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怎么可能。”

    闻时羽没再去看她,他微微抬头,看向远处,说话的时候带着刻意的轻松。

    “许愿都是许不可能实现的,和你在一起,是我势在必得的。”

    莫宁愣住。

    他说,和你在一起,是我势在必得的。

    闻时羽的自信总是让人望尘莫及,可就是这样的他,才是他。

    “过些天俱乐部会组织比赛,到时候我会上场,你要来看。”闻时羽站起身,拍了拍身下的灰尘,手上抱着毯子,他接着说:“在别的地我可能比不过我大哥,或者是别人,但赛场,是我的主场,我有信心你能喜欢上我。”

    闻时羽给莫宁送回家,送到家门口他人才往回走。

    莫宁看着她的背影笑意越来越深,她雀跃到一跑一跳的进了大门,嘴边还哼着小曲,出去一趟她变得快乐些。

    外公干咳了一声,莫宁吓了一跳,她开心到太过忘乎所以,竟然忘了在院子里纳凉的外公。

    “外公,这么晚还没睡?”

    外公哼声:“你都没回来,我怎么敢睡觉呢!不知道你被外面哪个臭小子拐跑了,这个点才回来。”

    莫宁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有些讶然:“外公你说什么呢?哪里有什么臭小子?”

    “那你和外公说说,你这么晚去哪了?”

    “就……出门办点事。”

    外公嘴角抿起笑的笑容,他叹了一口气,大手罩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我的乖孙女,外公不是不让你谈恋爱,外公只是怕你不幸福,你要是觉得开心,外公又怎么会拦你呢?你的眼光要比你妈好,今天那个小伙子是不是?他人不错,很善良,要比莫家人强,最起码不是道貌岸然。”

    “哼,你才见他几面啊,你就帮他说上话了。”

    莫宁努努嘴,她双手抱着膝盖,像只小蘑菇一样蹲在外公身边,低头看着窜来窜去的蚂蚁。

    “那你这么说是承认和人家谈恋爱了?”

    莫宁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外公是在炸她,她立马哭丧着脸,脸上羞红:“好啊外公,你连我的算计。”

    “这怎么能叫算计呢?这叫关心,看来人还得聪明点,要不然什么也不知道。”

    莫宁立马站起身来,又给外公捶背又给外公捏肩:“对不起嘛外公,我不是有意不告诉你的,其实,我们俩还没成呢。”

    “哼,你啊你,少欺负人家,到时候人家不喜欢你你就老实了。”

    莫宁抿起嘴没有说话,外公说的没错,没有人会持续体谅一个人,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别人,说不定闻时羽的喜欢,不过是一时兴起,他从来没见过她这般人,来了兴趣,她百般刁难,千分苛责,到时候他就会发现她其实和其他人差不多。

    最后一点爱也被磨没,最后落得相看两厌。

    说不定还会步母亲的后尘。

    她不是纠结情爱的那种人,更不想被此事困扰,本想抱着枕头睡觉,无奈却睡不着。

    在她第十次看向手机的时候,屏幕上的电子数字告诉她已经两点多了。

    她失眠了。

    不能否认的是因为闻时羽。

    更不能否认闻时羽之前对她的好。

    很长时间没有人为自己过过生日了,是他将人聚在一起,给她过生日。

    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和莫书亦据理力争,那也是他。

    她不自觉的摸向脖颈,冷冰冰的触感然她心里一跳,闻时羽的一切早已经如同缝里插针,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生活里。

    而她,却只敢蜷缩在角落里,不敢承认。

    *

    回a市那天,和闻时羽一起。

    临别前和外公抱在一起,外公和她说,要遵循自己的内心,尤其是爱。

    她说,我会的。

    闻时羽开着黑色卡宴停在她面前,他换了一身装扮,出奇的穿了件半衬衫,可能又去做了发型,短发被打理的格外立正。

    莫宁下意识去看向他的袖口,两枚黑曜石袖口在阳光下闪着白光,她笑了笑上了车。

    闻时羽和她说,他过些天要去公司上班。

    她挺支持的。

    莫宁偏头看向窗外,静静地听着车上放的音乐,不得不说闻时羽的品味要比一般人好,连车上的音箱都是高等货。

    幽幽的音乐响在空中,一字一句听的格外清晰。

    恍恍惚惚,已经隔世。

    遗憾无法说。

    惊觉心一缩。

    紧紧握着青花信我信守着承诺。

    离别总在失意中度过。

    ……

    车子行驶到盘山路上,天色渐晚。凉气与冷雾漫漫笼罩在车子周围。

    闻时羽见她一直没说话,他故意找话:“冷的话,车子后座有外套,你披一下,很快就要到家了。”

    莫宁看着窗外的神色微微动了动,发现这条路其实很熟悉,她出发的时候打的车,司机为了省高速路费就抄的小道,她没什么意见,因为走这条路更近一些。

    她知道绕过这座山就要进a市了。

    莫宁回头看了一眼闻时羽,见他穿的比自己还要单薄,竟然还提醒上她。

    “你不冷吗?你只穿了一件衬衫。”

    言外之意,冷的是你才对。

    闻时羽笑了笑:“大男人连这点冷都克服不了,那还能叫男人吗?”

    “……”

    莫宁见他开始扯皮,就说明他一点也不冷,翻了个白眼超别地看去。

    她看向车窗外,隐隐约约看见后车镜前有两辆车一直在跟着他们,她微微瞥了瞥眉,心头不禁浮现不好的预感,没来由的那种。像是方前听的歌一样,她回头看向闻时羽。

    发现闻时羽也皱着眉,时不时看向后边。

    在这蜿蜒曲折的盘山路上,闻时羽驾驶着车辆,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方向盘。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山谷间回荡,莫宁的心跳也随着车速的提升而不断加快。

    突然,从后视镜中我瞥见了两辆陌生的车辆如猛兽般急速逼近。

    它们的引擎声仿佛是愤怒的咆哮,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

    莫宁能感觉到那股强烈的压迫感从后方席卷而来,让她脊背发凉。

    “怎么回事?”

    闻时羽皱起的眉毛更深了:“不知道,后面这俩神经病啊,老黏着车位,不知道盘山路需要减速吗?等回去我就找人收拾他们一顿让他们重新考驾票。”

    他回答的时候故作轻松,莫宁紧张的看着他,他也只是个人,脸上的汗像水龙头流个不停。

    闻时羽下意识地踩下油门,试图拉开距离,但它们如同幽灵一般紧紧咬住他们不放。

    盘山路的弯道一个接着一个,闻时羽努力地保持着车辆的稳定,在弯道中疾驰而过,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而那两辆不认识的车也不甘示弱,在弯道中灵活地穿梭,不断地试图超越。他们的车身几乎是贴着闻时羽的车,每一次的逼近都让他们胆战心惊。

    闻时羽紧紧握住方向盘,手心里全是汗水。他的眼睛不停地在前方道路和后视镜之间切换,密切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一个急弯处,他们突然从两侧包抄过来,开始别他的车。闻时羽拼命地转动方向盘躲避,但他们的动作极其凶猛,不断地挤压他的行驶空间。

    黑色的保时捷卡宴在他们的逼迫下左右摇摆,几乎失去了控制。闻时羽竭尽全力想要保持平衡,但最终还是无法抵挡他们的攻击。在一个险峻的弯道边,车子被他们硬生生地别下了悬崖。

    那一刻,闻时羽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身体随着车辆一起坠落,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莫宁更是尖叫一声闭紧双眼。

    没过多久,闻时羽是被肩膀的阵痛给疼醒的,他疼的呲牙咧嘴,嗓子眼发出闷闷的喘气声。他全身动弹不得,浑身疼的像是骨头被打散又重新暴力组装了一番。他不知道现在是何处,周围飘散着雾气,四周又传来汽油味。他之前一直在车面前打交道,闻汽油味道不在少数。如今一闻,心里烦的紧。

    他理好思绪,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握着莫宁的手,车子坠崖前,他只记得天旋地转,他紧张的看向莫宁,看见她害怕的闭上眼,心里更是一揪一揪的疼。

    闻时羽手脚麻利的揭开安全带,半个身子从驾驶座上倾出,牢牢的将她护在身下,手拉住她的,朗声告诉她别怕,可此刻,莫宁却趴在他身上,小脸脏兮兮的趴在他胸口。

    被她枕着的某处发烫,闷闷的。

    他现在知道那些追车的人是谁了,怕他们下山来寻尸骨,他不敢出声太大。

    他只好小声的叫她:“阿宁?阿宁,醒醒。”

    见莫宁半天没有动静,他吓了一跳,他想动一动,将她扶起来,可身子卡在车的框架里,他动不了,而且一动身子便钻心了疼。他咬着牙动了动另一只手,勉强抽出来,他痛的直抽气,缓了一阵才伸出手指去探她的鼻息。

    还好,还有呼吸,可能受不了如此大的震动晕了过去,他在心里祈祷,她一定不要出事。他的大手覆在她的头上,最后还是没忍住,晕睡了过去。

    莫宁是在半个小时后醒来的,她软绵绵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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