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朋友

    药材铺开张第二天,那些昨日的客人带来了一些自己的家人朋友,说花易医术好且墨山家药材便宜效果还很好,因此把关系好的那些人说不舒服的也带了来。于是生意日渐红火起来,墨家药材铺有个花大夫的事情也宣传了出去。比起第一日,后边五六日的收入平均每日都是翻了三四番。

    药铺开张第七天,官老爷的师爷来到了墨家药材铺,一进来就直奔花易而来,看见是师爷,那些客人也都忙不迭的起身让位置。师爷坐下后喝了一口自带的茶水,笑吟吟的告诉我们说:“哎呀简直神了,喝了你的方子,配合涂抹,老夫人都不喊疼了,甚至今日能坐起来一会了。按照您的药方已经喝完了,我们老爷请您三位务必今日过府复诊呢,这不,轿子都停在门口了。”花易听了点点头,正想接话,师爷忽然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怎么称呼几位?”花易摆摆手道:“师爷太客气了,喊我花易就行。这家铺子是墨家墨山的”说罢指了指墨山,墨山做了一揖。师爷见状笑着摆了摆手,花易继续道:“那是我妻子,谢可。”我福了福身。师爷笑着点了点头。说罢师爷道:“那花大夫,咱赶紧的吧?”随后我们夫妻随着师爷一起上了轿子,墨山留下继续看店,就是我们回来之前暂时不接受看诊了。

    不多会,便来到了官老爷家中,官老爷已然请管家在门口等了,见我们来了,师爷带我们与管家见过礼便往屋内去。

    到了前厅,管家先几步路去报信,官老爷便来到了门边迎接我们,都不让我们有机会行全礼数,便拉着花易往老夫人屋子走去。进了老夫人屋子,便见老夫人气色已然红润许多,套着一袭湖蓝色云锦制成的大氅、白发盘起簪着深绿色祥云簪、手中护着一个套着橘红色毛面的汤婆子,脸上笑的温暖,望着我们进来,道:“犬儿,这就是治好我的年轻大夫?”官老爷忙道:“是呢是呢娘。”花易与我行了一礼,老夫人笑道:“辛苦你们了。要不是你们,老婆子我都想死了去算了,也省了痛苦。”官老爷不乐意道:“娘你乱说什么呢。你要长命百岁享清福的,快别乱说了。”老夫人敲了一记官老爷额头道:“属你孝顺,你二弟三弟这么久都没来看过我一眼,苦了你了。”官老爷似乎不想提及这个话题,转头对我们道:“花神医,请帮我娘再看看吧。”花易闻言带我向老夫人走去,对老夫人道:“那可能需要委屈老夫人,还得让我妻子再看看您的伤处。”老夫人闻言屏退了除我和丫鬟之外的人。

    老夫人伤口较前淤青已然不那么严重,颜色看来有所缓解,净手后我运气至指腹轻轻触碰之,已然不如之前冰寒刺骨,且皮肉触之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硬实。后我让丫鬟帮老夫人穿戴,退出了老夫人房间。

    把情况告知花易后,花易与官老爷解释道:“淤青颜色缓解,意味着药对症后,阴阳开始缓慢正行了。而触之不那么寒且硬,意味着骨头也有恢复的趋势,皮肉才能慢慢恢复柔软。”官老爷忙不迭感谢。花易随之开了新方,并交代道:“若是老夫人这些药喝完再无不适,丫鬟瞧老夫人皮肉已然恢复,便不必再复诊。”官老爷命令管家赶紧去抓药,后抹了眼泪,道:“家母这病快一年了,换了多少大夫都没什么好转,没想到家母有生之年还能治好,我真是”官老爷喝了一口茶水平静后道:“花大夫,上次看你年轻,还觉得你肯定没什么能耐,我为我的有眼不识金镶玉羞愧。这两次多少诊金,我命人十倍给你。”花易也喝了一口茶道:“不瞒您说刘老爷,当下比起银子,我更需要您帮我一个忙。”

    官老爷愣了,问道:“有什么事是我刘某力所能及的,你只管说。”花易便道:“我们晓得大盛朝各地都有特定的日子会冠以各种名目,让往来客商和百姓可以摆摊或者叫卖换银钱。而我们想趁着这次艮汗镇花灯节在这一带支个小摊,卖点木雕绣品等等。听闻需要您的准允。”官老爷听后哈哈乐道:“我以为什么大事呢,就这小事,包我身上。不过花大夫,您想不想办个大的?”我们疑惑了,官老爷继续道:“其实每年花灯节都是十个不同商户一起办的,我那官印也只是他们看我面子给个位置,但是会很偏僻。如果你们想多赚点,何不与商户合作,也在花灯节挂个名头呢?”顿了他又道:“可是刚刚你说的木雕刺绣那些都是小巧,打动不了我,要不您再想点别的?”

    花易思索后道:“刘老爷,承蒙厚爱了,就是我们夫妻现在实在是没那么多银钱一起办花灯节。能在摊上贩卖的也就木雕刺绣了,其他的等我们赚到了大钱再商议吧。”官老爷听后道:“那我摊位给你们找好了就告知你们。”

    后拜别官老爷我们回到了墨山药材铺。将事情与墨山说了,墨山感叹道:“可能在官老爷眼里每个人都能随意拿出好多好多银钱吧。谁知道我们这赚十个铜板都难呢。”

    大约又过了三日,药材铺里来了一个面色异常通红的姑娘,一看满脸的似是胎记的红斑,她犹犹豫豫的对着我才肯摘下面纱,触碰那些红斑都是温热的,比她其他皮肤温度高了不少。我把情况告知花易,花易道:“这并非胎记,而是金行于表,过剩,导致淤塞。”然后花易开了药方,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拿着走了,边走边道:“多谢花哥哥不嫌弃我。花哥哥真好。”

    当晚墨山告诉我们:“那姑娘我听街坊邻居喊她串瑶,是这附近有点年头的一户理线户,平日因着脸部红斑也不拿下面纱,也不敢随意出门,都坐在店中整理丝线。据说在那店里许多年了。家中父母只管长男,不管她。她也不会做饭,因此都是吃她母亲随便拖个人捎带来的馊饭菜。哪怕如此,还是日日说她母亲好,说来也是可怜人。”

    我听后可怜这姑娘,因此每日做饭食都多带她一份,她吃的无比欢快。后来她母亲不知为何我送饭食那五日都没给她送饭,我都怀疑要不是我她会不会饿坏了。而她不好意思一直接受我的饭食,便在这几日熟悉后知晓我会算卦,找我算了一卦,我根据卦象告诉她若是想要生意红火,得行得正坐得直,不可总将事情随意推诿与旁人。她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再后来的一周里,我除了为她送饭,看她生意不景气,我就把自己这几日在墨山处帮忙,墨山给我的工钱一共二两碎银子找她买了一捆线。墨山知道后傻了眼,道:“这十捆线才一个铜板,嫂子你二两银子就买了一捆?不是,她也没说什么吗?就那么收了?”我点了点头,墨山表示不解的摇了摇头道:“之前她来,我可怜她,她的药材钱我可没收。”我忽然想起来,她找我算卦的钱,我也没收。花易忽然问了句:“可可,你花百倍银钱买她东西她真没告知你真实价格?”我想了想确实没有,便点头。花易转向墨山道:“那她药材钱没给你,后边也没来补上?”墨山摇了摇头。花易若有所思道:“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她特别可怜。”我和墨山对视后点了点头。花易叹口气也不再说话。

    隔日,那姑娘忽然找到我,拉着我问道:“谢姐姐,等会有市集,定有好玩的物件,你能不能带我去?”我看了眼墨山忙碌的店,道:“瑶瑶啊,我这可能没时间呢,你看这店里多忙呢。”她却走进来拉着我衣袖,不依道:“谢姐姐,你就陪我去嘛,求你了。”她说这话时却是看向花易的。墨山此刻点了点头道:“嫂子你去吧,这里有我和花哥。”我看向花易,他却没听见这里动静般,自顾自走去后头,不多时拿来了刘老夫人送我的汤婆子,我一摸,暖好了。我正想对花易笑笑,花易却一脸不想说话的走向坐诊处继续看诊。

    到了市集,她抱着我的汤婆子这走走那瞧瞧,好不欢乐,看她开心,我也搓着冷冰冰的手笑着。逛了许久,我们回到店里,花易迎了过来,看着我冻到发紫的手,心疼的拉到他胸口,道:“不是给了你暖好了汤婆子嘛,你怎的还冻成这样?”我还没来得及接话,串瑶娇声道:“花哥哥,我一直帮谢姐姐拿着呢。谢姐姐觉得重,我替她搬了一路呢。我手都酸了呢。”说罢她摆了摆没拿汤婆子的手,似乎累着了。我听后愣住了,道:“谁都知道汤婆子抱着才能暖自个儿,我怕你冷才给你的,何况我何时说我觉得重了?”而串瑶就像没听见似的,冲到花易身前,不着痕迹的隔开我和花易,脑袋就似乎不小心那般蹭到了花易衣裳,面纱忽然掉落。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何时从系至头顶的面纱更换成了挂耳的细线面纱,就见她似乎站不稳就要倒,我忙伸手去接,按照我炼体的感受,这距离定能接住。可她居然不知怎的,身子一倾斜就往花易身前倒去,花易没伸手,她便抓了一下花易的衣裳,只听见“撕拉”一响,花易前襟被撕开,露出了大半个胸膛。然后串瑶就那么状似无意的把手搭在花易胸膛上,并靠在花易身前。

    我一时傻眼,从外边买完烧鸡回来的墨山本在嘟囔好好的怎么下雨了,就看到我们这奇怪的姿势。他居然默默退了出去并碎碎叨叨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门被墨山关上那一刻,花易猛地将串瑶推向我,然后整理起衣裳。我赶紧去接,明明我接到了且她站稳了,但是待花易整理好抬头那一刻,串瑶抓着我的手,自己却猛然往地上倒去,速度之快,她真倒地了。然后我马上蹲下想扶她,但她却忽然泪眼盈盈看向花易道:“谢姐姐讨厌我,她推我。花哥哥,你帮我,我站不起来了。”我听完愣住,没搞懂情况,花易忽然意味不明看我一眼,伸手给她。串瑶抓住花易的手,就这么轻易起来了,并且一直沙哑着嗓子道:“花哥哥,谢姐姐不喜欢我。怎么办呢。”花易见她站好,也不管她,径直往后走去。

    然后见他如此,串瑶忽然转身对我道:“谢姐姐,刚刚发生什么了?为什么瑶瑶这么疼?谢姐姐,我怎么了?”我见她慌里慌张,赶紧替她稍微把脉,并无异常,我便道:“刚刚你摔倒了。”串瑶忽然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她?她又来了?”我问:“她?”串瑶点头道:“我体内似乎还有个人,总是在我不知道时出现,而我身上总有伤口。”说完她忽然打开门跑出去,我正想追,花易忽然出声:“可可,过来。”

    等我走到后面,墨山也从前边回来了,问我们怎么回事。花易似乎没想多说那事情,反而问我道:“你手为什么冻那么厉害?”我便把市集的事情说了,墨山听完惊讶道:“不是嫂子,你们一路从震兰镇赶路好几个月到了艮汗镇,然后再到现在,算上我给的工钱也才攒了十五两,可自从串瑶出现到今天才不到一个月,你就为她一个人花了十两了。咱都没舍得吃肉,你顿顿给她肉就算了,二两银子买一捆线也算了,怎么去个市集还为她花了八两银子呢?你自己却什么都没买?嫂子,你怎么了?你被夺舍了么?嫂子欸?”

    墨山说的我无法反驳,我只能道:“没有,她是我来艮汗镇第一个女子友人,我实在太想她好了。”墨山还想说什么,花易拦住了。

    而当晚,花易忽然起了一身红疹,墨山知道后马上点灯找药,我和墨山忙前忙后给花易上了药,然后墨山问:“可是接触什么脏东西了?怎么好端端起了疹子?花哥人也没发热啊。”花易道:“是有个脏东西今日弄坏我衣服,还碰了我,让我恶心。”

    第二日花易红疹便退了,墨山需要去收购一批药材,就离开了。

    而当晚串瑶忽然带了白酒与毛豆来到了我们的小院,道:“花哥哥,你看,我脸,不红了诶。花哥哥你真厉害呢。”花易冷声道:“是你嫂子诊断出来我才知道,你嫂子照顾你比我多,你该谢她。”

    串瑶似是不解道:“嫂子?谁啊?花哥你成婚了吗?”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你花哥妻子么?”串瑶道:“哎呀,我太高兴,我忘了嘛谢姐姐。”然后串瑶招呼我们喝酒。本来我也想喝,但是花易忽然道:“可可,你月事将近,不宜饮酒。我今日红疹刚退,也不能饮酒”

    串瑶听完惊呼道:“哎呀,谢姐姐你这么娇气么?”我听后愣住,道:“不是,瑶瑶,你几个意思?”但她就似乎没听见我说的似的,闷闷的自己喝酒,甚至不住往花易身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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