朗里应外合,再次在吐蕃军阵中杀出一片血路。

    温朗与虎魄在吐蕃军阵中并肩作战,如两把利刃,搅得吐蕃军队阵脚大乱。温朗手中银枪使得出神入化,枪花闪烁间,不断有吐蕃士兵中枪惨叫。

    他眼神坚定,锁定着吐蕃军队中看起来像是指挥官的人物,意图擒贼先擒王,打乱吐蕃军的指挥体系。

    墨擎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意图,驮着温朗朝着那疑似指挥官的方向奋力冲去。它四蹄扬起尘土,将靠近的吐蕃士兵纷纷撞开。

    温朗看准时机,一□□向一名试图阻拦的吐蕃将领。那将领忙举盾抵挡,只听“咔嚓”一声,温朗的银枪竟硬生生穿透盾牌,余力未减,刺中了那将领的肩膀。将领吃痛,手中长刀险些掉落。

    此时,虎魄在一旁高声呼喊,吸引了周围吐蕃士兵的注意力。他双手抡起大斧,如旋风般砍杀,一时间,吐蕃士兵无人敢近身。温朗趁机催动墨擎,飞速接近那名受伤的吐蕃指挥官。

    就在温朗快要靠近目标时,一群吐蕃精锐骑兵突然从侧翼杀出,将他团团围住。这些骑兵显然训练有素,他们手持弯刀,呈合围之势向温朗攻来。

    温朗却毫无惧色,他将银枪舞成一个银色的光圈,密不透风,把袭来的弯刀纷纷挡下。墨擎也在温朗的驾驭下,不停地腾挪跳跃,躲避着敌人的攻击,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另一边,萧索与吐蕃首领的对决进入白热化阶段。萧索手中长枪如龙游四海,招式变幻莫测,每一招都带着强大的气势。

    吐蕃首领也不甘示弱,手中黑枪稳如磐石,巧妙地化解着萧索的攻击,同时伺机反击。两人周围的地面,早已被他们激烈交锋时溅起的尘土和鲜血染得一片狼藉。

    战场上,双方其他部队的战斗也愈发激烈。玖翎带领的步兵与吐蕃前锋骑兵仍在殊死搏斗,步兵们凭借顽强的意志,死死拖住敌人。尽管不断有人倒下,但他们的防线始终未被完全突破。

    岩山的盾兵依旧如钢铁长城般守护在步兵身后,承受着吐蕃弓箭手的箭雨攻击。

    奉贤指挥的连弩车持续轰鸣,弩矢如雨点般射向吐蕃军阵,给敌人造成巨大伤亡。虞途的弓箭兵也在不断调整射击策略,对吐蕃军队的关键位置进行精准打击。

    玄烨的战车兵稳步推进,战车所到之处,敌军纷纷避让。烛火的轻骑兵则继续在战场边缘游走,如鬼魅般骚扰着吐蕃军队的后方,让他们军心大乱。

    灵泽率领的重骑兵与吐蕃侧翼骑兵的对冲进入胶着状态,双方都伤亡惨重,但谁也不肯后退一步。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让人胆战心惊。

    被吐蕃精锐骑兵围困的温朗,深知不可久留,必须速战速决。他瞅准一名骑兵攻击的间隙,猛地一提缰绳,墨擎高高跃起,前蹄在空中狠狠踏向一名吐蕃骑兵。那骑兵躲避不及,被墨擎重重地踩在胸口,一口鲜血喷出,当场毙命。

    温朗趁势而下,银枪如毒蛇出洞,直刺向另一名骑兵咽喉。那骑兵连忙举刀格挡,温朗却突然变招,枪尖一转,刺中了他的手臂。

    与此同时,后方一名骑兵瞅准温朗攻击露出的空当,弯刀朝着他后背狠狠砍去。千钧一发之际,墨擎似有灵性,身躯一侧,弯刀擦着温朗的战甲划过,仅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温朗稳住身形,双腿用力夹紧马腹,墨擎会意,猛地向前冲去,撞开了前方两名骑兵。温朗顺势一枪,刺中其中一人的大腿,那人惨叫着从马上跌落。

    此时,其他骑兵的弯刀又纷纷砍来,温朗将银枪舞得密不透风,一时间“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萧索与吐蕃首领那边,战况也愈发激烈。萧索大喝一声,长枪如蛟龙出海,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吐蕃首领。

    吐蕃首领眼神一凛,黑枪一横,全力抵挡。这一击力量巨大,震得两人手臂发麻,马匹也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萧索趁对方阵脚稍乱,长枪招式陡然一变,变得更加凌厉迅猛,如疾风骤雨般攻向吐蕃首领。

    吐蕃首领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却也全神贯注,手中黑枪飞速旋转,形成一道防御屏障,勉力抵挡着萧索的攻击。

    战场上,玖翎带领的步兵经过长时间苦战,虽伤亡不小,但依旧死死咬住吐蕃前锋骑兵。一名步兵瞅准机会,将长□□入一匹战马的腿部,战马嘶鸣着倒下,把骑兵甩落。

    骑兵还未起身,就被周围的步兵乱□□死。然而,吐蕃前锋骑兵也凶悍异常,不断有步兵在他们凌厉的长刀攻击下倒下。

    岩山的盾兵在箭雨下坚守防线,虽有不少人受伤,但他们凭借着坚韧的意志,始终没有让防线出现大的漏洞。突然,一名盾兵被流矢射中手臂,手中盾牌差点掉落。

    旁边的盾兵迅速补上,用盾牌挡住了那名受伤盾兵的位置,同时大喊着鼓舞士气。

    奉贤指挥的连弩车持续发挥着强大的威力,粗大的弩矢不断射入吐蕃军阵,炸出一个个缺口。但吐蕃军队也开始组织盾兵靠近连弩车,试图破坏这威力巨大的武器。

    奉贤见状,连忙指挥士兵调整射击方向,对靠近的吐蕃盾兵进行打击。

    虞途的弓箭兵则在寻找着吐蕃军队的破绽,他们集中火力,朝着吐蕃中军一处指挥人射击。一时间,箭如雨下,吐蕃士兵纷纷举盾防御,但仍有不少人被射中。

    吐蕃将领们顿时乱作一团,有的在指挥防御,有的则准备转移。

    玄烨的战车兵稳步推进,继续碾压着吐蕃军队的防线。一辆战车的车轮在碾压一名吐蕃士兵时,被另一名吐蕃士兵用长刀砍中车轴。

    车轴微微晃动,车上的士兵见状,立刻用长戟将那名吐蕃士兵刺死。随后,战车继续缓缓向前,继续为己方部队开辟道路。

    烛火的轻骑兵依旧在吐蕃军队后方灵活穿梭,不断骚扰着敌人。他们趁着吐蕃军队混乱之际,突然冲向一群正在搬运物资的吐蕃士兵。轻骑兵们手中短刀闪烁,瞬间便有几名吐蕃士兵倒下。吐蕃军队后方顿时大乱,物资散落一地。

    灵泽率领的重骑兵与吐蕃侧翼骑兵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一名重骑兵手中长□□中一名吐蕃骑兵,却被另一名吐蕃骑兵的长刀砍中手臂。

    他咬着牙,拔出长枪,反手又刺向那名砍伤他的吐蕃骑兵。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在这片战场上展开了生死搏杀。

    温朗置身于一片血雨腥风的厮杀之中,“鲶狎”长枪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所到之处,吐蕃士兵纷纷倒下,鲜血溅染了他的黑色劲装与精钢软甲。

    他身姿矫健,骑在墨擎之上,如同一头勇猛无畏的黑豹,不断地寻找着敌人的破绽。墨擎也仿佛受到主人的感染,嘶鸣着,四蹄翻飞,将靠近的敌人纷纷踢开。

    就在温朗奋力厮杀之际,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只见萧索正与吐蕃的首领激烈交锋,两人的身影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山谷的方向移动。

    萧索手中长枪如龙,招式凌厉,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枪缨随风舞动,好似燃烧的火焰。而吐蕃首领也毫不逊色,手中黑枪沉稳刚劲,巧妙地化解着萧索的攻击,同时伺机反击。

    他们二人你来我往,身影逐渐远离主战场,向着山谷奔去。温朗心中一紧,深知萧索与吐蕃首领的对决关乎着这场战争的胜负。他心急如焚,手中长枪舞动得愈发迅猛,如同狂风暴雨般将周围的吐蕃士兵逼退。

    “将军,千万要小心啊!”温朗在心中暗自祈祷,同时驱使墨擎,试图突破敌人的防线,朝着萧索和吐蕃首领的方向赶去。然而,吐蕃士兵们似乎察觉到了温朗的意图,纷纷围拢过来,试图阻止他前去支援。

    温朗面色冷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手中“鲶狎”长枪猛地一挥,一道凛冽的枪芒瞬间爆发出来,将周围的敌人击退数步。

    趁着敌人出现短暂的慌乱,温朗双腿用力一夹墨擎,如同一道黑色的流星般朝着山谷方向冲去。

    在他身后,是一片混乱的战场,鲜血染红了大地,战火仍在熊熊燃烧。而温朗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萧索和吐蕃首领的身影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确保萧索的安全,不能让这场关键的对决出现任何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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