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透过帘隙照在我脸上,身上的情热已经蜕去,但初尝爱欲之果的方以深仍在身上动作,我开始彻底崩溃。
三天了,连吃饭喝水也没放过我,最重要的是。
方以深没做防护措施。
“呜呜…呜呜呜呜…”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噎着,已经失了向床外爬去的力气,方以深停了动作,将我抱起的时候,肚子里东西不停晃荡着向外涌,被他用手堵住。
“宝宝不舒服吗?”
他竟然有脸问。
我抬手不重不轻地向他扇过去,他生生受着,抚着我的背给我顺气。
“你这混蛋…”
“混蛋在呢,别气了宝宝。”
他讨好地把脸凑近,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所幸不再理他,见状他笑笑,捏了捏我的脸。
“暴躁小猫。”
他抱我去清洗,这人当真是两面三刀,我追他的时候他一脸漠然,冷的能把人冻死,我不追了他反倒不乐意了。
“方以深。”
“嗯?”
“我不喜欢你了。”
他连头都不抬,我一时有些恼,举起手中困缚住自己的链子,怒目瞪着他。
“我说,我不喜欢你了。”
“解开。”
他依旧充耳不闻,自顾自地问。
“水温还合适吗?”
我彻底怒了,抓起一条毛巾掷向他。
“我说我不喜欢你了!你现在这是几个意思?!”
他冷冷地看我,一字一句都让我内心震颤。
“如你所见,我没打算放过你。”
他扳过我的下巴。
“是你先开始的,宝宝,我们会一直纠缠下去的,你要是不愿意,我把你养在这儿一辈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愣在原地,哪怕泡在温热的水里也仿佛置身深海,开始渐渐失温一般,他见我害怕,又换了一幅嘴脸,轻轻抚着我。
“别怕,乖乖听话,你喜欢霍承雨吗?”
天老爷啊,我敢说喜欢吗?
“不喜欢。”
我也确实没那么钟意霍承雨。
闻言他像是很满意这个答案,轻轻笑了,我呆住了。
这真不能怪我不争气,方以深确实好看。
他垂目看我。
“老公好看吗?”
我扭过头去。
“丑死了。”
方以深笑而不语,仔细地给我清洗着,尽量没再弄痛我。
而接下来的一周,我都没能离开这座房子,手机也被翻走,他最多应允我在花园里逛,但时限几乎都不超过半个小时。
渐渐地我意识到一个事实,他是真的想把我关在这儿。
漫步在花园里,铁栅栏的那头就是自由的天地,而这里是他困缚我的深海,我迫切地像久溺于水的沉鱼,哪怕向上换那么一口气。
“宝宝想回学校吗?”
我转头看他,咽了咽口水,生怕再激怒他,低声说了句想。
良久的沉默后,他笑着看我。
“好,明天我们就回学校。”
我愣住了,随即兴奋地扯他的袖摆。
“真的?!”
“真的”
“不过你得答应老公一个小小的条件……”
……
……
“哎惧哥?你怎么了?身体还不舒服吗?话说你真和方以深在一起啦?怎么这几天都是他给你请假?还有还有…”
蒋涛叽叽喳喳地旁絮叨着,却分毫没有分散我对身后那玩意儿的注意力。
我开始后悔,就不该答应方以深那个变态。
或者说,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
那玩意儿的力度陡然加大。
方以深正躲在某些个角落看我,意识到这一点,反倒愈发地敏感。
萧阳见我不说话,用眼神询问我,我对他摇摇头,示意没事。
“惧哥你怎么都不说话?在一起没有啊?”
“你又不是我妈,这么关心我人生大事干嘛?”
蒋涛嘿嘿一笑,我料他准没憋好屁。
“虽不是咱姨,但胜似啊!”
“滚滚滚”
我丢下这一句向教室外走去。
和方以深约定的时间到了。
“哎,惧哥你去哪啊?月底了不吃饭堂啊?”
蒋涛叫住我,我回头复杂地看他。
说实话,和方以深呆一起和遭至食堂阿姨的荼毒,我更愿意选择后者。
但是……
好的没有但是因为下一秒方以深就从后边蹿了出来不容抗拒地牵住了我的手。
“他不吃食堂,抱歉,他和我出去吃。”
看见方以深蒋涛一下傻了眼,随即用批判的眼神刮了我几眼,那眼神分明在说。
有了新欢忘旧爱。
……
天老爷,我冤枉啊!
于是最后我在两人仇恶的神色中被方以深拉走,甚至无法为自己辩驳。
因为身后的玩意儿惩罚似的往更深处去。
回到方以深家里,他把我抱起来抵在门上,我再也控抑不住眼泪的门阀。
“把那玩意儿…拿…拿出来!”
如愿以偿,那一直在我体内为非作歹的东西被方以深这个罪魁祸首抽出来了,我松了口气,了无气力地倒在他怀里。
“宝宝不舒服吗?”
“滚…”
他自说自话,全然不理会我的痛苦,继续说着骇人的话。
“不喜欢?那明天我们换一个?”
“我不要这些东西!”
“好好,不戴不戴,但宝宝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鉴于前车之鉴,我没再即刻应许他。
“不要和别的Alpha说话,尤其是霍承雨,好吗?”
我有些恼。
“你凭什么干涉我?”
他蔫了下去,有些委屈。
“你和别的Alpha说话,我没有安全感…”
哇塞?
你没安全感?
“我没答应你我们在一起了。”
他有些震惊,神色愈发惹人怜惜。
“真的不给我名分吗?宝宝?”
说实话,我真的对方以深不感兴趣了,如果不是鉴于他这张脸,我真想办了他。
“什么人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和我睡过一次我就该给你名分?”
我一字一句诛叽道,闻言他那张妖艳的脸终于不再张扬,在他发作前我先一步下止令。
“我累了。”
话毕我扭过头去,他也不好再发作,沉默地抱着我进浴室。
接下来周末的两天,我们陷入诡异的沉默,他照旧对我的照顾,仿佛我是个无法自理的婴童,面面俱到,却始终没人打破这死寂的屏障。
直至周一的早课,我再无法忍受,丢下他自己去了学校,路上遇见早已遗忘的霍承雨,他截下了我,问我到底对他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都找我要名分…
我莫名不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法学系的江辛甩了才来我这儿找补。”
我悄然走近他,一点点剥开他虚伪的皮囊。
“不想全校都知道你脚踏几只船就别再来招惹我。”
他像被石头打中的鸟,狠狠震颤了一下随即疯狂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扔在石墙上。
“沈惧,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