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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于公鸡

    此话一出,蒋时与温堇瑜脸色大变。

    “那……那阿姐随你去汴州……岂非羊入虎口?”

    宿信并未答话,只是静静地等待蒋时自己想清楚利弊。

    蒋时细想下来,竟觉周身有些发冷,打了个寒战:“我若跟在宿信身边,那暗卫便还能收敛一些,毕竟皇子尊贵,不可失手伤之。可若是宿信离开……等待我的,便是无穷无尽的暗杀,不,是光明正大的杀。纵使我武功再高,也总有闭眼的那一刻……至于到了汴州……”

    宿信接下蒋时的话:“到了汴州,蒋家安在,以蒋大将军私生女的身份住进蒋府,便可报全性命。”见蒋时神色还有些犹豫,又继续补充道:“况且真凶需除,若不主动接近真相,除之后快,那接下来的余生,便时刻都是危险。”

    蒋时抬头瞧着宿信,提出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那若是,想杀我的人是陛……”

    “必不可能。”宿信打断蒋时的话:“想杀你的人,无非是因为你长得像蒋重华,但你不是。你只是同她长得相像的同胞妹妹而已。他身居高位,史官的笔犹在,无凭无据,怀疑也只能怀疑,不会轻易出手。”

    蒋时听见宿信这般说,便将提着的心放了一半在肚子里:“如此,便于两日后一同出发吧。”

    温堇瑜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那……那我也同去?”

    蒋时摇了摇头:“不,你要离我远些,不能离我太近,不能叫我阿姐。否则,杀不掉我的人,便会从你入手逼我就范。”

    温堇瑜闻言,虽十分不舍,却也知蒋时所说十分有理,只好听从安排,抱住蒋时痛哭流涕:“阿姐,堇瑜舍不得你……呜呜……阿姐你要想我,你一定要想我。”

    蒋时回抱住温堇瑜,也是心有不舍。

    这些天的相处,蒋时早就将小姑娘当做了自己的妹妹。习惯了有她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乍听不见温堇瑜的声音,不知道会不会太过不习惯。

    这两日,蒋时白日里提着些点心就往人群里钻,顺便与始安城里熟悉的朋友一一拜别。到了夜里,便辗转反侧寝食难安,一入梦,便都是自己被射成筛子的模样。

    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蒋时倒不怕了。反而是敌暗我明,蒋时神经紧绷的提防着,让蒋时叫苦连连。

    不止蒋时,宿信这两日也睡的很轻,时刻留意蒋时这边的动静。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两日竟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不同于往日之处。

    第三日,蒋时带着眼底的淤青,看见韩公公也只是无精打采的抱拳问了声好,便慢悠悠的上了宿信的豪华马车。

    韩公公不解问道:“将军这是……”

    宿信笑道:“将军同我一起回京,回蒋家。”说罢一同上了车。

    蒋时瞧见宿信也一同上了车,这才放松下来:“我不行了,先睡了,到地方叫我。”

    宿信轻笑:“好,我在,你可安心睡。”

    从早上行至正午,有宿信在身边,蒋时睡的十分踏实,车队停下来休整进食蒋时都没有醒。

    辗转至夕阳西下,蒋时才幽幽转醒,沙哑着着嗓音问道:“到哪里了?”

    宿信放下手中的书,拿出中午留下的烧饼与半只烧鸡递给蒋时道:“还未出静江府。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下一个镇子我们找地方休息。”

    一日未曾进食,蒋时瞧见烧鸡眼睛都瞪圆了,一边毫无形象的啃着鸡一边问道:“这一日,可有异常?”

    宿信摇了摇头:“没有。”

    蒋时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道:“这就奇了怪了,这几日怎么没动静了?”

    宿信没有说话,摸了摸耳朵,指了指马车外面。

    蒋时立刻会意,噤声不言,只吃鸡。

    待马车进了镇子,韩公公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殿下,镇子实在偏僻贫穷,今夜只能委屈殿下了。”

    宿信摆手,笑中带着探究,眸中似有利钩让韩公公仅是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无妨,我也算是穷苦出身,露营深山也是能睡下的。”

    韩公公不说话只是将腰板低了低让出了路来。

    宿信与蒋时率先进了客栈,刚一进门,宿信便察觉到一丝异样,环视一周后坐在了一个角落的桌子上。

    蒋时唤道:“店小二,定两间上房,再来壶热水,上些你们这里的招牌菜。”

    “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小店今日满房了,您几位再去瞧瞧其他的客栈……”店小二陪着笑脸,神色却是肉眼可见的慌张。

    蒋时顿时也觉察出了异样,看了一眼宿信,开始了没脸没皮的演戏。

    只见蒋时抽出袖中的蝴蝶刀,往桌上一插:“哥们儿,一日奔波未曾歇息,先上些好酒好菜,至于房间……只能劳烦兄弟腾一间上房出来了。”说着,又将怀里揣的荷包扔在了桌上。

    店小二还想再说些什么,蒋时瞪起牛眼不容置疑的:“嗯?”了一声,店小二立刻一脸悲苦的去了,嘴中嘟嘟囔囔:“今是什么日子,这样的瘟神竟来了俩……”

    ?宿信瞧着蒋时装地痞流氓装的吊儿郎当,觉得好笑,锐评道:“不像装的。”

    蒋时不屑的玩弄着手中的蝴蝶刀,将腿一翘十分得意:“这叫个什么事,奶奶我自小就混江湖,这点事摆不平?”??片刻,有酒菜上桌,蒋时动筷前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巴巴的望了宿信一眼,发现宿信并未动筷,又把筷子放下了。

    宿信奇道:“为何不吃。”

    蒋时嘿嘿一笑:“爷,您先动筷。”

    宿信挑了挑眉,直勾勾的盯着蒋时,笑容不减反增了三分,这丫头,果真天不怕地不怕。

    蒋时被宿信看的有些发毛,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人看穿了,拼命的解释道:“哎呀,礼貌嘛,您是主子肯定得您先动筷啊,这点礼貌我爸……我父母总是对我耳提面命……”

    人一尴尬就会显得自己很忙,蒋时便是如此,说起话来也是喋喋不休。

    不等蒋时说完,宿信便向门外喊道:“来人。”

    韩公公不愧是老狐狸,宿信一喊便知道要做什么,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命令道:“试菜。”

    此刻蒋时在一边缩成了鹌鹑。

    桌上菜品试了个遍后那人无甚大碍,宿信便要求退下了。

    蒋时喜滋滋的拿起筷子就要大快朵颐。

    结果一口红烧肉还没进嘴,忽闻身后有人大喝一声:“就是你俩想要我们腾房间呀?”

    宿信不言,只是拿出腰间折扇摆弄起来。

    蒋时将红烧肉放下,不悦的回头望去,只见三五个大汉,脸上胳膊上尽是疤痕,正凶神恶煞的瞧着二人,再次问道:“是你们吧?”??“是,瞧见这位爷没有,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人,劝你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蒋时指了指宿信,手已经摸向了蝴蝶刀。

    谁知三五大汉竟大笑起来:“巧了,楼上上房里,也是你们惹不起的人。识相的,速速离开,去找别家住宿吧。”

    ?蒋时觉得好笑:“嘿,你口气大的,我还真就不信了,把他叫下来让我们瞧瞧,我们爷竟还惹不起了?”

    话音刚落,便有人在二楼依靠栏杆笑道:“是想找我吗?”

    宿信抬头望去,笑容更甚:“原来是于相家的大公子,于广济。”

    “呦!果真是我惹不起的人,竟是我们九殿下。”于广济这样说着,却不参拜,只是笑着迎下来,骂着人:“一群有眼无珠的废物,竟敢和我们大名鼎鼎的九殿下叫嚣,回去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宿信也不恼:“广济兄为何会来此地?”

    于广济不客气的在桌上坐下来,先是替宿信斟满了酒,又为自己斟了一碗,笑道:“殿下是知道我的,就喜欢游山玩水,这不是巧了,竟从此处遇见您了。”

    蒋时瞅着此人,竟觉的有些面熟,但自己来楚岚也没多久,也应该是不认识的。

    蒋时的目光过于灼热,于广济皱眉骂道:“殿下,你这小厮好没礼貌。”随后上下打量了蒋时一番,笑的十分猥琐:“难怪殿下竟让这小厮同你共食,竟是个俊俏的小白脸。殿下,需不需要臣替你调教一番?”

    宿信看了蒋时一眼,蒋时也正看着他,眼神中带着询问:我可以揍他一顿吗?

    宿信拿起酒盏轻轻抿了一口:“可以。”

    于广济大喜,以为宿信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摸着蒋时的手道:“殿下同意了,这几天,你便跟着我吧。”

    蒋时忍无可忍,刀未出鞘,直抵于广济的咽喉:“于公鸡,老娘的手也是你能摸的?”

    “公子!”在一旁候着的五位壮汉下意识冲上前来对着蒋时动起手来。

    一对五,蒋时丝毫不落下风,宿信轻摇折扇,目光随蒋时而动。

    于广济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盯着蒋时两眼放光:“竟是个小娘子!武功也高强,殿下从何处寻得?可否让与小弟?”

    宿信面不改色,语气却带着些阴阳怪气:“于大公子颜之厚矣,五对一,不如赢了再说。”

    于广济却像是听不出话中意思,只当宿信答应了,忙道:“好!好! 你们几个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几人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几拳下来蒋时已经摸透了对方的路数攻势,鲁莽又粗苯。若是对上些不入流的人还行,五人加起来也算是个对手。可若是遇上些高手,便是破绽百出,三五招便败。

    蒋时一边躲着几人的拳头一边大声问道:“于公鸡,若我打伤他们,可用赔偿?”

    于广济忙道:“不需要!我怎敢向殿下要赔偿。但若他们打伤了你败下阵来,你的殿下可是要把你赔偿给我呦。”

    蒋时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说罢吸气开步,太极起势:“来,都上。”

    只见蒋时下盘极稳,迈步轻灵,如蛟龙过海,行云流水豁然贯通。几人攻势皆被蒋时看似虚无缥缈的动作一一化开。而蒋时同时手臂肩颈行拳走架,化力为气,真气游走,看似若浮云,却是四两拨千斤,以肩带力,重拳出击。

    对方不懂太极路数,只知盲干,而蒋时又专向对方腰脊攻去,一对五,竟在三十招内落败了,个个躺地不起“哎呦哎呦”的哀嚎。

    蒋时收势,笑的自信:“你输了。”

    宿信将手中折扇别回腰间,起身走至蒋时身边,拉过蒋时,温柔言语:“辛苦,菜都凉了,坐下吃饭。”

    此战下来,于广济对蒋时更是无法移开眼睛,满脸都写着对蒋时的爱而不得。却也瞧见宿信对蒋时言语行为中都是暧昧,定不会轻易就将蒋时拱手让人,既然硬得行不通,那……

    于广济眼珠子一转,对着蒋时单膝而跪:“姑娘武功高强,请收在下为徒!”

    “噗”蒋时嘴里的红烧肉差点没喷出来:“你有病啊。”

    于广济死皮不要脸,不管蒋时答不答应,只说:“不拒绝,就是同意喽。”

    宿信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待我归京,与大公子所言所语,于相自会知晓。”

    “无妨无妨,老头管天管地,管不到我拜师学武。师父,你们是要去汴州吗?巧了,我等也是,一起一起啊。”于广济笑的十分轻佻

    蒋时有种走在路上踩了脚狗屎甩也甩不掉的恶心感:“谁是你师父,不想让我把你拧成麻花的话,劝你早点滚啊!”

    宿信不等于广济开口,便问蒋时:“吃饱了吗,吃饱了咱们去休息。”说罢,也是一个不等蒋时回答便拉着蒋时上楼的动作,找了间没人的空房,将里面已经摊开的行李快速打包扔出了房门。?

    只听于广济在外喊道:“你们还真是会挑,这是我的房间!”

    蒋时瞧着屋里面色阴沉的宿信,弱弱的说:“要不,我再去抢一间房?”

    “不必,你睡床,我睡地板。有我在,你也好睡的安稳。”宿信连说话的语气都要比平日里快三分,看来真是被于广济气的不轻。

    蒋时歪头一想,有道理,便不客气的躺在了床上:“我睡了殿下,辛苦你替我守夜了。”

    宿信:“……”你也知道我才是殿下?

    窗外寒月映梧桐,宿信轻眠,忽闻利剑划破寂静,甩出手中折扇,利剑“当啷”坠地。

    蒋时睡的很沉,并未惊醒。

    紧接着便是箭雨而至,宿信身形迅速,挡下几只羽箭后快速落窗,只听“铛铛铛铛”几声箭射窗上的声音后恢复了寂静。

    宿信将窗户开了个缝隙,仔细查看着外面的情况,却见一人于暗中一闪即逝。

    宿信回头瞧了一眼还在沉睡的蒋时,跃出窗外紧追那道人影。

    那人跑的飞快,不过片刻便再也瞧不见身影。宿信立于无人街巷中,四面环视片刻后,忽觉一阵杀意,猛然回头,却见一蒙面人正举剑刺来。

    宿信弯腰向后躲去,右脚脚尖为支点轻轻一转,左手撑地画圆,一个漂亮的翻身便稳稳的站在了那人身后。

    那人将手中的剑调转方向向后刺去。

    宿信偏身躲过,那人寻到机会转过身来剑招连连。宿信面无表情的将手中折扇合起,用扇骨挡住了那人一下又一下的攻击。

    那人有些恼了,见宿信一味抵挡却不出招,剑法逐渐越加凌厉了起来。而宿信也不落下风,随着那人进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至寻到一个破绽,宿信勾起唇角,不过眨眼之间便将将对方剑尖夹在了扇中,抽不出,刺不进。

    宿信薄唇轻启,语气冰冷:“让我瞧瞧你是谁。”说完伸手便要去扯那人面罩。

    蒙面人眼中有着失败的不甘,也有着即将要被发现的慌张。千钧一发之际,那人用力扭转剑身,硬生生将剑翘出后,逃之夭夭。

    宿信看着被掘坏的扇子,也没再去追,只是慢慢走回了客栈。

    屋内蒋时还睡着,宿信勾了勾唇角,躺回自己的地铺眯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于广济便过来砸门:“师父!师父该起床练武了!”

    蒋时不理,于广济便一直敲。烦的厉害了,蒋时直接抽出一只蝴蝶刀甩向了屋门:“给老子滚!”

    这一刀,入木三分。

    沉寂三秒后,于广济的声音再次传来:“脾气这么暴躁……有点意思……”

    宿信轻叹一口气,翻身坐起。待自己彻底清醒,便收拾好自己先行出走了出去。

    “小二,上份早点。”宿信吩咐道。

    “呦,殿下起这么早。”于广济一行人已经坐在楼下吃着早点,瞧见宿信下来,仿佛十分要好的朋友一般打着招呼。

    宿信不理,寻了另一张桌子坐下。谁知那于广济竟又凑到跟前来,问道:“殿下昨夜睡的可还香甜?”

    宿信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眼睛冥想。

    于广济将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唇形,一脸色咪咪的奸笑:“殿下,您跟我讲讲,那小妮……是何滋味啊……”

    火光电石间,只听“咔吧”一声,于广济的小指便被宿信掰断,只剩一层皮还连着。

    可宿信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说:“希望于公子下次学聪明些,知道谁该惹,谁不该惹。”

    “啊! ”于广济看着自己断掉的小手指,疯狂嚎叫着:“言闻聿!你个狗娘养的,竟敢出手伤我!”

    宿信猛地睁眼,眼神凌厉的像把刀子,仿佛要将眼前人生吞活剥:“你说什么?”

    于广济察觉宿信此时已起了杀心,又惊又惧,一时之间竟不敢多说半个字。

    宿信却不打算放过他,起身捏住于广济的脖子,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再说一 遍。”

    此刻的宿信宛若一只恶鬼,是于广济从未见过的可怕模样。

    自小,王公贵族也好,高门显贵也好,从无一人将宿信当成皇子对待。于广济不过丞相之子,也敢对着宿信吆五喝六,宿信自然也从未反抗过。如今一句话触了宿信的逆鳞,宿信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伸手便要取他性命。

    宿信手上的劲越来越大,于广济呼不上来气,只觉得自己眼前越来越黑,只有手脚还在奋力的拍打着宿信,企图博得一丝活命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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